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
箫忆竹流着泪,抬头望着那个心疼的为她拭泪的男子,伸手抚上那张绝美的脸,温度自掌心传到心里:“北宫冰蒂,你爱的是谁?”
北宫冰蒂凝视着她的双眼,温柔且心疼道:“为什么哭?”
箫忆竹盯着那双眼睛,依然执着的问着:“你爱的到底是谁?”
北宫冰蒂见对方如此执着这个答案,笑着抵上对方的额头,直视着那双蓄满泪,红红的眼睛:“上次你不是用催眠术……得到你要的答案了吗?”
箫忆竹颤动着嘴唇,说出了那个秘密:“我不是梦灵,我不是雪国公主,我更不是什么执掌者——我和妙妙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们……我们都是……启星陨的弟子。”
“什么?”北宫冰蒂抓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嘴张张合合,好久才说了一句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箫忆竹走到书案前,拿起那副画:“这才是真正的我,天音、黎小忆。”
北宫冰蒂就算见过再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可这件事情……还是使他怔在了原地,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箫忆竹擦干脸上的泪,走到对方面前,笑得平静的伸出手:“道个别吧!”
北宫冰蒂看着那伸出的手,好半天才问了句:“道什么别?”
“我骗了你那么久,也许你想……”箫忆竹眼中泛着泪光笑说着:“如果你要算账,或是惩罚我这个骗子——我接受,接受你所给予的所有惩罚。”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惩罚你?”北宫冰蒂看着那强颜欢笑的人,心中不由的揪疼起来。把她拉入怀中,一如从前般温柔地为她拭着泪:“别哭了,你瞧你脸色都苍白成什么样了。”
箫忆竹看着那没有生气,还温柔为她拭泪的男子,问了句:“你真的听懂我在说什么了吗?”
“听懂了,你不是梦灵公主,你是天音黎小忆。”北宫冰蒂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笑说道。
箫忆竹抓住对方为她拭泪的手,认真道:“北宫冰蒂,你听好了!真正的梦灵公主,已经因为雪皇逼她嫁给你,而悬梁自尽死了。而我,我是得病而死,因雪晶箫的原因,使我的魂魄寄居在她体内,得以重生。我是黎小忆,一个音乐家,不是什么公主。”
北宫冰蒂看了她半天,见对方不再说话,才开口问了句:“还有没说完的吗?”
箫忆竹有些跳脚:“北宫冰蒂,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
北宫冰蒂点了点头:“听懂了!可是你是谁,又有怎样的身份,和我有关系吗?”
这下换成箫忆竹怔在原地了,她木纳的说着:“你就这个反应?”
“要不然,你还想要看我什么样的反应?”北宫冰蒂好笑地看着她,深吸一口气,无比认真道:“无论你是谁,我爱的只是这个你,和任何皮囊身份无关。你就是你,从初识,你就是那个忽冷忽热的忆儿,不是吗?”
箫忆竹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你没有一点害怕或惊讶?”这个人冷静的太可怕了!当时她知道自己的事后,也惊吓得不得了。而现在这个人,却像谈天气一样,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就没事了?
北宫冰蒂抱着她,继续给她试干净脸上的泪珠儿,语气平静道:“其实一开始我就在怀疑,一个白目丁,怎么可能一下子变成一个大才女呢?可是见到你以后,以及和你越走越近,到后来发现你的真实身份——我就越来越觉的怪异,怎么也无法相信一个人可以如此彻底的变成另一个人。现在经你这么一说,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人。”
箫忆竹看着对方平静的脸,问道:“你就没一点点好奇吗?”
“知道的越多,越不快乐——这是你说的。”北宫冰蒂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唇边带笑道:“无论你谁,又或者是什么人,我爱的只有你,仅此而已!”
箫忆竹皱眉一笑:“我好像真是低估你了!你真的好可怕!”
“现在才知道我可怕……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北宫冰蒂艳媚一笑,勾起对方的下巴,刚想吻下去……人却已经溜开了。他转身看着那些站在远处对他笑的女子,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忆儿,你何时才能变得不这么扫兴呢?”
