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剖湿热忽然从宫眼处汹-涌而出……要来了,濒临绝望的巅峰!
可恶,这个贪吃的男人,他又不肯乖乖的拔-出来。
鸾枝用力推搡着沈砚青的胸膛:“啊…快出来,你不要次次舍在我的里面!”
太绝情,总能在他才有点儿心软、才有点儿欢喜的时候突然泼下来一盆冷水!
沈砚青却不肯,天晓得在最后的关头拨-出来是有多么的残忍?他才不愿让自己的精华从鸾枝的里面流失,他要把她溢-满,让她的身体充-盈他的味道!
气息灼灼地质问她:“你不是一直都在吃药嚒?……为何我的骨肉就让你这般嫌恶,你可是还想着要恃机逃跑?”
“砰——”紧闭的雕花红木房门忽然被推开。
“少奶奶,可以走了。”春画愣愣的站在门外,背后跟着一脸憨笑的魏五。猛然却见屋子里少爷魁伟的身体把娇小的少奶奶紧紧抱-贴成一处,那裙下细-白-双腿如蛇勾-缠,满头面钗环乱-颤,二人胶0合之处的青砖地上俨然一滩儿的透明清-夜……
便是从来不曾经历过云雨,也晓得这是在做着甚么。
羞死人了,少爷竟是这样欺负少奶奶!
吓得春画赶紧捂住眼睛,风一般跑出了院子。
“少、少爷……”魏五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哦字型,俨然难以把眼前狠冽的男子与平日里那般清傲冷肃的少爷比做一人,只是愣愣的忘记了挪动脚步。
好个可恶的奴才,从来也不见你这般守时!
“出去——”气得沈砚青迅速撩开一面锦褥,把与鸾枝紧-连的身体将将覆住。
“哦、哦……奴才这、这就走!少爷您慢慢来、悠着点……”魏五咋着舌儿赶紧把门关紧。料不到少爷在房事上竟然这般开化……啧啧,那动作…,把少奶奶弄得满地儿都是水……不行,回头也要与小翠试上一回!
“唔——”青-龙猛然震-颤,一股热烫终于在女人的暖宫里释放。沈砚青抱紧鸾枝的身体,脱力躺倒在身后的被褥之上,薄唇在一对娇-颤的胸-茹-上缱绻舔-吻着,爱这极乐过后互相融化的缠绵:“你可要和我一道走?”
倘若她说要,多麻烦他也带她一同上路。
“不要。你莫非还嫌闲话不够多,想让我被口水淹了不成。”下面热-热-咸咸的,鸾枝羞红着脸,用力推开沈砚青,就着帕子擦拭起来:“下回再弄进来……我便是死也不肯给你!”
看着女人双颊嫣粉的娇-虚模样,明明恼她,奈何就是万般也说不起狠话。沈砚青大手夺过鸾枝的帕子,不允她擦:“嘴硬的女人,我晓得你今日必然是吃醋了,你不肯承认也罢,然而我却不是做戏的……等我把这个家掌权了,我就把你扶正!”
变脸恁般的快,才把她折磨得生死不能,这会儿又信誓旦旦。然而她才不要在这个宅子里熬到死。
假装没看到沈砚青眼中的濯濯光影,鸾枝坐起身来揩着盘扣:“不饶少爷操心,我这般贫寒的身份,做个姨奶奶都已是造化。”
“是嚒?怕是你连姨奶奶也不稀得当。”沈砚青却一眼看穿鸾枝的心思,只是捏着她尖俏的下颌,逼迫她看自己:“……等扶了正,规矩就不一样了。除非我做丈夫的同意与你和离,否则你便休想离开我,哼。”
理好衣裳,一道清伟身形蓦然出了屋子,再不回头。
鸾枝愣了愣,只觉得这话好似藏着什么深意,然而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老太太给的那卷契约她可是藏得万般缜密呢,谁人也不曾见过。
因记起来要吃药,便走到梳妆台前翻弄,那盒子里却是空空。
分明记得还剩下一粒的……眼前不由浮起沈砚青那张似笑非笑的狐狸模样,可恶,都晓得她自己弄不来这些东西……她可以说这是预谋么?
鸾枝连忙披起一件衣裳追了出去。
——*——*——
通往二院的窄巷里深幽无人,魏五一路上挤眉弄眼着,就是不说话。
“咳。”沈砚青默了默,冷声吩咐道:“一会让人把‘敖烈’牵来,就放在她院子里。”
乖乖,少爷对少奶奶是越来越霸道了。有那大狼犬跟着,看哪个男人还敢打少奶奶的主意。
魏五唏嘘道:“是……那爷,玉娥那边您打算如何处置?”
