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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欲娶之,必先毁之 番外完结 (指间风月)



凤隐奇怪地摸摸他的额头:“你有必要这么高调么?”

袁檀垂眸看着她,神色是罕见的温柔:“就是要高调,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放在心里的人,除了我谁也别想动你一根头发。”

金乌西坠,天地间静极。

用罢晚膳,袁檀早早陪凤隐回了寝室,沐浴一番后,已是掌灯时分。

他站在灯火下,头发已是半干,白袍上零星地分布着几片湿点,玉带束得不像出门时那样紧,袖口整理得稍显凌乱,处处透露着几分随性。

凤隐正倚在床头看闲书,抬头看了看天色,略觉得诧异:“真是怪了,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房,你今日不处理账务了?”

袁檀嗯一声,慢悠悠地踱到床边,看着她道:“有比账务更重要的事。”

“什么?”凤隐随口问道,然后低头继续看书。

“你肚子不争气,我只好努努力了。”他夺过她手中的书,握住她的手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凤隐正看到精彩处,闻言推了推他,他却纹丝不动,她低声道:“你先让我看完再做。”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袁檀脸是满是笑意,他腾出一只手来放下床帐。

“可是时候还早啊……”

他轻声:“没事,我们慢慢做,做到天亮为止。你要是一直怀不上,我们就隔三天来一次。”

“什么……”

烛光晃动,他渐渐俯□来,两副身体交叠在一起,凤隐的抗议声被尽数吞没在唇齿间。

两个月后,凤隐不知道是不是袁檀的禽兽行为的关系,总之她终于怀上了。这真是可喜可贺。

第59章 平康坊名妓

近来天气有些反常,入春之季,那本残留在地面的积雪竟一夜之间消融,花期本在春末夏初的牡丹竞相开放,本是安乐平静的长安城瞬间骚动起来,百姓们似乎都认为这是个好兆头,预示着今年风调雨顺,丰收累累。

大抵凡间每逢朝代更迭或重大战乱之前或太平盛世之时都会天降异相,吉兆当然也有凶兆,这是天帝给凡人的警示。

积雪消融,牡丹花开,多么美好的意境。看来应该是吉兆。一些善于阿谀奉承的官员趁机大拍皇帝的马屁,行歌功颂德之事。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住这么多人拍马屁的,于是大唐的天子真的沾沾自喜到自以为是千古名君。

甚至还有个三流诗人赋诗一首来歌颂皇帝的功绩,因为他写得太直白,长安的百姓普遍能听懂,于是这首三流的诗作沾了皇帝的光成了坊间流传最广的诗。

可见要成名有时候并不需要真本事,运气到了拦也拦不住。

全长安的百姓都沉浸在激动的情绪之中。

凤隐也很激动,不过不是激动这个。她师从拈花神君,虽然不怎么成材,但于医理略知一二。当她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后,心里基本上已经确定是怀孕,激动地差点告诉袁檀,但是现在还不能。

凡人怀胎十月足矣,但他们龙族的妊娠期一般比较长,怀胎八个月才能显怀,十八月方能产下龙子。为了不让大家把她当作异类,她左思右想一番,觉得这事还是先缓缓,从长计议。

可是天不遂人愿,凤隐怀孕五个月时,孕吐得厉害,几乎吃什么吐什么。袁檀再无所不能,于这方面还是一窍不通的,只当她是病了,心急如焚,匆忙派人请来医者。

王氏却是过来人,听到消息后满面春风地赶过来,惊喜道:“静好莫不是有了身子?”

袁檀正将凤隐抱在怀里安抚,闻言难得愣了愣,垂眸看着她,漆嘿黑的眸子灼灼,嘴角挑起笑意:“真的是有了?”

他这般喜形于色,一定十分期待孩子,凤隐怎忍心再瞒下去,将脸埋入他怀里,嗯了一声道:“可能是真的有了。”

待到医者赶来诊脉时,凤隐不动声色地施法干扰,医者自然诊不准确,含笑恭喜道:“少夫人这是喜脉,胎儿还未足两月。脉象略有些不稳,回头老夫开个安胎的方子。”

王氏喜不自胜,箭步踱到床畔,拉着凤隐的手细细叮嘱了,王氏怕是一辈子都没这么和蔼可亲过。

凤隐在心里盘算着,再过三个月她差不多也该出身子了,而在旁人看来她也不过是五个月的身孕,凡人怀胎一般三四个月便显怀了,但因体质不同,五个月才显怀的也不是没有。这就说得通了。

然后她该怎么解释她怀胎十五个月才生下孩子?

凤隐努力想了想,史书不是记载汉武帝的儿子汉昭帝是十四个月而生。史学家们都把这当做神奇的事,她儿子比汉昭帝还多一个月,那岂不比皇帝更神奇?

