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岳晚晴低低说了几声,猛得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凤箫离那个像母夜叉的怒吼样子,倒是吓了一惊。
“岳晚晴,我不管理,你现在马上给我睁开眼睛,再不完全睁开我不介意用手甩你几巴掌反正现在我心里被你那老爹气了一下既然你是他女儿你就替他受罪吧!”作势要打岳晚晴。
岳晚晴身子虚弱,禁不起凤箫离一章,此刻她还伏在马背上,她翻了一身,转眼间人已落地,巨大的疼痛感来自四肢和腰部,如钻心的痛一样落在身上。
“怎么回事?”岳晚晴艰难的爬起来。
“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刚才我带你出府的时候你家老爹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我,我是拼了饶命我才能带你出来,哈你还不感谢我?”凤箫离洋洋得意,似乎人就是她带出来。她并不想想,如果没有燕希的帮助,她会这么顺利带人出来?
“那么这里是哪里,阿离你带我出来干什么?”她拍怕身上的尘土,刚才一滚落地满身灰尘,她不是一个洁癖的人,但也喜爱干净。
凤箫离眸底暗了一暗,道:“这是千里送君亭——”话还未完全说完,远处就能清晰的听到不易的马蹄声。
岳晚晴狐疑的看了凤箫离一眼,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远处的人都是御马而来,马上还有一个彪悍的男子扬着一面旗帜,上面清晰的印着天尚的国徽。再听不懂凤箫离说的话此刻看到这样的情景就能知道向怜也在里面。
她本是大病一场,看到此情此景不免触景伤情,脸色白得骇人,不施胭粉的她更显得犹见爱怜。她闪了闪神,只身隐藏在亭子里面。凤箫离不解,她那么艰难的带她出来难道这人就只会躲躲闪闪不见人?
“你再不出来向怜就要走了!”凤箫离焦急的道。
你个笨蛋岳晚晴,这么辛苦带你出来的用意你不懂吗,就是让你们再度见一面,相隔千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上一面,也有可能此生再不相见。
这样的道理,晚晴你还不懂吗?
她进了天尚的国境,她以后会生活得很艰难。
“阿离!”岳晚晴伤感道,“话在那天已经明了,再见面也只会徒增伤感,这样倒不如不见面!”她的很轻,轻得像羽毛一样轻轻飘过再不留任何痕迹。
她是真不想再见向怜,那天话已经说得很清楚,要说的话也已经说出来,不能说的就将话烂在肚子里,只盼,向怜一生平平安安。
思及此,她自嘲了一下。她在想些什么,这不过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想法,自己是疯了才会这样想。
向怜向怜,你这个名字难道就是向来让人怜悯,你的世界就只有做质子的命运,现在,你终于得偿心愿,你终于可以回到你的故土,用力的用心的去看看这个曾经抛弃你的国度,好好看清楚使自己部带任何遗憾。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傻!但是你却做了自己一生想做的事,你这次终于将自己的命运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上,虽然我看起来真的很不值得,但是,向怜向怜,我该拿你怎么办?
马车在千里送君亭面前急速飞驰,尘土晓晓而飞,凤箫离并无隐藏身子,呆呆的看着来时的马车,她知道马车里呆的一定是向怜,天尚使节只是急速的看了凤箫离一眼就瞥开去。
就在马车急速飞过面前后,马车上的帘子被轻轻掀起,露出凤箫离和岳晚晴都很熟悉的容颜,她朱唇轻轻道了句:“晚晴,别了,阿离,别了,淮京,别了!”
所有的一切,都被这句话抛之而去。
所有的一切,将会停留过去。
第一卷完
------题外话------
第一卷完了!
第一章 那些人那些事
在向怜离开后的几个月里,岳晚晴再度生了一场大病,左丞相不敢骂淳亲王爷,只好每次看到凤箫离的时候都指桑骂槐的骂,凤箫离也知道他在骂她,碍于她是自己好友的爹也就是岳晚晴的爹她也不好和他计较。
脸皮还是不能撕破的好。
岳晚晴作为这个中间会很辛苦的,她体会岳晚晴的心情,所以她左耳进右耳出,当做发疯的狮子在发疯,自己不作理会就是。
也别看在房修养的岳晚晴很轻松,左丞相通常有事无事就过来呶呶不休,反正就是道凤箫离的不好,开口闭口就是凤箫离,似乎除了凤箫离他们之间也就没有了话题。
从罗玉这个忠心耿耿的仆人就知道,那天凤箫离做了什么事,不就是带了自己出去千里送君亭,不小心吹了凤,着了凉。
怪的还是凤箫离。
为什么,因为这个笨人连衣服都不会穿,事后岳晚晴才发现岳晚晴是衣衫单薄,在凤箫离手忙脚乱只能匆匆套上一件外衫后就不治理会,使得病快好的岳晚晴夜里再度发起了高热,也因此从此以后左丞相就嫉恨上凤箫离。
唉,阿离,你还真不走运。
左丞相是出了名的记仇啊!
