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一边拧着帕子过来替他擦脸,一边嚼着野果道:“不认识你不是也吃了?”
乔越闭着眼,极其享受的配合着她的服侍:“要死一起死,大不了投胎一起做兔子。”
云清在他的脸上重重的擦了一下:“什么死不死的,要死就让那些疯子去死,我可不去做什么兔子,你最好也别去。别忘了你昨天吃的什么。”
乔越吸了一口气,龇着牙,白皙的脸上顿时有些发红。云清自知下手重了,连忙凑过去给他吹了吹,心里过意不去,嘴上却不停的嘟囔着:“一个大老爷们,面皮儿长得比小姑娘还要娇嫩,怪不得那业城第一美人都巴巴的帮你送信。”
乔越一下子攥住了她的手腕,眉眼弯弯的笑道:“清儿可是在吃醋?”
云清愣了一下,接着就是一声嗤笑:“吃醋?我若真是吃醋,就凭你的德行,我恐怕骨头都得酸掉。”
她又跑回去涮帕子了。回来的时候,发现不管自己干什么,那乔越总是托着腮帮,一脸笑眯眯的瞧着自己。
“乔兄,你没事吧。”云清被他笑得有些发毛。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
某人忽然嗓子发干,猛地咳嗽起来。直到咳的脸红脖子红,才稍显平静。
“有个……”
某人又咳嗽起来。
乔越忽然嘿嘿的低笑起来,指着云清,无奈的摇着头:“你呀,都已经如此了,却还这般害羞,以后可要如何是好!”
第163章 我不想走
端康王夫妇不见了。
一夜之间,行宫上下停止了所有的游乐活动,全部人马都投入到了搜寻之中。
太子乔邦以雷霆之势调动了百里以外的近卫营,以长宁为起点,行宫为中心,正在方圆百里的范围内一寸一寸的搜寻着。
人们在慨叹他行事利落之余,也不免有些暗自唏嘘:这行动快得着实出奇,怎么看都像是早已准备好的。
悬崖之上,一身红色锦衣的安乐王乔洵,正面色凝重的指挥着大越轻功最好的飞骑队,扯起一根又一根长达百丈的绳索,试探着往崖底搜寻着。
没人敢置疑他的命令,尽管他这目的地索定的比太子调兵还要快速。
“王爷!”第三拔下去的飞骑兵首领半跪于地,施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此崖深不见底,百丈以下大雾弥漫。已然有十余名兄弟坠崖。”
“坠崖?”
飞骑兵首领捂着嘴咳嗽了一阵:“那雾气甚为浓重,久久不散,陷入其中便很难呼吸。属下怀疑那是毒瘴。”
“毒瘴……”乔洵低声重复着。此刻的他身姿挺拔,面色凝重,那紧皱的眉头之下是一双暗如子夜的深眸。他负手而立,眼望前方,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威严。不管从何种角度看,都已经再也找不出了先前的那种妖媚模样。
他提步上前,顺着缓缓释放的绳索向下望去。几只秃鹰在那大雾之上盘旋鸣唳,尖利的叫声在山谷中不停的回旋着。以山为家的老鹰尚且不敢下俯,那么久居檐下的凡人呢?
那一招,他不是真的想置她于死地。掉落的瞬间,他已经将手递出,可她……乔洵眸色越发暗沉,她竟然宁愿掉崖。也不肯牵自己的手!
血色广袖挥舞,男人沉沉的声音传来:“继续搜!”
