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玛丽的囧奥斯汀时代 完结+番外 (墨青衣)
☆、礼拜
转眼就到了圣诞节的这天早上,玛丽和家人一起去教堂做礼拜。
朗伯恩的教堂不大,但外面却有一块修剪的十分漂亮的草坪,贝内特先生带着他的妻女和亲戚在一众邻里的注目下与比他们早来一步的威廉爵士汇合——伊丽莎白握着夏洛特的手,亲昵地说着悄悄话——他们可以说是朗伯恩最有体面的人家了,理当进入教堂,坐在最前面的长椅上听取牧师的布道。
玛丽还是第一次来这座教堂,什么都感到稀奇。她学着家里人的样子在门口把手放入门口的盆子里沾了沾(据说这是圣水?),在胸口画十字,然后迈步走进教堂。布施台上苍老的神父对着大家微笑,贝内特家的人和卢卡斯家的人同样致以微笑。
从走进教堂,玛丽就发现自己戴在手腕上的手链在微微发热,以为是错觉的她锊下长袖(现在伦敦正流行这一款式)遮了遮手链——家里的女性包括简和伊丽莎白,都对这条手链不怎么看得上,毕竟玛丽把它的价格说得太低,很难让这些做件衣服都动辄数十英镑的小姐们动心。
注意到这个动作的简低声问道:“是不是觉得冷?”
玛丽摇摇头,眼睛落在一副和婴儿玩耍的圣母玛利亚油画上,“我很好。”她小小声的说。教堂内的气氛很庄重,能够进来的也都受过良好的教育,他们都表现的彬彬有礼,斯文得体——就彷佛音量稍微大一点就有失体统似地。
这时牧师先生开腔吟诵祷告词,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声线压得很稳,乍一听很有一种神圣空灵的味道。玛丽身为一个无信者往日也只在教堂参观过,哪里见过这样正式的场面,倒屏息静气的聆听起来。同时,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手腕上的月亮手链似乎更热了。
祷告词结束后,穿着白色长袍,胸口处垂着一条银色十字架项链的孩子们歪歪扭扭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他们看上去最多五岁。孩子们在几个修女的安排下分成几排站好,高一声低一声的唱起赞美诗。牧师的声音低沉神圣,孩童的声音天真活泼,玛丽听得聚精会神。
“主护佑你幸福,
先生勿为世事沮丧,
记得基督——
我们的救世主,
诞生于圣诞节……”
空灵优雅的歌声在教堂内流淌,玛丽手上的月亮手链开始散发出人们无法看到的银色光芒如水银泻地般自玛丽的手腕处腾空而起,在玛丽骤然紧缩的瞳孔中朝着布施台后面的巨大十字架而去——玛丽低低抽了口凉气,既激动又狂喜——坐在她身边的伊丽莎白握住她的手,“老天,你的手好热,玛丽,你这是怎么哪?”她另一边的简也担忧地压低声音开口,“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她在搓手臂,玛丽,你该不是又感冒了吧?”
两位姐姐充满担忧的问话让玛丽从极度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她试探性地小小声问两个姐姐,“简、莉齐,你们没有看到十字架上的银光?”
“银光?什么银光?”简和伊丽莎白异口同声的问。她们脸上的表情大为惊诧,甚至连声音都有了些许拔尖。
幸好此时的赞美诗唱到□,才免去了一次公共场合的失礼。
“注意场合。”外人是没听见,但离得她们近的家里人却都听了个正着。
贝内特先生不悦地看了她们一眼,很不高兴自己平时乖巧的女儿们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失去仪态。基蒂和莉迪亚却觉得有趣,嘻嘻哈哈地来回在简和伊丽莎白脸上打转——颇为乐意平日里老是说教她们的姐姐丢丑。
简和伊丽莎白却顾不得这个,她们依然紧张地注视着玛丽,小心翼翼地问,“玛丽,你确定没有看错?”彼此之间更是交换一个担忧的眼神。
玛丽看着那一条银色的华练在歌声结束后盘旋着重新飞进她的手链里,嘴角勉强翘了下低声道:“嗯,确实是我看错了呢,刚才正好有一道阳光从彩窗外面射进来——被我误会了。”
简和伊丽莎白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她们可不乐意自己的妹妹因为所谓的神迹被教会找去做一个孤独终老的老处女——伊丽莎白更是再次握了握玛丽的手说,“肯定是感冒了,回家仔细检查看看,舅妈的医疗手段可比妈妈强多了,她很快就能让你康复,还不用吃琼斯医生开得那些苦苦的药。”
玛丽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道,“这真是太好了,早知道舅妈那么厉害,我又何必强撑着说自己没事呢。”
“你呀……”两个姐姐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摆出一副严肃虔诚的模样看着布施台上的老牧师——他已经开始讲福音故事了。
回到家里,贝内特先生刚要训斥几个险些让他丢了大人的女儿,伊丽莎白就眼疾手快地把她们的舅妈拖到玛丽身边说,“舅妈,玛丽感冒了,在教堂里还打哆嗦呢,您给她瞧瞧。”成功把贝内特先生即将说出口的话给堵了个正着。
贝内特先生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这个最不怕他的二女儿,“你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们在公共场合失礼的行为?”贝内特太太也十分不满的对两个女儿嚷嚷着说,别人想进还进不去呢——只能在外面站着——你们怎么这么不珍惜爸爸给你们的机会?
