“呵呵,嘴倔。”他说着,就着她仰高的小脸,薄唇便徐徐缓缓的落了下去。
一股男性的气息让相君顿时不会思考了,再加上身体里酒精的作用,若不是有南宫澈的手搂着她的腰身,她只怕便会栽倒到地上去。
他的舌悄悄的入了她的口中,她身体里的酒意越来越强烈,让她全身都轻飘飘的,觉得自己好象是在做梦。
她梦到了一个人。
是晨宇吗?
那种被吻的感觉好象晨宇在吻她,美妙无比。
她喜欢晨宇吻她。
可是晨宇那人从来都是在最至关紧要的时候突然间的就刹了车,让她到现在还引以为憾自己没有真正的成为他的女人。
吻,还在继续。
很轻。
很柔。
仿佛男人在感受他最最珍爱的宝贝。
宁相君越来越投入,甚至于开始回应起了男人的吻。
只为,她以为是李晨宇。
脑海里迷迷糊糊的先是泛起了李晨宇的一张俊脸,可是那张脸却很快就模糊了起来,转而变成了南宫澈的一张脸,那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变换,可是,口中却是下意识的轻吟出声,“宇……”
只为这一字,她叫了太多次,也是曾经她唯一付出过真心的男人的名字。
李晨宇。
握在宁相君腰际的大手突的一紧,仿佛要将她捏碎一般的加大了力度,“你在喊谁?”
她的一声‘宇’,太过刺他的耳目了。
或者,最初她嫁入宫中的时候他是怀疑过的,怀疑她喜欢南宫宇,更知道她喜欢梅景轩,可是,几天来的观察,她似乎对南宫宇和梅景轩又不是特别的上心,即便遇见了,也不会多看几眼的。
所以,他才单方面的认定了她对他们两个可能也不是如传说中的那般喜欢。
即便是梅景轩也不是。
但是现在,这是他第二度的听到从她的口中吟出一个‘宇’字了。
“南宫澈……”吻,突然间没了,薄唇骤然间离开了相君的唇瓣,让她有一瞬间的失落,小脸再度扬起,水漾的眸子恍恍惚惚的看着眸中的男人,“南宫澈,你是坏人,坏男人,为什么要废了我?”这个时候,相君早就忘记她才喊过的那一个‘宇’字了,脑子里都是白天在书房里他废她的后位再把她贬为美人的话语,他有多狠的心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她才刚刚为他出生入死之后就将她打入地狱般的只给了她难堪。
“我坏?”他若是坏早就要了她了,又岂会等到今天,又岂会想着让她心甘情愿的答应。
可是这女人的脑子里居然想着另外一个男人,南宫宇,她喜欢南宫宇是不是?
不。
她再喜欢南宫宇,可也只能是他的女人。
“坏,你可坏了,你是坏人,我不要做什么美人,不要做,我要……”她迷乱的说着,声音却是越来越低越来越弱。
“嘶啦……”南宫澈大手一扯,便扯开了她身上的锦衣,顿时,露出了她内里大红的鲜艳肚兜,那上面,是一朵娇艳的牡丹花开。
“南宫澈,你个坏人,你要干吗?”相君守着她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她想要挣开他的钳制。
却是没用。
别说是她醉酒了,就是没醉酒,她也不是他的对手。
男人和女人间的力气之争,占上风的永远都是男人。
“嘶啦……”
又是一声响。
不过是须臾间,宁相君的身上便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白了。
“南宫澈,你想干什么?”
“行一个夫君该履行的责任。”他淡淡的,指尖轻挑着她的下巴,睨着她有些迷醉的眼睛,“宁相君,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一只狐狸,根本让人看不透,可是狐狸,才是最为妖艳的,朕要你。”一字一字说过,南宫澈一打横便抱起了怀里柔弱无骨的女人缓缓的走进了假山后的温泉入口处。
温热的水涤荡了视野,也涤荡了肌肤,宁相君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知道被怀抱着她的男人紧拥在怀里,似乎,他做了很多,又似乎他什么也没有做。
而她的身体就在温泉水中起起伏伏,飘飘荡荡,那种感觉就象是做梦一样的美妙,她居然不讨厌,“南宫澈……南宫澈……”她低喊着这个不住摆弄她的男人,心底早就成了一团浆糊,乱了一颗心。
“叫我澈。”他声音喑哑而霸道的下达着命令。
她半点思维都没了,只轻轻柔柔的唤了一声,“澈。”
“乖。”手抚了抚她柔顺而湿滑的发丝,终于,南宫澈将怀里的女人彻底的变成了他的。
那一瞬间,她吃痛的一声低吟让他知道也是这一刻他把她彻底的变成了女人。
女孩到女人。
那是一种蜕变。
而他就是那个掌握她蜕变过程的她的男人。
当眸光瞟过温泉水中那抹淡淡的红时,他满足的拥她在怀,看着她累极沉沉睡去的小模样,心思浮动。
她真的喜欢南宫宇吗?
