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紫芫轻声说:“姐姐她确实不知道。”
“嗯,这一点我也可以保证。”冼建安认真的说,“一向,紫瑷就不喜欢和紫芫呆在一起,也和爹娘的偏心有关,打小,紫瑷就是爹娘眼中的宝贝,紫芫一直没受爹娘重视,她的事情爹娘根本不关心。”
玄易点点头,但还是觉得冼紫芫面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有些恍惚,又有些担忧和害怕,伸手握着她的手,慢慢的说:“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害怕,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让冼紫瑷有任何不妥。”
冼紫芫勉强的笑了笑,她其实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就是突然间有一些恍惚,然后就心不在焉起来,好像突然间就不太开心了。
“是不是累了?”玄易想了想,轻声问,好像面前根本没有婉卿和冼建安二人的存在,目光只落在冼紫芫身上,“要是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冼紫芫摇了一下头,轻声说:“只是突然间有些不舒服,没事,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们说到哪了?你们继续说你们的。”
“有你祖母的画像吗?”玄易看着冼建安,却并没有松开冼紫芫的手。
冼建安摇了一下头,“祖母一向不喜欢让人看,在家中,她也是独居一个小院落里,除了祖父和紫芫外,她基本上什么人也不见,不过,紫芫长得最像祖母,你看现在的紫芫,就和看当年的祖母差不多,不过祖母比紫芫憔悴些,脸色也苍白,神情更清冷些。”
玄易几乎可以断定,冼家已经过世的冼老太太就是殷之安一直在寻找的人,也就是说,冼紫芫有可能就是天奇皇上和司马仪的后代之一,同样的,她和自己一样,一半是乌蒙国的血脉,一半是大兴王朝皇室血脉。
就和若水的情形一样,她是司马家遗落于民间的一支。
如果关家知道冼紫瑷是这样的身份,就凭他们对申莫言的忠心,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杀死冼紫瑷,并且想尽一切办法对付冼家,甚至不惜动用皇家的力量,太后娘娘如果知道冼紫芫是天奇皇上和司马家女儿的后代之一,一定会下令杀死冼紫芫,虽然冼紫芫和当今皇上同样都是天奇皇上的后代之一。
但是太后娘娘绝对不会允许天奇皇上和司马仪的后人活着,司马仪和她的后人,是当今皇上这一支最是深恶痛绝的,因为司马仪的缘故,天奇皇上再也没有宠幸过任何后宫的佳丽,包括当年的皇后,也就是如今这位皇上的先人,当年那位皇后曾经发下毒誓一定要司马仪的后人从此消失。
不过,他们低估了司马家族的力量,但也同样低估了司马仪的个性,她不仅远离了天奇,还一度消失于江湖不见,其实以司马仪的身份,只一个百毒门掌门人女儿的身份,就足可以随时要了那位皇后的性命。
据家中所藏文字的记载,当年天奇为了司马仪,竟然清心寡欲很多年,然后放弃皇位归于百毒门中,只为能够再找到司马仪,在自己的先人玄锦默帮助下终于打动司马仪,期间坎坷用情,也算得上情痴一个。
要是天奇在天之灵看到自己和司马仪的后人如今这个模样,一定会很难过,当年,冼紫芫的祖母为了保护柳炎君和司马忆敏,服下再也不能救治的失忆药,药引就是这块断玉,当年一定是仓促之间她砸开断玉磨碎和药吞下,所以纵然是擅长用药的申父也无法解开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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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第六天,时间真快,假期就快要结束了,估计大家又要开始面对新的工作,今天依然三更。
第20 章:还在意她吗3
更新时间:2013-10-6 10:5 :03 本章字数:2939
玄易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有些犹豫要不要把手中的断玉还给冼紫芫,不仅若水的身份不能暴露,冼紫芫的身份也同样不能被乌蒙国的人知晓。言叀頙殩
略微犹豫一下,玄易把手中的断玉重新给冼紫芫戴上,看她重新把断玉放回衣服内,然后微微一笑说:“幸亏紫芫聪明,想的周到,没有拣关宇程在的时候和你们见面,不然,到时候说多了些,难免不会惹上麻烦。”
冼建安虽然并不晓得这块断玉后面的故事,但从玄易的神情语气里也晓得这是块不可以外露的断玉,尤其是不能被关家知晓。幸亏冼紫瑷不晓得这块断玉的存在,不然,也许真会有性命之忧。
