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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还情记 (花犯夫人)



央姬浑身都溢着薄汗,浅笑的望向他这张胚白釉清的美面。

脸上不施粉黛,右脸颊的紫红尤其突兀,眼皮肿肿,眸子里是怯怯的希冀,比起可怜楚楚的小狗有过之而无不及。

气喘不匀,酥胸起伏,香汗经风一吹冷的彻骨,而腹中分明是灼热的火焰。

宫容道:“央姑娘伤还未愈,便这般作践自个,日后这天足若是毁了,看你还拿什么跳舞?”

语气平淡,宛如结冰的湖面,听在央姬耳中却又仿佛有嗔怪之意。

央姬的心仿若一只小狗被人怜惜的挠了一下,酥软的那个叫飘飘然。

央姬笑道:“这世间不乏比央儿跳的好了,像四位姐姐,昭姐姐、瑶姐姐、柳姐姐、丽姐姐……”

央姬一边慢吞吞的念着一边察言观色,见宫容连睫毛都没颤一下,更是心花怒放。

“天生媚足,媚骨天成,说不准这便是央姑娘一生的富贵荣华,央姑娘在闾阁十五载,应该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宫容面无表情的陈述这个事实。她的腰肢还稳稳的被托在他的掌上。

央姬撅起了嘴,“那千岁喜欢吗?”

随即她又道:“既然千岁不喜,央儿觉得这天足,废了便废了,有甚可惜的!”

她执拗的仿若一个蛮不讲理的孩子,双瞳亮灿灿的,簇簇的燃烧着火焰,仿若恨不得把他从表皮到骨头都给熔化,熔到自己的心肝里去。

他浑身一僵,猝不及防的往后撤了三步,手掌拿开,任她摔到了地上。

她矫情的哎呦了一声,疼的满眼是泪。

藕臂娇气是伸到他的面前,近乎哀求:“央儿疼……起不来……”

他不予理睬,挥袖生风的向院里走去。寒风里是他的声音:“央姑娘要是不嫌冷,就坐那里好了。”

她见他走进了自己的院子,赶紧忙不迭的爬了起身,一颠一簸的跟了过来。

他放慢了脚步,面上分明浮上了一丝无奈,在她一瘸一拐跟上来的时候又被瞬间隐去。

她情不自禁的要挽他的胳膊,又觉得他清冷的无法亵渎。藕臂还未来得及放下,就见他侧脸看她。

她讪笑委屈的放下手,喃喃解释道:“千岁来央儿这边,央儿是太高兴了……”

“央姑娘不疼?”他似是随意的问道,轻飘飘的落入风中,比叹息还要清浅。

她笑的眉眼都弯了,振振有词道:“果然像千岁说的,央儿疼一下,就能见着千岁了……千岁不会食言吧?”

宫容停住了脚步,看着她,眉头分明是蹙着的,瞬间便有了令人望而生畏的矜贵气质。

这个样子的他,太不像他,却又最像他。

仿佛,仿佛他们云泥之别。

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他是太监的义子,他是受人诟病的小千岁……

她瞳孔里的惧意还来不及掩去,宫容已经恢复到一如既往的冷淡从容,仿若刚才的一瞬都是幻觉。

他道:“央姑娘以后莫再这样了。”

她偏执到底:“日后千岁要是去看姐姐们,央儿就继续这样……横竖就是废了这双天足……”

话是脱口而出,面上却红了一圈,垂首不语。

他的视线沿着她优美的下颚弧度,从脖颈处一路辗转到起伏半露的酥胸上。

他仰项轻叹:“女子无不善妒,世人诚不欺我!”

她反而扬起脸,希冀的望着他,压根就没注意他说了什么,便附和道:“千岁说的极是!”

他抬起手,就要敲上她的额头。却在隔着两指距离的时候顿住,故作云淡风轻的收回手。

她已经委屈的扁了嘴。

他衣袂生风的向前走,又道:“女子无不善妒,以央姬为最!”

她这次算是听明白了,停在原地没有前进。

他没听到跟过来的脚步声,面上又浮上一丝更浓的无奈。

他停下转身看她,冷淡的问道:“怎么不走了?”

她哼哼唧唧的坐在地上,赤|裸的双足已然通红一片。

她作泫然泪下的可怜状,楚楚动人的望着他,就是不说话。

他轻叹:“何故如此?”

