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我可是记得你恨不得她死的呢!怎么如今改成了救她了!”东方渊温和的笑着,却越过了凤凌轩进了房门,躺在床上的女子他并未看清容颜,被被褥盖起了的身子看不出她的身段。
“少啰嗦,先救她!”多说一句话,便将她往死里面多推上一把,若是真这样死去了,遥雪苑被召侍寝一事,他找谁去算这笔账。
“伤哪儿了?”东方渊如玉十指往自己的鼻尖抚去,似是有些嫌弃这个躺在床上的女人。
“背!”话音未落,东方渊已经挑开了被褥,而被褥下的遥烟絮未着寸缕,如雪一般肌肤暴露在了东方渊的眼前,那刺目的艳红也同样落入了东方渊的眼中,凤凌轩惊的赶上前去,终还是没能在被褥被掀起来以前阻止东方渊。
“伤的如此之重,你还真是无一点怜香惜玉之情!可惜这大好的美人,救活她,你准备给我什么?”东方渊丹凤眼妩媚勾起,浅笑化在了他的口中,回眸看向凤凌轩。
“你想要什么?”凤凌轩可不是不知道东方渊的秉性,如绝大多数神医一样,都有着自己的怪则,有着一些别人意想不到的想法,东方渊回眸看了一眼那面色苍白的遥烟絮,似有什么在他的眼眸中打转。
挑眉看向凤凌轩,嘴角勾起一道如水般的笑容,薄唇轻启,微吐道:“我要她!”玉指指向床上的遥烟絮。
“不行!”未经思考的脱口而出,凤凌轩自己都觉得震惊,心中的烦躁感在不断的扩大,当东方渊指向遥烟絮的时候。
“我话还未说完,你急什么!我又不与你要这个人!”东方渊别有深意的笑着,眉目间越发的盯紧了凤凌轩,刻意回避的目光,东方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我要她认我做兄长可好?”
“等她醒了,你问她吧!”凤凌轩顿时松了口气,望着这床上没有血色之气的遥烟絮,心顿时提了起来,但他知道只要有东方渊在,这遥烟絮的命算是捡回来了。
“也对,你本就不是她的夫君,自是不可能替她做这个主!”东方渊说这话时目光紧锁在凤凌轩的脸上,看着他脸上起伏的变化,眼角的深意更浓了,不等凤凌轩再说些什么,从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了一个白玉瓶子,挑起盖在遥烟絮身上的被褥,从白玉瓶子里面倒了些许的药粉出来,那从未滴沾过春阳水的玉指,触上了遥烟絮的肌肤。
“你!”凤凌轩心中顿然升起了妒火,刚想要上前阻止却听闻了东方渊悠然的声音。
“你不是她夫君,这为她上药一事,自是由大夫来做了!”殊不知这东方渊的话中自是有话隐藏着。
“她毕竟我名义上的王妃!”凤凌轩咬了咬牙,犹豫片刻说道,此时王妃这一词竟是这般的好用,似乎更庆幸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他的正妃。
“你与她并未有过夫妻之实,下次上药,交给贴身侍女便可!”东方渊的话一针见血,句句扎在凤凌轩的心里,说话当真是不留一丝的情面。
说话时,东方渊熟练的为遥烟絮以自己的手法涂抹着药粉,而凤凌轩也颇有无心的看着他抹药的方法,虽无意却也谨记于心,东方渊的目光停留在这个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世间竟还有这般倾城的女子,落在了铭王府着实的可惜了。
东方渊微微起了身子,将那白玉药瓶收于袖口之中,温柔的为遥烟絮盖上了被褥,第一步都做得那样的贴心,但在凤凌轩看来却已是别有深意了,转过身去,面向凤凌轩,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番,便越过凤凌轩,准备离开漓院。
“把药瓶留下吧!好让芸怜为她抹药!方才你来时可有见着芸怜?”凤凌轩在东方渊未迈出门时轻声的说道。
“芸怜?她的贴身侍女?没见到过!若是她去找我了,现在必然还在后山,这药我会亲自交给她!”话音未落,还未等凤凌轩夺药,东方渊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漓院,无奈的回过身去,看着那躺在床上依旧面无血色的遥烟絮,脑海中不断的回想起方才,自己将她拎起抛向床角的那一幕,而她竟然倔强的一声疼都不肯喊出来,反而回以他一个温和的笑容。
“遥烟絮,你若就此去了,本王便是让你做鬼了,也绝不会放过你!”凤凌轩狠狠的说道,但眼中却充满了柔情,在挑开那被褥的一瞬间,满大片的腥红让他的心中腾起一丝的愧疚,目光紧锁在那大片的被东方渊抚过的肌肤上面,早已不见的药粉渗透到她的肌肤里面,想必现在已经开始在痊愈了。
吱呀一声将门关了起来,走到遥烟絮的身边,此时的遥烟絮并未清醒过来,只觉得自己的身上,似有什么抚过一般,那般的轻柔,带着温和的感觉,而自己却是很享受这种感觉,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却是什么也睁不开来。