凤箫离也因为这次的事被禁足在家数月,当然这不过是做做样子,淳亲王爷只是堵悠悠众人,并不是真的想禁凤箫离的足,好不让别人再度弹劾凤箫离。
凤箫离的名声已经够臭了,而作为她的爹,他自然是好好保护她的女儿。
凤箫离也懂得他的苦心,所以在人前她表现得一个乖乖女,人后就喜怒哀乐什么表情都展露出来,金凝在旁服侍也显得小心翼翼。
可是她在侍候的这几个月里,她分明感觉到凤箫离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明明是很高兴,可是眸底深处还是有一抹惆怅有一抹哀伤在若隐若现。
轻风浮动,日光流动,泻泻流在宇文澈略显英俊的脸上。
这几个月,都是宇文澈出现在凤箫离的面前,一直频频出现在淳亲王府,也起了些流言蜚语,道二人感情甚好,有可能二人将会喜结良缘,但是又有人出来打破这流言蜚语,道凤箫离是有婚约在身,要嫁的人是当今太子宇文灏,宇文澈是他的皇弟,不可能抢太子的准太子妃吧。
有人为凤箫离和宇文灏澄清,可是又有人诋毁他们二人。二人性子都很随意,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偶尔听一听这些事来当乐子,听到好笑的大家都会放声大笑。
一下子淮京的焦点又放在三人的身上。
向怜的事像前世滚滚一样一去不复返了,没人知道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向怜因下毒毒害天尚皇子,被囚回天尚。离去当天,皇宫宣称向怜突然暴毙,太医束手无策,这样一个公主,说没就没了,当真是讽刺。灵堂也是草草盖过,但还能看得到身为公主的最后殊荣。
这就是皇室了。
那么,皇宫的消息真的被锁得死死的一点也透不出来?答案是否定,也有一小不部人怀疑向怜的死很蹊跷,只是敢想不敢言啊,他们还是很爱惜自己的性命。
因此,这样的小道消息就像云一样飘过了。
“阿离,我告诉你,今天我在市井上又听到了说我们的事!”宇文澈一想到刚才在市井上听到的话,就马上大笑不止。
凤箫离被宇文澈的笑感染了,她忙不迭的问道:“阿澈你先别忙着笑,你快告诉我他们又说了我们什么事?”
“他们说啊,说阿离你又不知羞耻,看中了太子皇兄又看中我,说你是狐狸猸子,殃国殃民,说应该赶你出淮京,让你此生不得回淮京,说你名声又臭肯定会阻挡淮京的风调雨顺!”语毕,又前仰后翻的大笑起来。
“不错不错,他们终于想到了一些有新意的话,我还以为他们又会说些毫无新意的话,前排日子听他们说我‘不知廉耻’,终于可以听到他们说我’不知羞耻‘了!”凤箫离赞赏道。
“——”阿离,不知廉耻和不知羞耻不是差不多意思吗?
宇文澈是在向怜离开淮京后才回淮京,她还记得当时他神色匆匆风尘仆仆回来的,宇文澈不说他去了哪里她也不问,她和宇文澈平日以朋友相称,但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许秘密,她不想挖掘别人埋藏在心底里的秘密,所以她尊重宇文澈。
或许,宇文澈是感觉和凤箫离相处比较随和,觉得凤箫离虽然会淡淡问他去了哪里,但绝对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所以这才频频出现在她面前。
这几个月,他除了见乾清皇帝,元敏皇后和宇文灏外,只见了凤箫离。
在市井出现了那些损人不利己的话后,宇文灏简直就是无视兼无听,二人都是觉得,只要他们二人知道是什么关系就是了,不用特意告诉别人。
真的,市井的人,于他们何关呢!
有好几次,元敏皇后都会传召凤箫离进宫,都会色厉内荏的告诫凤箫离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身为准太子妃应该有自己的行为准则,不应该和自己未来的小叔有什么关系。当时凤箫离冷笑道这身份是她们安在她身上不是她自己想要的,还有就是她是自由之身尚且还未嫁给宇文灏元敏皇后还未成为她的婆家那她凭什么管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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