简红着脸想道歉,伊丽莎白则委屈地回望贝内特先生,刚要为自己辩解,加德纳太太已经面色凝重的说:“确实烧得厉害。”
这话可引来了轩然大波。
贝内特太太几乎立刻就把手帕抽出来往眼睛上抹了,“我可怜的玛丽到底招惹了哪路牛鬼蛇神,怎么三天两头的生病?上帝——她就是一头牛也承受不住这样接二连三的病痛呀!亲爱的,我们是不是应该把琼斯先生叫来,噢噢噢,可今天是圣诞节,正是家人团聚的好日子,我们去找他是不是太失礼了……”贝内特太太围着玛丽团团转。
最后还是加德纳太太成功安抚住了她——“放心,我的好姐姐,你的女儿会没事的,她这只是普通的伤风,估计是昨晚被子没盖好这才着了凉,我陪她两天就好了。”对于感冒这一类的小病症加德纳太太还是很有信心的。
——别忘了,她家里可是有好几个小孩呢,而孩子的感冒最是磨人,加德纳太太早就锻炼出超群的看护水平了。
贝内特太太感恩戴德地握住加德纳太太的手好一通感谢,连说打扰了她的私人时间和假期——加德纳太太温柔地拥抱她安慰她,“当年您对加德纳先生充满爱意的陪护也没觉着是打扰,我又怎么会呢?好姐姐,玛丽是我的外甥女呢,我不疼她疼谁?”
当晚加德纳太太就搬进了玛丽隔壁的房间。
短短数日,玛丽就在加德纳太太的精心照料下康复了,贝内特夫妇几乎是感恩戴德地将他们送上了回伦敦的马车——因为玛丽的关系他们已经多逗留了两天,这对加德纳先生的生意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这次简也跟着加德纳夫妇一起回去,大家有志一同的认为她换个环境会过的比较松快些——要知道朗伯恩附近的长舌妇们很乐意拿宾利先生的事情来和贝内特家的女□谈。她们也许是无意,但听在当事人耳朵里依然如针扎一般的难受。对此玛丽不得不佩服柯林斯在矮树林里和她说过的那番话有先见之明——如果柯林斯先生也在追求伊丽莎白追求的最热烈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的选择放弃——她们五姐妹都有可能因此被唾沫星子淹死——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说到柯林斯先生,玛丽脸上就迅速闪过一抹挣扎——她下意识摸了摸手上的手链,镰刀月上的一角已经被一种以现在的染布技术绝对染不出的银蓝色泽浸染,它只沾染了镰刀月月尖针尖大小的一点,但只要见到它的人就觉得不会忽视掉它。
简走后没多久,夏洛特就和一位看上去十分温和的绅士结了婚。他看上去比夏洛特要年长几岁,看向夏洛特的眼神充满尊敬和爱意,玛丽在心里把可怜的?远在肯特郡的柯林斯表哥拽来比较了一下,发现这位先生明显比柯林斯要出色得多——最起码的,他谈吐十分合理,知识渊博,和谁都谈得来。
夏洛特嫁了没多久,简突然寄来了一封信,说宾利小姐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她去了伦敦(这一回简没有写信给宾利小姐,告知她自己即将前往伦敦的舅舅家做客。),竟然要来拜访她——伊丽莎白把这事和玛丽说后,玛丽不得不佩服原著的惯性——不过这回可不是简硬贴着跑去找宾利小姐探问宾利先生的消息,那位傲慢的大小姐自然没资格拿乔了吧。这样想着,玛丽登时心气平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端午节快乐~今天我吃了好几个粽子,只有小婴儿的巴掌大,妈妈的手好巧\(^o^)/~
☆、邀请
伊丽莎白也觉得宾利小姐不按牌理出牌的行为十分可笑,“她既然不乐意自己的兄弟和我们家的姑娘牵扯,干嘛又主动跑到舅舅家去探望简?”
“也许是失落了也不一定啊,”玛丽耸了耸肩来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米白色的小外套,“简以前多维护她啊,就算不在一起也是一星期好几封信的来回,现在突然变得不咸不淡起来,肯定觉得好奇,想要探探简的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