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两人都吃得酣畅淋漓,西晚卿确实是吃饱的,而宫行琰却是看某女吃饭看饱的。
“禀王爷,王妃,北陀国使者前来道贺王爷与王妃新婚大喜。”
两人刚用完午膳,雷剑就疾步匆匆的进了房间。
会是哥哥吗?西晚卿听闻北陀国有使者前来恭贺她与宫行琰新婚之喜,暗自猜测。
“北陀国使者姓甚名谁?现在在哪里,”西晚卿红唇轻动,淡淡而问。
雷剑毫不迟疑的回道:“禀王妃,来者是北陀国的新皇,原来的南衡国威骑大将军胤洛寒,他此刻正等待前厅呢。”
“真是哥哥来了,”西晚卿听说胤洛寒来了西漠王朝,一时高兴,腾地一下站起了身子。
宫行琰盯着西晚卿脸上明艳的笑容,心中醋意大发:“本王的王妃,听说其他男人竟然高兴成这样,看来本王这个夫君当得有些失败。”
西晚卿侧回头,视线落在宫行琰的脸上,这人至于吗,只要是个男人的醋都要吃,前厅候着那位可是她的亲哥哥呢。
“那位可是我的亲哥哥,这飞醋你也吃吗?”
宫行琰有些疑惑的看着西晚卿:“胤洛寒不是北陀国的皇嗣吗,何时成了王妃的亲哥哥?”
雷剑还未退出房间,他闻着自家王爷那一身的酸醋味,为了自身安全起见,他以后还是离王妃远一点,免得王爷连属下的醋都吃。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陪我先去前厅见哥哥,咱们边走边说。”
“嗯,”宫行琰点了点头,揽着西晚卿的腰,两人就出了房间朝前厅而去。
一路上,西晚卿将自己的身世告知了宫行琰,包括安国候府的四姨娘叶轻语将她抱回安国侯府的那一段。
“琰,之前我是为了保障哥哥的安全,再未将这个秘密告知任何人。”
夫妻之间贵在互相信任,对于隐瞒了自己身世一事,西晚卿有些愧疚,遂向宫行琰解释。
宫行琰紧紧的将她揽于怀中,脸上未有丝毫责怪的神色:“傻瓜,这么一点小事,我难道会跟你计较,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后你若再遇到什么难以处理的事情,记得咱们是夫妻,不管是福是祸都要一起趟过。”
“嗯,”西晚卿动容的点了点头。
琰王府前厅内,丫鬟已经上了茶,胤洛寒一身玄青色莽纹锦袍端坐在椅子上,莫言站在他的身旁。
宫行琰揽着西晚卿走进大厅,西晚卿见到胤洛寒就高兴的喊了一声:“哥哥。”
“嗯,”胤洛寒轻轻的应了一声,这么久没见到自家妹子,他也甚是想念。
“莫言见过小姐,”莫言听了西晚卿的吩咐,一直留在北陀国协助胤洛寒,此刻见到西晚卿也是有些激动,一如既往唤西晚卿一声小姐。
西晚卿的视线落在莫言的身上,短短时日不见,莫言身上的气质内敛,强硬了许多,看来让他留在北陀国是对的。
“莫言,你好久没见到莫语了吧,去见见她吧,你们兄妹二人也聚一聚。”
“谢小姐,”莫言十分感激的看了西晚卿一眼,内心极为高兴的出了大厅。
坐落之后,西晚卿瞧向胤洛寒:“哥哥,你不是前来恭贺妹妹新婚之喜吗,给妹妹带了什么礼物。”
西晚卿半开玩笑与胤洛寒道,自家哥哥外表看似冷酷,实则脸皮却非常薄,打趣起来有些趣味。
宫行琰见西晚卿打趣胤洛寒,脸上宠溺一笑,完完全全是放纵某女的行为。
原本西晚卿只是随便开了个玩笑,哪里知道,胤洛寒当真朝厅外拍了拍手。
眨眼功夫,就有北陀国的侍卫端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
那侍卫将锦盒递给胤洛寒之后,又退出了厅外。
西晚卿有些哑然,眼巴巴的盯着胤洛寒手中的盒子:“哥哥,你还当真给妹妹准备了贺礼么?”
