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的脸上如同开了染房一般,她竟然开始为乔越的行为感到羞愧,于是便红着脸对留香笑了笑,想了半天,才道:“留香娘娘,你不要介意,乔越胡闹惯了,回头让他再给小北请上一位老师吧。”
留香怔住了,她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先前一直如影随形般的跟随六哥的云清,现下里二人不仅没在一处,且看这今天的情形,云清的身侧之人竟然何时换成了这个太岁?
留香一脸苦痛的看向云清,她樱红的嘴唇动了动,还未说话,就见那乔越忽然将手捂向胸口,好似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再接下来,便是云清放下乔北,满脸急切的去照顾乔越,再后来,这二人便不见了。
……
月朗星稀,又是一个晴朗的夏夜。
木鱼之声消失不见,上好的檀香还在袅袅升起。留香守着乔北,静静的坐在桌边给他喂着饭。
门外下人来报,一个嬷嬷应声走了进来。
“娘娘,老奴打听清楚了。白日里抱着小北回来的那位姑娘,确实是北齐的云清,云将军。她是平南王爷此番带来西越的和亲之人。所指的夫婿,正是咱们西越的四皇子端康王。据说此二人虽未拜堂,但感情甚笃,平日里……”
“啪嗒”一声,留香手里的银勺掉在了桌上。
第155章 围猎之上药
端康王寝殿中,乔越屏退了所有的下人,便从袖袋中拿出了一瓶药膏。
云清诧异道:“你大老远的去寻我,真是为了擦这药膏?”
乔起一边净了手,一边点点头,随后便极其自然的对云清说道:“把衣服脱了,转过去。”
“……”
“你还扭捏什么,你身上哪处我没看过?”
云清磨了磨牙,欲言又止,一把夺了药膏:“你出去,我自己擦。”
没想到,这乔越当真就二话没说的出去了。
她朝着外面看了看,见确实无人了。就将上衣脱了下来,拿过一面铜镜,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雪白的后背上,那伤疤如同蜈蚣一般横跨着。
她倒吸一口凉气,暗叹一声:好丑。便用手指蘸了,仔仔细细的涂抹起来。且一边涂还一边嘀咕道:“也不知乔越这药膏管不管用,如果后半辈子都带着这么一个伤疤过活,那还真得考虑一下在上面刺个什么掩饰一下。否则……”
“否则什么?”手中的药膏忽然被人夺了去。
“乔越!”云清腾的羞红了脸,又不敢转身,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了胸部。
“别动!”乔越按着她的肩膀,伸出手指,认认真真的涂抹起来,且一边涂一边咕哝道:“你方才在说什么?是不是担心我将来嫌弃于你?”
“乔越,你……你出去,我自己来!”云清咬着嘴唇说道。
乔越嗤声一笑:“说你别扭你还真是别扭,这伤疤如此之长,以你一已之力,怕是涂不全的。”
“那,那我找宫女来涂。”
“我的女人岂能让别人观看?”乔越一边涂着,一边朝那涂完的地方吹了吹,吹得云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谁是你的人了?我们还未曾怎样!”
“清儿,你是在怪我没把你怎样吗?如果你想。我愿意随时效劳的。”乔越忽然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温热的呼吸喷在赤裸的肌肤上,引起了云清一阵战栗。
她双手捂胸,怒斥道:“把你的脑袋拿回去!不许看”
耳后忽然传来一阵大笑:“你不说我还忘了。”他做势又把头朝前探了探,云清双手占着,无法推他,真是又气又恼。
“你那里,”他用眼角瞟了瞟,伏在她的耳边低低语道:“比起从前可要丰满多了。真没想到,你这般纤细身形,某些地方却是长得如此之好……”
云清气极。瞪着眼回过头来:“你个死无赖,要涂便涂。不好好干活,赶紧滚出去!”
乔越见她满脸通红,显然已经气极,便不好再行调笑。于是便又开始尽职尽责的涂抹起来。
“你……你怎知我原来何种模样?”问完此话,云清便后悔了。她死死的咬着下唇,心里暗骂自己:我是猪脑子吗?和她讨论这种问题。
身后的乔越却是一副不以为然,一边涂着。一边懒洋洋的说道:“不是告诉过你吗?你身体的每一处我都看过……不止一次。且不止看过,我还……”
“行了!别说了,快干活!”云清真是巴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掉算了。
身后传来一阵低笑:“其实也不是很多次,就是上次在南陈时,我说过的,本想强你来着,可惜后来给你跑掉了。那时的你,身材可没有这般好。”
云清正想寻个东西揍他,就见他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别动。告诉过你了别动!这雪肌膏百年才能炼成一瓶,且必须一次涂完,否则开了封,便不能再用了。虽说黑了灯便看不到,可若今后一搂抱于你便要摸上这身伤疤,那我岂不是要福利大减?”