她张开藕臂,“央儿脚疼……”

“央儿……央儿要……千岁……抱抱……”

第10章 君在庖厨

“央儿……央儿要……千岁……抱抱……”

三丈高处的八宝琉璃灯火、天边的星辰和一轮满月,仿佛都坠落在她的泪眼中。

分明眼皮已经肿的厉害,娥眉微蹙,娇颜红紫,唇上发白轻颤。松垮的青丝上都是薄汗层层,在她半露的酥胸上撩拨。愈是狼狈愈是香艳。

分明是冷汗津津的痛,双眸却弯成新月状,澄澈干净,期期艾艾的望着他。

藕臂张开,寒风从薄透浅绛云丝宽袖中灌入,仿佛再过一刻,冷汗便能结成冰。

他转身已将眸中的无奈掩去,冷淡道:“你若不自己起来,我便走了。”

他就像脉脉冷清的深潭,她一颗接一颗的往潭里扔石子,偏偏惊不起丝毫涟漪。

她只得一次次的破釜沉舟,纵身跃入潭中。

他一点点的回响,她都感激涕零这份难得。

她扬起赤、裸的双足,脚心呈给他看。委屈道:“千岁……央儿脚疼……”

本就伤筋动骨的双足,哪经得起踩在石子路上蹴鞠?脚心有锐利的石子割破的血痕,还有遍布凄惨的红肿。

七尺玉立、琼姿玉骨,白衣不动、宽袖生风。他侧身仰项望月。几不可闻的叹息,仿若是风打上他这张胚白釉清的瓷器的余音。

他大步走了过来,以优雅的姿势蹲下身,左手臂环上她的腰背,右手臂进入她膝盖下的胫骨结节。

腾在空中才发现自己已被拦腰抱起,她的脸上、脖颈和酥胸上仿若忽然绽放的花卉,一片红艳艳。

一只藕臂从他的咯吱里穿到背后,另一只藕臂环上他的脖颈。她蜷缩在他的怀里,只感受到一片冰冷,却喜极而泣。

涕泪涟涟,蹭的他白衣的胸口湿了一片,他身躯僵冷,紧贴着他胸膛的脸颊却仿佛受到他心跳的余震。

她语无伦次:“千岁,央儿脏着你的衣裳了……央儿帮你洗好吗?”

他只道:“无妨。”

他把她一路抱进了小厨房,放在花梨木大椅上。又搬了火盆过来,往里面丢了银炭。她伸出手就着火盆取暖。

他理所当然般的做着这一切,白衣却纤尘不染。随后他揭开灶上的锅盖,舀了水进去,便钻到灶台后面烧起火来。

她局促的要起身,只听他冷淡的声音道:“央姑娘这脚不能沾地。”

她难受道:“千岁,这些我来做,好吗?”

他只道:“无妨。”

她嗫嚅道:“都说君子远庖厨……”

话还未尽,她的脸便煞白起来。只听噼里啪啦的柴火声中,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传来:“且不说我是阉人之子,就我这样,当得起君子二字吗?”

水至沸腾,舀了些到木盆里,又添了些凉水,他光洁如玉的葱指伸了进去,试探了下水温,端到她的脚边。

还带着水温的五指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脚踝。她不知所措,眼泪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

小腿企图往后缩着,却拗不住他的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蹲在她的面前,平静的看着她。

她哽咽的泪眼朦胧。哀求道:“千岁,会污了千岁的手的……央儿自己来,自己来,好不好?”

他直直的望着她,顾盼明眸里辨不出情绪。

他只道:“央姑娘嫌弃宫容?”

她的心像软绵绵的云朵,被他的手捏出丰沛的泪水。她拼命的摇着头,却说不出话来。

他又道:“宫容这双手,是不是比妇人还美?央姑娘是不是觉得被碰着很恶心?”

她的泪水一串接着一串,哀求道:“千岁不要说了……千岁不要说了……”

她越是乞求,他偏要在她的心上狠狠的下着刀子。

他再道:“央姑娘的身子这么美,若是被宫容碰了,定会觉得更恶心……”

她只顾着哭,连双脚被置于温水中都没知觉。他的手指细致的婆娑过她的伤处,小心的剔掉伤口上的细沙,她疼的紧,又不敢呻、吟。

坐在花梨木大椅上的她刚好看到他专注的姿态,他的脸颊和脖颈散发着莹莹如玉的光华,精致的堪比上好的瓷器,却又薄脆的堪比琉璃。

袖子捋起,纤细的手臂上经脉根根。

洗净后,他把水端出去泼掉,又重新舀水进去,这次水温偏高些。他的手指在水里轻轻的揉着她的脚踝,力道很重,她咬唇忍着痛,忍着心里飘飘然的快活。

她身体向椅上后倾,阖目感受他的温存。半露酥胸起伏不平,又是这种感觉,她沉溺在他的深潭里,浮不起来沉不下去。全身都仿若被火燎原。

他的手指揉着的分明是她的脚,炙热的火星却仿若烧上了小腿,沿着腿部爬上小腹,与昏昏然的脑袋里的旖念和酥胸的胀痛汇合,交汇成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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