悬崖之下。
月桂飘香,流水潺潺。乔越伸一腿屈一腿的靠坐在一块青石板上。头顶的太阳暖融融的。将石板晒得有些发烫。
云清顺着河流已将昨夜掉落的宫装寻回。乔越见她蹲在河边仔细的搓洗着上面的淤泥,将口中的草茎又换了个方向。一边继续叨着一边懒洋洋的说道:“别洗了,你洗完了我也穿不上。缩骨的滋味实在难受,我宁愿光着,也不穿这女装了。”
云清将袖子朝上挽了挽,露出了葱白一般的手臂,微笑着回过头来:“夜里还是挺冷的,便是不穿。盖一盖也是好的。”
想到昨夜,乔越忽然来了兴致,用手肘拄着膝盖,将身子朝着探了探。龇着一口白牙。笑眯眯的说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若想取暖,昨夜那种方法甚好……”
云清手一顿,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默默的洗衣服。搓衣服;洗帕子,涮帕子……
乔越幸福的眯着眼,一只手朝后指着:“这,这,还有这。”云清顺着他的方向问着:“这。还是这?”她拿着帕子的手按在乔越结实的后背上,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乔越说他胸前有伤,行动不便,后背发痒便招呼云清过来给他擦洗。
“你就都擦一遍呗。”乔越转过头去,嘴里叨着草茎,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我受伤无法下水,昨夜又出了一身的汗,你又不是不知道……”
后面的人努力且殷勤的擦洗着,没等他说完,就迅速的奔到河边涮洗帕子去了。
柔柔的力道从后背传来,云清柔软的小手按在乔越肩上。他一边眯着眼晒着太阳,一边嗅着她身上传来的馨香,直是舒服的想哼哼。
擦洗完毕,云清又去涮帕子,涮完了便准备晾晒起来。
乔越眼一睁,将嘴里的草茎一吐,连连叫道:“喂,你这人,做事情岂能半途而废?这还没擦完呢。”
云清正在洗脸,听他在后面怪叫,还没来得及擦干便立刻回过头去。
金色的阳光从月桂的缝隙铺撒下来,阵风拂过,无数嫩黄的花瓣飘飘撒撒。
莹白的脸,嫩红的唇,几颗水珠调皮的坠在她尖俏的下巴上。阳光透过,如水晶珠帘一般摇摇曳曳。晃了晃,又顺着那天鹅般优美的颈项一路滚落到了衣襟里……
心跳加快,咽中发干,乔越一阵咳嗽。
云清快步奔上前来,眼中满是关切。俯身,纤纤玉指顺着肌理抚过,细细的查看胸前伤势,口中默默念道:“应是没事了,这里已经愈合……”
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暗自念道:“没发热啊……对了,你还需擦洗哪里?”抬首,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乔越越发干渴了。
他少有的脸红起来,不过估计是咳的太过,憋气太久造成的。他朝着云清摆摆手,示意不必了。肌肤相闻,如此这般,难受的还是自己。这傻姑娘还真是啥也不懂。
不过这次云清极为负责,将先前贴身丫鬟的角色扮演得惟妙惟肖。也不知她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梳子,将乔越长长的墨发打散,俯身半跪着,轻柔的为他梳理起来。
乔越无奈的吐了口气,声音有些暗哑:“你最近有些反常。”
她继续梳理,乔越的头发真好,柔软顺滑,捏起一小撮放在鼻端嗅了嗅,竟然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云清不禁莞尔,这皇家男子,还真是娇奢,浑身上下不是熏香就是花香。不像那个人……
手中的梳子顿了顿,那个人好似也是皇子,据留香讲,应该排行第六……
“你没事吧。”乔越回过头来,眼中没了戏谑,也没了调笑,是一种真正的关心。
云清摇摇头,脸上一片淡漠。
“你……为何近来对我这般好?”乔越的眸子璀璨如星,云清在那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继续梳头,想要掩饰内心的不安:“不为何,你舍命护我,能为你做些事情,也是应当的……”她的声音极低,低的怕是连自己都听不清。
但乔越还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忽然低沉起来:“你对我好,难不成只是因为想要报恩?”
云清木讷的点了点头。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乔越一把抓住云清的胳膊往怀中一带,回手紧紧的将她的纤腰箍在了自己怀里,恨恨的磨牙道:“报恩?这些远远不够!”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行让她与自己对视:“若是真想报恩,你便以身相许吧!”
见她仍是一副神游模样,他更加目眦欲裂:“现在!就是现在!”
“你说龙脉会不会真的存在?”云清目光飘渺,淡淡道:“为何乔洵下了如此力度找寻,我早晨在上游的崖底发现了几具尸体……”云清忽然看向乔越:“这里不能再呆了,他们怕是就要寻来了!”
胸前一凉,云清惊愕的发现衣襟已被乔越扯开,且他的一只大手还停留在自己赤裸的后背上。可那眼中,却是一种无法言明的情绪:欲念、愤怒、呆怔,又全都化做了无奈。
某女子也很无奈。
乔越对她的心思,她又岂能不知?如此人物,这般如火炽热的情爱,换做任何一个女子怕都早已化做了春水。
是啊,乔越这么好,对自己这么好……
她故做自然的拢了拢衣襟:“那位梅公子……你没发现他极像一个人吗?”
“你也看出来了……”
这位图谋龙脉的梅公子,虽然他自始至终戴着面具,可二人还是将他的来历猜了个大概。
嫡仙风格也好,骚媚路线也罢。如果他能自始至终的保持一种风格,以他的纯青演技,怕还真的很难被人参透。
他错就错在追逐猎物之时乱了方寸,着着梅公子的衣服以乔洵的面目出现;戴着梅公子的面具像乔洵一般调笑;更不该错用了香颐夫人去勾引乔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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