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小茶人瘦,脸上也多不出半两肉来,没表情无非就是个薛四小姐说的面瘫。可薛四小姐不一样,她一张肉肉可爱的包子脸像李小茶那般绷着,就有些微妙的喜气了。特别是凝神望着窗外是,那嫩白的小脸活脱脱一个发得极好的白面包子。
薛四小姐许是想起宋景天宋小神医了,一大早地支着脸颊学着黛玉愁眉不展看着窗外,心想着要不要表达下文艺小青年的范儿去葬一葬那些被雨水浇得零落的小花片呢。正想着,清晨的天却是逐渐的晴朗起来,她走出院子,却看院里那些落下的花瓣已经被勤劳的羽儿扫了个干净,院角那些蜷成灰团般的东西,许就是那些可怜兮兮的花瓣吧。
薛四小姐扭头正想给李小茶讲讲红楼梦里的主子生活,却突见画语急急地从院门处跑了过来。她顶着一头的汗,急急向薛四小姐说道,“小姐,不好了,后院里有几个人染了癣病,说是新进的人传来的。现在派了权叔细查新进的人,怕是原来漏了有暗病的……”
“咳咳咳……”
画语的话没说完,一旁的李小茶突然咳了起来。画语像是被雷打了一般慢慢转过头,防备地盯着李小茶,一双手不自觉地捂在鼻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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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沉重道歉。
我昨天是想着等我家臭小子睡着了就开电脑赶更新,可是可是……
他好不容易睡着了,我,我,我也睡着了。
选补上昨天说的故事,其实就是我家臭小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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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臭小子在我旁边玩,突然一脑袋就撞在我眼镜上,眼镜直接撞到下眼角,那是个痛啊,当时应了泪奔那个词。我泪花花的看着臭小子的脑袋,生怕他撞坏了。结果他额头上顶着一团红印子,继续玩他自己的,半点事也没有。那是铁头功吧。
然后第二天,我眼睛一直不舒服,眼泪一直花花地流。我心想着不是眼睛撞出毛病了吧。下班回家我就追着臭小子打他pp.他爬到哪,我打到哪。然后就看他一路边爬边扭过头来很无辜地看着我。我拍了他pp两下,他茫然想了想继续扭头爬自己的。还爬得那小pp扭啊扭的,于是于是……打起来手感真好。
隔天,我连打了几个喷嚏,我终于知道,原来眼泪花花的只是因为感冒了。只是某亲妈是小强般的体质对这些小病不敏感而已。可是那小pp打都打了……
好吧,他很冤,他是真实版悲催是不。
今天应该只有这一更,因为今天从早上起要全陪臭小子,还要打预防针买奶粉,好多事……
以后不随便说双更了,虐死了自己都。
第84章 下人们的福利
薛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极少从外面找下人,难得要抽几个,也有人牙子将最好的人送过来。断然不会混进半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货色。可偏偏这一场阴雨让让权叔发现后院里有几个犯了癣病的。而且这几个人的病发得严重,权叔一看到那状况,直接连主子也没报,先把病了的下人全送了出去。
他这么处理本也不错,可没想到上面看上他这次的办事能力了,直接下了命令让他全面检查一番。可再不能漏了半个有传染病的。接到这样的差事,权叔只能暗叫倒霉。谁想沾个有病的事,且更别说这些新来的人里,有混得好如李小茶的,已经是主子宠着的丫环,他权叔就算是个管事也不敢轻易去惹这些小姐少爷的心腹。
权叔委婉地向上面表达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可是分管此时的夏妈扬着一张比菊花还灿烂的笑脸平静说道,“哦,这事是有些麻烦,可是权叔啊。这些外面买的下人可都是从你手上过的。怎么就能出了这种事呢?”
