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们哪天到乡下去避暑好吗?你可别想歪了,乡下凉快,我是真想去玩儿。”
“知道了,恒乙陪你进山采摘山果,这个季节好些野果都成熟了。”恒乙眼里有了笑意和憧憬,有自家小姐陪他说话,他没有像华子那样从怀里取出书消磨时光。
一柱香时间,馆子里的几名店官推着小车送菜食进府来,大家都张罗着摆了两桌,范家父子坐了一桌。
瞧着范家父子五人其乐融融的吃饭,幸福满是写在脸颊上,以前沉寂在庄稼地里,全家人生活在一起,那是恬淡的幸福。现在的喜悦应该是男儿对事业追求带来的另一种心灵的幸福。
吃过午饭,南宫婉奴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苏府,马车经过武馆重生堂门口,她喝停了马车,好多天都没有上重生堂学习了,前些时请假在外历练,宇文桦逸也没有再去武馆,现在不知道又换了谁做教官?
婉奴让恒乙到旁边去买了一壶酒和一只烧鸡,提着便进了重生堂,婉奴微笑着献上酒肉,“吴老,好久不见,辛苦了,给您老送壶老酒。”
“嘿嘿,婉奴同学客气,好久不见,就数你和桦逸王最乖,心里总惦记着我这个老头。”吴老开心地接过酒肉,接着说道:“婉奴同学,这里有个通知,我正要找人给你送到府上去,没想到你亲自来了。”
“什么通知?”她好奇地接过察看,上了十来年学从没有人送过通知到府上的。
“学年到了,官方的光武堂与我们重生堂竞技在急,校方通知未毕业的学员回来参赛,你要加油,为四级教场增辉添彩。”吴老收了酒肉就是不一样,尽捡好听的说。
“好,你们就拭目以待吧,我绝不辜负校方的期望,吴老,告辞。”
婉奴回头走出重生堂,见荷香与恒乙难为情地咂咂嘴儿,想说什么没有说出口。
婉奴鄙夷地瞅了他们二人一眼,真是两个老实的家伙,不就吹吹牛哄哄吴老开心嘛,用得着计较?
巅峰阁内,宇文桦逸刚刚给旗下的下属们开完会议,走出会议室,到旁边小屋休息。
何大爷敲门走了进来,宇文桦逸示意他坐下回话,何大爷也不推辞,坐下后,先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喝了后才开口。
“王爷,那天在广场发生的偷袭事件,你发现蹊跷的地方了吗?”
“你是说贺妈妈使用的钜金菜刀,和婉奴头上的钜金钗子?”宇文桦逸当时也感觉奇怪,贺妈妈有钜金菜刀,荷香有钜金绣剪,他这才发现婉奴也有钜金头钗,那就不是巧合了。
“对,王爷,自从婉奴与夏候绝他们在广场上厮杀,我们就观察到,小楼上有人放飞了信鸽,不一会儿,人越来越多,他们穿着并不显眼,与路人没分别,个个都默默进入四周小楼找位置潜伏,互不联络。我见到一个像是领头的人,跃上房顶,手里握着一柄钜金弓箭。”何大爷握着茶杯,没有送到嘴边。
“你的意思是说,婉奴头上的钜金钗子有号召作用?”宇文桦逸手里把玩儿着茶盏,目光看向何大爷。
☆、076 连环绝杀,恶狼变萌宠(完结)
“是,如果我们以前迷惑贺妈妈身怀绝技为何要蛰伏在奴院,现在只有这样解释才解释得通。”
宇文桦逸沉默了,钜金矿石很少很珍贵,市面上不多见,而他们以此为信物,做出精美的武器或饰品,他们到府是谁?他们到底属于哪一支?
如果她们接近大炎帝国都是有目的的,月烟潜伏到他父皇身边不光是为了洗脱苏家的冤屈,而另有目的?那太可怕了,后果难以保量。他该如何防范?如何对她们下手?
如果南宫婉奴接近他也是有目的的,那她的心……不,她的心也是他的,‘噗’,宇文桦逸手里的茶杯无意中被他捏得粉碎,茶水溅了他一身。
“王爷?小心伤着手。”何大爷将帕子递了过去,宇文桦逸接过帕子擦了擦手,扔在茶几边。
“后来呢?”他缓缓闭了眼,靠在椅背上,潜心思索。
“当时我一直盯着那位拿钜金弓箭的猎手,他与他附近的几人都未攻击,只是举箭戒备,一直盯着婉奴姑娘的周围,时时保护着她的安全,就是当时王爷与南宫槿榕不出现,婉奴也是不会有事的。”
“那婉奴的神情如何?”宇文桦逸慢慢睁开了眼,看向何大爷。
“夏侯绝的侍从纷纷倒地,婉奴惊异地望向四周,从表情上看,似乎并不知情。”
“嗯。”宇文桦逸轻轻点头,面色稍稍有些缓和,他从小行走江湖,居然还有这样的组织存在着,他们居然没有留意到,对手不但强大而且高明。
“接着说下去。”
“我们跟踪那位拿钜金弓箭的猎手已经几天,今天终于发现他与一个人接头,这个人,王爷很熟悉。”
“谁?”宇文桦逸惊恐地看着何大爷,他身边有危险人物居然能逃过他的法眼?
