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玛丽的囧奥斯汀时代 完结+番外 (墨青衣)
从那以后,小基尼也跟着双胞胎唤贝内特太太一声外祖母,他那酷似女婿的容貌也让贝内特太太真心把他当三女儿的长子看了。
贝内特太太和双胞胎的重逢自然不需过多叙述。总之两个小家伙差点没闹翻天——外祖母对他们的宠*向来是无底线的,只要有她在,他们简直就像是掉进了油缸里的老鼠要多幸福有多幸福。别看双胞胎还只有三岁,捣起蛋来六七岁的孩子都玩不过他们。
有孙万事足的贝内特太太很快就被双胞胎拐走了——连来时心心念念的要好好参观一下庄园的念头都泡在了脑后——贝内特先生也以舟车劳顿为由率先去了为他准备的房间休息。等到缓解疲乏后,他会在女婿的带领下把特罗尔好好的逛上一逛。
落地钟的指针很快就滑响了四点整。伴随着铛铛铛的钟摆敲动声,庄园外逐渐有一辆辆马车驻留,一个个打扮的衣冠楚楚花枝招展的客人们拿着邀请函在仆人的引领下朝着庄园里走来。
作为庄园主人的柯林斯夫妇自然站在门口的大理石台阶上迎接。
一时间整个特罗尔喧嚣一片。
凯瑟琳夫人也在上校的搀扶下姗姗来迟,他们中间却少了安妮的身影。这让玛丽有些担忧——这几年来的亲密交往已经让玛丽和安妮成为了类似于手帕交一样的存在,她可不愿意看到对方出事。不过从凯瑟琳夫人喜气盈腮的模样来看——一切,似乎只是她的胡乱揣测?
“安妮准备早点过来给你帮忙,她怕你忙不过来——没想到刚起身就站都站不稳的倒在了沙发上,”凯瑟琳夫人眉开眼笑地说,“当时可把我们吓了一跳,把劳伦斯医生请过来一看,哈,她怀孕了!”
“怀孕了?”玛丽惊讶地重复。
“是啊,怀孕了,”凯瑟琳夫人一脸笑容,“说起来也是安妮和你们姐妹的缘分,要不就都没好消息,要不好消息就全出来了——看样子今年贝蒂太太又有的忙了。”她慈*地看了眼玛丽的肚子,“最近你也要好好注意,威廉,照顾好你的妻子,她这两年可累坏了。”
牧师先生忙不迭的点头,他也听出了凯瑟琳夫人的言下之意——这是怕玛丽也有了孩子自己却没有注意呢。想到凯瑟琳夫人这几年来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柯林斯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暖,亲自和玛丽两个把她搀扶进了起居室。至于舞厅里那种肆意的大笑喧哗还有激昂高亢的音乐,相信她老人家已经吃不消了。
等到所有的宾客都到齐之后,柯林斯站在舞池的正前方对着所有人介绍了岳父岳母后,高举酒杯,让大家尽情舞蹈,大快朵颐,享受精美丰盛的大餐。紧接着,作为主人的他和玛丽第一对跨入舞池开舞,特意从伦敦邀请过来的奏乐师配合地奏响了音乐。跳到一半的时候,一些胆大活泼的情侣们快活的加入了进去,特罗尔很快变成了欢笑和踢踏声的海洋。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一直是熬夜的节奏啊……难道这是即将迈入完结倒计时的鸡血效应【歪头
☆、奇婚
这场乔迁舞会一直举行到深夜十点多才兴尽而散。几乎所有人都来到柯林斯夫妇面前,用力摇着手说感谢主人们的慷慨,让他们得到了一夜的无上享受。还热情的询问他们下一次舞会的时间,并强调收到请柬后他们就算没时间也会抽出空暇过来参加。
他们的厚*,柯林斯夫妇表现的分外感激,很是热忱的表示只要再有舞会一定会邀请他们。
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宾客后,柯林斯夫妇像是被无数匹马踩踏过般,毫无形象的倒在了起居室的沙发上。尽管外面月色明亮,依然不放心凯瑟琳夫人回去的柯林斯夫妇把老夫人留了下来——反正特罗尔也有特意为她保留的房间。
“噢……下次再来……除非我疯了!”还想要在长辈们面前维护一下可怜形象的牧师先生勉强坐起身赌咒发誓道。
凯瑟琳夫人好笑地看他:“以前因为牧师宅施展不开的缘故,你没怎么举办宴会自然不会有人说,现在嘛……”她环视了一下起居室大方不失精致的装修,“就算你不愿意再举行舞会,恐怕也会有无数人撺掇你,你们把舞池修得太棒了,如果我在年轻二十岁,舞池里绝对有我的身影。再说了,难道只有乔迁新禧才能举办舞会吗?你和玛丽的生日、孩子们的生日、结婚纪念日、孩子的成人礼,难道这些时候你们都不打算举行舞会?”
