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近水楼台,他也只有羡慕份。
温文礼回到温府,便直接被竹溪请进了翠苑。
进到正堂,看着曹荣兰和温蕙茜跪地上,旁人各怀心思,站一旁,老夫人盛怒未消,案上还摆着几个木头小人,拿起来一看,小人背面,刻着温荣轩生辰八字。
此时便想起,前些时日,曹荣兰曾经跟他提起过这件事,他也全权交个她去查,看此时阵仗,定然是有了眉目。
温韵寒行了礼,便推到老夫人身后,她父亲,一向不喜欢她,礼数周全些,总不会被怪罪。
“母亲,这儿是怎么了?”温文礼坐下,看了看跪地上曹荣兰母女,问道。两个人。
“你问问你宝贝女儿吧!这个,就是她做孽!”老夫人将小木人狠狠丢到地上,说道。
曹荣兰跪着,不敢抬头去看温文礼,老夫人今儿是真生气了,她真真是失策!温韵寒这狐媚子,真真是太邪气!
那小木人,为何就会出现蕙茜房里,那狐媚子,到底刷了什么把戏!
“父亲,父亲,女儿是冤枉,是有人栽赃陷害啊父亲!你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啊,父亲。”温蕙茜恶狠狠瞪着温韵寒,只是看见老夫人庇护神色,便不敢太过明显。
“那你且说说,到底怎么委屈了?这些个东西,可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物证齐全,你还有什么好说。”方才温蕙茜让竹溪吃了个闭门羹,老夫人正气头上。
“孙女,孙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孙女也是看到竹溪姑姑搜出来,才知道房里有这些东西,父亲,女儿性子耿直,府里不喜欢女儿人多了去了,一定是她们故意陷害女儿。”温蕙茜一张口便含冤。
“母亲,蕙茜性子刁蛮些,但也不失可爱,她素来率真可爱,定然不会做这等事情,看来此事,定然是有误会,此事当真是确定无虞了吗?有些事情,即便是亲眼看见,也是不全是真。”温文礼还是向着她们母女,这个时候了,定然还想着为她们开脱。
“父亲说得对,事关重大,必要人证物证俱才可。”温韵寒开口说道。
温文礼却不领情,呵斥道:“这里哪有你说话份?你们母女,向来就不安分,你且说,这事与你们母女,有多少关系?”
安笑怡行前也是有些手段,为了巩固她府中地位,也算计了不少人,一败涂地之后,往日那些事情,便没揭发了出来,自从她被禁足之后,府里确实少了不少是非。
而今因着温韵寒老夫人面前有了些脸面,府中人对清凉阁看守们竟然也慢慢松懈了,老夫人以为,他顾不上内宅事情,实则,他都是一清二楚。
曹荣兰每日,都是要回禀给他,府里出来什么事,用了多少花销,他都一清二楚。
只是他知道,永远都只是皮毛而已,人都有个先入为主意识,曹荣兰每日都给他吹写枕边风,什么是非,也都是她说了算了。
温韵寒听到温文礼说这话,只觉心寒,母亲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才爱上眼前他!名分还是金钱?放弃自由自生活,与他过这种勾心斗角日子,值得吗?
她今儿总算明白,为何母亲不愿让自己帮着她离开清凉阁,真真是死心了,对与他未来,再也没有任何期待了。
若是要与这等负心人重修旧好,还不如守着孤独寂寞,看着容颜老去,慢慢枯竭。
“父亲这是什么话,女儿是做错了什么,要父亲这样疑心?”温韵寒跪下,抬头冷冷看着温文礼眼眸。
他这般袒护曹荣兰母女,总也要合情合理吧!这莫须有责怪,她当真不能白白承受了!
“文礼,你这话,未免失了理智了!”温文礼这般袒护曹荣兰,加叫老夫人怨恨曹荣兰母女。
“母亲教训是,儿子知错了,既然证据确凿了,便按照家训惩戒就是。”温文礼不悦神色,稍纵即逝。
老夫人早想着惩戒曹荣兰母女,既然已经决定了,又何必让他回来做主。
“好,那就照着韵寒说办吧,蕙茜府中,做如此败坏门风,便去静远寺静静心吧。”老夫人正了正身子,看着曹荣兰母女说道。
曹荣兰闻听,瘫软地,爬过去拉着温文礼衣角,祈求说道:“老爷,静远寺偏远,蕙茜如何受得了那种苦楚,老爷,妾身求求您,千万不要让蕙茜去那里啊!”
温文礼看不得曹荣兰这般哀求,眼中满是动容同情,看向老夫人说道:“母亲,此事还有待斟酌,不如先让蕙茜府里佛堂思过,待找到人证,再定罪也不迟啊!”
