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也满意的笑起来“正是这样,王爷。若是那帮匪徒不但抢财还劫色的话,就更妙了。伤人性命却是万万不行的,怎么也要留那贵妇人一条性命才是啊!”
何郡王仰天一笑“对、对、对,这样更妙了。比杀了她们还叫萱儿欢喜呢!”他赞赏的看了郡王妃一眼。漫声道“常言道,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郡王妃满不在乎的一笑,催促着“那你还不快叫人将此消息送过去。”
何郡王轻浮的一抚郡王妃的脸宠,笑着出了房门。
郡王妃倨傲的脸上带着一丝狠毒的笑意,凝视着皇宫方向,久久不曾收回目光。
又改名为长信宫的书房内,许先生与大皇子对面而坐,正在商议前去淮河赈灾的事宜。
二人商讨完后,许先生看向大皇子“你可派人去看过了何侧妃?”
大皇子点点头“不但派人去过了。我昨晚也亲自去了一趟。安抚了她几句。”
许先生点点头“在这个时候。不能任她自生自灭,但也不可太过关爱,要拿捏好分寸。”
大皇子轻笑道“我知道的。你放心。”又轻轻叹了口气“可惜了那个孩子,是个男孩呢!”
许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难过,我何尝不是。但在那个时候,这样做是最妥当的安排,要知道,壮士须有断腕的狠劲与决心哪。何郡王与圣上都会以为是林府做下的,绝不可能怀疑到你身上。圣上才会更加怜惜你,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孩子。”
大皇子无可奈何的点点头,面前浮现出何侧妃如一具残破的布娃娃一般。毫无生息地躺在烂床上,面如死灰的样子。想起她以前神采飞扬、高贵艳丽的姿容,不禁难过的闭了闭眼睛。
“终有一日,我会叫所有逼我的人不得好死!”他捏了捏拳头,咬牙切齿地说。
许先生见他如此儿女情长,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满,嘴里却安抚道“别难过了,会有那么一天的。你这次一定要尽心办好赈灾一事,重塑在圣上与百姓心中的形象。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此次我就不随你去了,你需得时时处处小心,凡事三思而后行。”
大皇子一拱手“京城的事就劳烦舅舅费心了,赈灾一事,定不会叫你失望的。”
二人又谈了一会,各自歇息不提。
七月初四,大吉,宜出行。
大皇子妃张氏与杜侧妃一大早便到凤仪殿拜别皇后,出宫给大皇子以及淮河受灾百姓祈福。
勤政殿内,常山王、淮南王、蜀王与何郡王四人也正在向皇上辞行,由于蜀老王妃年事已高,且最近身子不大好,故而留在京城调养身体。四王与皇上话别后,带着各自的随从浩浩荡荡的出了京城。
大皇子妃与杜侧妃仅着普通富贵人家的衣衫,轻车从简,带着十来个仆从,毫不招摇的向大相国寺行去。
冷宫里,得到询息的何侧妃露出一丝莫明的阴笑。
御林军统领风轻扬带着二百好手,静静埋伏在去往大相国寺的必经之路,静静守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圆轮轮的太阳中同一个巨大的火球,嚣张而残忍的灸烤着伏在草丛中的众人。
风轻扬着盔甲的身体早已湿透,他眯着眼看了看空中的烈日,舔舔自己干裂的嘴唇,轻声吩咐亲信“此事不对,按说早该到了,为何一直不见大皇子妃的车驾,你快带两个好手前去打探。”
亲信点了点头,蹑手蹑脚的带着几人借着茂密的草丛掩护着向前走去。
大皇子妃与杜侧妃出了京城后,径直向大相国寺方向驶去。
出城十里后,想起临别时皇后的话,大皇子妃脸色变得犹豫起来,她看向一旁静坐的杜松子,轻声道“妹妹,如果稍有差池,那咱们可就、、、、、、”
杜松子显得比她平静许多,轻轻捏了捏她汗湿的手,安慰道“姐姐放心,别看后面跟着的仆从人不多,可个个都是高手。他既是要偷袭咱们,就不可能人多势众、大张旗鼓。别担心,会没事的。”
张氏闻言平静了稍许,目露疑惑的看了看杜松子“不成想妹妹倒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雄,在生死攸关之际,如此沉着冷静。你真的不怕?”
