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怨言如滚滚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她的眼泪如汹涌黄河之水泛滥决堤。
他的热情碎了一地,什么跟什么啊?
她这一数落让他既好笑又好气哭笑不得,如无头苍蝇乱了方寸不知所措。
先不管了,认错总没过错。
拉高她的身子,拿过罗帕,边擦拭眼泪边不停道歉,罗列了自己各种罪过。
他反省只顾自己的喜欢与疼爱忘了她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屁孩儿一个。
他以为她曾经痴迷地喜欢着他,他一回头她就会欣喜若狂。
下午她用美色诱惑他随后再摆他一道,就知道她不再是那个没有主见的小女孩,曾经瞧不上眼的灰姑娘已经蜕变成蝶。
好不容易哄着她止住泪,侧过身子,在她鼻尖上轻触浅吻了一下,将她拥在怀中,轻轻拍打她的背脊,动作宠溺,不带欲情。
“以后再没人敢轻贱婉奴,本王会保你周全,放心睡吧,桦逸一会儿到外间休息。”她噘嘴鄙夷了一下,不理会他。
他的身体没有再紧贴她,她安静地眯上眼,没有再说话,折腾一天实在是累得不行,任凭他温暖的手抚顺凌乱的长发。
夜,渐渐静谧,她的呼吸声轻浅平稳,他才蹑脚退到外厅休息,回想着她说‘我恨你’,长长叹了一口气,久久不能入睡。
次日,街道渐渐热闹起来,婉奴懒懒地躺在床上,回想起昨日上午以前这个身体发生的事情。
一天前她和恒乙奉南宫府正夫人西门碧之命,给在河翼做知府的二叔南宫如送一封书信,行了一天路程,在经过传说中的天险道拐子山时,马车不逞坠入山崖,幸运的是,车体卡在半崖大树上,二人幸免于难。
他们二人顺着藤蔓滑到谷底,没有见到车夫忠叔的尸骨,只见到两匹死马。
于是二人使出从小进山林爬树摸鸟蛋的本领,顺着大方向,爬树荡藤,终于在天黑前找到正路,寻了一户人家,给些盘缠,将就了一宿。
天亮后继续赶路,中午前赶到洛川,此地离二叔河翼知府还有一天的车程,正寻思着雇一辆马车代步,后背遭到重击,被人敲昏当场。
醒来后她已完成穿越,二人合一,正被床上那粗鲁之人笨重的胳膊掴得又快窒息。
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啊。
☆、007 纠结的人
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
此时她敏锐的感到有人到门口逛了几次,顿了几秒又离去,没有进来。
婉奴坐起身子,见到床边有一叠罗裳,看颜色和款式应该是从上到下依次穿戴,还真很合她心意,从里到外四五件衣衫保不准她会穿错。
她平时大大咧咧,从不讲究,时常身着大套的男装游走于市井。
现在看着精致的小衣,有些束手无策,这亵衣前面没有扭扣,只掉有两条布条,布条肯定是用来捆的,可是捆上以后,衣服硕大无比,整个雪白的酥,胸暴露无余。
“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做小点会死人?多弄几条小布条不会吗?”她骂了一通后,胡乱套上中衣,再穿上外套,里面没穿正,外面自然不会整齐。
她噘着嘴抬起眼来,正见到宇文桦逸站在门口看着她,虽然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可凤眸里明显有十足的好奇,那里分明写作大大的问号:一个女孩子怎么会穿不来女人的衣裙?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穿衣服?”她没好气地叫嚷,一定是他故意的。
“本王确实没见过姑娘穿衣裙,只是,你里面的裙子为什么比外面的要长?”他兴味地说着,性感的薄唇微微扬起,笑得适度毫不张扬。
“我怎么知道?裙子又不是我做的,是哪个王八羔子送来的你问他好了。”里面的裙子还真是比外面的要长,扯一下不就对了,她伸进怀里将裙子往上提了提,裙子是上来了,肚子里就有了包袱。
“裙子是本王准备的,尺寸没有问题,让我看看。”他两步上前动手解她的外衣。
“你干什么?又想乱来?”她抓着胸襟退后一步,恶狠狠地盯着他。
“乖,听话,让本王看看,这样穿出去让人笑话。”他温和的看着她,面色难得的诚恳老实。
“我一直这样穿,习惯就好了,反正这里没人认识我。”
“不一样,你看肚子这一堆算什么?”他解开外裙,理顺中裙。
“我肚子里有货,你管不着。”她心情突然好起来,开始调戏他,宛若老鼠调戏猫。
“小姑娘家不知羞耻?肚里有货也是本王的。”他伸手狠狠捏了捏她的鼻子。
“谁说是你的,我喜欢昨天那位,他比你可爱多了。”她挑衅地瞅着他,不恶心死他她心里不舒服。
他的俊容陡然泛起寒意,突然抿紧薄唇不再说话。
帮她解开中衣,里面那件宽大的亵衣随便捆着,与没穿没分别,大半胸脯暴露无余,太美了,他喉节滑动,手微微颤抖,将她拉入怀中。
他不知是听了她的话生气还是激动,呼呼的气息灌进耳来,语音霸道,“再说一遍试试?你是本王的人,只能喜欢本王。”
“我不是你的人,更不喜欢你,我想喜欢谁就喜欢谁你管不着。”她伸手推他没有推动,被他抱起来坐到床沿上,一手紧着她,一手抬起她的下巴。
“婉奴,别逼我,逼急了我现在就让你成为我的人。”他重重地捏着她的下巴,眸子里跳动着烈火。
“你要了我我也不喜欢你,总有一天我会宰了你报仇。”她知道现在大白天,他不会对她怎样,也只是趁口舌之乐。
可是她错了,只顾叫真,此时春光外泄还蒙在鼓里,一只温热的手伸向她的衣服,那不轻不重的动作让她浑身一怔,宽厚的胸膛侧拥着她,雄,性的气魄让她面红心跳,她顿悟,他他他他他在干什么?
