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族长身边待了这么长时间,那娇媚女子又怎会是个愚笨的,只是她再聪明也及不上春琴,直到被族长下令赶走,这娇媚女子算是意识到了刚刚为何春琴要恰恰在那时哽咽,她分明就是想利用族长的反抗心理。
不管赫连宵这一方,或是巫女,皆没有理会米芙儿的事,而作为一个族长,他的意见被巫女无视,这本来就是很没面子的事,那么,这时的米芙儿便是族长心中的一根刺,春琴的哽咽又一遍提醒了自己刚刚的尴尬,族长怎能不生气。
春琴受宠了十几年,在自己刚到族长身边时的确给族长带来了新鲜感,不过这种新鲜感只持续了不足两月,族长又再次回到春琴身旁。
本以为这女子再有心计,再狠辣,也不会置自己女儿与不顾,直到此刻那娇媚女子才算真的明白她输了,输在不够心狠,输在没有准确抓住族长的心理。
然,即便是被赶走,她也要揭穿春琴那美丽表皮下的狠毒心思。
这才有刚刚娇媚女子喊得一句,春琴利用了女儿。
族长不笨,甚至可以说很奸猾,只要她提醒,想必到时春琴即便不会被赶走,也会在族长心中留下一抹极不好的映像。
如此泣血的控诉果然让族长蹙紧了眉头,然,不等他仔细想,身旁突然一声惊叫:“夫人?”
那春琴脸色苍白,嘴角渗出血丝,一看便是心伤家怒急攻心。
“琴儿,你怎么了?来人,快找医者。”族长抱起春琴快速离开。
完全忘了愣在原地惨笑的娇媚女子。
“哈哈哈!春琴,你狠!”女子不甘心的狂笑声在这宽阔的空间内徘徊着,久久不散。
这族长家的闹剧也让旁人看了个够,望着族长离开的背影,即墨莲敛眉,而后在如风耳边吩咐几句,如风点头,而后悄悄离开。
即墨莲刚刚若是没看错的话,那叫春琴的自己咬了舌头,这才出现上一幕,这女子显然要比米芙儿有手段的多。
她的女儿如今被压制在自己体内,无论为女儿还是为自己,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待族长的身影已经不见,巫女乌云莲这才轻声开口道:“很抱歉,让诸位一来便遇到族长家室。”
乌云莲自第一眼便知道赫连宵的性子,冷血,沉默,暴虐,是以,她这话是对即墨莲说道。
若比虚伪,她也可以,即墨莲用同样完美的笑容摇头:“巫女说笑了。”
米芙儿虽然有些小心机,可对上即墨莲那就是以卵击石,而这乌云莲却是个喜欢笑脸迎人的,她可以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平和不争的,这样的人可以在谈笑间便将对手逼迫的无法反抗。
即墨莲心中警惕,面上笑容越发的和善。
两人相视一笑,齐齐点头。
“那诸位请跟我来。”乌云莲说道:“知道要有贵客临门,我早已命人将客房准备好,还望诸位不要嫌弃才好。”
“哪里,这里山清水静,倒是个适合生活的好地方。”即墨莲似真似假地说道。
“那就好。”
话落,乌云莲转身,亲自领着赫连宵几人离开。
经过二长老身边时,乌云莲颔首示意:“长老已经好几日未见着蛊王了,相比需要先见见蛊王,乌云莲就不打扰了。”
二长老是执法长老,从来都讲究所谓的公正,今日这一出他存着私心的,想给赫连宵以及即墨莲一个下马威,可看着这一群女子,二长老果然的退缩了,他点头,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老四,你可要跟着一起来?”
