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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驾到帝女有毒 (等白)



圆桌前的公主,面上虽然看不出变化,开口的声音细听却是带了一丝冷意:“昨夜之事究竟闹成什么样子?你详细说与本宫听。”

礼官无法,只得将那出华丽丽的闹剧重头到尾又说了一遍。



“然后南王殿下便在七皇子殿下的厢房门前说,七皇子殿下…有断袖之癖,没有资格参加驸马大选…还说,七皇子殿下出现在他面前,是污了王爷的眼…”

“七皇子殿下闻言倒是没恼,只是反问南王殿下,东离皇诏上说了断袖就不行么?既然没说,他自然可以来…”

公主手中银筷轻点瓷盘:“然后呢?”

“然后七皇子殿下便质问南王殿下,说为何明明是南王殿下擅闯了他的厢房,七皇子殿下没恼,倒是南王殿下先恼了,还说,真是匪夷所思。”

公主淡淡扬眉,可不是么,真是匪夷所思。

“七皇子殿下这么说了,南王殿下不知如何回答,然后七皇子殿下便又开口说…说…”

“说了什么?”

礼官一咬牙:“然后七皇子殿下便又开口说,是不是南王殿下觊觎他的美色,趁他沐浴之时欲图谋不轨,遭到拒绝之后,恼羞成怒!”

噗!咳咳咳…结果正好一口甜粥喂入口中的公主华丽丽的呛到了…

“公主!公主喝水…”身后写意赶忙递水乐桃敢忙拍背,两人难得看到公主这个样子,面上均是一僵。

咳了一阵,喝了几口茶好不容易顺了气,那清丽白皙的面容上都泛起了一抹红晕:“那南王殿下没带侍从么?见南王走错了路,也没人提点一下?”

“这…南王殿下住在东厢,七皇子殿下住西厢,微臣也不知为何…”为何这都会走错…

想到那南王跋扈的个性和之前那番出口恶言,想来怕是侍从们见他错了方向也不敢提醒吧,这样一个人,还真是可惜了那般尊贵身份。

凤目轻转,又将前日里送到的有关北丰七皇子沐隋枫的消息在脑中过了一遍。这位七皇子殿下,蒋进初调查下来所得情况,竟不比乐桃提供的多多少。

只是,昨夜里与南王对峙的那番言行,这个七皇子殿下,真的只是一个花天酒地只知享乐的断袖皇子么?单是被人如此辱骂还能保持那样一番姿态反击回去,就已是很不简单了。

细细在脑中盘算一番,公主开口:“这皇城之中,可还有其他闲置的别院?”

“回禀公主殿下,所有能入住的别院都已经安排了…如今,也只能看看有哪位殿下愿意同七皇子殿下合住,便让殿下搬过去…”如此苦差,几方都是得罪不得,所以才要来启禀公主啊…

如此,两人相持不下也不是办法,看来却是劝说七皇子搬走更为妥当。只是这再找别院求人同住的情况难免尴尬,做的不好,便是东离失了礼数,损了北丰皇族颜面,兹事体大。

公主略微沉吟片刻,便有了决断:“那城西临了主街的地方,是不是还留了一处别院…沁心居?”

礼官闻言一顿:“…回禀公主,有是有,可那沁心居是…那是…”

“本宫知道,无妨。”打断礼官的话,公主淡淡开口:“你一会儿求见七皇子殿下,按着本宫的话如实禀明,说那沁心居虽小,却是离皇宫最近的一处,闹市中一静隅,景色也别致,若是七皇子殿下不嫌弃,便搬去那沁心居小住,别院里下仆物什样样齐备,是一处好住处。”

“还有,过去的时候多带些侍从,若是七皇子殿下同意搬了,便留下帮忙。”

“微臣遵旨。”礼官得令,应承之后正欲退出,又被公主叫了住:“等等,还有一事…”



片刻之后,礼官从凌霄殿出来,一脸风中凌乱的表情…

是夜,暖风怡人,明月高悬。

北丰国七皇子沐隋枫手持一杯清酒,独坐在沁心居临街的高台上。凭栏远眺出去,东离皇都繁荣街景尽收眼底,皇城主街两侧云英般的海棠花枝随风摇曳,那一簇簇如雪般的粉绒点缀在红墙绿瓦之间,美不胜收。

的确,是景色别致。

身后,黑衣侍从无声走来,躬身禀报:“回禀殿下,东西已经收拾妥当。”

嗯,他淡应一声,又听身后侍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暗悦:“属下方才前去城东别院取最后一批物什,正巧遇见那西梁南王回府…今夜,想必又是那南王殿下的一个不眠之夜。”

七皇子闻言淡淡回眸:“怎么说?”

