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薏情点点头,交待道,“你挑重点。”
慕容灏不喜,小情人不敢命令他,不过下一秒那个小身子又靠了回来,柔软的贴在他的胸前,那双湖泊色的眸子如一轮弯月,心情颇好的拿起另一本。
“这些是四妃的资料,都于太后有着血亲关连……”
不知道过了之久,那带着磁性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糯糯的,沐薏情的神情有些恍惚,眼皮异常沉重,艰难的撑了几下都好像使劲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放弃挣扎,不知不觉得闭上双眸。
“情儿,你还想听什么故事,爸爸讲给你听?”
“要听白雪公主!”几岁的沐薏情扎着蝴蝶结,满脸童真。
“从前……”也是这么富有磁性的嗓音给她讲着睡前故事……
这些记忆犹如打开了闸门从遥远的不可触及的彼端徐徐而来,出现在她的梦里。
沉睡的沐薏情不禁转了一下身子伸出两只手穿过慕容灏的腰迹,收紧了力道,娇嫩的脸颊朝他的胸膛又贴了几分,带着几分撒娇的蹭了一下。
慕容灏的身子异常紧绷,丰润未消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眉宇寸寸收拢,“嗯哼~”一声呓唔从他的鼻间飘逸出来,手中的书册顿时掉落在地上,缓缓抬起手将这个柔软的小人儿紧紧的揉在怀里。
看着怀中的人儿这个模样,慕容灏的心都化成一滩春水了……
“爸爸。”沐薏情喃喃的唤了一声。
爸爸?!这是个什么玩意!慕容灏脸色一僵,她把他当成了爸爸?睡着了都会唤着而且还以这么依赖的姿态的“爸爸”究竟是什么?!
突然,一阵轻风吹灭的蜡烛,屋内漆黑一片,心跳声交织着彼此的呼吸像一支夜曲,奏的越发的婉转低回……慕容灏再无心思想其它的事情。
这样漆黑,她看不到他的狼狈……他只要不亲她,她不会感觉到他的唇有什么异常……
手不由自主的抚向她的饱满的柔软,她身子一缩,他动也不敢动一下,久久之后见她未醒,松了一口气,堂堂圣云大司马,像做贼一样。
这样漆黑,他隐忍不住……他轻一点,应该不会惊醒她……
宽大的衣衫依然遮盖不住她嫚妙的身姿,他的脑中浮现的都是她的水嫩,她的柔软……
这样漆黑,他胀痛难忍……哪怕只是紧紧的挨着她,缓缓的没入那么一点点……
……
久久之后,传来一阵叹息,一道月色一般的身影抱着怀中的人儿站起身来,身姿轻隽的跃过墙头来到隔壁院中,推门而入将怀中的人儿放到床上,弯腰将她的鞋袜退了下来,拉了一件薄被搭在她的身上。
她睡的很沉,似乎沉浸在美梦之中不愿醒来。
慕容灏的脚步如生根了一般迈不动,缓缓坐在床边不舍离去,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精致的脸颊。
“小情人,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痛恨当什么正人君子!”这句话,能听得出他牙齿交错的声音。
“我即使不碰你,在你心里一样是个恶人。”借着几分偷溜入室内的月光,可见大司马的额间有着细汗的汗珠,此时已过子夜气候适宜哪有一丝闷热,他心头炽热难以消融!
“我就是一个恶人!”他又有点把持不住了……
谁知床上的人儿翻身朝里转去,脚丫子不受控制的踢到了他的腰间,慕容灏不防,屁股只挨了个边边的他狼狈的跌到地上。某个差点把持不住某人之前屁股上挨的那一拐杖还在疼着,这么一跌兴致消退了大半。“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弹掉身上的灰尘大步离去。
五更时分,上朝的队伍组成了一条火龙,又是一日,周而复始……
慕容云天扫了一眼朝堂之中的众臣,疑虑的看着为首的那两个空位。
“大司马与左相为何未到?”
众人一阵议论,朝堂之中传来嗡嗡声响,但谁都没站出来,因为他们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昨晚上还有人见他们同时出现在宝月楼用膳,怎么今天又同时不早朝?!新鲜、刺激、惊悚有没有!
“皇上,大司马与左相大人同时告假。”一人缓步走到正殿,这位是礼部官员,负责早朝等一切事宜。
慕容云天一脸惊奇,“可有说因何事不来早朝?”