温韵寒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她真真是恨透了曹荣兰,可这一切,却都是因他父亲而起!
尧辰逸不便说话,只能一旁看着,他能够明白温韵寒想要报仇心思,可这事儿,终究是急不来。
“韵寒,你觉得呢?”老夫人看向温韵寒问道。
今儿曹荣兰摆明就是冲着她来,却不知怎地,被别人算计了,可见做坏事,老天爷也是不答应。
“若要定罪,也要人证物证齐全,如今虽是有物证,却也架不住是别人栽赃陷害,父亲说极是,既然有待斟酌,责罚必定要退而求其次。”温韵寒低头,柔声说道。
温文礼眼里,温蕙茜才是名副其实嫡女,她算个什么东西!曹荣兰也该收敛收敛了,若不然,下次栽进去,就是她自己了。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儿子还有事儿,先告退了。”温文礼拂袖而去,母亲也不是出身世家,所以对世家女子,总有些成见。
内宅,就不能有一日安静!
老夫人看了一眼曹荣兰,说道:“蕙茜犯错,按道理说与你无关,可你是她生母,平时疏于管教,她才会养成这般骄纵妄为性子,你也流月居静静心吧,好好反省反省!”
曹荣兰这个时候,还怎敢不顺从,今日温文礼还能顾忌着情分,庇护她们母女,往后可怎么办,等温韵寒府中站稳了脚跟,对她们就加不利了:“妾身谨记母亲教诲,定然好好思过。”
温蕙茜此时什么话也不敢说,父亲一向疼爱她,竟然也不能为她洗脱冤屈,看来她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料理了这事儿之后,老夫人便回自己院子了。
陈碧瑶走得晚,不得不说,今儿事情,她可是看得清楚:“真不知该说大小姐运气好,还是计谋好,今儿可真是赢得漂亮。”
温韵寒笑着说道:“五姨娘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啊,时候不早了,姨娘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要紧,还是要看紧门户,若是今儿事情,落到您身上,不知您有没有这么好运气,逢凶化吉。对了,听闻荣彬病了,可曾请了太医去看?好些了没?”
陈碧瑶闻听,心中略怀感激:“已经无碍了,荣彬这几日,还念着你少去看他呢。”
“等我闲下来,就去看他。”温韵寒柔声说道。
待陈碧瑶离开,流云走过来,说道:“小姐,尧少爷邀您明日去拜月亭品茶。”
“我知道了。”想起他,温韵寒不禁莞尔,也不知今日事情,他背后,费了多少功夫呢。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给力收藏!
第38章 心死谁救
拜月亭
从前这地方她不能来,现虽是来去自如,她却开心不起来了。父亲对她们母女,实太薄情。
尧辰逸只想着她能轻松些,便打趣:“是谁让大小姐这般不痛啊?连累我,要受这般怠慢。”
“尧少爷言重了,你可是韵寒大恩人,即便我心里再不痛,也不会让你看我脸色过活啊!”温韵寒苦笑两声,轻松说道:“昨天,多亏有你帮忙,要不然,母亲就因为我一时疏忽,断送了性命。”
尧辰逸知道她伤心,也知道她因何伤心。凉薄不过负心人,温文礼实是伤透了她们母女心。
“你切莫要因此伤怀,你母亲今日受到委屈越多,日后洗脱冤屈,得到补偿也就越多。”尧辰逸不知要如何宽慰她。
“总是把人伤得遍体鳞伤,明白她真无辜,再施以安慰,又有何用,心都死了,怕是救不回来了。”不知为何,她竟还有一丝庆幸,庆幸她知道了父亲是什么样人,往后她只保全母亲富贵舒坦也就罢了,再不想其他。
“你不要想太多,有些事情你完全不必做,我都能替你做到,你可宽心了吗?”尧辰逸深情看向温韵寒,她现,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日子,不过是因为,她还不知道,他对她,是如何坦诚。
为了她,他可以做任何事。
“你肯帮助我,我很感谢。只是,你未必了解我痛?我生母,身份不高贵,除了温府嫡女身份,我什么都没有!就连日后婚配,也不过是配个小厮嫁了,尧少爷就不同了,凭着老夫人情面,日后定然是朝中寻个上等人家小姐,再者,我看尧少爷也不像是个普通人家少爷那般,纯粹落难,寄居温府。”温韵寒饶有兴致看着尧辰逸,这个人,从来就不是个可以轻易叫人看透人。
“从前,你从不会这般逞强。”尧辰逸心疼看着温韵寒,从前她虽是被人算计,可到底还是轻松乐,如今,每天都是这样满怀心事,他当真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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