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个“正是”刚出口,石昌璞已经拔剑在手了:“原来就是你在书院放的火,你可是够狠毒的了,于先生一生教书育人,从不与人结怨,不想死在了你的手里,你与他何仇何恨,竟然能下此毒手?!”
夜凤眠这时惊呆了,他是怎么知道清风道长在书院放火的,他怎么没有对她说起过,难道刚才在酒楼上他躲避她的眼神,就是因为他知道了是师父放火烧的书院吗?
清风道长见石昌璞的宝剑已经抽了出来,也不敢待慢,忙拉开了架势,她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抵赖是没有用的:“不错,火是我放的,可我也没有想到会有人烧死,谁知道他怎么弄了那么多的油在山上,莫不是他不开书院要开油房了?!”
石昌璞可是急了:“你这也是恶人先告状,那油不就是你当天送上山的吗,还说什么是暂时寄存的,你利用先生的善良害死了他,还在这里说这些风凉话,看我不杀了你,以慰祭先生在天之灵。”
两个人说着就打在了一处,石昌璞这时是一心要为先生报仇,手中的宝剑是招招致命,清风道长更是为了保命,更是一步也不能相让。
一时间竹林里,枝摇叶乱,宝剑起处寒光闪闪,兵刃相撞火花点点,直打得天眩地转,星月惨淡。
夜凤眠急得直搓手,一边是自己的恩师,一边是自己的知己,她不知如何劝解这两个人。
第75章 送油的人是谁
见石昌璞和清风道长打在了一处,夜凤眠在一旁是干着急,事情是因她而起,她心里明白二太太之所以让师父去烧书院,逼先生离开只为了这么一个少爷的身份,不让人知道她夜凤眠是个女子。
如今大大祸已成,石昌璞为自己的先生报仇没有过错,而师父清风道长一再的喊冤这也是她知道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这两个人却谁也不肯退让,让她不知如何劝解才好。
二太太这时更是着急,这两个人可是谁也不让着谁,打得这个狠啊,不是要出人命吗,这两个人不管是谁伤了谁,夜凤眠都是不会原谅她的,这可是她让清风道长去做的事情啊。
正在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时,只听得于桃一声大喝,两个人一惊,这才跳出圈外,几个人都直呆呆的看着于桃,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于桃奇怪的看着石昌璞,他一向都是很稳重的,今天怎么在这里跟人打起来了,于桃也没有见过清风道长,见一个不长胡子的老道在这里,她更是一头雾水。
石昌璞见她一脸的迷惑,一指清风道长告诉于桃,就是这个人火烧了书院,害死了先生,他这是要为先生报仇雪恨,说着又逼向清风道长。
于桃听得糊涂了,她并不认识这个人,这是为什么要害自己的父亲,总得问个清楚啊。
她这一问,所有的人都不语了,二太太也明白,清风道长是夜凤眠的师父,她害死了于桃的父亲,于桃当然会迁怒于夜凤眠,她不想让于桃对夜凤眠反目成仇。
石昌璞更不想把夜凤眠扯进来,他知道,如果于桃知道了是夜凤眠的师父害死先生的,那于桃该会多伤心。
夜凤眠更是不敢说了,她眼巴巴的看着于桃,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只有清风道长,见石昌璞称于桃为师妹,便知道这是冤家对头来了,她并不知道于桃与夜凤眠的事情,也不怕她知道这是自己做的事情,将头一仰:“不错,是我去书院放的火,可是谁知道你们弄了那么多的油来,这也是我不想的。”
于桃听她自己承认了,眼睛也红了,只是问她这是为什么,她们家与她有什么冤仇让她下这样的毒手。
清风道长也不想将夜凤眠扯进来,她去做这些也是为了夜凤眠,她怎么能说呢:“我跟你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只是一时失手失了火,如今事已经至此,我也不话可说,只是这事并不能全怪我,只怪你家存了那么多的油,却不放好,才烧得如此的惨。”
“你这是什么话,我家与你无冤无仇,你却害死了那么多人,还在这里说什么不能怪你,不怪你又去怪谁,难道你让我去找那个存放油在书院的人吗,人家也是受了损失的,没来找你讨帐就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还在这里狡辩。”于桃说得声泪俱下,一伸手从腰间抽出盘丝软剑,向清风道长直刺过去。
一时间石昌璞和于桃与清风道长战在了一处。
两个战一个,清风道长也不怕,可一旁的夜凤眠却再也忍耐不住了,这可都是因为她,她却站在这里看着他们打的你死我活的:“你们不要再打了,事因我而起,你们要怪就怪我好了。”
听到夜凤眠要将事情真相说出来,二太太可是急了,却只觉得心口一阵的绞痛,大叫一声,捂住了心口,脸色瞬时的失去了血色。
夜凤眠见母亲的心痛病又犯了,慢上前将她扶住,那三个人也住了手,清风道长自知理亏,趁机纵身而逃走了。
将二太太扶回到屋里,映雪忙将药放入二太太的口中,等她慢慢的缓过来,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石昌璞拉着于桃出来,问于桃为什么书院会有那么多的油。
于桃不解的看着他:“那油是山下一户油房倒闭,寄存在书院的,这又怎么了?”
