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彻安抚地看了一眼妻子,然后再度看向钱金氏,“舅母先放宽心吧,此事待我查查看再说,若是舅父有个三长两短,此时必有消息传来,没有消息即是好消息。”
“世子爷说的是。”钱金氏忙道,“此事我们也只有暂托给永定侯府了,不然也不知道向哪方求救才是……”再度红了眼睛。
年彻看在妻子的份上随口宽慰了几句。
钱金氏的目的达到,也不好过多逗留,惟有携女儿起身告辞。
乔蓁也没有过多的挽留,毕竟有些话她要私下与丈夫说,这不是钱金氏合适在一旁听的,只是说如果有进展会第一时间派人到钱府去告知。
钱金氏自然是道谢的话,心定一些的她离去时脚步不再那么虚浮。
钱黛晓却是偷偷地回头看向年彻那张俊脸,这样俊美的男子居然已经娶妻了,真是颇为遗憾的一件事,卷了卷手中的帕子,她随着母亲往外走,最后的表情颇为依依不舍。
即至上了马车,她才掀起纱窗子看向年家这透着气派的建筑,心里颇为响往。
钱金氏没有过多地心思去理小女儿都在想些什么,丈夫与儿子占据了她太多心神,此地正恹恹地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娘,你说我时常来拜访这表姐,合适不合适?”
钱金氏没有留意去听女儿的话,只是随口“嗯”了一声。
钱黛晓一听这声音,以为母亲是应声了,顿时心花怒放,希冀着能再见到年彻,春天还没来临,少女心事就如春花绽放。
屋子里的乔蓁却是为钱家父子担忧,挥退一众的侍女与嬷嬷,她这才看向丈夫,“彻之,我总觉得这事是冲着我们来的,但愿是我多想,现在他们被扣在江州,以一方巨甲富贾来说,有几分不寻常。”顿了一会儿,“你留意没有,他们由头到尾没有提过钱的事情,如果不是为了钱,那必定会有更大的目的。”
年彻握紧她的手拉她到怀,轻拍她的背部安抚她的情绪,“我也有这样的直觉,我现在就下令让人去查,势必要弄个水落石出。”
乔蓁点点头,这事情她现今只能交由丈夫去做。
年彻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知道你念着钱磊对你的好,可也别这样愁眉苦脸,我看着心里不舒服。”
乔蓁轻捶他一记,最后才是勉为其难地笑了笑。
泯江王府里入了夜更是处处挂上灯笼,太子的国丧是过了,但身为太子的亲兄弟,十五皇子刘汕也不敢过于放肆,就怕会惹怒越来越喜怒无常的父皇。
“王爷,嫡皇孙最近也在到处拉拢人心,希望能得封皇太孙,我们这边的动作也要加大才行。”有幕僚建议道。
“那是自然,这皇位不能再拱手相让。”刘汕表情阴狠地道,虽然身边聚集了不少人,但要达到登基称帝,还远远不够,“对了,我那位体弱多病的堂兄还是一力支持嫡皇孙?”
一提及顺王爷,立即就有人起来道:“王爷,顺王爷已经一意孤行了,应是劝不了,他的女儿盛宁郡主仍在劝说他中立,但收效甚微。”
“可恶!”刘汕气极,如果这个堂兄站在他这边,那么事情就好办得多。
“王爷,江州有信至。”
刘汕示意身边的小厮接过,然后打开来看,看完后他长舒一口气,“是时候要让年彻知晓了,你去安排一下。”吩咐其中一个幕僚。
他也要争取年家的支持,这样入主东宫的机会才会大增,当初有人给他提这建议,他还不想用,就是怀疑乔蓁这个所谓的圣公主对年彻的影响力是否有那么大?现在看来是自己这一招暗棋走得十分妙。
“王爷,我们可以适度向年彻卖个人情。”有人建议。
刘汕点点头,干尽杯中物,对于大魏这张皇椅,他势在必得。
就在当夜没过多时,年彻就收到了消息,坐在书房里,他玩弄着手中的纸张,目有所思。
乔蓁温了酒,亲自端进来,看到宽敞的书房里丈夫一人坐在宽大的椅子内,表情略有些阴暗不明,遂上前,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坐到他的怀里,“在想什么?”
年彻伸手抱着她,挑了挑眉将手中的纸张递给她,示意她自己看。
乔蓁的心“咯噔”一声,接过来仔细一看,顿时俏脸也紧绷,“背后的主使者是泯江王?”
