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舅舅,我这舅母的病已经好了,你先前许给洵儿的诊金,是不是也要付一付了?”
慕容风望着这个年纪相当的“外甥”,真是无法理解他那一口一个的“六舅舅”怎就叫得如此顺口。
他把书卷往袖中一塞,朝着乔洵抱了抱拳:“三殿有何要求,尽管直言。”乔洵做为西越的安乐王,要的诊金自然不会只是银两这么简单。
乔洵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十分好奇的朝着慕容风袖中的书卷扫了一眼:“六舅舅,您方才放于袖中的书卷,能否拿来让洵儿观上一观?”
慕容风蹙了眉,还是将那书卷掏了出来,递于他。
乔洵翻了翻,好似在那小楷注释上也细细的看了看,然后,就见他把书页翻到最后,用他那修长的手指在上面的一处细细的抚摩了一下,栖身上前,在慕容风耳旁说道:“六舅舅,这本书好像不是您的噢。”
慕容风顺着他的手指看过,那最后一页,在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里,赫然写着一个“清”字。
慕容风脸色一沉,将书重新收入手中,道:“你想要什么诊金?”
乔洵依旧微笑:“但求一人,与您这书的主人是同一个名字。”
慕容风凤眼一眯:“我这里似乎没有三殿要的人。”
“自然,那是自然。”乔洵整了整衣袍,还张开左臂对着太阳照了照他袖子上的花纹。一边照着,一边说道:“我那四弟,极不地道。我前脚刚走,他后脚便挖了我的墙角。清清明明是我先定下的,可等我睡了美容觉再一起身,人早被她领回府中去了,你说气不气人?”
慕容风一边将书卷重新揣入袖中,一边笑道:“既然人已经被端康王带走了,那孤又能帮上何忙?”
“是这样的,”乔洵忽然转过头去,对着台阶上刚刚走下来的公孙娇笑了笑:“舅母方才与我商议,说要在城中摆上几桌酒席,来答谢洵儿的医治之恩。依洵儿看,这答谢自不必谈,自家人,也是举手之劳。我是想着,能不能向舅舅借个人情,在这宾客的名单上,将清清也加入其中。”说罢,他便一脸期待的看向慕容风。
“此事你二人商议便好,不必与我通报。”说着,慕容风就准备起身。
乔洵忽然栖身上前,在慕容风耳旁说道:“舅舅有所不知,舅母好像对清清有些意见,方才她草拟的名单我看了,叫得上名字的女眷都有,唯独没有清清。”
慕容风脚步顿了顿,想着云清被乔越禁在府中,他连看上一眼都难,这倒不失一个见她的好机会,于是便道:“就依你所言。”
端康王府。
那日回了府,云清刚刚将肉团儿哄的睡下了。就见乔越拿着一张契书过来找她。
云清一边拾掇着床铺,一边打着哈欠问道:“端康王爷,我实是乏了,你有何事,能不能明日再议。”
刚说完,就感觉床塌的边角向下陷了一块,原来那乔越不知何时已然坐到了她的旁边。
云清呼地一下站起身来:“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夜半三更,你在我房中逗留也便罢了,却为何还要坐在我的床上,你快下去!”说着,就要过来推他。
乔越唇角一勾,非但没有下去,反而脱了靴子盘腿坐到了床上。
“你……”云清一看他那副嘻笑的模样,就知没有好事。与其和他饶舌,还不如尽早把他打发了。于是便拣了一把尽量离他远的椅子坐了:“你有何事,快快说来。”
乔越朝着床的里面看了看,见肉团儿正呼呼睡得香,便不满的撇嘴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终日里与一个陌生男子共睡一床,你还与我讲‘男女授受不亲’,你说你羞也不羞?”
“你,你休要胡说。我何时这般了?你休要毁我清白?”云清瞪着眼质问道。
乔越朝着肉团儿一指:“那他是谁?”
一见他指的是肉团儿,云清“扑哧”一声笑了:“他才多大,顶多算个小儿,怎的就成了你口中的‘男子’?”
“那也不可,他终会长大,长大了要是赖上你,让你负责,你说你如何是好?”