“我们吃饭吧。”玄易的语气放缓些,脸上的表情也温和了些,“都是自家人,今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紫芫,回去之后,这块断玉就收起来暂时不要戴了,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取出来吧。”
冼紫芫点点头,心情似乎也慢慢缓和了些,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慢慢的不那么不高兴了。
“你们的婚事什么时候举行?”婉卿却担心着冼紫芫,问了句。
“只是私下里,因着紫芫此时身份特殊,再加上玄王府也有些规矩,所以我希望和紫芫的婚事不惊动太多人的举行,你们无法出席,太后娘娘那边也不会轻易露面,我的父亲在外还没有归来,所以,会在逍遥居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玄易语气平稳的说,“等到机会合适,自然会给紫芫一个好的交待。”
“太后娘娘不会派人吗?”婉卿有些奇怪。
“是的。”玄易淡淡的说,“太后娘娘的意思只是让紫芫嫁入玄王府,不让玄王府再有大兴王朝的女子做下一个玄王妃。只要紫芫成了我的妻子,不论是以何种形式,以玄王府的规矩,她都将会是我唯一的妻子和女人,形式对于太后娘娘他们来说,重要不过结果。”
“那何必一定要在乎什么形式。”婉卿立刻说,“那些形式都是虚的,给人家看的,有没有的,有什么关系,紫芫,听婉姨一句话,既然喜欢,能够在一起是最好的,一个形式和一个承诺其实轻重一样。玄公子既然肯承认你是他的妻子,人多的热闹和人少的随意,没什么关系。真的。”
冼紫芫垂下头,没有说话。
“没事。”玄易立刻微微一笑说,“这事我们可以商量。尽可能的让紫芫满意,不过,你们见过这一面后,恐怕以后想要再见面会不方便,有事的话就让小春或者琉璃通知紫芫或者我,免得遭人非议。”
“嗯。”冼建安和婉卿同时点头,他们明白,以目前洗家的身份地位,实在是不可以随便出入玄王府或者有玄易和冼紫芫在的地方。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不再谈论此事,有意的只是吃饭喝酒,到也聊得很开心。晚饭结束,冼家的马车带着婉卿和冼建安一起离开,而玄易也陪着冼紫芫上了玄王府的马车。
玄易和冼紫芫都略微喝了些酒,车窗开着,能够看得见外面的风景,月亮不知道何时不见了踪影,天上到慢慢的全是乌云,一场雨是避不开。这儿离逍遥居近一些,离归避苑远。
冼紫芫突然想起小春还在冼家的事,就探出头和晋护卫、琉璃说:“我突然想起来,小春姐还在我们家,呃,就是冼家,刚才婉姨和哥哥回去的时候忘了和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派辆马车送小春姐回归避苑,要不我们顺路去接?”
玄易在她身后说:“为了一个奴婢没有必要,晋护卫,我们回去的路上会经过逍遥居,在那里,你找辆府上的马车让琉璃去接小春回归苑。”
“是。”晋护卫应了声,马车向着逍遥居的方向走。
“吃饭的时候为什么突然间不开心了?”玄易垂下车帘,听着外面马蹄落在路上的声音,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冼紫芫,微笑着温和的问,“还在担心冼紫瑷吗?我说过她不会有事的。”
冼紫芫犹豫一下,低声说:“是你自己担心吧。”
那声音中有着几分娇憨,也有几分别扭。却不看玄易,似乎又委屈着,扭头看向车窗外,外面其实什么也没有,除了沿途一些店铺的灯笼在风中摆动,再加下一些匆忙而过的行人和马车,其他什么也没有。但她就是不愿意去看玄易,身子还有意的扭向马车车窗的方向。
玄易看着冼紫芫小小别扭的样子,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身体微微靠向冼紫芫,闻着她发间的清香,懒懒的问:“紫芫,你不会是在吃冼紫瑷的醋吧?”
冼紫芫面上一红,扭头看向玄易,险险和玄易的脸撞在一起,身子向后一退,肩膀又差一点撞到马车车体,幸亏玄易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她才没有把自己弄得更加狼狈。口中有些不依,微带嗔意的说:“你乱讲!”
“那你为什么生气呢?”玄易没有松开冼紫芫,而是人更贴近些的问。
在马车里并不很宽阔的空间里,外面有晋护卫和琉璃,冼紫芫不能强硬的挣扎,只得扭着身子想要从玄易怀中挣脱出来,但气力上却吃了亏,根本挣扎不出,只得红着脸低声说:“玄易,你不要闹。放开我,他们都在外面,我们也是在外面。”
玄易却根本不听,只是面带微笑的说:“他们就算是听到也会装听不到,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是不是我们不在外面的时候就可以不必拘束?”
冼紫芫心中大呼无奈,明知道此人就不是一个按规矩出牌的家伙,她却还傻乎乎的上当,挣扎几次发现无用,干脆放弃挣扎,只是不肯理会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