年彻一手拥着她,一手去倒那温好的酒,这种天气喝一杯暖酒会舒服许多,“江州一向有泯江王的势力在,我也早就怀疑上他,只是当证实后,还是免不了吃了一惊,为了皇位,这个十五皇子可是心机用尽。”最后免不了嘲讽了一句。
乔蓁却是骂道:“那也太卑鄙了,钱家世代经商,果然玩不过当权者,为了让你表态反对立嫡皇孙为皇太孙,站在他阵营里面,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深呼吸一口气,“这算什么嘛,以权压人,以势逼人,亏他还是一国的皇子。”
年彻给她拍拍背,一面喂她喝这温热的酒,这样的桂花酿喝不醉人,“好了,没得气坏身子,我心疼。”
乔蓁听到他的话,急忙吞下他喂给她的酒,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握拳轻捶他一记,“说得肉麻兮兮的,听得我都起了鸡皮疙瘩。”
“肉麻吗?”年彻似没有发觉,一口将杯中酒喝尽,“还有更肉麻的。”然后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来不及吞咽的酒液从两人的嘴角处流了下来。
乔蓁的两手抓紧他的衣襟,侧偏了一下头,任由他的舌头伸进来翻搅着那满是桂花味道的口腔,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两人才渐渐地松开对方。
“喜欢这酒的味道吗?”他舔了舔唇似引诱她。
她的脸上顿时“刷”的一声如火在烧,“你真是坏透了。”笑骂了一句,“这是书房,被人知道我们在这儿*,你的名声就要扫地了。”
“有何关系?”年彻一个使劲,让她跨坐在他身上,“我还可以做更出格的……”一边说一边吻上她的脖子,大掌却是往下解开她衣衫上的盘扣。
“嗯……”乔蓁轻哼一声,身体泛起了熟悉的感觉,一阵酥麻感从脊椎处上升,她不禁手有些慌乱地往下按住他作乱的手,“别……你想要,我们回房……”
年彻哪有可能听她的?越发大力地扯开她的衣衫,吻从嘴唇游移到秀气的脖子,然后再慢慢地吻到那精致诱人的锁骨,并且重重一啜,种下一颗草莓……
他们还从没在卧室以外的地方做过这档子事,如今在这书房里面,一股禁忌的味道渐起,晕黄的烛光照耀之下,年彻的情绪渐渐高昂,说什么也不肯再回房才做,竟是打定主意非要在此一尝心愿。
此时他竟幻想着她披散秀发全身不着寸褛地躺在书桌上的情形会是怎样的诱人?身下一紧,更是不可自拔,他的大掌扯衣裳的速度竟是渐渐加快。
地面上的衣物渐渐增多,最后一件竟是淡蓝色绣着蒲公英花的肚兜……
乔蓁的发簪全落地,发出“叮当”一声响,而书桌上的物品更是被年彻扫落在地,顿时滚在地毯上到处都是。
她被安置在书桌之上,背部碰到冰凉的书桌上不禁打了个哆嗦,再抬眼看他迅速地覆上来,脸上为之一红,竟渐渐也产生了期待,双手勾住他覆身而下的脖子,红唇吟哦出声,“啊……”
反正钱家舅父的事情有了眉目,她也可以暂时放下心投入到这欲海当中,享受着他带给自己的激情。
书房里面的气氛渐渐升高,嗯啊之声不绝于耳,外头正要禀报的侍女小厮都红了双颊,一时间愣在那儿不知做何表情为好。
守门的临渊与临海这两个小厮却是面无表情,似乎对里面的热情如火视而不见,“你们回去禀报侯爷与郡主,世子爷与公主怕是现在不能见他们……”
至于为何不适合见,那就没有必要诉之于口,难道说他们世子爷兴致起与妻在书房欢爱吗?
前来禀报的小厮与侍女都面面相觑,真要这样回去向主子禀报?
正在他们为难之际,等得不耐烦的年复与盛宁郡主竟是亲自杀到,两人的表情都有几分着急。
“你们愣在这儿做甚?”盛宁郡主不高兴地道。
年复更是板着脸孔不做声,但是个人都知道他正发怒。
屋子里正沉浸在欲海里面的乔蓁突然身体一紧,两手抱紧丈夫的脖子,低声道:“我好像听到婆母的声音……啊……”
年彻却是没办法在这个时候停下来,搂紧她的腰,在她耳边诱哄道:“你听错了……”
意识到自己叫了出来的乔蓁咬上丈夫的肩膀,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到婆母的声音,这种事在兴头上被打断,身体也是极难受的。
正要硬闯进去的盛宁郡主却是在听到里面隐秘的声音时,脚步一顿,脸色“刷”的一声红透,这让跟在她后面要进去的年复撞上她的背影。
夫妻俩顿时靠得极近。
“你怎么了?”年复看到她脸色不自然,这么几个月同台吃饭,倒也是吃出些许情谊来,不禁关心了一句,“你若不舒服就唤太医过府来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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