云清已经困的摇摇欲坠,哪里听得他在这里胡搅蛮缠。一边用手支了头,一边懒懒的说道:“你到底何事,快快说来,再不说,就赶紧出去。”
乔越见她确实困极了,便也不再绕转,直接朝着她招了招手:“清儿,过来。”
云清懒得与他计较,便勉强睁了眼,朝他走去。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说。”
“一,你立刻嫁给我。”
“不行。”
“二,把这卖身契签了。”
云清忽然打起了精神,将那契约拿过来,走到灯前仔细看了看。还好,上面只说三年之内不得离府,且嫁娶事宜需经主人同意。
126 夜斗
云清指着契约上的“不得离府”,问道:“这与禁足有何区别?三年足不出户,那我岂不是要憋闷而死?”
乔越一边将身子在枕头上靠了靠,一边解释道:“也不是绝对的不能出府,定下这条是为了防止你与他人私会,所以,你要出门必须得经我允许才是。”
“你才与人私会。”云清小声咕哝道。
“要是看的差不多了,就把字签了,把手印按了吧。”
云清对着灯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感觉没啥问题了,才磨磨蹭蹭的在那上面签字画印。
“给。”她把契约递到了乔越面前。
乔越对着右下角的红手印仔细瞧了瞧,又拿过她的手指看了看,感觉没甚问题了,才欢欢喜喜的将那契约折了折,好生揣入了怀中。
“契约已经签了,你为何还赖着不走?”云清见他居然躺了下来,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
乔越抬了眼,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这是咱们的家,我想睡哪,便要睡哪。这床我是特地找人定制的,便是两个人合在一处打几个滚也掉不下去。里面地方大的很,我不介意与你一起。”
“你,你不知羞耻!”要不是念在他几次三番帮助自己,云清真想把他提起来踹上几脚。
“休要呱噪。”乔越反倒有些不耐烦了:“我困了,你爱睡便睡,不睡便找别的地方。”说罢。他居然就开始抽自己的腰带。
“你做什么?”云清一下子按住了他的腰带。
“你睡觉不脱衣服的吗?清儿,这习惯可不好,不利于身体健康,回头我得给你纠正过来。”
他一边解着。一边眯了眼,朝着云清嘻嘻笑道:“你不敢与我共处一室,该不是怕我吧。你可不要瞎想,我那寝房刚好修整,而下人们又都睡了。我是没处可去,才来的这里。你不要想歪了,我可是洁身自好的很。先前你在我府中也呆了好几月,这一点,你不会不知。该不是……”
他忽然栖身上前:“难不成你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夜半来个双修之举?”
“修,修你个头!我怕你?”说罢。云清就甩了鞋子。三下两下就爬到了里面。将被子一裹:“睡觉!”
乔越抬手一挥,本就所剩不多的蜡烛挣扎了一下,也便灭了。
云清听到他在自己身后悉悉索索。好似真的在脱衣服。说不怕,心里难免有些打鼓。她不禁暗地里将自己骂了千百回,这时候逞什么能?可现在要想出去另寻它处,一是确实寻不着,另外还不让他笑死?一想到他那嘻笑的得意模样,云清就想立刻把他的嘴角拉平。
反正夜里看不清,想到这,她呼地一个转身:“我说,你要脱到什么程度,差不多就行了。”
乔越其实只是脱了外袍。见她转过身过,不禁十分想笑:“你要偷窥我就直说,早知如此,那蜡烛我就不熄了。”说罢,他做势就要下床。
“你,你回来。”云清还真怕他把蜡烛点上。
乔越本就没想下床,见她如此紧张,就越发感觉有趣:“看来你还真是舍不得我走,那我就不如干脆搬来算了,也省下一间寝房,我还少些开支。”
云清白了他一眼,自知说不过他,便背转身去,不再理睬。
刚刚明明很困,可经他这么一折腾,反倒精神了。
正在心里数着绵羊,忽然感觉后面有人在拉自己的被子。云清心下一惊,赶忙扑了过去,将那手制住:“你,你给我老实点。”
话刚说完,就听见身下有人一声闷哼。她动了动,感觉高度不对,也软绵绵的。再一摸,正好摸到了一只冰凉的爪子。没等她说话,就听乔越发出了一声异于平常的声音:“别动!”
“你,你什么时候……”云清小心翼翼的,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天知道她现在已经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浑身上下恐怕都要羞红了。
刚想动,就发现一下子被人抱住了。身下的人一滚,就将她背转身抱在了怀里。
“你,你松手。”云清摸索着就要去掰他。
“是你先招惹我的。”身后的乔越,在她耳边重重的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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