箫忆竹摇了摇头,叹了声气:“唉!北宫冰蒂,你永远都记不住那句……”
“温柔乡,便是英雄冢!”北宫冰蒂无奈的接下她的话,随后一闪身,人已经被他困在了怀中:“若死在你的手里,我心甘情愿。”
箫忆竹接受着对方惩罚似的吻,眼中却是一片甜蜜的笑。在这个异世中,至少她还有真心对她好的妙妙,以及这个不在意她是谁,只爱着她这个人的男人。
第二十章:大结局之百年好合8
邪王大婚,八方来贺。
男方父母皆已不在,只有一长嫂。
女方父母双双来此道贺,自是被安排在了另一边的主位处。
冯海笑容满面,一挥拂尘,喊了声:“新人到!”
黄妙妙看到扯着红绸,双双到来的二人。心中不由赞叹道,真是美啊!平日冷着一张脸的邪王,现在却是一脸温柔甜蜜地笑着,这样的笑容,更显其妖媚到极点,太美了!上次觉得邪王穿白衣,那叫飘逸如仙。现在邪王穿一身红衣,唔……简直是一枚无敌大妖孽。
箫箫也不错,一身华美的红嫁衣,红纱绣金凤的盖头,唇边淡淡的微笑,高贵且优雅——就是没点新娘子的喜庆。
冯海一挥拂尘:“一拜生命之祖!”
黄妙妙捂嘴低头憋着笑,虽然她承认,这二位大美人的舞姿,是很好看。可是……结婚跳这种奇怪的舞,怎么看都觉得像耍猴。还好她是皇后,封了后,就算成了亲,不必和小月月跳这种奇怪的舞。要真是让她跳起这种舞,她非笑尿不可。
北宫寒月暗拉了拉身边人的袖子,这有什么好笑的?为什么每次妙妙看到新人拜生命之祖,都会憋笑憋得脸通红?
冯海又一挥拂尘:“二拜高堂,长嫂!”
二人俯身下拜,三拜起身。
慈安太后看着身穿喜服的人,皇弟终于长大了,先皇,你看到了吗?皇弟成家了。
林竹有点喜极而泣,箫天拍了拍她的手。箫儿与邪王,经历了那么多,终于走到了一起,这也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总算安慰了些。
冯海又一挥拂尘:“夫妻对拜!”先皇,冯海不负您所托,总算看到王爷成亲了。
二人对视一眼,低头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新房里
北宫冰蒂掀起对方头上的红盖头,深情地凝视,温柔的笑容:“忆儿……不,是娘子!我们终于……你做什么?”
箫忆竹提着衣裙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下了那头上的凤冠,脱下了手上戴的镯子戒指,连带耳坠,玉佩,项坠之类的东西,一并摘除。
北宫冰蒂看着起身准备脱衣服的人,再也无法淡定了。他起身走向前,握住对方的手腕,咬牙道:“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好好地洞房花烛夜,全被这扫兴的女人给破坏掉了。
箫忆竹皱着眉,苦着脸说道:“这个衣服又厚又重,都快把我热死了。”
北宫冰蒂深呼吸,再深呼吸,还是没忍住:“你到底有没有心肝?”
“我有啊!”箫忆竹挣开了对方的手,三下五除二,把新娘喜服脱了个精光。然后穿着红色单衣,长裤,走到对方面前,拿起对方的手,贴在她的心口上,一脸认真道:“有心跳的对不对?”
北宫冰蒂看着一脸认真的人,他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我在证明,我是个有心肝的人。”箫忆竹放开了对方的手,转身走到床边,随后往床上一趴:“婚姻果然是火坑!又累又热!”
北宫冰蒂脱了外衣,走过去坐在床边:“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新娘子。”
箫忆竹趴在床上,单手支着下巴,看着对方说道:“那个嫁衣我之前就穿过了,没想到又再次穿上,弄得我跟二婚似得!”
“二婚?”北宫冰蒂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听着这意思……应该是再嫁的意思吧?这寒月搞什么?故意气他是不是?居然到现在还保留着逃婚的那件新娘嫁衣。
箫忆竹不想再说话了,因为今天太累了,而且天气也好热,她只想睡觉,睡着了,就不热了。
身后伸出一条手臂,搂住了她的腰,背贴在一个温暖的胸膛上,要是冬天她一定会回身反抱住对方——可现在是夏天,七月流火,受不了!她翻过身,面对着那对着她笑的男人,微眯着眼,有气无力道:“不要再闹了!我要睡觉,而且你身上很热。”
北宫冰蒂听到这话,低声笑了出来:“我该说你什么呢?是聪明的过了头,转成傻子了呢?还是要再说一次——你真的很不解风情。”
风情?箫忆竹想了想,笑说道:“你说对了,我就是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