怀里抱着小艾伦的贝内特太太也难得没有和凯瑟琳夫人唱反调,“确实是这样,在这样的日子里要是不举行舞会邀请宾客,是会被邻居笑话的,”被邻居笑话就和我可怜的神经一样时常挂在贝内特太太嘴边,“要不是太久没看到艾伦他们的缘故,我也会去舞池里尽情的舞蹈一番……唉,要是以前的莉迪亚看到这个舞池……她一定会乐疯了。”贝内特太太的表情有些惆怅。
确定以后他们还有的折腾的柯林斯夫妇险些又重新栽回沙发里,他们不约而同叫了声上帝!
第二天用过早餐后,柯林斯先生亲自送凯瑟琳夫人回了罗辛斯,顺便带去了妻子对安妮的问候。玛丽则留在家里陪伴贝内特夫妇和照顾三个孩子。
贝内特夫妇在特罗尔待了将近一个多月才告辞离去。作为模范女婿的柯林斯先生不顾马车颠簸亲自送他们去了朗伯恩才逗留了四五天才回到家。
亨斯福德距离朗伯恩只有五十英里的距离,真要用点心思赶路,一天半也就足够来回了——怎么拖延了四五天才到家?心里担忧的玛丽在丈夫回来后,急忙询问他迟迟归来的缘由。
柯林斯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他沉默良久,才道:“有件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也许你会觉得这样也不坏,也许,你会为此伤透脑筋。”
玛丽心神一凛,急声追问他到底是什么事。
柯林斯摸了摸鼻子,“在岳父岳母住在特罗尔的这段时间,莉迪亚表妹……是的,就是她,她在朗伯恩认识了一位过客,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他对莉迪亚一见钟情,并不嫌弃她带着一个孩子还精神上有些问题,想要求娶她为妻。”
玛丽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砸在了她头顶上——半天都醒过神来。
好不容易她找回了四散的三魂七魄,眼巴巴的瞅着丈夫,“这么说这几天你都在关注这件事情了?”
“莉迪亚怎么说都是你的亲妹妹,我就算再怎么讨厌她,也必须知晓这件事最后的处理事宜。”柯林斯叹了口气,“岳父十分犹豫,岳母……已经巴望着随时能举行婚礼了。”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玛丽绞尽脑汁地在起居室里踱步,连走进来的三个孩子都没有发觉,“谁会想娶个和孩子没什么两样的妻子呢?少年夫妻老来伴,现在的莉迪亚根本就无法承担一个做妻子的责任啊,”她伤脑筋地坐下来,垂头丧气地补充,“虽然她以前也没怎么尽职尽责过。”
眼见着妻子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做丈夫的也坐不住了。牧师先生出声安抚妻子道:“岳父是个聪明人,他做事从来都有自己的考量,莉迪亚表妹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还有谁比他这个朝夕相处的父亲更清楚呢,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相信对莉迪亚表妹而言,一定是有益无害。”说到这里,柯林斯不自觉想起了那日去接表妹时,贝内特先生字字如金石敲击的表态:
——贝内特家的财产虽然不多,但在我夫妇有生之年照顾好一个女儿还是绰绰有余的,就算我们真的撒手人寰,还有她的姐妹能够帮衬……
“现在我们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了。”玛丽长长的叹了口气,俯身抱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扒在自己小腿肚上,努力爬树一样往上蹭的小女儿。
就在玛丽为莉迪亚的事情挂心不已的时候,一封长信从内瑟菲尔德寄了过来,是简写的,她把这起婚事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个清楚明白。
“……那位求娶莉迪亚的亚德里恩先生,在幼年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身体,再也无法生育,但他却是一个一脉单传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为了家族血脉不至于断绝,他一直都在四处寻访能够让他满意,身份又不至于太过低下的孩子,这次他应镇长的邀请来梅里顿做客,意外认识了小尼迪,被小尼迪的聪慧打动……”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不言而喻。亚德里恩先生断绝了那一方面的渴望,能够找到莉迪亚这样一个乡绅的女儿为妻已经称得上是幸事,哪怕她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还能免费得到一个他渴望已久的继承人——怎么想这笔买卖都划算极了。
“……爸爸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他尽管知道这个决定有点冒险,但依然渴望莉迪亚和小尼迪能有个在他百年后遮风挡雨的家。我充分理解爸爸的想法,也愿意为这份婚姻作保,玛丽,我请求你,回到朗伯恩来吧,为了我们最小的妹妹,尽最后的一份心。”
“确实是尽最后的一份心了。”玛丽将信叠好转头对听她读完全信的丈夫道:“表哥,今年我和孩子们还没去过朗伯恩呢——怎么样,再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