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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欲娶之,必先毁之 番外完结 (指间风月)



“那你想好怎么逃出去了吗?”

“我还有一个筹码,就是张通儒。可他名义上是和孙孝哲共同留守长安,其实处处受孙孝哲压制,所以他明面上是帮不了我的,只能暗中来。现在的关键是我们怎么在重重守卫之下联络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墨染。

第64章 是故人来

袁檀和凤隐被孙孝哲秘密安置在大明宫,具体位置就在太液池畔的一座精巧院落,这样好就近“照顾”。而且照顾得相当“周到”,院门有侍卫把严格守,动辄皆有人跟随,其实是监视。孙孝哲还打发连宫里的太医令、丞前来为袁檀治伤。

袁檀为了能将时间拖得更久一些,故意将宫人熬好的药偷偷倒掉,甚至连外敷的伤药他也减半。

凤隐心疼不已,可隔墙有耳,她实在不便说什么,只能将那份痛憋在心里,眼泪无声地往下流。

“我忍一忍就过去了,你别担心。”他明明脸色发白,面上却微微笑着安慰她。

凤隐嗯了一声,袁檀倾身过来为她拭去泪水,半晌,垂眸看着她的肚子,轻声道:“隐儿,孩子有十四个月了吧,因为我从未见你担心过这个问题,所以我也不担心,可是你能告诉我原因么?还有你失踪的那几日去了哪里?”

“这里不方便说,等我们出去了我再告诉你。”凤隐抬眼望了望窗外,“时间也不早了,我们睡吧。”

袁檀应了声,单手拂开她额前的发,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凤隐冷不丁看到盘踞在床尾的上邪,很妖娆的坐姿,眼里隐隐有发怒的征兆。她忙拉下袁檀的手,不自在道:“快睡。”

接下来两天,袁檀的伤势未见起色,孙孝哲看过之后,气得咒骂:“大唐的皇帝过街老鼠一只,连养得这帮太医也一个比一个不中用。”

连那几个奉命监视的侍卫见凤隐和袁檀怀孕的怀孕,受伤的受伤,掀不起什么风浪,便有些懈怠。

待到第五日夜里,凤隐正给袁檀换伤药,突听扑通一声,似乎是重物落入水中的声音,不知是谁在这温凉夜晚跳水与荷花共舞?

守在殿门口的侍卫宫人俱是一怔,紧接着便听有人嘶声道:“有人跳湖了!”

隔了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碾过。袁檀心中一动,拉着凤隐走到窗边,推开窗子望过去。

只见太液池边负手站着一位胡靴玉带的官吏,正指挥着侍卫道:“快把人给我捞出来。”顿了顿,“能侍候陛下是她祖上积德,竟然还想不开跳湖自尽,真是不知好歹!”

这个声音好生耳熟,是……张通儒。

凤隐和袁檀对视一眼。这时,张通儒旁边的侍卫说道:“大人,一个女人而已,贱命一条,就当喂鱼了。”

张通儒想了想,摆摆手道:“也罢,算了。”

然后转身离去。

凤隐和袁檀摸不清外面什么情况,不过门口的两个爱八卦的宫人倒是偷偷说了出来。

原来这是安禄山下的诏令,命张通儒督办把大唐皇帝的嫔妃们,乐工们,歌舞伎们送到洛阳宫去。至于送到洛阳宫干什么,自然是供安禄山淫乐。可有些女人很听话,觉着好死不如赖活着,有些女人很烈性,誓死不委身于贼。所以才有方才那么一闹。

袁檀听完后陷入沉思,张通儒身为西京留守,权重一时,自己被孙孝哲抓起来,他不可能不知道。今天故意出现在这里,是故意给他看的吧。可是自己现在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着实没有办法接近张通儒,那该怎么办呢?

他想了一整个下午,直到晚上熄灯就寝时,他从床上坐起来,凤隐莫名所以地看着他。

“嘘”他将手指按在她唇上,旋即移开,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方白绢,咬破手指,借着悠悠月色蘸着血写下一封血书。

袁檀用字措辞艰深晦涩,凤隐看了两句看得头疼便不再看,只问袁檀:“你上面写了什么?”

袁檀默默将血书揣进袖中:“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六日,孙孝哲又过来察看袁檀的伤势,脸上没有丝毫的掩饰,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宝藏的模样。

袁檀也怕装得太过引他疑心,轻咳一声道:“这几日好多了,伤口也不怎么痛了,用不了几日,在下亲自带大人去寻宝。倒是拙荆即将临盆,太医说多走动走动有助于生产,我想陪她沿着太液池边走走,不知孙大人同意否?”

