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其商低头笑笑,随即看着陈老太太说道:“你们陈家买来的那套玉塞,是一品诰命夫人才使得的。袁家大太太是一品诰命夫人,所以她使得,也无事,只不知陈家老太君是几品诰命,若是差之一丝一毫,陈大人,不必我罗织罪名,万岁就会降罪下来。哦对了,这些时日,万岁正恼火先帝下葬一事,对这类越级购置殉葬品一事极为敏感,前番刚惩治了几个无视法纪的皇亲贵胄,不知陈大人还是否有信心支应一二。”
陈钦心里一惊,心说袁其商不仅挖了坑,还挖的如此深,看样子自家若是不应了这门亲事,他怕是就要抖落出这件事来。
袁其商见陈钦不语,便道:“若是陈大人应了这门亲事,我自可收回这套玉塞,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若是不应,陈家就与我非亲非故,我可不是什么善心之人。”
陈钦恨极了陈大太太,见此时的她已经吓得不知说什么好,只低头站在一边,心下便有了了断,看样子只有将初容嫁过去了。
狠狠心,陈钦说道:“袁大人客气了,如此,就依了你,这玉塞?”
袁其商笑笑,心里一阵痒痒,想起昨夜的事,也是心急了才做的这般急。怕得罪了陈钦,又好声好气说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这就收回,就当没这回事。”
说完,偏头看向一脸无奈的窦柏洲,说道:“早就说过,这事儿你摆不平!”
窦柏洲紧握着拳头,奈何也是无能为力,陈老太太见心爱之物要被收回,急得不放手。
袁其商上前,手抚上玉塞盒子,笑道:“老太君,莫急,待孙女婿帮岳丈大人给您挣回个诰命来,到时亲手奉上这套玉塞,如何?”
陈老太太又能如何,只好麻木自己,去相信袁其商的话,陈大太太已经缩到一角,还是没能逃过袁其商的眼睛。“陈大太太,你放高利贷那件事儿,已经败露了,不过,小婿给你压下了。那人就在我牢里押着,已经供出了与京城几家的龌龊事,别家的我都照实报了上去,单留了岳母大人的。”
陈钦一听这话,怒道:“这可是真的?”
陈大太太偷鸡不成蚀把米,一下子愣住,不会说话了。
袁其商笑道:“岳父大人,想来岳母是缺银子了,可也不能这么不顾忌官家的声誉,实在是德行有亏啊。”
陈钦只觉今日被狠狠打了脸,在袁其商面前丢尽人,一气之下唤了来下人,只说陈大太太身子不适,叫扶下去养着。
屏风后头的初容心思也是百转千回,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发生了惊天大逆转,初容只觉得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袁其商还是一脸得意,拿着那套玉塞走到陈钦面前,说道:“如此,岳丈,您看我明日就下定,如何?”
陈钦已经气得头昏脑涨,心说以后不了只当没生过那个女儿。叹口气,强撑出笑脸道:“好。”话音刚落,就听外头下人报,说是皇太后宣初容进宫。
初容一愣,心说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太后,怎会宣自己进宫?莫非是关碧儿求了太后,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替自己解围?
初容此时心情复杂,忽地有些不想再挣扎了,若是嫁了他,其实也不见得很糟糕,若是劝得他弃暗投明,早早弃了万贵妃,或许以后也不会被牵连掉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在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一块赌石是“和氏璧”。
赌石或赌货是指翡翠在开采出来时,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须切割后才能知道质量的翡翠。
珠宝界有一句行话:赌石如赌命。赌赢了,十倍百倍地赚,一夜之间成富翁;赌垮了,一切都输尽赔光。与赌石交易相比,股票、地产等冒险交易均属温情而相形见绌。
传说缅甸玉石商人赌石后,当真正切开加工时,一般不敢亲自在场,而是在附近烧香、求神保佑。如果切开的赌石内有许多水灵剔透的翠绿,一夜之间便可成为富翁;如果切开赌石后其本质是一块外绿内白的灰沙头,一夜之间就会倾家荡产。
一块翡翠原料表皮有色,表面很好,在切第一刀时见了绿,但可能切第二刀时绿就没有了,这也是常有的事。离开翡翠矿山的地方,赌涨的只占万分之一(指色料〉,在翡翠矿山赌涨的机会率要高得多。赌涨一玉,一夜暴富,但绝大多数以失败 而告终。忠告玩玉者赌石要慎重。
第八十一章 袁大小子抢亲啦
第八十一章袁大小子抢亲啦
陈钦一愣,忽又觉得事情有了转机,他现在虽不知太后宣自己女儿进宫所为何事,但总好过现在就叫袁其商给顶死。“不知太后宣小女进宫所为何事,这,袁大人你看?”