“回皇上,左相大人染疾,太医前去诊治并无大碍。”
“大司马呢?”慕容云天再次问道。
“大司马只说身子不适,并未准太医前去查看。”
慕容云天坐在龙位之上,暗自琢磨着这两个人怎么可能同时病了,昨日见他们还好好的。挥去心中的疑问,扫了一眼众人,接着朝议。
此时,染疾的左相大人一脸死灰的躺在床上,手不停的揉着肚子,昨天晚上出恭的次数不下十次,某处依然火辣辣的隐隐作痛,肚子里也一如火烧一般灼痛难忍。
“大人,您喝口清汤吧。”
景恒烨突然直起身子,刚刚下床便觉得双腿一软,一股气体控制不住的释放出来,还带着一声轻脆的声响。
一旁的奴仆个个隐忍着涨红的脸颊,垂眉不语。
“作孽!”景恒烨捂着肚了再一次朝茅房狂奔而去……
闹中取静的街道旁,相互毗邻的府邸还带着几分沉静。
沐薏情推门而出站在艳阳下伸了个懒腰,这才注意到身上的衣衫,这是大司马的衣服啊!她昨天是怎么回来的?昨天……
思绪飞转,昨天她竟然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天呐,沐薏情拍着胸口后怕不已,看看身上完好无缺,顿时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暗喜,片刻之后,不禁歪头朝围墙的方向望去,大司马转性儿了?
转身朝屋内走去将这件衣服脱了下来,遇水不湿寸缕寸金的料子啊,揉在脸上感觉了它的柔软之后,拿起剪刀“咔嚓”“咔嚓”的剪了起来,下个月的姨妈巾有着落了。
大司马此时正对着铜镜看着他恢复本色的唇,涂了不下十种药这才消了肿。还自信的对着铜镜勾起一抹荡漾的笑意以确保真没走型。
“主子。”肖宇小声的唤了一声,停在门槛处不敢上前。
“来得正好,给我查一查‘爸爸’是什么意思或者是个什么人。”慕容灏头也没回吩咐道。
爸爸?好熟悉的两个词啊,肖宇使劲想了想。
“主子,还记得五年前咱们攻打北境的时候吗?那里有一个极为稀少的部族,好像唤自己的父亲为‘爸爸’。”肖宇说的十分肯定,或许主子没有印象了但是他印象还是挺深的。
慕容灏感觉有点熟悉,一些早就遗忘的记忆也好像被唤醒了一般,他记得一个只有三岁左右的孩子,拉着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不停的唤着“爸爸,爸爸”。
爸爸等于父亲?父亲等于爸爸?他现在也顾不得沐薏情是怎么知道这个称呼的,只是沉浸在这种凌乱的思绪中不能自拔。
昨天晚上,她温顺的靠在他的怀里,主动的搂着他的腰身,娇艳欲滴的唤他……“爸爸”。
这绝对是晴空霹雳!
肖宇自动消失,他已经有经验了,通常这个时候再站着不动就会沦为活靶子。
果不其然,内院还没出,屋里就传来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肖宇踩着轻快的步伐出了府门,不经意的朝一旁望去,隔壁的那个女人正在的指挥着几个佣人装铺门,六扇一边的木门那可是相当的沉重。
沐薏情看着这些长工,府内的人手也都用上了还是固定不了,门都拉来了这个时候上哪去找人啊。一转眼,一个人影顿时跃入眼帘,朝那人咧嘴一笑。
肖宇淡定的看着天空缓步走过。
“肖宇~”
肖宇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接着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肖宇,你给老娘站住!”沐薏情怒喝一声,狗眼长天上去了!
肖宇顿时耷拉着脑袋朝沐薏情走了过去。
“搭把手!”沐薏情再次喝道。
肖宇万分不情愿的走上前去,托起门边一使力。正了!
“快上栓加钉。”沐薏情朝几人喝道。
两扇门全都装好后,肖宇拍拍手准备走人,突然肩膀一沉,被人按住。
“以后,要是得个阳痿不举什么的,我免费包治。”沐薏情大方的说道。
肖宇深吸一口气:主人,我想杀了这个女人!有心无胆也就发泄一下罢了,合生金的狗眼用平生最为恶毒的目光剜了身旁边的女人一眼,步步生风远离这个伤心地。
沐薏情以胜利的姿态打了个响指,“小样,还想和我斗,你嫩着呢!”
李大管家从高处跳了下来,看着装好的门面满意的点了点头。
“情儿,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了,只差一个篇额就可以开张了!”
“不差了,选个日子开张吧。”沐薏情爽快的说道。
“没篇怎么开张?”李大管家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听说。
“瞧着吧,会有人给我送篇来的,而且到时候多的挂都挂不下。”沐薏情自信满满的站在台阶上。
前世想找她看病何其艰难,还要看她心情才行。现在她当无聊打发时间,加之现代与古代气候不同,有许多病是她没有接触过的,也趁机再普及一下她的学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