四长老顿了顿,点头:“好。”
而后视线调向即墨莲的方向,说道:“几位走好,若是有问题,可以叫人唤我,我自会下来。”
整个巫族,唯一让即墨莲没有反感的便是这四长老,即墨莲难得展现一抹真诚的笑,她回道:“多谢长老。”
乌云莲将这两人的神色收入眼底,而后笑意能纯。
因为巫山很大,被它环抱着的巫族便是幅员辽阔,而巫族的人却不是想象的那般多,是以,巫族的各家相隔的较远,只有关系很好的才会住在一处。
而乌云莲领着赫连宵几人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也才遇到几幢散落的房子,即墨莲几人皆是有内力之人,与他们来说,这半个时辰根本不在话下,让即墨莲惊讶的是那乌云莲,以她的步法以及呼吸来看,这乌云莲一点武功也不会,如此娇弱的人走下半个时辰却连呼吸的频率都是始终如一的,乌云莲身后的几名女子亦是。
即墨莲来了兴趣,她试图找话题:“本王妃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乌云莲失笑,她水眸里闪过纵容,笑道:“请问,乌云莲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巫女可欺了,本王妃听闻这巫族的巫女很多年才难得选出一个巫女,米芙儿上一个为乌云叶,她们中间可是隔了十几,接近二十年的时间。”
即墨莲的意思:你跟米芙儿可是前后脚呢。
“煞——王妃所知的果然广泛,的确,米芙儿刚失去做巫女的资格,我便被测出拥有传播神意的天分。”乌云莲有些羞涩地说道:“这可能就被称作为大器晚成吧。”
大器晚成?晚成到前一刻没了米芙儿,这一刻她便有了天赋,看来这其中还有原因哪。
即墨莲漠然一笑,并不作答。
见即墨莲不再言语,巫女清了清嗓子,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望着即墨莲。
“巫女有话直说。”即墨莲笑道。
“我,不曾出去过,姑姑她也是出去便不会回来,米芙儿也——我想知道外面到底是精彩还是可怕呢?”
姑姑因为外面的诱惑而选择不回来,米芙儿却又在外面失去了生命,乌云莲再深沉的心计,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她亦有好奇心,这问题还真是她最想知道的。
若外面很好,等她得到赫连宵,也不介意跟着赫连宵一起出去生活。
乌云莲的心思旁人当然猜不到,即便是即墨莲也想不到自家相公早已被意Yin了好多遍。
“这倒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就像这巫族,环境优美,空气美好,最适合淡薄之人居住,外面喧闹,人多,自然会有各种问题,不过不管哪一个环境,只要心情跟身边的人对了,那就对了。”即墨莲说完,亲昵地靠近赫连宵。
一直任由娘子跟人唇枪舌战,赫连宵早已有些忍不住了,这会儿紧绷的脸才缓缓松懈下来,他捏着即墨莲的手,眼神带着警告。
不准将视线跟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
生活了这么久,即墨莲理解赫连宵的意思,她踮起脚,趁人不注意时,在赫连宵泛着冷香的唇上轻轻一咬。
那一咬快速准确,还带着药香味,让煞王的心猛地急速悦动起来,跳的心都疼了,赫连宵顾不得旁人,一手揽住他家娘子的腰,薄唇重重压上想念已久的红唇,吸允一下,而后也不忘了还一口。
虽未破,却已经麻痒的紧,即墨莲将头靠近赫连宵的胸口,脸贴着他的锦袍,实在没脸见人了。
师傅就在后面呢!
果然,了然大嗓门在身后传来。
“乖徒弟,你在做什么?”
别怪了然不知道,先不说了然已经失了记忆,他一直呆在寺院,即便后来下了山,那也是直奔煞王府,在王府内,赫连宵虽然喜欢跟即墨莲亲近,那都是之前便清了场的,了然可没什么机会见着如此让人脸红的场面。
即墨莲回抱着赫连宵的手揪着他的锦袍,一向能言善辩的她实在解释不出来。
知道娘子又害羞,赫连宵几乎将她整个人贴在身上,若是旁人问这话,赫连宵定要冷眼扫过去,不过了然是娘子的师傅,娘子的这一身武功还是了然教的,赫连宵当然做不出让娘子难堪的事来,他难得好心地解释道:“我们在做夫妻能做的事。”
“什么是夫妻?”
请原谅了然,毕竟寺院的经书里可没有夫妻这一词的解释。
即便淡定如赫连宵,脚下也是一个踉跄,这会儿赫连宵有些后悔没带上朝北,否则这问题哪用得着他亲自回答。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着这也是一个好问题,赫连宵强行将娘子已经泛红的脸从胸口拉了出来,他似笑非笑地问即墨莲:“娘子,你说何为夫妻?”
“宵!”即墨莲还真有些担心师傅会被宵带坏。
见赫连宵红眸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丝毫没见平日的那种对她百依百顺的模样,赫连宵这是在抗议了。
哼了一声,即墨莲却还是转过身,对了然说道:“师傅,夫妻就像我跟宵一般。”
“哦!”了然恍然大悟,他胖手一拍,兴奋地叫道:“我知道了,夫妻就是吃一碗饭,他还喂你,你一口我一口,还睡一张床,还天天抱着。”
噗——
笑的是陌玉,他转过脸,实在有些不忍听下去了。
即墨莲满脸黑线,还不等她反驳,了然又一大嗓门来了:“是不是夫妻就是有能有宝宝了?”
说着还瞄了一眼即墨莲的腹部。
如今的了然跟几岁的孩童一般,人都说孩童的直觉是最灵敏的,这话放在了然身上也显然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