行,你继续!云清暗自磨牙,一会儿非给你揍个鼻青脸肿不可!
“对了,和你说件事,你在西越,有没有什么仇人?”乔越忽然间放低音量,语气也跟着正经起来。
云清想了想,暗暗蹙了眉,最近的事情确实有些蹊跷:“你是说我被人下药之事吗?”
“原来你知道了。”他忽然手指一顿:“你为何没曾怀疑是我?”
“你不会。”
身后的手指忽然不动了,且好久都没再出声。云清扭了扭肩:“乔越,乔越?”
“噢。”他又蘸起一块药膏涂抹起来:“谢谢你。”
“谢我?”
“谢谢你相信我。”
空旷的寝殿里,忽然陷入了一种尴尬的静谧。二人忘了继续方才的话题,除了手指摩擦药膏的声音,几本是一片寂静。
云清咳了咳,想找个话题转移一下:“对了,乔越,今天遇到的那位留香娘娘,她之前认识我,是吗?”
身后的手指又顿了一下,不过紧接着又继续起来。乔越的声音极低,且有些沙哑:“许是识得的。怎么,她和你说什么了吗?”
“也没说什么,但她见到我时,似乎很是激动,对了,她问我和她六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啪嗒”一声,乔越手中的药膏掉落在地。
他抬起另外一只手,双手都搭在了云清的肩上。她的肌肤柔滑细腻,堪比上等的绸缎。那优美的背部线条,另人迟迟无法收回视线。
他的声音越发暗哑,他感觉自己心如鼓捶:“云清,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前面的人顿了顿,声音也有些低沉:“那天,我去树木里接应于你……那样的场景……说实话,我厌恶杀人!”
云清忽然回过头来,认真的看着乔越。他没有与她对视,直接又把她的头转了过去。
药膏已经涂的差不多了,他又自上而下吹了吹。等全部干透了,才从身后拿过了一方肚兜,给她套在了脖子上。
“我,我自己来。”
乔越没说话,也没停手,十分熟练的帮她把带子系了上,然后又拿过衣服,帮她披在了肩上。
“只是这些吗?”乔越的声音有些微颤。
“嗯?”
“我是说,你只是想起了这些吗?”
其实……算了,还是不要与他讲的好。其实她还记起了一个名字,联想到留香姓慕容,她十分不情愿的把那几个字联系到了一处。
那个男人她有过几面之缘,但她不愿往那方面去想。因为自打第一次看到那个人,她就有一种无比压抑之感。
“是的,就这些了。我想,我之前怕是真的上过战场吧。”
乔越忽然松了一口气,接着便微微一笑:“你当年在南境,岂止是上过战场,算起来,还是一员虎将。”
“你和我交过手?对了,我一见你杆银枪就熟悉的很。”
“是交过手,不过不是在战场上。是在南陈的街上。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没甚好提。”他当然不愿提及,那可是段不堪的过往,他还没能坦荡到直接告诉她:就是我在街上一边杀人一边抢人家大姑娘,你上来拦了我的好事。
……
乔越出去了,直到晚宴时分,云清也没见他回来。
前殿的侍从过来请她过去大殿用膳,她直接推拒了。对了,想到用膳,她忽然想起了那日之事。
上午时,乔越问她在西越有没有什么仇人。若说仇人,那还未曾解决的马鹊儿算是一个,可她远在城内,那下药之人必不是她。
再有就是那日先骂了她,又与她斗艺的那个姑娘。可那人当时也已醉的不行,且她那般模样的,大多只是醋意浓些,应该不是能做出这等卑劣之事的人。
那群女人……云清忽然想到了那个中年贵妇,如果她没有记错,那人自打入了席,眼神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乔越。
云清打了一记哆嗦。她真是不愿再往下想,乔越先前的花名她有所耳闻,可那么丑陋年老的女人,他不是也下得去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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