呃,这个解释想来大家都应该能接受。想到这里,她稍微宽了心,回过神来发现阖室静极,也不知王氏什么时候走的。

袁檀轻轻合拢房门,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凤隐。琉璃窗扇半掩着,外头是艳阳天,有日光洒进来,温馨宁静。

凤隐弯了弯嘴角,往床里侧挪了挪,腾出片空地说:“你坐这里来。”

袁檀几步走过来坐下,手掌贴着她的小腹缓缓摩挲着,他微微偏头,她的脸色仍是苍白,散乱的秀发掖在雪白的衣领下,他不由轻声道:“还是很难受?”

凤隐:“嗯。”不管神仙还是凡人,孕吐的情况没法避免。

袁檀静了会儿道:“去年我爹在城东置办了一套别业,那里山清水秀,环境清幽,挺适合养身子的。我带你去那里住一阵子好不好?”

凤隐一顿:“我们?你不是还要处理商铺的事?”

袁檀笑道:“你比较重要。我一会儿就去安排。”

凤隐第一次觉得长安城大得有些离谱。

纵是车厢里铺了数层质地柔软的茵褥,身旁伴有心思细致谨慎的侍女,还有随时恭候诊脉的医者,以及慢如蜗牛爬行的车速,凤隐依旧被颠簸得呕吐不止,每次都是袁檀逼着才堪堪吃下少许,这一颠簸,胃里仅有的那么点东西也被她吐光了。

“停车!”袁檀大叫,第一次,泰山崩于前,而他变了色。

洁净的车厢里弥漫着怪异的气味,舒软的茵褥被她所吐的秽物毁坏,连她新制的百褶裙都沾染上了些许,侍婢们皱着鼻子手忙脚乱地为她清理,袁檀见状一手挥开,拿过帕子亲自为她清理。

凤隐懒懒得不想动弹,“这孩子真能折腾。”

丝帕轻落在她颊畔,袁檀的手覆上,徐徐地擦拭她的唇角,眉都没皱一下,眼里只有她近日来最熟悉的疼惜。

凤隐说:“马车晃得我头晕。”

“我抱你过去。”那时车马才行至朱雀大街,离城东还有一大段距离。只因为她的一句话,他抱她下了车,狂风掠过,披风在风中招展鼓荡,他揽紧了她,抛弃了宝马香车,抛弃了如云随扈,抱着她徒步而行,步履那样平稳均匀。

她看着远处雄起的山峦和巍峨的皇城,只觉得江山风景如画,都不如他迎风而立,衣衫翩飞的模样。

袁檀陪着凤隐在城东别业里一连住了几日,他搁置了正事,镇日在床榻前陪着,服食喂药,必经他之手,体贴到无微不至。

这日,袁檀自外边走进来,只见凤隐倚在琉璃窗扉边,遥望庭中假山池水,她穿着白色素锦长衣,腰际绣带轻挽,更显纤腰不盈一握,衣襟下方有些许空荡。微风拂过,形销骨立。

袁檀几步上前,握住她的腰,掌下的触感那样纤细,骨头硌得他手疼。他嗓音低低的:“早知如此就不让你生了,哪有人怀孕不胖反瘦的。”

凤隐这时转过身来,苍白的脸容衬得双眼乌黑透亮:“我不生,难道要别人帮你生?怀孕初期么,反应大点,往后就好受一些了。”

袁檀吻了吻她的眼睛:“袁夫人,真是辛苦你了。”

凤隐忍住笑道:“我不辛苦,我怕你忍得辛苦。”

袁檀:“……”

袁檀终归还掌管着袁家偌大的家业,总是撂着也不好,万一给有心人钻了空子岂不后悔莫及。

袁谌也是这么想的,隔三差五便派人过来三催四请的。凤隐虽然很不想让袁檀回去,但是自己就要做母亲了,不能再这样任性,便深明大义地劝他回去。

袁檀果然很听话,当日便回去了,次日晚上又赶过来。如此一直来回奔波。

凤隐有些心疼,虽然见不到袁檀她会想他,但也不愿意他这样奔波。她在别业呆了两个多月,最近吐得也不怎么厉害了,便拾掇拾掇打道回府。

秋高气爽,漫山红叶。凤隐回到家时,正赶上九月初九,重阳节,长安城内正是热闹。

同坊的江夫人趁此佳节办了场宴会,邀请各家夫人千金前去赏菊。王氏怕凤隐在家无聊,便拉了她一同去。凤隐只能感慨这个婆婆越来越可亲了。

红墙青瓦,朱门绿柱,庭院深深,菊花团簇,在萧瑟的秋风里摇曳出金黄色的海浪。

千金闺秀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得好不热闹。

大唐风俗,重阳节要佩茱萸,食蓬饵,饮菊华酒,据说这样便可以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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