石昌璞眉头就是一皱,山下向山上运东西会很费力气,如果是正常的寄存,为什么要运到山上,在山下找个地方不就可以吗?
于桃听了也感到了奇怪,这说的也是,从山下向山上运东西是挺费力的,而且是运的油,更是不好运,当时,那油房的店主只说无处存放,书院又没有多少人,有空的地方,才要放在那里的,当时先生也没有多想,就让他放在哪里了,现在想来是有些不妥啊。
“先生可是跟那店主熟悉?”石昌璞又问于桃,
于桃摇了摇头:“那人,我们并不认识,只是帮忙而已。”
“噢”石昌璞若有所思了,原来不是熟人寄存的东西,石昌璞又问于桃,那个店主在起火后可曾来过书院?
于桃又摇头了:“书院的人都死了,他怎么还会来讨要他的油。”
石昌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于桃被人退亲这样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那人怎么会不知道书院还有人活下来,按理,他怎么也应该露个面才对,石昌璞又寻问那人的名字和住址。
于桃又摇头了:“那人只说住在山下,过两个月会自己来取的,并没有留下信址。”
石昌璞看着于桃,他感觉到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他连名字也没有留下吗?你可还记得那人的长相?”
“那个我只说自己姓白,长得结结实实的,两只眼睛满有神的,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穿了一身的紫色衣服……”于桃回忆着那个人,可一时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可石昌璞却听得清楚,紫色衣服在石昌璞的脑海里可是记忆深刻的,当初下山时劫夜凤眠的人中为首的那个就是穿了一身的紫色衣服,难道又是这个人在作怪吗?
石昌璞又问还有没有别人,于桃告诉他,去送油时可是有几个人的,都是些身强力壮的武功好手。
石昌璞知道于桃是练过武功的,有没有功夫她是看得出来的。
可是送个贷还用得着找有功夫的人吗?
第76章 师妹闯青楼
干这样送货的活儿,只找几个脚夫就可以了,怎么会有那么多武功不错的人去书院送什么油,石昌璞现在可以肯定,这事情一定与去杀夜凤眠的人有关。
于桃还是没有明白石昌璞为什么皱着眉,送东西去找什么人有什么奇怪的,也许那个店主当时只找到了这些人。
石昌璞又问她是将书院的地皮卖给谁了,可是她卖掉的?他没有告诉于桃,他一直都没有问出来那个买下书院地皮的人是谁,那个人好象很是神秘。
于桃却对他笑了,那书院并不是她家的,本是山下一个员外资助的,她父亲不过是一介寒儒,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建一座书院,她只将那个员外的名字告诉了石昌璞。
就在于桃和石昌璞说话这个时候,夜凤眠正守在有气无力的二太太身边,二太太拉着她的手,一再的告诫她不要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现在无论是于桃,还是石昌璞,都让她不能放心,现在他们只是恨清风道长,还不会恨到她的身上,如果他们知道了真相,只怕他们跟夜凤眠会有一场恩怨发生了。
夜凤眠嘴上答应着母亲,心里却好不痛苦,他们真的会由知己变为仇人吗,这让她无法接受。
这一夜真的是好漫长,夜凤眠只觉得自己的人生一下子走过了好长的一段,她从那幻想明天还能与心上人仓相厮守的迷梦中走到了一个阴森的谷底,她不仅看不见那一丝的光明,甚至被这阴森蒙住了双眼,她如同将要死去一般的身心交瘁。
映雪来唤她去休息一下,她在这里陪着二太太,夜凤眠这才迷迷乎乎的去睡了,她不知道,就在她去睡这一觉时,于桃已经出了夜府。
于桃没有去别的地方,她去了春来阁。
老鸨儿见来了位女子,那胖乎乎的脸就板成了一块板砖,她只当是谁家的娘子来砸场子的,还着一帮的打手对于桃排开了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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