孙孝哲听得高兴,道:“去吧。”整个长安城都在他的掌控中,料想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孙孝哲走后,袁檀扶着凤隐走出殿门,沿着太液池散步。日风熏暖,池里荷花开得正盛。

对岸的回廊之上满目的锦绣罗翠,宝钗玉钿在晨曦下熠熠生辉,环佩叮当之响更是不绝于耳,真是美不胜收。这么多柔弱的莺莺燕燕被数十个带刀侍卫押送着,打头的一位官员胡靴玉带,面容上一丝不苟,竟然是张通儒。

凤隐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不觉扣紧了袁檀的手,但碍于有人监视,她什么也不能说。

袁檀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那头绵长的队伍绕过回廊,离他们越来越近。

张通儒负手走在前头,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袁檀。

袁檀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搀着着凤隐挪到一侧。他思绪转的飞快,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想要寻个机会把那封血书偷偷交给张通儒恐怕很难办,只能另寻他法。

那些美人仍是抽抽咽咽,张通儒沉着一张脸对那些美人道:“本官告诉你们,能侍候陛下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别再哭哭啼啼的惹人心烦!否则我把你们扔到太液池里跟昨天跳湖死的女人做伴。”

一群莺莺燕燕顿时缩成一团,抽咽声也戛然而止。袁檀心中一动,接过话道:“大人如此说难道不怕昨天自尽的女子半夜找上你?这太液池是个神奇的地方,有的不该有的这里都有,什么东西都有可能从池里浮上来。”他的话颇有些意味深长。

张通儒闻言步子一顿,怒道:“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对本官不敬!来人啊,把他给我扔到太液池里去。”

奉孙孝哲命令监视袁檀的侍卫头子阻拦道:“他是口出不敬,但孙大人留着自有用处,希望张大人不要插手,否则小的难以交差。”

张通儒冷声:“可是他对本官不敬!”

侍卫头子不卑不亢道:“那也得由孙大人处置。”

张通儒一怔,随即笑道:“既然孙大人自有主张,那就算了。”

第七日,袁檀和凤隐照例赏景,吹风,晒太阳,沿着太液池散步。

走了一会儿,袁檀转身对宫人道:“能否给我拿壶酒来?”然后扶着万分诧异的凤隐走到池边坐下,凤隐不明所以,只见他探身摘下一个莲叶,毫无血色的手苍白如玉,那绿幽幽的莲叶被他托在手中,分外鲜明。

他低头摆弄了几下,喃喃道:“你失踪的那段日子里,我常常在想,如果你能再回到我身边,我再不禁止你喝酒。”

凤隐哼声:“难得你良心发现。”她摸摸肚子笑道,“我稍微喝一些没有问题的。”

这时,宫人恰好送来酒,袁檀将酒液倒入莲叶之中,小心翼翼地不让酒液流出,凤隐意会过来,扑过去张口咬住与莲叶相连的莲茎轻轻地吸啜酒液。

“芳香清冽……”凤隐舔舔唇,“这么新鲜的喝法,是你研究出来的?”

袁檀淡淡道:“拾古人的牙慧罢了,对了,它还有个非常雅致的名字,叫碧筒杯。”

凤隐凑近他,小声道:“酒也喝了,你想干什么?”怀孕以来,袁檀再不让她碰酒,今日这般怪异,肯定有鬼。

袁檀望着她眉间飞扬的神采,“一来让你解解馋,二来……”他的手无声垂下,一根竹筒自袖中滚下,落到池水中,因为池中栽着芙蓉,荷叶团团如盖,那竹筒飘到水中顷刻之间已不见踪迹。

侍卫和宫人浑然没有发现异样,凤隐不露声色地和他在池畔戏玩了一会,便回了房间。

“你确定张通儒明白你的暗示?他要是意会不了,那封信被别人捡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袁檀拥着她道:“他是聪明人,应该能体会到。

”一顿,声音低了下去,“他应该会派人暗中沿着太液池岸搜寻,太液池也没多大,有心搜的话应该不难找到。”

凤隐也压低声音道:“你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就如此笃定张通儒会答应帮助我们?”

“我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也有八分胜算,张通儒唯一的弱点就是爱财,我以利诱之,料想他不会不答应。”袁檀顿了顿,嘴角浮起浅浅的笑意,“后天张通儒会亲自押送那些嫔妃歌姬到洛阳,到时候你混在里面随她们一起出长安。”

“那你怎么办?男扮女装?”想到袁檀男扮女装,打扮成妖娆歌姬的模样,凤隐忍不住笑了。原本她跟上邪打赌时毫无胜算,岂料峰回路转,竟辟出一条生路来。她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故作感慨:“你若是扮作女子,连货真价实的美人都要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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