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离去的二人,北宫冰蒂冷哼一声,拂袖离去。该死的女人,他如此对她,不过是想让她回头,为什么她连脾气也不对他发了?完全是淡漠的无所谓,不!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明明彼此相爱,却偏要彼此伤害,何必呢?”夏侯影黯然的离去。小蒂,你可知你的话多令我伤心?明知你我不可能,便只能看着你幸福。可你呢?你的话何止伤了她的心,更是伤了我的心啊!
——初见你时,我便喜欢上了你,所以想办法接近你,与你成为好友。后来处处包容你的坏脾气,凡事顺着你!你真以为那是怕你的原因吗?不是!那不过是爱你的疼惜……
许世然笑了笑:“主子与梦灵公主,真像黄姑娘说的那篇——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希望不会是那般的结局!”君忘尘突然发现,他怎么总多愁善感起来了?
第十七章:离开之情深缘浅终成殇9
邪冰弄月
这几日,她二人过得还算平静,除了卫珂铭偶尔来挑衅下箫忆竹外。
黄妙妙陪着她的那只雪貂玩着,箫忆竹无书可看,便坐在花园中的一块石上,倚树发呆。
黄妙妙抱着她的雪貂,走到她身边坐下,低头看着怀中的雪雕,用手挠着它圆圆的肚子,一人一兽,嬉戏着。她侧首对旁人说:“箫箫,你天天发呆,到底在想什么啊?”
箫忆竹目光看向她,说道:“比你想得多!”
“我当然知道你比我想的多了!”黄妙妙看着她,摇了摇头,叹了声气:“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
箫忆竹拿起她的竹箫,轻抚着:“很快,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却寻找那个谜底了!”
黄妙妙惊得瞪大了眼,看了看四周,说道:“你有办法从这里出去?自从上次我们私自出去后,邪王就加多了巡卫,现在别说你我了,就算乖宝宝想出去,我看也难!”
箫忆竹看着那些披甲挎刀的侍卫,笑了笑:“就算守卫森严又如何?落霞一个人就可以摆平,不用担心!”
黄妙妙摇了摇头:“不算这些人,那邪王呢?还有他身边的许世然、君忘尘这二人。他们可是绝顶高手啊!江湖相传,绝尘剑客,一旦出手,非残既死。漠然公子更是恐怖!话说他快剑如风,无人可挡,他极少出手伤人,但是——漠然剑一旦出鞘,人必死无疑。天下凡见过他漠然剑未死的人,一个是他的好友君忘尘,另一个就是邪王。”
箫忆竹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块素白的手帕,擦拭着箫身,淡淡的说了句:“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黄妙妙眨了下眼:“谁啊?”
“夕雾!”箫忆竹淡淡的说出一个名字。
“夕雾?”黄妙妙想了想:“你的飞雪令主?”
“是!”箫忆竹依然淡淡的回了句。
黄妙妙闭上了因惊讶过度而张开的嘴,道:“她的武功那么厉害吗?”
箫忆竹轻摇了下头,轻擦试着竹箫,说道:“她师承飞鹤狂人,轻功极好!世间能擒住她的人——不出三人。”
“飞鹤狂人?”黄妙妙突然笑道:“天下三大轻功高手,数此人脾气最为怪异!没想到,他居然还会收徒弟啊?”
“紫晶也能拦住许世然的快剑,不是吗?”箫忆竹看向她,淡笑道。
黄妙妙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厉害!连紫晶师承鬼魅影踪你也知道?”
箫忆竹笑了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落霞她……”
“呦!二位好悠闲啊!”前拥后簇的怜月公主,执帕笑走向她们。
黄妙妙头疼的,抬手揉着太阳穴:“卫珂铭不来了,倒又来了个麻烦公主!”
箫忆竹看了怜月一眼,随即无视她的继续擦拭竹箫,淡淡的说了句:“你的雪貂该洗澡了!”
“洗澡?”黄妙妙双手架起她的雪貂,看了看,闻了下:“不臭啊?我前天刚帮它洗的澡,天这么冷,它还这么小,洗完澡又没有电吹风,要是天天给它洗澡,病了怎么办?”
箫忆竹无视旁边气得脸色通红,咬牙切齿的人,反对黄妙妙说道:“你为什么不做一个电吹风?”
“做一个?”黄妙妙想了想,一拍头:“啊?我怎么这么笨啊!那个变态的家伙没少教我东西,要做一个简单的小电吹风,对我可是小意思啊!”
箫忆竹笑了笑,低头继续擦拭她的箫。
黄妙妙开始了她的构思……
怜月冷笑道:“说珂铭郡主虚假,我看梦灵公主也够虚假的!”
