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独宠无盐悍妻 (王杼熙)
但他的脸上却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就是那样的笑竟让那不起眼的小乞丐瞬间葳蕤生光。吸引了所有人也吸引洛天音,六岁的洛天音毫不犹豫地将朱雀带回了度情楼,冷眼瞧着,他从一个普通的斥候成了二当家。这其中的艰辛,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的清。
“这生意我接了。”
“恩,我知道。”
“大司马府你知道多少。”
朱雀眼眸中闪过丝淡淡讶异:“知道一些,你可要听?”
这个时候,洛天音该问的怎么都应该是柱国将军府,怎么会扯上大司马府?他虽然有疑惑,却并不会去问。只要是她要做的事情,他从不质疑。
“柱国将军府填房尉迟氏是独孤宇的外甥女,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的巧。尉迟氏嫁入将军府多少年?”
朱雀唯一思量:“大概十七年前仲夏时节。”
洛天音双眉一颦:“十七年前的大兴,似乎发生了很多事。”
“你指哪些?”
“十七年前柔然公主和亲,三日后迎娶尉迟氏。第二年冬至日先帝驾崩,三月初春宇文齐登基称帝,下旨国号昭明。同年初夏柔然公主薨,仲夏尉迟氏扶正。第二月大司马独孤宇赐封公爵爵位,柱国将军交还半块虎符,外家军军权收归中央。三日后,幼帝将虎符赐予独孤宇,大兴城南北军军令本就在独孤宇手中,如今又持了外加军虎符,天下的权利与其说是在幼帝手中,不如说实在独孤手中。自此,独孤权利到了巅峰。而先帝驾崩前一个月,独孤宇不过是个从五品的郎中令。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过巧合。”
朱雀重新将她再度冷掉的茶水换了新的:“天下事过犹不及,如今的独孤一族盛极一时,谁又知道这样的繁盛能支持多久。”
“我只是好奇,独孤宇完全有能力篡位称帝,因何要扶植昭明帝,还要将自己女儿嫁入深宫那样肮脏的地方。”
朱雀微微一笑:“你也说了是篡位,所谓名不正言不顺。独孤明蕖若是生下皇子,定然能稳坐储君之位,天下岂不是名正言顺地落入了独孤氏血脉之中?”
洛天音想到那碗西藏红花,心里说不明白是什么滋味:“独孤明蕖入宫数年,一无所出。独孤宇的打算只怕要落空。”
“未必,’朱雀摇摇头:”中宫虽然膝下空虚,但自打独孤明蕖入宫以后,昭明帝为她空设后宫,无论是否出自本心。有着独孤氏血脉的皇子诞生之前,宫里断不会再出现第二个妃子。“
洛天音吸了口冷气,她还是大意了,若是在进宫前能够将后宫的关系梳理一遍,她就会知道宇文齐的皇宫里只有一个皇后。若是知道了只有一个皇后,她当时断然不会去管那桩闲事。若是没有管那桩闲事,她也许早就回了御花园,便不会遇见拓跋临渊。不遇见拓跋临渊当时就不是那样的引人注目,皇后自然也不会赐她什么正四品诰封。她就仍然可以自在而低调地活着,也不会给自己招来独孤氏那样一个强敌。
但世间事往往就是这样,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一个小小的疏忽,往往造成无法预料的后果。
朱雀刚才的分析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她却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究竟是哪里却一时半刻的也想不出来。
”在想什么?“朱雀春风般的眼眸淡淡注视着洛天音。
”柔然公主的事情跟独孤宇的崛起在时间上实在是太多契合,不会没有关系。你觉得,一个女人生孩子,会有什么人在身边寸步不离?“
”稳婆。“
”柔然公主那样的身份,稳婆定然不会是普通人。朱雀,我要查那个稳婆,不光是稳婆,长孙元轶的奶娘,包括柔然公主近身伺候的所有人的资料你都找来给我。事情过去的已有些时日,查起来可有难度?“
”无妨,我立刻安排人手。“
”所有资料直接过你手交给我,万不可泄露分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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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个,稳婆只怕是不太好找的了,亲,给收个藏吧。最近收藏好惨淡的说,竹子好叫他们快点干活
正文 027婚事敲定
今日的永王府热闹而喜庆,长孙元轶竟也是难得一见的规矩。叫洛天音看的万分不习惯。
清晖园正厅里穆侧妃眉目含笑一片喜气,那样的喜悦如同沙漠中干渴已久的旅人骤然间见了水。
“娘娘,可要将少将军找回来?”
“长孙夫人意下如何?”
