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樊站在屋外听着里面的声音十分担忧许无忧,心中着急的只能在屋子门前来回踱步,紧接着,肖樊看到上官翊海怒气冲冲的出来了,看见上官翊海从许无忧的屋子里出来了,肖樊一颗心稍稍安定了一下,但接下来却吓了一大跳,只听上官翊海吩咐道:“明天一早,将这贱人给本王送到春怡园去。”春怡园是上官翊海手下的一间妓院,女子进去了,这一辈子也算是真的毁了吧,肖樊并不希望许无忧以后的人生会变成这样,从这次的事看来,上官翊海是真的动怒了,肖樊想将许无忧救出去,从没有一刻想要将许无忧救出去的心像现在这样强烈,肖樊这样想着便走进了许无忧休息的房屋。
许无忧正呆坐床上,长长的头发垂下遮住了眼睑,肖樊也不知道许无忧在想些什么。屋子里很暗,烛光微弱的闪着,真是模糊啊。
许无忧正兀自出神,耳边响起肖樊的声音:“阿忧,我想救你出去。”肖樊的声音很坚定,似乎一切准备都做好了。
许无忧扫视着这有些昏暗的屋子,这里的空气真沉闷啊,总是让人有种透不过去的感觉,自己真的可以从这个鬼地方走出去吗?上官翊海为了怕自己逃跑,在这儿看守的人可真多啊,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逃得掉呢?听到肖樊的话,许无忧心中是很感激肖樊的,自己的确很想出去,但许无忧并不想连累肖樊,许无忧摇了摇头,“这里守卫森严,你是无法将我带出去的。”
肖樊:“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呢?什么事都需要尝试,你现在这里等着,我去将他们引开。”不可否认,许无忧是有些心动的,这暗无天日的生活,自己真的很想早点结束呀。
肖樊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套侍卫传的衣服,将衣服递到许无忧手上,肖樊说道:“我暂时将他们调开了,你快将这衣服换上,我们好趁这段时间离开。”许无忧点点头,迅速将衣服穿到身上,衣服穿好后,肖樊便带着许无忧悄悄离开。
肖樊和许无忧一路无阻的离开了别院,担心上官翊海找到自己,肖樊选择边抄小道边走水路带许无忧离开京城。
天很快就凉了,侍卫们很快便发现许无忧不见了,桑诺忙匆匆赶去郡王府将此事禀告上官翊海,“报告郡王,许无忧不见了。”
彼时,上官翊海正在梳洗,一听到这个消息怒的不行,遂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桑诺:“启禀郡王,是昨天子时的事,当时肖校尉吩咐我们去别处巡视,所以都不曾发现这件事。”
上官翊海:“那肖校尉现在何处?”
桑诺躬躬身道:“属下并不曾看到肖校尉的身影,已经派人去寻去了。”
上官翊海:“不用去找了,没有肖樊的帮忙,许无忧是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离开的,好个不简单的许无忧,本王还真是小瞧她了,竟然趁本王不注意时侯连肖樊的心都收买了,吩咐下去,沿着隐蔽的路给本王找,尤其不能放过水路和小路。”肖樊本是为了安全选择走水路、抄小道,却不知道这正是往枪口上撞,肖樊也并不知道,多年的生活,上官翊海早就对肖樊的想法了然了,肖樊有时候还猜不出上官翊海的意图,但上官翊海却是极了解肖樊的。
桑诺听完上官翊海的吩咐后便颔首离开了。
赶了一天的水路,许无忧有些累,天又快黑了,总需要找个落脚的地方,肖樊选择在水门镇找一家客栈住下,水门镇是一个紧挨着京城的小镇,因为太累,两个人都草草吃了一些饭便打算休息,第二天好早起赶路,由于已不再京城境内,两个人的心稍稍有些安定。
桑诺找到肖樊和许无忧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此时的许无忧和肖樊正呆在利州。
许无忧自从别院出来后变得开朗了很多,尽量不去想曾经发生过的事,吃得多了,再看上去也便没有之前那样消瘦了,肖樊看到这样的许无忧心中也不觉为之感到欢快。两个人呆在一起,从不主动问以前的事,谁都不想让以前的不幸打扰现在安逸舒适的生活,这样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这天晚上,肖樊听说利州将在晚上举行花灯节,肖樊想让许无忧也开心开心,便对许无忧说道:“阿忧,听说利州的花灯节极为热闹,我们正好赶上了,咱们今晚要不去瞧一瞧?”