可是,在他的认知里,她更应该喜欢梅景轩才是,却为什么她两度失控的喃叫中的那个字都是一个‘宇’字呢?
南宫澈百思不得其解。
带着她出离了温泉水,裹着锦被回去寝房的时候,她依然睡得香沉。
那酒,其实他多少是动了一点心思的。
这个夜,他早就谋划好了的。
既然注定要成为他的女人,那么,或早或晚都是应该的。
放她在床上,她原本雪白的肌肤上还残留着他写下的点点粉红,刚刚,他是有些急切了。
仔细的为她检查了,再擦了药膏,南宫澈这才沉沉睡去。
累。
多少天的累了。
没有玉玺的皇上,他绝对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一个皇帝了。
却,不得不面对太后和南宫宇的威逼,父皇说了,玉玺一定可以找到的。
可他已经找了两个多月了,却,还是找不到。
御驾亲征一是想要收复失地,二是想要振他的君威,更是想要趁着自己不在都城的时候,那个偷拿了玉玺的人会耐不住的出来夺权,到时候,只要玉玺一出,只要他得到了,他这个君王的位置就可以坐稳了。
也就完成了父皇的遗愿。
轻搂着怀里的女子,南宫澈终于沉沉睡去。
这似乎是从他登基以来,睡得最为踏实的一夜,即便玉玺还没有寻回,可因着怀里的宁相君,南宫澈少有的睡得香沉。
门外,厉毅一直守在那里,这一刻,他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放下了心,皇上终于能睡着了。
可是玉玺……
天,亮了。
相君迷糊的睁开眼睛。
浑身酸疼的仿佛散了架般,她揉了揉眼睛,酸疼的身体让她顿时所有的意识都回了笼。
昨晚上她好象是与南宫澈行了夫妻之实,又好象是没有,她喝了酒,全身轻飘飘的,什么都记不太清,却又好象影影绰绰的发生了。
“南宫澈……”她低叫,可是入目却是她并不熟悉的地方,她这才想起来这是宗祠里的卧房,简单,干净,但又不失雅致,昨天,她就被南宫澈那厮给送进了宗祠。
那四十八道菜她只吃了两层,姓南宫的,他一定是把她灌醉了,然后又把她给送回这里来了。
疼,动一下浑身都疼。
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不然,她怎么全身都不舒服?
撩开衣角,顿时,相君傻了,肌肤上到处都是红红点点。
这应该是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天,那么多那么多,一串又一串,他属狗的吗,居然咬她。
咬出了那么多的红点点。
看来,一定是发生什么了,看来,她脑海里那些模糊的影像都是真的了。
她现在是女人了?
她明明要留给晨宇的,可是现在……
顾不得了疼,相君跳了起来,迅速的穿妥了一身衣物,推开卧房的门就要冲出宗祠去凤阳宫找南宫澈算帐,他居然把她灌醉了,然后,借着酒意对她……对她……
越想越是火冒三丈。
可,还没走到宗祠的大门口,就听见门外的侍卫沉声道:“宁美人请留步,皇上有旨,任何人等不得出宗祠半步。”
“那明天的?”
“不可。”
“那后天呢?”
“后天再等皇上旨意。”
后天,她好象记得南宫澈答应过她的,后天,就许她出离这里了,可是那个时候他也出宫去御驾亲征了好不好?
到时候,她难不成的要追到军营里找他算帐?
那不成了母夜叉了吗,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恨恨的一踢墙角,仿佛是在踢着南宫澈一样,可这一脚,却把她自己的脚给踢疼了,“啊……”弹跳在大殿前,好半天才跳着回到了房间,再也不想见人了,也不知刚刚那大门外的守卫有没有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红点点,她急着去找南宫澈理论,竟然忘记戴丝巾之类的东西遮住那一片片的红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