权叔立时吓出一头冷汗,他也顾不得去抹头上的汗,他立时严肃说道,“请您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好。”
“嗯。”夏妈笑容如花般绽放。权叔出来时,手里还提着夏妈送给他的一只猪心。
权叔看着手中草绳提溜着的一颗血淋淋的猪心,心情也如那猪心一般被血淋淋地一根稻草提了起来。夏妈说,那猪心是送给他做下酒菜的。可是权叔看着那颗血淋淋的恐怖东西,却是想到,这个笑面虎般的夏妈是想提醒他,他的一颗心和猪一样蠢呢,还是想告诉他,如果此时办不好,他那颗不管用的老心肝也得和这颗猪心一样被血淋淋地提在别人手里。
权叔这么想着,手老不由一抖,那颗被过度关心的猪心像颗皮球一样滚了滚。落入墙边的水沟里。
正巧着,小万氏手下另一位心腹冬妈平端着手走了过来,看到落到水沟里的猪心,冬妈眯成细缝的小眼睛里冒出两道冷梭梭的光刀。权叔心里不由一寒,一双老腿杵在那儿不敢动了。
“权叔,你是发达了吗?这样糟蹋东西。”冬妈了了说了一句,步子却没有停。
权叔忙连滚带爬地奔到水沟里,把那颗已经滚了沟泥的猪心捡了起来。一双手好好捧着,卑躬屈膝地回道,“没有。没有。只是没拿好。掉到沟里了,我这就去洗洗,晚上可是顿好菜。”
冬妈冷冷撇了一眼,径直走自己的路不再管他。权叔被这么吓了几吓。到得晚上只得真把那颗又脏又血淋的猪心做了下酒菜。权叔儿子一看是猪心,捋了袖子直接用手指捏了几片放在嘴里,一边嚼一边笑眯眯地说道,“哟,亲爹啊,你怎么也学四小姐房里吃猪心压惊了。”
权叔一筷子敲了过去,咬着牙骂道,“死小子,就知道吃。压你奶奶的惊。”
权叔的儿子也被打习惯了,脑袋上受了一筷子依旧吃得欢快。他又用手抓了两片塞到嘴里,咕噜着嘴问道,“啊,我奶奶受惊了?几时的事啊。被甘大娘吓到了。”
“吓你个死人头啊!”权叔怒地跳了起来,拿着一双筷子追着儿子满屋子的打。
他儿子一边跑一边凑到桌旁抓猪心吃,期间也没少挨两筷子,不过他渐渐的似乎懂了。感情不是这猪心不是要压他奶奶的惊,而是要压他爹爹的惊。
却说那头的冬妈看到权叔从小万氏的院里领了颗血淋淋的猪心出去,回头就猜到是夏妈的杰作。正巧地遇上夏妈在花廊的葡萄架下吃着东西。这夏妈是小万氏从万家带过来的,依她的年纪比小万氏还大上十来岁,决计不可能是小万氏的陪嫁丫环
府里有人听说,这夏妈是小万氏过来时特地带来的军师,毕竟小万氏一个人嫁来这水深火热的薛家,没有一两个帮手怕是得被一团人生生吞了。可这夏妈初初看来并不是很精明的样子。特别她那一脸和事老般的笑,让人低了防备。
后来人们才知道这只笑面虎的可怕,甚至有的人敢惹小万氏却不敢惹这位夏妈,因为她的阴险着实是深不见底了些。惹了小万氏还知道是怎么死的,惹了夏妈可能有天死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冬妈走近时,正看到夏妈一双手血淋淋的正拿着只钗子在撬什么。冬妈不由地吓得一双看不到缝的眼生生张出条撑开睫毛的细缝来。她走进一看,夏妈手里拿着几个贝类,显然是毛蚶。她一双手熟练地撬着壳。好好一个毛蚶被夏妈吃出啖人肉的效果。冬妈暗暗吸了口气,将一双眼睛眯回缝状。
“夏姐姐,我刚才看权叔过去,手里提着个猪心,那是你送的吧。”
夏妈呵呵一笑,老嘴张合间,满牙红汁似血。她点了点头说道,“小冬啊,要不要吃毛蚶啊。”她说话间撬了一枚毛蚶递给冬妈。
冬妈眯着眼睛,却是清楚的看到那只张开壳子的毛蚶,内里一团小肉一动一动的,显是个活的。她不由胸口又是一滞。摇了摇手,颤抖地道了声谢。
夏妈也不介意,笑迷迷地将那块跳动的嫩肉蘸了酱料,缓缓塞进血红大嘴里。然后眯着弯弯眉眼,惬意地慢慢咀嚼着。冬妈不由叹了口气,心想着还好自己与她是同属小万氏麾下。要是哪天对立,光是和夏妈说上几句话,都够让人心惊肉跳了。
此次新入下人出了疏漏,这事可大可小。小万氏让夏妈下来查这事,想来这事是要闹大了。本来这种事不管谁接到手里,也就随便办一下装模作样地了事了。可是权叔被夏妈这么吓了一吓,再办起事了只敢谨慎小心,万不敢出半点纰漏。
权叔想要细查又怕得罪人,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办法来。到是有一天经过薛四小姐院边时,听到薛四小姐在里面唠唠叨叨说着些古怪的话。薛四小姐的话是冲着李小茶说的,说是当丫环福利真不好,光有银子算什么,怎么着也该有个五保一金,而且每年请大夫给丫环们做一次身体检查……
权叔一听这话,心里一盏小灯立时亮了。他赶紧地去夏妈那儿与她商议。最后传下来的话就变成是:小万氏得知最近天气不好。不少下人得了病没得医冶。她特地地请了一个大夫给所有下人做一次检查,有病的瞧病,没病的也图个心安。
这个消息听在下人耳里无不是心中一暖,这些做下人的,哪个身上没有一点小病小痛的。只可惜身为下人,这身子就不是自己的,他们只能成日的苦熬,就算有个小病小痛的也全忍着。不到吐血晕倒的时候,断不会通知上面。这次有个大夫来瞧病,让他给看看自己平时那些小痛小疼的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