黄妙妙腾地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她:“收起你的话,就凭你,也配侮辱她?”
怜月笑道:“就凭你这种卑贱的风尘女子,也配与本公主说……”
啪!
黄妙妙冷冷的看着那个捂着脸的人,说道:“上次我就想教训你,可看在你皇兄的面子上,我饶了你。今天你以为,你还能在侮辱过我后,可以安然无恙吗?”真当她是软柿子啊?也不打听打听,只有她黄妙妙教训人,何时有人敢在她面前撒野?
怜月怒瞪着她,抬手就掴向对面人,一片竹叶飞来,划伤了她的手:“啊——”她叫了一声,收回了手。
箫忆竹起身握箫走到她身边,淡淡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永远不要低瞧他人,或高抬自己。”
“你……”她最讨厌这个永远都是那么淡定的女人。显得她是如此清雅高贵,而自己却怒不可遏、毫无尊贵可言的如同泼妇。怜月看向那张淡漠的绝世容颜,就是这张脸,才让皇叔如此痴恋的吧?如果毁了这张脸,皇叔便不会再迷恋她了吧?她退后,挥手:“把她们给本公主拿下!”
一抹白影闪过,只听怜月一声惨叫,摔倒在了地上,脸颊上出现了三道血痕。
乖宝宝稳稳落地,龇牙怒视着他们,两根锋利的獠牙,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怜月看到那只雪貂后,惊恐的叫起来:“不……不……传御医……”
黄妙妙撇了撇嘴道:“叫什么叫,它又没有咬你。”
怜月被身后的侍女扶起,手抚上脸颊,确实只有三道抓痕,她怒道:“你竟敢毁我的容,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来人,把那个小畜生给我剁了!”
黄妙妙怒蹬着众人,冷冷道:“我看那个不要命的敢动它一根毫毛。”
箫忆竹淡淡的说了句:“它是雪国寒山雪貂!”
“寒山雪貂……”
怜月见他们都往后退,怒道:“谁再敢退后一步,就推你们谁出去斩了。”
一个侍卫说道:“寒山雪貂会咬死人的,连猛虎都怕它,更何况……”更何况是他们。
“你现在不把它杀了,我就把你给杀了。”怜月捂着脸怒道。
黄妙妙摇头叹息道:“小小年纪,不止恩将仇报!更是无一丝怜悯之心,当真连我这乖宝宝都不如!”
“放肆!”怜月怒道:“你竟敢对本公主不敬,就凭这一点你就该死。”她自旁边人手中夺过一把刀,直砍向黄妙妙——
黄妙妙开启手中铁扇,挡下了那一刀,冷冷道:“你找死!”她轻旋手中玄铁扇,将那刀打飞,扇子已抵到了她脖子上。
怜月装做镇定道:“你敢,我皇兄会……会杀了你……”
箫忆竹看向脸色突然苍白的人,眉头不由得皱起。她还是忘不了那段情,忘不了那个男人!她虽然看似表面和从前无异,可双眸却已不在灿烂如阳光,而是蒙上了忧伤的灰色。
怜月见收起铁扇,黯然转身的人,嘲笑道:“我皇兄马上就要立后了,而你呢?出身卑贱,连在我皇兄身边当个洗脚丫头都不配。难怪母后传下懿旨,不许你这贱东西进宫!贱人就是……”
箫忆竹给了她一掌,将她打飞摔在地上。她轻抚手中的竹箫,冷声道:“又忘了我给你的警告了?”
怜月被人扶起,嘴角淌着血,怒指她:“你……放肆!”
“呵呵……放肆?”箫忆竹收住了脸上的笑,冷声道:“真正放肆的人是你吧?就算今日我杀了你,你的母后也不能奈我何,你皇兄也不会说一句话,你信吗?”
怜月害怕的抓着领口往后退。她确实放肆了,她忘了母后说过——凡对执掌者无礼者,皆死有余辜!
“这是怎么回事?”一道不悦的声音,使这场剑拔弩张的气氛散去。
怜月回身看到来人,扑进了来人的怀里:“皇叔,她们要杀我……”
北宫冰蒂低头看着,一边脸肿起,一边脸上全是血,嘴角也流着血的人。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白衣女子,皱眉道:“为什么伤她?总要给本王个解释吧?”
箫忆竹淡淡的看向他,说道:“我从不解释!邪王想知道什么,问她自己便好!”说完便转身离去。
黄妙妙拉住她的胳膊:“让她说?她一定全说你的错。”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箫忆竹淡笑看向她,说道:“世人如何看待我,把我当成怎样的人,都随他们,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