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此也不推辞,开始调息。
☆、第七回 情义之事最难测
慕容修叫来几人端来冰水和热水,轮番细细擦在玉潇然的脸上,指尖轻轻触到女子光滑的肌肤上,慕容修只觉得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慌忙如烫手山芋般的扔给旁边的红衣女子:“霜因,你来!”
看着慌忙躲到一边的公子,霜因微微诧异,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的公子这是怎么了?然而再定睛一看,依旧是温文尔雅的公子,难道是自己看花了?
清晨,玉潇然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慕容修靠在床沿闭目的侧脸,阳光从窗外倾泻下来,散到男子如玉的脸庞上,玉潇然惘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比师父还好看,比严拓顺眼,唉,怎么会想到严拓那个妖精呢?玉潇然摇了摇头,这一动作惊醒了小憩的慕容修。见玉潇然醒来,慕容修双眼一亮:“玉姑娘,你醒了。”
“嗯,”揉了揉微微有些发痛的头,“慕容大哥一直在这里么?青谨青慎呢?” 看玉潇然头痛,慕容修自然地扶起玉潇然替她揉了揉眉头,道,“青谨出去给你弄补药了,青慎昨晚消耗了大量内力,现在在自己房间休息。”
“师姐,醒啦。”青谨端着药碗走进房内,“趁热……”待看到房内的情形后,青谨端着药碗石化在了门口。
“怎么了?”跟在请谨身后的青慎一阵紧张,一步跨进了房门,入眼便看到:自家师姐衣衫不整,柔弱的靠在慕容修怀里,而慕容修纤长的手指,在师姐太阳穴处揉啊揉啊,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那情形,在外人眼里……
看见二人的神色,床上的二人才发觉自己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玉潇然脸色一红,坐正了身姿,慕容修正了正神色慢慢的站了起来,姿态依然优雅。
青慎见此,一拉青谨有点焦急道,“谨,快,给师姐把把脉。”
回过神来的青谨疑惑不解,“看神色就知道没事了,身体彪悍,吃嘛嘛香,把什么脉,我的医术你还不相信!”
“要你去就去。”很少见青慎这么急切,青谨疑惑着,但也上前给玉潇然把了把脉。
“怎么样?”刚放下手,就听青慎急切的问道。
“很好啊,内伤尽消,只是身体比较虚弱,养养就好了。”
“还有呢?”
“还有什么?”
“没有了?”
“没有了啊,就这些,你还想知道什么?”青谨疑惑不解。
青慎见此将青谨拉到一旁,很少见这样的青慎,玉潇然异常诧异,忙竖起耳朵听听二小儿说什么。
“谨,你说实话?真的没什么了?”
“没什么啊,你怎么了,有话就说啊,这么神神秘秘……”
“那个……”青慎脸色微红,“你忘了,有一次,我们进师父房里,看见师娘就在师父怀里,然后……一个月后,有了小师弟了,师母为此还……”
“咳咳……”正在边喝药边偷听的玉潇然听到这,一口气提不上来,“咳咳……”药撒了一身,立刻面红耳刺,也不只是羞得还是呛的……
再看慕容修,武功不差,必然也是听到了这番话,饶是休养再好,也顶不住这番话了,连礼都忘了行便夺门而出。
再观青谨,听了这话片刻愣神,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慎,你……哈哈……你太可爱了,你……哈哈!”
“青谨!你还笑,你们……你们给我滚出去。”玉潇然越见青谨笑越生气,她脸皮是很厚,但是休养显然不够,拿起手上的碗狠狠地砸向青谨,恨不得砸出个窟窿。
青谨一躲,见玉潇然羞愤的表情,再看看青慎一脸的茫然,觉得更加好笑了。
青慎不明所以,但见青谨笑得如此,也知自己闹了笑话,一脸不善的看着笑得前俯后仰的青谨,青谨被青慎越看越发毛,极力的忍住发抖的身躯,向门口挪动着,“我……哼哼……我还有些草药没弄,我先出去了。”
青慎也不阻拦,他当然知道青谨是要找个地方笑个够,算了,等回来再给他算账。
青谨刚出门,青慎便依旧听到了那狂笑声,显然是没忍住。
晚上,青谨拉着青慎在房里嘀咕了半天,至于嘀咕了什么,但无人得知,但见半宿后,青慎面色通红的从青谨房里出来了。
此后几天,青慎一见到慕容修或者玉潇然,都好不尴尬,玉潇然仰天长叹,师父啊,您老人家为什么要教青谨医术,贻害四方啊!