“王爷,就是你的教官,重生堂堂主谭江繁。他现在在重生堂屈教二级教场,婉奴姑娘从一级直接晋级到四级教场,听说,婉奴姑娘刚晋级当天走错教场与谭江繁仰面相碰,后来再没听说他们有过接触。”
宇文桦逸又闭了眼,那个从不保留,将他一身武学都传授给他,待他比亲生还亲的师傅谭江繁,到底是什么人?他与婉奴又有什么样的渊源?
“查,查谭江繁,就从他查起。”宇文桦逸睁开眼,从新端起新送上来的茶水,端了半天也没有送到嘴边。
“王爷,何某发现一个共性,贺妈妈进宫前是孤儿,荷香进南宫府前母亲过逝,留下她一个人,婉奴姑娘的母亲不知道娘家在哪里?拒我们得到的消息,婉奴姑娘头上的钜金钗子是她母亲的遗物,这个王爷应该已经知道了。”
“嗯,这些我也想过。今天上午婉奴应该在苏府,现在应该出来了吧。”宇文桦逸随意的说着,站起身来。
“回王爷,刚才何某正好在重生堂附近见到婉奴从那里出来,现在应该是回南宫府了。”何大爷也随王爷站起来,退后一步,静待到一边。
“嗯。”他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而南宫婉奴主仆并没有如他们想像回了南宫府,而是出了城,向乡下香院和乙院驾去,乡下的空气凉爽,再加上,柱子和刚子跟她这么久还未回家看媳妇,所以婉奴决定到乡下去住一晚,既可以玩又方便了别人。
只是,还未到达目的地,婉奴被林中的野果吸引,又想展示自己的轻功,与柱子刚子比一比。
她窜出马车,借着藤蔓枝条向林中飞去,将恒乙和荷香远远甩在身后。
“小姐,等等,别再飞了,林中很可怕的。”荷香在后焦急地叫着。
见婉奴没回应,威胁道:“小姐,回来,林里有大蛇。”
婉奴才不管她说什么,见柱子刚子跟上来,继续向林中深处飞去……
不知道窜了多久,反正婉奴不怕迷路,柱子他们对这带林子熟悉,就算自己迷了方向他们也能带她回去。
婉奴隐约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这才知道林中有一条官路横过,听着这轻便的马蹄声,想来马背上之人一定是会武功的,于是她闭住呼吸,看对方能否听辨出他们路数,就算是对下次与光武堂竞赛的急性练习。
马蹄声渐渐近了,马背上之人居然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大伯苏泽渊。
他赶得急要到哪去?婉奴愣了两秒,唤了口气,顺着方向追了出去。
“小姐,你要上哪儿?”刚子窜上前来叫住她。
“我要追去看看,他要上哪儿?”
“小姐,顺着路跑很绕远,跟我来,我们抄近路出林子。”刚子向东直线射了出去。
婉奴一默,明白过来,这里的官道他们最熟悉,便跟上刚子。
没想到,他们出了林子等了一柱香时间苏泽渊才出林子,这官道也太绕了。
当婉奴放眼望去,瞧见对面远山上那个破落的地方,她才明白,苏泽渊是要到莲池庵去,对面半山上那个破落的地方不正是前些被烧的尼姑庵么?
都已成废墟了,他还去做什么?难道是去看望孟婆婆吗?
婉奴领着柱子二兄弟直线向莲池庵靠近,仍然比苏泽渊先到莲池庵。
他们静静地潜伏在山边,婉奴瘪着气,如果像苏泽渊这样的高手都不能发现她的话,她自认为可以毕业了,重生堂就不用再去上学了。
苏泽渊来到他原来住过的那个房间,也是上次最先起火的那个房间,他警惕地向四周看看,没发现异常后,才走到曾经床铺的位置,将上面的乱石搬开。
他用剑挑了半天,露出一块能活动的石板,他磨开石板,从里面提出一麻袋东西,看上去很沉。
苏泽渊从麻袋里抓出闪闪发光的东西,他们差点惊呼出来,“金子?一麻袋?”
苏泽渊系好袋口,扛在肩上,向他们的方向走来。
完了,他发现他们了?看来真不合格。
婉奴依然闭住呼吸,见他并没有看向他们的位置,婉奴这时才发现,在他们不远处,有一座新坟,那应该是孟婆婆安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