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同意!”北宫冰蒂黑着脸瞪着那总出怪主意的红衣女子,咬牙切齿道:“黄妙妙,你封你的后,和本王娶忆儿有什么关系?你把你那些幺蛾子给本王收起来,惹烦了本王,你连这个皇后也休想当得了。”
箫忆竹看着黄妙妙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拉过那生气的北宫冰蒂,说道:“没关系的,反正我还有事要去趟温柔乡,一时也难成亲,不如给他们个……”
“你去温柔乡做什么?”北宫冰蒂打断对方的话,问道。
箫忆竹叹了声气,说道:“我曾经答应过清君子,六月荷花水中迎风摇曳时,我与他便相约相思湖畔,请他听一曲雨心音。”
北宫冰蒂气的牙咬的咯吱咯吱的,怒道:“本王当时也跟你说过,不许去!”
箫忆竹眼神坚定道:“我必须去。北宫冰蒂,人一生中最难遇的便是知音。我一生弹奏千篇万阙,能听懂我曲中意的——也唯清君子一人。我不敢自比伯牙,可我也想遇到那个可为知音的子期啊!”
北宫冰蒂看着那双眼中的渴望,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渴望有人懂你曲中之意?”她从未对他露出过如此渴望的眼神过,可她却因为另一个男人,而露出如此渴望的眼神。
黄妙妙起身说道:“因为她是为音乐而生,因为她是天音,一个孤寂且无人理解的称呼。”
“天音到底是什么?”北宫冰蒂望着箫忆竹,似是想从她眼中得到答案。
黄妙妙望着他们,叹了声气:“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所谓天音——箫箫,若我没理解错,为你取此名号的人,定是听了你的琴曲,却未能完全解你曲中之意,所以才把那首天籁之音,比作天音了,对吗?”
箫忆竹点了点头,说道:“那是我十五岁作的一曲,名——云天。”
“云天?”黄妙妙惊道:“我听过这首曲子,很好听,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叫云天,‘云天’到底是何意?”
“水云天,雨心音。”箫忆竹眼中蒙上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她的心思:“十五岁,我作《云天》一曲。在我十七岁后,又作另一曲,名为《雨心音》。水上云天,风起云卷。人间雨落,心音难解!”
众人皆不解这四句之意……
黄妙妙突然惊道:“天上,人间?你要表达的是天上,人间?”
“天上无忧境,人间雨心情!”箫忆竹仰首望天,笑说道:“云天之上是无忧,雨落人间便成愁!曾经,我是云天。后来,我成了心音。”
黄妙妙望着她,说道:“原来如此!我哥曾说过,说你的曲风变了,原来变得不是曲,而是心境!”
北宫冰蒂执起她的手,温柔的笑望着她,说:“我陪你去!若这是你的心愿,我愿意陪你去完成他。我,北宫冰蒂,此生,决不让你留下任何遗憾。”
箫忆竹却突然哭了:“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北宫冰蒂为她拭去泪珠儿,笑说道:“我可以宠着你的任性。”
“呕……邪王殿下,我在吃东西呢!你少在人前肉麻了好不?不怕恶心死人啊?”黄妙妙本来是装吐的,可是现在真的感觉胃里好不舒服——算了!还是再吃些葡萄吧!酸酸的,挺好吃的。
北宫冰蒂怒瞪了那总和他作对的女人一眼:“黄妙妙,小心撑死你。”
“咳咳……”黄妙妙听到这句话,就被葡萄籽给卡住了。
北宫寒月忙为她倒杯水,轻拍着她的背:“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好点了吗?”
黄妙妙看着北宫冰蒂那欠揍的笑脸,指着他,恨得牙痒痒:“你……你个乌鸦嘴。”
“本王要真是乌鸦嘴,那就咒你变肥婆。”北宫冰蒂看着那气的脸暴血的人,心里那叫一个痛快!死女人,每每气他就找忆儿,害得他都不能拿她怎么办,这下可好了,总算给她点小教训了。
黄妙妙见北宫冰蒂那得意的样子,撇嘴道:“小气鬼,没气度。”不就是她以前得罪过他几次吗?用得着记到现在吗?
众人无语,这邪王怎么跟小孩似得?居然跟一个小姑娘斗气!
宫里筹备着封后大典,宫外黄妙妙可玩得很欢。
“呐!到了,怎么样,很大方雅致吧?”黄妙妙来到一个绿瓦朱门的大宅前,笑说道。
箫忆竹仰头看着那牌匾:“天上,人间?”