玉潇然趴在床上躺了三天,期间慕容修每天得空便来看她,当然,是趁青慎不在的时候,否则鬼知道这小子下次又会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想法……神上
“啊……”玉潇然,走到院子里的梨花树下,舒展舒展筋骨,“几天没下床骨头都快断了啊,真是个好……”天气还没说完,玉潇然便戛然而止……
因对面院子里的青石桌旁,一袭紫衫,在飒飒春风中荡起淡淡的涟漪……
“严拓?”撇了撇嘴,玉潇然走了过去,“阴魂不散啊!”
看着玉潇然活蹦乱跳没事样,严拓依着后面的树干,举起手中的清茗懒懒道:“尝尝?”说着,给玉潇然倒了杯茶。
“好茶。”轻轻抿了一口,玉潇然不由赞道,确实是好茶,不但唇齿留香,入肠之后更觉神清气爽,精力十足。怕也只有师父的碧春香才能相比吧。“这是什么茶?”
“秘密。”调皮的眨了眨眼,严拓道,那样子,更为美色添了三分魅惑。
玉潇然撇了撇嘴,暗暗道,真是个妖精。
“潇然”。温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慕容修,俩人这几天的关系,那真不是一日千里可以形容的,这慕容修连玉姑娘也不再称呼了。“怎么在这里?可以下床了?”
“慕容大哥,你原来在啊,一大清早不见你,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玉潇然一见来人,立立刻眉开眼笑。
潇然?慕容大哥?严拓瞳眸微微一眯,望着来人缓缓道,“我与然儿相识已久,在这里有什么奇怪。慕容公子,既然来了,粗茶一盏,可愿赏脸?”
“你们认识?”玉潇然诧异道,看着慕容修在身边坐下,忽略掉那声阴阳怪调的然儿给自己的影响。
轻轻笑了一声,慕容修并没有回答。
严拓也聚精会神的看着盏中的茶,仿佛那里是有朵花似的。
“阁下还真是阴魂不散!”青谨、青慎二人见屋里不见了玉潇然,便寻了出来,出来便看到坐在对面院子里的三人,青谨见到严拓立刻出言相讥。
“年少老成可不好!”严拓懒懒看着讥讽自己的青谨和面无表情的青慎也不生气,懒懒道。
“咦,龙萱草的味道?”青谨突然出声,顾不得再挖苦严拓,伸头四处嗅了嗅。二品太子妃
“谨,你头都快伸进我杯子里了?”玉潇然不满的看着像伸出狗鼻子似的嗅啊嗅。
“龙萱草,是龙萱草!”青谨不理玉潇然,激动地一把抢过杯子,不可思议的对着严拓,“你……你竟然用龙萱草泡茶,天呐,暴殄天物啊。”宁死不浪费一两药草的青谨此刻早已忘了面前这个人给自己带来的麻烦,恨铁不成刚的望着着严拓。
“龙萱草?就师父整天跟拿宝贝似的揣在怀里的那个龙萱草,闻之可凝神静气,尝之可祛除百疾,延年益寿,传说可炼成回生丹的药草?”玉潇然像想起什么似得说道,但是却从来没见师父炼成功过。
“正是正是。”青谨贪婪的望着那龙萱草泡成的茶,眼睛一眨也不眨,仿佛怕随时会跑掉了似的。
看着青谨那没出息的样子,玉潇然无力的抚着额头,这个医狂……
“你……”搓了搓手,青谨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严拓,“千年血参?七色雪莲?或者其他什么草药,只要你说的出来的,我都给你,跟你换,哦,不,跟你借那个龙萱草,假如练成了回生丹,我不要,都给你,怎么样?”青谨一口气说完,紧张的盯着严拓。
疯了,玉潇然在心底道,龙萱草固然珍贵,可遇而不可求,可是千年血参什么的也差不到那里去吧。
半晌,严拓看着紧张兮兮疯言疯语的青谨,再抿了一口茶,才缓缓道:“没有了。” “没有了?”青谨一愣,显然是不相信。
“是,我统共就这么一颗,喏,泡茶了。”用头点了点眼前的茶。
“全都泡茶了!”青谨盯着眼前的茶,仿佛要盯出个窟窿来,再看看正在品茗的玉潇然和慕容修二人,那眼神仿佛要杀人。
看得二人哪还有心思品尝,纷纷僵硬地放下茶杯。
“那这茶……”青谨见此,恬不知耻道。
“哎呀!”严拓不理青谨的话,懒洋洋的起身,“坐了好久了,有点饿了。”边说便向客栈外堂走去。
余下几人见此,连连附和点头:“嗯,我也是。”
一个个起身走了。
只余下青谨,和那茶……
☆、第八回 人生若只如初见
凤翔客栈门前。
“好了,潇然,别在撅着小嘴了。”轻轻揉了揉玉潇然的头发,慕容修看着万分不舍的玉潇然道,拿出一个玉佩放入玉潇然手里,“等你到了傲苍都城,拿着这个玉佩到锦程商号就可以找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