尉迟氏端着茶杯,用杯盖缓缓拨弄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低低一笑:“元轶生性直率,心里最是纯净。我虽是她嫡母却非生母,还是由的他吧。”
两人眼神交汇,笑容灿烂而真诚。
话语不多,却是大有深意。无论是宇文冰月还是长孙元轶都不是现任主母所希望见到的人,本来议亲中的男女是万不可相见的。但她们却并不在乎他们私下见面,甚至隐隐还有几分期待,巴不得出点什么事。真丢了人一句非生母就打发了。
清晖园发生的事情,长孙元轶并不知道,他也并不需要知道。结果早在他预料中,过程实在没那么重要。
此刻,他正懒洋洋指挥着纳威搬了张太师椅,懒洋洋躺在上面。任由廊下穿堂风幽幽地吹去暑期的燥热。手边矮几上是触手可得的冰镇绿豆汤。海棠春睡般优雅迷人。
洛天音故意将脚下步子踩的咚咚山响,那人却依然没长骨头般摊在太师椅上,一脸欠揍地微笑。洛天音懒得理他,从茶几上端起琉璃荷花碗里的绿豆汤一口气灌了进去,咕咚一声扔在桌上。绯红的脸颊方才缓缓恢复了常色。
一边抬袖子擦擦脸颊上渗出的汗水,一边毫不客气朝着长孙元轶腿上踢了一脚:“起开,我累了。”
长孙元轶懒懒睁开眼睛,凤眸中水光潋滟带着丝慵懒的魅惑,红唇一嘟艳若玫瑰:“阿奴,我也累。”
洛天音脸色一黑:“你累个屁,老娘前院后院顶着那么大太阳给你们打听消息。你除了睡觉打秋风还干了些什么?好意思嚷嚷着累?”
“又不是我让你来回的跑,今天天这么好我专程来看你,你不陪我也就罢了,还让我等的那样久,好好的绿豆汤都等凉了,你好意思冲我嚷嚷?”
洛天音嘴角一抽,貌似绿豆汤是用冰镇过的,那是等等会凉成那样东西吗?
“我看你不累吧,”长孙元轶幽幽地道:“说个话中气那样足。”
洛天音瞪眼。
“累的话你就要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洛天音怒了:“我早说了。”
“哦,是啊?”长孙元轶嘻嘻笑道:“抱歉,忘了。那你坐吧。”
他的动作极快,带着优雅淡定的从容,一把将洛天音扯过去按在椅子上。
“可听到了什么消息?”
洛天音瞥他一眼:“已经换了庚帖。”
“甚好,”长孙元轶笑的见牙不见眼,雪白的牙齿在日光下闪着耀眼的光,险些刺痛了洛天音的眼:“我那后母做事一向不靠谱,这一次倒是甚的我心。”
洛天音冷冷一哼,从小到大她一直都觉得长孙元轶与宇文冰月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娶她?骤然想到,那一日在那艳俗妓院房间中,长孙元轶冷漠的样子。那一刻的长孙元轶是她今生从未见到过得。
也是从那时开始她才知道,原来长孙元轶很介意自己母亲的死因,看似淡漠无情的他其实对自己的母亲是万分在意的。
长孙元轶有很多副面孔,嬉笑的,木讷的,懦弱的,无耻的,冷漠的,却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他真正的样子。这样一个心思复杂的人,突然间求娶宇文冰月实在让她觉得不是简单的事情。不过,宇文冰月能嫁给他应是满足的吧,她自小就一心一意地爱慕着她。
正房宇文冰月闺房窗户上的碧菱纱微微颤动,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说来也怪,往日只要长孙元轶一出现在永王府,宇文冰月必然蝴蝶般飞过来。现在,两人定了亲,她反而避忌起来,怎么都不肯露面了。
长孙元轶显然也看到了那晃动的纱窗,妖孽般完美的脸上挂上一丝意味不明的笑。那样的笑让洛天音没来由的脊背发凉,仿佛下一刻就有人要倒霉。有什么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你,该不会是为了避开她才提亲的吧。”
“怎么会,”长孙元轶微微一笑:“我可不会为了那样微不足道一件事赔上自己的终身。阿奴是觉得这样的理由会让你心里舒服些吗?那我便说是吧。”
“长孙元轶,滚。”
骤然间,白亮天空中飞过一只翠鸟,美丽却普通的翠鸟。仲夏天气,那样的翠鸟随处可见。洛天音脸上的笑容却微微地一滞:“我有事,出去一下。”
长孙元轶认真地看看她,良久说道:“好,我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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