杜松子微微一笑“怕自是怕的,只是怕也无用。何侧妃进了冷宫,痛失腹中孩儿又成了残废,肯定是恨死咱们了。按她的性子,必不会甘心在冷宫等死,让咱们好过。何郡王在陛下与大皇子的庇护下毫发无伤,改日必定会反扑过来置咱们于死地的。所以,还不如趁现在这个时机引他们主动出手,彻底了断为好。再说了,此事皇后已同意,容不得咱们害怕或退缩,要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就算死,咱们也要坦然受之,方可取得皇后一丝怜惜与愧疚,才能祸不及家人。所以,姐姐,无需害怕、忐忑。在这个时候,要冷静沉着才是。”娇柔的身子挺得笔直。
张氏愣愣的看着她,半晌轻叹一声“我很幸运,与你结成了联盟而非敌人。不然的话,此时躺在冷宫中苟延残喘的怕就是我了。”
杜松子侧头一笑“怎会呢?你求的是母子平安、我求的是家人平安。只有生性贪婪、欲望难填的人才会一败涂地。”
话未说完,行驶的小马车重重一颠猛然停了下来,两人紧张的抱在了一起。
车外的侍卫齐齐拔出利刃,厉声喝道“什么人挡道,速速让开。”
四个身着小厮衣衫的侍卫团团护住了马车。
杜松子平复了一下心情,轻轻掀开车窗的帘子向外看去。
明晃晃的阳光下,马车前面站着大约二十来人,正拿着各式兵器,大大咧咧的站着。
为首一人咧着嘴露出一口肮脏的黄牙,嚣张的笑着“哟,还真他妈拿自己当个人物了,速速让开?哈,老子不让开又怎样,咬老子啊?”说着仰着脖子哈哈大笑起来,其余的人也跟着狂笑起来。
边笑边向马车围过来,眼睛露出贪婪的光芒。
张氏紧张的硬着身子,紧紧掐住了杜松子的手,杜松子看着面有菜色、衣衫破损的众人,眼睛里滑过一丝疑惑。
突然一道寒光闪电而至,为首那人正自仰着头笑得得意,却突然止住了笑声,双手死命捂着喉部,发出短暂而痛苦的“咯、咯”声。他摇晃着身子艰难的走了几步,突然扑通一声倒地,全身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后,慢慢不动了。
众匪先是一愣,后是一惊。
嘴里七嘴八舌的骂着,抡起各式兵器不要命的攻了过来。
侍卫揉身而上,惨叫声与刀剌入身体的扑哧声不断响起,浓烈难闻的血腥味慢慢散开。
张氏惨白着脸,干呕起来。
杜松子帮她拍着背,又倒了一杯热茶给她。
张氏喝了几口热茶方觉得压下了胸中有恶心与闷胀之意。
她喘了口气,看向娥眉轻蹙的杜松子“我就说妹妹是巾帼英雄,居然面不改色,一如往常。”
杜松子却难掩疑惑的摇摇头“此事不对,姐姐,凶险还未过去。不,应该说是真正的凶险还未来,咱们还得小心为妙。”
张氏想了一想,也明白了几分“是了,这些想必不是何郡王的人,只是一群普通山贼而已。”
杜松子点点头“姐姐真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车外传来侍卫恭敬的声音“禀两位主子,贼人已料理干净,是否继续上路?”
张氏坐直身子,肃声道“自是向大相国寺出发,你传下去,叫众侍卫千万不可放松警戒。”
“是,主子。”侍卫恭敬地应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交易
车子缓缓行驶起来,张、杜二人只觉得心情与窗外灼热的阳光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像是泡在冰水里,又似悬在半空中。
马车行驶了一会,杜松子忽然觉得窗外变得安静无比,好似攒足了劲嘶声叫着的夏蝉都没有了声音。
她握住张氏冰冷的手,缓缓用右手拔下了发髻中的银钗。看着闪烁着寒光的银钗柄,她眼中露出一丝决绝之意。
张氏的脸好似更加惨白起来,她轻轻松开杜松子的手,抚了抚自己胸口。那里有皇长孙装在荷包中的胎发,本是要拿到佛祖前供奉的。她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柄小巧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马车缓缓停稳了,杜松子轻轻拨开车窗帘向外望去,侍卫们正屏声静气,目露警惕的环顾着四周。
一柱香、两柱香、、、、、、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不见丝毫动静。
张、杜二人在高度的紧张之下,身子已摇摇欲坠。汗水浸透的衣衫冰冷的包裹着她们各自的娇躯,那种让人生厌而冰冷的湿意就如她们心底的恐惧如影随形的紧紧跟随着她们。她们能听到对方的呼吸,能听到对方激烈的心跳,可是她们唯独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沉着冷静的侍卫也渐渐按捺不住了,有的开始放松,有的因为紧张汗湿的手握不紧手上沉甸甸的刀柄,有的抬手去擦额上的汗渍,有的因为阳光灼热的照射开始觉得头昏眼花。更多的开始觉得心浮气躁、头晕眼花起来。队形开始出现了松懈与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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