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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迷情王妃 (蔼凌)



这是他最不愿听到的,所以他扯开她衣服的一角,狠狠地在她背上咬了一口:“我不想你忘了我!”

伤口已然渗血,疼痛让宇文盛希一惊,转身给了他一耳光:“你这是做什么?”

“他用你母亲的病来威逼你,肯定还用钱财官职利诱了你的家人,我要让他一碰你,就看见我留在你身上的印记。”暗影交措中,拓跋语的一对酒窝痴醉旖旎,不由分说,一口就吻住了宇文盛希。

羯布罗的气味,掺和着酒气散出的温热,引宇文盛希沉醉。

二人的手,十指交合,他感受到她的回馈,感受到他的小狐狸心软若水,她回应着他,即便明明知道一切不可能。

“我不想再做个连孩子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母亲。”宇文盛希毅然结束了这危险的吻,拓跋语在月光中,看到了她满盈着泪光的眼,她哀求他:“给盛希留一点儿廉耻心吧!”

“盛希!”不依不饶的拥着她:“给我点儿时间,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的心的。”

“那独孤琪琪怎么办?玉楠她们又怎么办?你的父皇又怎么办?”宇文盛希拼了命的挣扎出他的怀抱,可他却越缠越紧,紧到宇文盛希可以感到他心的剧烈跳动,感到他对她产生的欲望。背后传来的体温也令她气息急促,她深深知道自己对他的渴望,但也明白不能再这样下去,情急之下,只能在他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咬得他鲜血直流,疼痛分散了拓跋语的心神。

“你我从此两不相欠。”挣脱怀抱的她,扔下不容回绝的道别,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宇文盛希回到希悦轩,拓跋焘还未回府,想到背上的伤,她遣下所有下人,用凉水把自己浇透,站在了风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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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大婚,魏国大赦,休朝三天。拓跋焘第二日一早就来到希悦轩,宇文盛希还未起身,走到她榻前,才发现她面色苍白,手一摸她的额,滚烫不已。

“师兄,盛希身患恶寒之症,你千万不要接近,传染给你,会耽搁了朝务的。”自那天开始,宇文盛希开始久病不愈,远远的离着拓跋焘,只说是怕传染。

第三十章 恃宠生娇

“肯定是你!长得一幅斯文样,其实骨子里骚透了!”太子妃独孤琪琪先给了玉楠一巴掌。

玉楠幼细的瓜子脸上,立刻浮起了一个红肿的掌印,跪着的她,也只能不住地摇头否定:“太子妃殿下,您就是给玉楠十个胆子,玉楠也不敢在殿下新婚之夜留宿太子。”

独孤琪琪冷笑了一声,走到芷兰面前,阴狠的目光让芷兰瑟瑟发颤,她忙道:“奴婢昨晚一直与玉楠在一起,宫中的下人可以做证。”

“宫中下人都听太子的,他们可以做个屁证!”独孤琪琪气不打一处来,先一个巴掌下去再说。

“该不会是你吧?”东宫新进了一位舞姬,独孤琪琪时常见她给太子献舞,于是走到她面前,一脚就将跪着的她踢倒在地道:“你掳走太子也就罢了!还在他手臂上留下牙印,从小到大,我还没被人如此欺负过!”

舞姬急忙起身叩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独孤琪琪又看了看其他跪着的宫女,凄厉地仰天冷笑,续而低头道:“你们都在心里笑本殿下是吧?是哪个狐狸精,有胆子做了没胆子认?即然不认,本殿下就让你们跪到她认为止!”说着就坐到了华盖下乘凉,一众姬妾都在炎炎烈日下低头跪着。

“这是怎么回事?”太子下朝回来,看到未央台上脆了一众姬妾。

独孤琪琪喝着茶,冷眼看了看拓跋语,什么话也不说。

玉楠看到拓跋语,两行泪止都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起来。”拓跋语知道玉楠身子弱,又看她一脸泪,第一个伸手去抚她。

玉楠不敢起来,只是摇头。

拓跋语看了看坐着的独孤琪琪,对所有姬妾道:“全都退下去。”然后一个人走进了东阙宫。

独孤琪琪见他不和自己说话,心中更堵了气。追了进去,两行泪秫秫而落道:“你惹不娶我,我就不会在这里发这么大火!我好歹也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贝,新婚之夜就被你丢在了冷冰冰的空房之中。”

拓跋语用锦帕给她拭泪,却被她反手挥了去:“你惹不喜欢我,今天就休了我吧。”

拓跋语叹了口气,捡起锦帕,慢慢对她道:“我的心不在那洞房中,你要我的身体又有何用?”