黄妙妙指着那门前两副对联:“上有天堂云水外,下临仙境桃源中。”
箫忆竹笑了笑:“这就是你的天堂?”
“当然!请进吧!”黄妙妙身为主人,伸手请道。
他们一行人,陆续走了进去。
路上行人议论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不太清楚!不过以这些客人来看,此宅的主人定不简单。”
“是啊!瞧那男的俊,女的俏!都跟仙人似得!一看就是大家贵族的公子小姐。”
“你们真孤陋寡闻,那红衣女子是月国将要封的皇后娘娘。而那白衣女子,就是雪国梦灵公主,千年以来的第一位女执掌者。至于那黑衣男子——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那是邪王了。”
“那,那些人呢?”
“那些女子应该是梦灵公主和皇后娘娘她们的侍女,而那四个长得很好看的公子……应该是夜氏家族的家主。”
“那……那些老头呢?”
“你真笨啊!他们当然是夜氏家族的长老了。”
“那你说说,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你没听天下再传啊?咱们这位皇后娘娘,是始将军的爱徒。夜氏只忠于始将军,始将军不在了,他们当然要跟着他们的少主子、咱们月国的皇后娘娘了。”
“你又在吹牛,谁不知道始将军死了千年之久了啊!哪来……来这么小的徒弟啊?”
“说你孤陋寡闻吧!你还真是没见闻到家了!”
“你……你……你说什么?”
“说你没见识,始将军早就修成长生不死之身,现在可还活着呢!”
“你就吹吧!谁理你啊!”
“哎哎哎,你们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等等……”
天上,人间
黄妙妙领着大家来到名西杭的园子中:“这里是休闲的,小桥流水,莲池锦鲤,还有个水上亭台。”
“西杭?好奇怪的名字啊?”章子不由得想起这个园子的名字,这名字又是什么意思?
坐在石桌边的老大爷,嗫嗫嚅嚅问了句:“姑娘啊!到底是……是谁要见……”
蓝梦对他们一笑:“二位放心,我家主子对二老无恶意。”
“那你家主子是谁?为什么要把我们……夫妇俩接到这里来?”那老大爷对于这件事,一直很疑虑。
蓝梦见到等的人一到,上前颔首一礼:“主子!”
“嗯!”黄妙妙点了下头,随后走上前,笑说道:“老大爷,你还记得我吗?”
老夫妇二人站起身来,看了看面前的红衣姑娘。
黄妙妙见对方露出迷茫的眼神,笑了笑:“难怪你不记得我,当时逃难的我那么狼狈,而现在的我……很像个富贵家的小姐吧?”
老大爷指着她,笑说着:“我记得了!你是哪位唱歌的小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找到你姐姐了吗?”
“找到了!”黄妙妙拉过旁边的箫忆竹,笑说道:“这位就是我嫁到月国的姐姐。”
箫忆竹礼节的躬身一礼:“老人家好!”
“不敢当……姑娘快请起!”老大爷夫妇有些手足无措。
黄妙妙笑走过去,扶他们坐下,说道:“当日您滴水之恩救了我,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我。妙妙无以为报,便在今日拜二位为干爹干娘。”
“啊?”那老大爷惊起身,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不行,我们这乡下老头子老婆子的……哪能当你的爹娘啊!”
黄妙妙可怜兮兮道:“我已回不了家,在这地方,连个娘家人都没有,受了委屈都没人安慰,没人疼。”
紫晶捂嘴偷笑,主子真会演戏。
“你家主子真不害臊。”章子小声嘀咕着,她受委屈?在他看来,最受委屈的是皇上,瞧都被她欺负成什么样了?
箫忆竹见那犹豫的二人,便笑说道:“妙妙脾气较倔,她决定的事,没人可以更改,二位还是同意了吧!”
黄妙妙对身边人眨了下眼,随后吩咐道:“蓝梦,奉茶!”
蓝梦端着备好的两杯茶,走过去:“主子!”
黄衫将一个蒲团放到地上,随之退立一旁。
黄妙妙跪在蒲团上,端过托盘上的一杯茶,轻唤了声:“干爹请用茶!”
老大爷接过那茶,颤颤抖抖的喝下。见蓝梦指了指上面的红包,老大爷会意的拿过红包,交给了黄妙妙。
黄妙妙接过红包,笑颔首。随后又端起另一杯茶,敬上:“干娘请用茶!”
“哦,好!”那老大娘和老大爷一样,颤颤抖抖的接过茶,喝了口,放在桌上,拿过红包,给了黄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