袁其商算到了所有,却没算到这个,脸上的笑容愈发清冷,冷笑道:“无妨,陈大人自管行事,明儿小婿就来下定。”
说完,袁其商看了眼屏风方向,背着手耸耸肩,也不用陈钦相送,自出了陈府。
一夜无话,及至次日,袁其商竟隐隐听得风声,原来是太后下了旨,将初容嫁去琉球之地,以结两盟之好。
袁其商次日依旧将彩礼送入陈府,也不管陈钦如何说,只当没这回事。反正太后还未正式下旨,这也算不得什么。
初容也是晕晕乎乎,进了宫只见了周太后一眼,就被告知要嫁去琉球。按理说,怎么着也得问问当事人的意思,可周太后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告知的语气,接着留了初容在宫里过了夜,次日才送出宫,另派了宫人紧跟着送旨。
初容不能反抗,只盼着关碧儿或是王清瑕,哪怕是袁其商也行,赶紧想法子。但是恐怕也没法子,周太后这副强势的性子,任是哪个人能扭转乾坤呢。
初容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不如就嫁了袁其商,也好过嫁去那不毛之地,日后的子孙也是偏颙一角。
初容在轿子里,心说冲着外头的欢沁说:“快去,去寻,去寻袁其商,叫他想法子。”初容想了想,还是觉得袁其商比其他两人靠谱些。
欢沁一听这名字,虽说也有些惧怕,但见初容情急,便也准备去了。
陈家的轿子正急匆匆往府里去,冷不丁前头横了一马,正是袁其商。“停轿!锦衣卫缉拿逃犯!”
陈家下人慌了,这抓逃犯抓到小姐轿子里了,若是被他得手,他们也不用活了。
欢沁看向对面的人,结结巴巴冲着轿子里的初容说:“小姐,是,是袁公子。”
初容忽地紧张,不知袁其商什么打算。外头的袁其商见陈家下人不动,拿眼风一扫两侧的随从,上前就将轿子围住,绑了陈家下人。
轿子停了下来,又被抬起,这回的初容有些急了,心说这是要做什么,闹出来可就是天大的丑事。“袁其商,你要做什么!”
袁其商来到轿子旁边,低声说:“做什么?缉拿逃犯!”说完一挥手,四个锦衣卫抬起轿子便往诏狱的方向而去。
“住手!”轿子行驶在路上,忽地前头又来一人,初容听出是王清瑕。“光天化日,就这么抢人了吗?”
袁其商拿着马鞭看向对面的人,冷笑道:“是你从中作梗的吧?还真是……阴毒。说吧,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王清瑕面色不改,不答反说:“袁大人这般对陈家小姐,就是得罪我了。”
袁其商狠狠一夹马腹,奔到王清瑕马前,说道:“我在缉拿逃犯,王公子这是要阻拦锦衣卫办事吗?”
王清瑕冷冷看了眼轿子,说道:“谁都晓得那轿子里的是陈小姐,并非什么逃犯。”
袁其商听后呵呵一笑,说道:“看来,你还真是故意与我做对,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在为我四弟打抱不平呢。无妨,放马过来,不差你一个了。”
袁其商提到四弟时,王清瑕的嘴角明显微微一怔,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轿子继续前行,初容微微掀起帘子,只见袁其商已经与王清瑕动起了手。
他也来解救自己了吗?可他又有什么法子,初容虽感激王清瑕,但总觉得这事儿,不是他能摆平的。
轿子好似进了一处宅院,接着便落到了地上,四周人好似极有默契似的,很快便散了去,只留初容一人在此。
四周应该皆是锦衣卫的人,初容不敢随便出来,便耐着性子躲在里头。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初容坐不住,想要掀了帘子偷眼瞧看时,轿帘子被猛地掀开,袁其商探头进来。
初容打眼看过去,险些未看清他的面貌。额角青了,嘴角也挂了血珠。“走,进屋去。”袁其商大手拉着初容出了轿子,只见面前是一座空屋子。
初容虽然不想嫁去琉球,但也不想就这么被抢上了,于是挣扎着不肯去。袁其商也不多话,扛起她便往屋里走。
进了屋子,将挣扎不已的初容往床上一扔,说道:“若是不想去琉球那鬼地方,就老实待着莫动。不过,你也可以大声喊叫,越大声越好这样子,所有人都晓得我对你做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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