沈砚青凝眉思索了片刻:“没想到三弟竟然也认识她……怕是这件事情也与她有关,等忙完了这桩,尽早劝她回乡就是。”
正说着,已经达到二院的门口。
清简的小院里玉娥正在教程翊识字,正是午后阳光普照,她扎着一笼牡丹髻,着一抹朱色小袄,暖暖阳光照在她俏美的笑容上,一个大人、一个孩子,看起来温馨极了。
沈砚青莫名有些恍惚,也不知这样的温馨几时才能在鸾枝的身上看到。
程翊咬着笔头,只是眯着眼睛笑:“玉娥姐姐真好看,难怪我们少爷那么喜欢你!”
想到沈公子的清俊端雅,玉娥顿地羞红了脸颊:“瞎说什么呀…沈公子与少夫人是恩爱夫妻,哪里会稀罕我这个落难女子。”一边说着,终究好奇那个能被他宠爱的好命女子,忍不住还是轻声问道:“你可见过少夫人吗?她长得可好看?”
程翊摇了摇头:“爷看得恁紧,一回也没见过呢。不过她只是个姨奶奶,不是少夫人。过几天宅子里要唱大戏,你要是想看,我偷偷带你去!”
原来只是个姨奶奶……玉娥低下头来,抿了抿嘴角:“好呀,我也喜欢看戏。”
“咳。”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咳。
二人抬头看去,只见沈砚青着一袭鸦青色修身长袍,端端坐于檀木轮椅之上,那冷峻面庞上看不出喜怒,只领口一簇银狐毛在风中微微拂动,衬得他就好似那画中人物。
玉娥惴惴的,羞窘到不行,连忙站起来揖了一揖:“心里头也估摸着沈公子要来,这都已经把汤热好了。”
“劳玉娥辛苦。”沈砚青挑眉一笑,又转脸看向程翊:“不好好读书,整日的尽知道插科打诨。”
“嘻…,爷您慢聊。”晓得二爷最不喜欢旁人议论少奶奶,程翊赶紧吐了吐舌头跑出院子。
玉娥端着两碗汤从灶房里走出来:“细火慢熬了一晚上,用米酒加清水炖煮的,冬天喝最是暖身补气,魏五哥哥你也喝一些。”
近到跟前,果然一股浓香四溢。
魏五一中午折腾着小翠,这会儿也觉得嗓子渴得慌,便不客气的端过来喝。才喝了一口,大拇指便竖起来:“味道恁的好极,比我家小翠做得不知道好上多少!”
沈砚青抿了一口,只觉入口即化,与鸾枝做的汤不同,味道都是好的,然而眼前的这个却只让人一股道不出的香-软。不由赞道:“想不到玉娥一个大小姐的身份竟也有这般厨艺。”
还以为他会嫌弃自己做得不好呢。
玉娥羞赧地绞着帕子:“母亲管束甚严,不论厨艺女红、还是琴棋书画,一样都不肯落下的。”
想到从前矜贵,不由暗自红了眼眶。
因见魏五肩上跨着藤箱,忙又讶然问道:“沈公子如何带着行李……这是要出远门吗?”
沈砚青不置可否的笑笑:“宫中出了点事,沈家药铺被禁封了,这便急着去一趟京城……对了,今日听三弟醉醺醺的唤你名字,莫非当日在那公公房里的便是姑娘嚒?”
“三弟?”玉娥茫然地蹙紧眉头,嗫嚅着不肯回答。
一句话噙在嘴边,本来不忍问起,然而此刻能知晓当日情况的也就只有她一人了。
终究是个现实的男子。沈砚青默了默,只是柔声问道:“玉娥姑娘可记得当日那个公公长得甚么模样?”
又记起来早先在天香楼里被那老太监摁-弄的不堪,玉娥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才与沈公子近了半丝的距离,顷刻又被隔去了天上地下。
颗颗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沈公子恁的是个狠心,如何还要揭人的伤痕……那太监,面上有一块红疤。旁的玉娥再不愿去回忆。”
那一副萋萋宛柔泪眼婆娑,看得沈砚青不忍,毕竟是自己心狠,想了想,便把帕子递过去:“我不在的时候,你切记只呆在这个院子里,千万不要跑出去。左右这件事情既已捅到宫中,怕是那红街的龌龊也再瞒不下去,他日我一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玉娥却已经哭得言语不能,薄薄的削肩颤抖着,只是哽噎道:“公道不公道,玉娥已经不敢奢望…只这样卖画为生,图个日子干净,便已经满足了……我、我再去给沈公子盛一钵热汤,带着路上饿了吃。”
说着头也不回地冲进灶房,那步履踉跄,柔弱背影好生仓惶。
角落里鸾枝的帕子不由揪进掌心……果然是只鬼面狐狸啊,才信誓旦旦他只有自己一个女人,转了个身却又跑到这里来一场凄楚分离。那个俏美的少女,十五六岁的年纪,她穿着自己最喜欢的一件衣裳,是那样的合身;她用着他的帕子,给他煲着香汤;才不过分开四五天而已,便能够哭成这样难舍……难怪他满面的不忍,男人不都爱女人这般柔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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