“回禀殿下,公主派来的礼官除却搬运了殿下的物品之外,还在那城东别院内立了数个牌子,一路从别院大门指到了南王殿下的厢房,还在厢房门口挂了个牌子,写了南王寝居四个大字…南王回府之后,大发雷霆。”

本是持了酒杯送到唇边,闻言长指一顿,随即偏头轻笑出声。那双清润的桃花眼弯成了一对娥眉月,里面光亮点点,满是笑意。

这便是,东离的珑瑜公主和北丰的七皇子殿下伙同起来,欺负的第一人;

彼时,他们甚至,还未相见。

------题外话------

公主驸马有木有很有爱^o^~

033 擂台赛

三日之后,骤雨急来的深夜,皇城外将军府,萧家少将军手持一壶清酒,坐在后院回廊之侧,一双深邃墨瞳注视着檐下泠泠落雨,不知在想些什么。

“寒儿。”身后传来一声轻唤,萧寒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中年妇人站在回廊的拐弯处看着他,神色复杂。

来人正是隐瞒身份留于盛京的萧寒之母福溪长公主,长公主走到儿子身边,想要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个她自幼悉心教导抚养成人的儿子,如今,离她已是越来越远了。

安王回京已有月余,公主驸马大选之事也在紧密安排,而萧寒,自那日提出要竞选驸马之后,便再也没有参加过同安王府的议事。

她的儿子起了异心,将护国将军府,将她,置于了一个无比尴尬的境地。只因,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惊采绝艳,却狂傲肆意,阴狠毒辣,心机叵测;

那个女人,甚至将她那城府至深的皇兄逼迫到如今境地,这样的能耐,如何不叫人折服,如何,不叫人心动?

作为母亲,儿子会喜欢上怎样的女子,她再清楚不过了。

那样的女人,便如同一朵罂粟花,至艳至美,让人上瘾,虽是剧毒,却带着,致命吸引力。

如今,安王府到底是对萧家起了防范之心,必定在驸马大选上百般阻挠寒儿获胜;

而那公主,虽说萧家的兵权是助她巩固皇权的一大筹码,可那时时谋算步步为营的公主,到底存了何等心思,她实在不敢妄断。

终是到了两虎相争之境,而萧家却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

明日便是驸马大选的第一日,今夜,她这个孤坐廊下对雨独饮的儿子,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福溪长公主微叹口气,转身离开。

夜半时分,雨声渐弱,最终只余下淅沥沥几串水珠顺着屋檐滑下,湿润的空气中,难掩压抑。

——

一夜落雨,第二日,却是骄阳如火,晴空万里。

凌霄殿寝宫,珑瑜公主一袭象牙白广袖华服坐于梳妆案前,裙摆袖摆上,金色海棠花璀璨夺目。身着一袭华服,青丝却只是简单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前额。铜镜之中少女凤目如丝贵气逼人,红唇轻勾:“就用那,最艳的唇色。”

凌霄殿外殿上,白相已恭候多时,今日本要举行驸马大选的第一试——文试,公主却在此刻宣见,定有深意。

想着,便听殿后内侍通报,未几,一身华服的公主殿下便从后殿走了出来,那一身装扮看的白相微微一愣,随即俯身叩拜。公主宣他起身,随意坐上身侧软榻,淡淡开口。

“白相,今日本宫宣你进宫,是想在那文试之前再加一个比试,便放在今日。”

白相任驸马大选主事至今,层层环节圣上和公主均是十分配合从无异议。只是,这关系到东离未来皇权的驸马大选,试问圣上和公主又岂会让安王一族占尽了先机毫不反抗?白相早已等候公主发难多日,如今看来,便是今日了。

心中所想面上自是毫不显山露水,白相微微躬身,言行恭顺:“请公主明示。”

上位公主淡淡勾唇,凤目轻转:“本宫要设一场擂台对决,负者,淘汰。”

按照原先白相的安排,东离驸马大选流程共分了文武两试。文试采用积分制,选出得分最高的四位人选参加武试,武试之中两两对决,最终决出驸马人选。而如今,公主却是欲在文试之前加上淘汰制的擂台赛,并在文试当日方才突然提及,便是打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无从准备。

白相心中冷笑,俯身开口,不疾不徐:“回禀公主殿下,这淘汰制的擂台赛,可是欲将十名参赛者分成五组进行比试?这番初试便淘汰一半候选人恐怕不妥,而且和最后的武试也略显重复,望公主三思。”如此,便是不赞同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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