后山茅庐——
东方渊慢悠悠的走向了后山,自家的茅庐脑海皆是那躺在床上倔强不出声的女子,那优雅的莲步,若不是看他的身形,世人皆会以为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女子。
而此时的芸怜求主无门,这满后山的又不好寻,倘若现在出去寻了,万一那东方先生回来了,岂不错过了,索性便焦急的在茅庐外等候了,徘徊着眼眸不住的投望向四周,期望能看到那个东方先生,等了大半天却不见来人,王妃怕是已经危在旦夕了。
“让姑娘久候了!”不知从何处传出天籁般动人的声音,从天而降如仙人一般的美人,芸怜顺着声音抬头望去,惊世的容颜不禁让芸怜看呆了眼,若说遥烟絮倾城,那面前的这个美人便是倾世了。
“这药拿去给你家主子!至于怎么抹,你家王爷知道!”温和的笑着,玉指挑起芸怜粗糙的手指,将那白玉药瓶小心的放置在她的手心,便在她那满目震惊的眼光中大方的走进了自己的茅庐,轻声的将门关了起来,许久芸怜才反应过来。
“你是东方先生?”芸怜对着那早已关上的门大声的问道,但里面却始终没有回应,芸怜跪在地上叩上了三个响头,低声说道:“芸怜谢过先生赐药!”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朝着漓院赶了去,凤凌轩将遥烟絮抱出了兰院,能去的也只有漓院而已,如上后山时一样,片刻不敢停留的赶了回去,直到芸怜离去后,东方渊这才打开了门,抬眸向天望去,似有些许的愁思。
第十五章 苏醒
芸怜将那小小的药瓶紧紧的揣在了怀中,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脸上不断的有汗水滴落,将那略有盖面的珠粉浸了个透彻,芸怜却也不曾发现,直到回到漓院,对着那凤凌轩的书房,抬手轻敲了三下门。
“进来!”凤凌轩无力的说道,芸怜将门推了开来,只见凤凌轩守在遥烟絮的身边,双目紧紧的盯着遥烟絮,却终究不见她有清醒的迹象,芸怜一身狼狈的走到凤凌轩的面前。
“奴婢参见王爷!这是东方先生托奴婢转交给王爷的药瓶!”芸怜从怀中取出那个白玉药瓶,双手递上,凤凌轩略带着疑虑看向芸怜,这药瓶的确是方才东方渊为遥烟絮抹药时用的药瓶,可方才他离去时说的是要芸怜为她抹药。
“东方先生可有对你说过这药的用法?”凤凌轩迟疑的寻问道,手已经接药粉,芸怜自是不会骗他,看她这样子必然是从后山匆忙赶来,那么授药的必然会是东方渊了。
“东方先生说,这药怎么抹,王爷您知道的!”话音刚落,凤凌轩的眼角带着一丝的冰冷,对着那白玉药瓶看了许久,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回眸看向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遥烟絮,眼光中似带着些许的温柔。
“下去吧!”芸怜对着凤凌轩福了福身子,便离开了这个房间。
后山——
东方渊直到确定芸怜离开之后,再一次将门打了开来,目光格外冷冽的对着天空深深的凝望着,那如玉一般的手指紧紧的握着,一滴腥红从他的指缝里面渗了出来,却丝毫不般痛一般,“吁!”对着天空吹了一声,从树林里面出来八个白衣公子,那八个白衣公子恭敬的站在了东方渊的面前。
“参见主子!”那八个白衣公子单膝下跪,齐声的对东方渊请安。
“拿上这个,去查查她!”东方渊从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一块丝帕,交到了那个领首的白衣公子面前,眼眸中略带着些许的眷恋,深凝了一眼那那块丝帕,白衣公子将那丝帕双手接过,如看珍宝一般的小心呵护着。
“是!”转眼之间树林里面除了东方渊再无其他人的出现,东方渊又恢复了那以往的样子,如女子一般的妩媚动人,迈着极为优雅的莲步,回到了茅庐里面,这几年来他遵守着与一个人的约定,在这里住到三年便可以真正的离去,两年来他不曾离开过这个王府半步,一直安心的在这个王府里面做三年的闲云野鹤,但如今那块丝帕出现,却容不得他再这般的闲置下去了。
“如果真的是……”东方渊低声的自言自语着,眼眸中多了一丝的坚决与悲伤,似是那块丝帕勾起了他的回忆。
三日后,遥烟絮依旧沉沉的昏迷着,丝毫不见有醒来的迹象,而凤凌轩则是废寝忘食的守在她的身边三日,那眼眸中日益见长的愧疚,在他将整个房间封闭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之后,赤果的展露在遥烟絮的面前,哪怕她看不见,日夜亲自为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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