许无忧早就听说过利州花灯节的夜晚热闹非常,这次有机会可以看一看,心中自然是乐意的,遂回道:“好啊,肖大哥。”
许无忧和肖樊很尽兴的玩了一晚,趁天快亮之前才往客栈赶,回到客栈,桑诺正等着肖樊,看到出现在眼前的肖樊,桑诺起身垂首道:“肖校尉,属下已经恭候多时了。”许无忧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孔顿时吓了一跳,肖樊很快便察觉出了许无忧的不安,肖樊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斜了斜身将许无忧护到了自己身后,待确定这个位置是最好的后,这才抬起头对桑诺说道:“你们的速度很快,比我预料中的快多了。”
桑诺:“是郡王吩咐属下按水路和小道找的,属下只是不想负郡王所托。”
肖樊:“这么看来我还真是失措了,没想到郡王竟这样会揣摩人的心思,竟这样了解我,以至于你们这么快就找到了我们。”
桑诺:“肖校尉,请你马上随属下回郡王府。”
肖樊:“如果我不答应呢?”
桑诺:“那就恕属下无理了,接招。”桑诺说完便举起手中的剑向肖樊刺去,肖樊也忙抽出腰中的软剑接招,害怕桑诺会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吩咐属下将许无忧抓住,肖樊便一边护着许无忧,一边与桑诺对招,由于肖樊不仅要想办法打败桑诺,又要护住许无忧不让许无忧受伤,打了一会儿,肖樊便有些撑不住了,微微有些喘气,许无忧有些担忧,但又不想让肖樊分心,只得默默地攀着肖樊的肩,在心中为肖樊祈祷。
桑诺的剑法既讲究攻击,又善于防守,而肖樊的剑法只讲究快狠准却不善于防守,虽然肖樊的剑法比桑诺高,但桑诺更擅长持久战,长久地对打,很快肖樊便败下阵来,趁肖樊不注意的期间,桑诺很快就将剑尖抵在许无忧的脖颈间,肖樊无法只得松开手中的剑,只听“叮”的一声,肖樊手中的软剑掉落在了地上。
侍卫们很快便将肖樊和许无忧绑了起来,桑诺也松开手中的剑对肖樊说道:“肖校尉,得罪了。”说完便吩咐手下的人准备往京城赶。
坐在狭小的马车内,肖樊对许无忧说道:“阿忧,对不起,我们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我最终还是不能将你带走,你就将这些天只是一场梦吧。”肖樊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让人听了莫明的生疼。
许无忧能够理解肖樊此时的心情,那是对命运的无力摆脱,许无忧也只能承认现实,不想肖樊太过自责,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命,既然已经注定便无法改变,许无忧微微一笑,对肖樊说道:“肖大哥,你别这样想,你已经尽力了,我很感激你的出手相助,其实,真正说起来应该是我连累了你,和你在一起的这些天,我真的过得很开心。”
肖樊亦微微一笑,“救你,那是我自愿做的,只可惜我的力量太弱小了,既然无力挣脱,那我们便一起面对吧,和你在一起的这些天是我最幸福的日子,我从未过过这样的生活,第一次顺心而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真的很开心。”
肖樊说完,两个人对视一笑,或许人生总是不完满的,但如果我们可以遇到一位知己,彼此相惜,那我们的人生也算是多姿多彩的,这份多姿多彩将会将我们的人生渲染的饱满而充实。
天很黑,路有些崎岖,但车子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天空中并没有一丝月光,闪耀在眼前的唯有若明若暗的火光,似乎隔得很近,又隔得很远,一切都是恍惚的,但此时的肖樊和许无忧是淡然的。
------题外话------
欢迎亲们来捧场啊,亲亲啊,
第二十六章 哀情重,累身心
更新时间:2014-5-16 13:25:39 本章字数:4773
桑诺赶在第二天天黑之前回到了郡王府,禀告上官翊海之后,上官翊海并没有想见肖樊和许无忧的意思,桑诺遂将肖樊和许无忧都关进了牢房。
呆在这阴测测的牢房,许无忧想起了曾经在这儿呆了很久的博晓笙,原来晓笙哥曾受了这么多的苦,想到此处,许无忧的眼角边溢出泪来,不想自己的伤感影响了肖樊,让肖樊因此担忧,许无忧悄悄用衣袖拭去了眼角边的泪水。
湿气隆重的牢房睡起来并不舒服,但肖樊和许无忧并不想因此便委屈自己不睡觉,于是两个人紧紧靠着,彼此取暖相继睡去。
两个人醒来的时候感觉到有灼灼的视线盯着自己,抬头一看却是上官翊海。肖樊很自然的唤了一声“郡王。”
上官翊海并未答应,只是说道:“你们倒是睡得挺香的呀。”上官翊海说完向身后摆了摆手,很快边有人上前将许无忧和肖樊拉开,并将肖樊锁在了对面的刑房里,肖樊并未多做挣扎,只是任牢房里的侍卫对自己动手动脚,紧接着,耳边响起了皮鞭鞭打身体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牢房里显得有些突兀,许无忧眼见着肖樊在自己的眼前变得血肉模糊最终哭的没有声息,从始至终,肖樊都没有吭一声,而上官翊海则完全沉浸在这血腥的场面中,待上官翊海感觉打到差不多的时候这才挥手示意阿桓停下,慢慢踱步到肖樊的面前,上官翊海毫无感情的问道:“为什么要背判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