“嗯,”胤洛寒表情僵硬的点了点头,将盒子递到西晚卿的手中。
西晚卿接过盒子,然后当面打开。
盒子打开之后,只见里面的锦缎之上躺着一副画卷,西晚卿将画卷取出来,然后将其徐徐展开。
“锦绣山河,”西晚卿将画展开,锦绣山河四个飞龙舞凤的大字就映入眼帘。
整幅画卷不是用笔墨所绘,一笔一划,一勾一抹,都是用各色丝线绣制而成,针脚细腻,画面栩栩如生,定然是技艺一绝的绣娘所为,农田,山水,竹屋跃然于画卷之上,构成了一幅美好的田园风光,画卷乃是上等的天蚕丝锦,触摸手感极好。
西晚卿十分喜欢这幅画卷,笑得眉眼弯弯,一双眸子璀璨若星辰,她看过之后,小心翼翼的将画卷收好,放于锦盒之中。
“谢谢哥哥,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妹妹喜欢就好,”胤洛寒淡淡一笑,这幅画可是他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绘制而成,再由十名绣艺一绝的绣娘在一个月之内赶工完成的。
凤易晨登基之后,南衡国重新派使臣前往北陀国义和,两国以北冥河为界,签订五十年平息干戈的约定,至此两国边界再无战事。
胤洛寒放心在西漠王朝逗留数日之后,才与莫言离开的雍都。
南衡国——
“哈哈哈,本王终于练就了神功,”护国寺的地牢内,响彻着凤易啸狂妄的笑声,笑声伴着一股强大的内息释放出来,铁栏的牢门硬生生震了震。
独孤弘四肢上的寒冰玄铁链也被凤易啸的内力震得发出铿铿锵锵的声响,他瞪着双眼看着凤易啸,褶皱的脸上露出欣喜。
“小子,你终于练成了老子的神功,快将老子从这地牢中弄出去。”
凤易啸听了独孤弘的话,停止了大笑,他幽暗的视线落在独孤弘的身上,掌中聚拢起一股焰蓝色的玄气,然后一掌劈向身前的铁牢门。
一道强大而刚猛的内力撞在牢门之上,坚不可摧的铁栏牢门顷刻间就如同豆腐一般崩塌在凤易啸的面前。
凤易啸一步一步踏着沉稳的步子逼向独孤弘。
“小子,快,快,快将老子弄出这地牢,”独孤弘见凤易啸朝他走来,一双老眼更加急切。
凤易啸跨国崩塌的铁栏,继续向独孤弘逼近,他冷冷道:“好,我这就放你出去。”
焰蓝色的一道光一闪而过,轰隆一声,独孤弘身前的铁栏也被凤易啸一掌劈下,崩塌在地上。
“本王这就放你的魂魄出去,”凤易啸的说话的声音冷到嗜血,突然,他一掌打在独孤弘的胸前,然后使用吸功大法,只见独孤弘丹田的内力不断流向凤易啸。
独孤弘感觉到自己丹田的内力在快速消失,他极为惊恐的盯着凤易啸:“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该死,你不告诉本王,练了邪功之后会失去人道的能力,你害得本王亲手杀死了自己唯一的子嗣,你该死,”凤易啸幽暗的眸子死死盯着独孤弘,眼中流露出浓烈的杀意和恨意。
“哈哈,枉我独孤弘自诩是杀人狂魔,天下第一恶人,居然沦落到自掘坟墓的下场,”在凤易啸浓浓的杀意之下,突然,独孤弘狂笑两声,褶皱的脸上尽显自嘲。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独孤弘丹田的内力全被凤易啸吸走,独孤弘被吸走全身内力之后,身子如瘫软的柿子,凤易啸将掌力推进,只听见独孤弘胸骨断裂的脆生,随即他狂吐了一口鲜血,瞪着滚圆的眼珠子,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凤易啸的一身袍子被内力胀满,他一双黑瞳变得赤红,眼神似魔鬼一样可怕,他双掌持平于胸前,盘膝慢慢落于地面之上,调息丹田的气息。
护国寺的地牢凿山而建,四周如铜墙铁壁,就算地牢之中的打斗之声再大,也很难传到外面,每日只有一个小沙弥按时送饭到地牢,凤易啸破了牢门,杀死独孤弘,未惊动护国寺的任何人。
一炷香时间之后,凤易啸已将丹田躁动的气息调匀,他睁开幽暗的眸子,起身朝地牢外走去。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阿弥托福。”
凤易啸刚冲去地牢,就被一道强大的气流拦截住脚步,接下来,护国寺的三名高僧身形若风,飘落在他的面前。
“老秃驴,赶快让开,否则休怪本王今日血洗佛门清净之地,”凤易啸横眉怒目瞧着眼前三个和尚,说话的语气极为不客气。
“善哉善哉,成魔成佛只在一念之间,还望施主好生度量。”
三位高僧双手合十,口中佛语妙珠,只希望能度化凤易啸身上的邪恶之气。
“老秃驴,看来你们活腻味了,那今日就让本王送你们去见佛主,”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凤易啸已经完全步入了魔障,高僧的佛语分毫听不进去。
凤易啸说罢,提起丹田的内息,身形快若闪电朝高僧而去,势如破竹的掌力不断击向那三名高僧,招招必杀,招招狠辣。
护国寺的三名高僧也不是吃素的角色,虽然凤易啸招招狠辣,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威力,但是三人却轻而易举的躲过了。
凤易啸眼见高僧之厉害,以一敌三十分艰难,他幽暗的眸子一转,突然收住了掌力,丹田中强大的内息一变,全身气流逆转流动。
“吸功大法,”凤易啸大呵一声,使出吸功大法。
“不好,他会吸功大法,”三名高僧大叫不好,当年他们之所以能制服独孤弘,乃是独孤弘当时还没有练成邪恶的吸功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