“混蛋,你什么时候解开的?放开我。”她本来是在发怒,可是听进耳里就声音很暧昧,本是嗔怒的凤眸蒙上醉色。
看着她娇羞的神情,他的唇离她几近毫厘,噙起玩味的笑意,说道:“宝贝,舒,服吗?本王很温柔的。你不穿肚兜,故意的吧?你说哪个女孩穿不来亵衣?你一定是故意想给本王一个机会,与昨天下午一样,是吧?我就勉为其难再配合你一次,欲拒还迎你做得很到位。”
故意的?她在他眼里成什么人了?真是掉大发了。
“对,我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让王爷大人爱上我,然后趁你不防备的时候宰了你。”她气得不行,声音沉冷颤抖低嚎。
他将她压到床上,紧紧地按着她的双手,唇猛烈地落下,烈咬慢啃,撩起一重重火势。
他举起猩红的眸子瞪着她,“让桦逸爱上你你目的达到了,我今天想爱个彻底,你会喜欢本王的滋味。”
他的唇覆盖上来,辗压在红唇上,一浪一浪陶醉般蠕动……接触片刻,两人都怔住了,柔软、清香、甘甜,是那样美好,两人的心突然拉近。
尼玛,这是什么感觉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她此时讨厌这种感觉,来得太早,一蹬脚一狠心,咬住他的下唇。
他吃痛,缓缓松开她,温和地凝视着她,见她眸色复杂,他宇眉垂下眼,帮她拉上身前的衣物。
喉节轻轻滑动,哑声问道:“为什么不穿肚兜?”
她噘着嘴嗔道,“穿起不舒服,从来没穿过,不信问我的婢女荷香。”
碰上原则问题还是要解释清楚,不然真以为她主动勾引他,独自自作多情做美梦去吧,才不屑勾引你。
他噙着笑看着她,“你让我怎么问?”
“死开,你爱问不问。”她推开他,坐起来理亵衣,一看到那两条绳子她就来气,“你还说不是故意找件大衣服糊弄我?这两条绳子怎么捆?”
“你真不知道?”他很是诧异地看着她。
“知道还用问你?”尼玛,真还没穿过这太女人的玩艺儿,以前随便穿件男装到处玩儿多潇洒。
“傻丫头。”没娘的孩子真是可怜,他把她从床上拉起来,理顺那两条布带,尽量不去瞧那丰腴的美,胸,“这样斜操着,里面那条布带从腋下衣服上的小洞穿出去,然后两条带子在后背汇合,拧在一起就好了。”
☆、008 冤家路窄
她抬着胳膊,任由他拥着自己在背上打结,她的唇靠在他的脖子里,感觉自然而温馨。
她正思索着,是谁发明了这种穿法?一件衣服让胖瘦身材都适合。
不知不觉他拥着她轻轻地拍打她的背脊,既安慰又宠溺,像两位热恋的情侣,难分难舍。
“你有完没完,不用穿下一件?”她回过神来跺脚,踹在他的脚背上。
“啊哟,该死,怎么又恼怒了?你能不能温柔点?踹死了看谁疼你?”他苦着脸松开她,继续帮她绑紧中衣,玲珑身材瞬间凸现。
“踹死活该,替天行道,少一个男*害女人,也是为民除害。”婉奴瞅着他,感觉哪里不对劲,既然自己都穿不来的衣服,他为何穿得头头是道?
“那不叫祸害,那叫疼,多少女人等着本王疼呢,知足吧你。”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这样捏脸蛋的感觉让她很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