说得那么直接,独孤琪琪不甘心地问:“她是谁?你告诉我,你的心在哪里?”

拓跋语坐到了檀木椅上,慢慢道:“你都不懂我,怎么会知道我的心在哪里?”

独孤琪琪目露凶光,对拓跋语道:“好,你不说,我自己去察。”

拓跋语问她:“察到又能怎么样?”

“我不会放过这件事的!”独孤琪琪尖厉的笑着对拓跋语道:“就是告到父皇那,我也要把那个女人揪出来,我要她不得好死!我现在就去!”

独孤琪琪跄跄转身。

拓跋语抽出配剑指着她道:“你若敢走出东宫半步,我就杀了你!”

独孤琪琪转身一个轻蔑的笑,脚就抬出了东阙宫的门坎。

拓跋语的剑,带着一股冽冽寒气,飞向了独孤琪琪,直刺在了她精致的海螺髻上,把她的头发死死的钉在了门柱上。独孤琪琪还没来及惨叫,就被拓跋语汹汹的怒气震得说不出话来,只敢呆呆地靠在了门柱上。

拓跋语走到她面前笃笃对她说:“你在这东宫,你就是我的太子妃,我不会亏待你半分,但你给我记住,这里是我说了算。”

独孤琪琪呆呆的站着,半晌说不出话。

“来人,为太子妃梳妆!”拓跋语目光逼人的看着独孤琪琪,将配剑拔下,静静坐到了殿中的椅子上,看着宫娥给独孤琪琪梳头。

独孤琪琪满面泪流,看着铜镜中自己的头发束束而落,轻轻低头将它们拾起,缓缓理好,她要留下这些青丝,为她今天所受的屈辱作证。



***

“王爷!”拓跋焘才踏林荫寺山门,就遇到了悟远和尚。

“盛希好点儿了吗?”拓跋焘下马,关切地问悟远。

悟远合十双手,对拓跋焘恭敬地说:“宇文师妹身患恶寒,需静心调养,可在寺中这几日,每天诵经多时,直到深夜。”

拓跋焘抬头看了看远在云雾中的寺檐,对悟远叹道:“宇文将军得以昭雪,盛希感激悌零,不顾病体,一心要为亡父诵读九百九十九遍《涅盘经》,本王为她的孝心感动,又为她的身体担忧啊。”

悟远又行了合手礼道:“王爷还是劝劝师妹吧,小僧还要寻山,就不打忧王爷了。”

大雄宝殿中香火缭绕中,传来宇文盛希急切的木鱼声,拓跋焘听到这木鱼声,眉头不禁一皱,缓缓走进大雄宝殿中,看见她纤纤身影跪在佛前。

她正专心诵经,拓跋焘站在她身后,静静等候。

宇文盛希举头望佛,却不敢闭眼,已经五日了,但仍挥不去心中拓跋语的身影。只有佛祖庄重慈祥的神态,能给她的心带来些许安宁。

拓跋焘听她的木鱼声时而急切,时而舒缓,早知她心神不宁,终于忍不住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师妹。”

宇文盛希略略一惊,转过身来,拓跋焘才看到她面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儿血色。于是心疼的问她:“你怎么了?”

宇文盛希轻轻往后退了退,低头道:“就是怕恶寒之症传染给你,所以才来寺中,你不怕吗?”

拓跋焘摇了摇头道:“我们回家吧。”

宇文盛希轻轻推开拓跋焘搭在她肩上的手道:“我的九百九十九遍经文还没诵完呢。”

拓跋焘的眉皱得更紧了:“你病成这样了,佛祖已经知道你的诚意了。”

宇文盛希怯怯道:“师兄,还是让盛希再在寺中呆几天吧。”

父亲罪名得以昭雪,皇上又赐了她母亲府苑和名号,这些都是值得高兴的事,宇文盛希却远比往日忧郁了。拓跋焘看着她低头沉默的样子,只能问:“是不是师兄做错了什么,让你难过如此难过?”

宇文盛希摇了摇头,强逼出一丝笑颜道:“师兄一向对盛希很好,盛希只是感念父亲恩情,所以倍加的思念他。”

拓跋焘看她面容憔悴,却还在讨好自己,抚了抚她头哄道:“你不在家,师兄不习惯。贺兰夫人听闻皇上亲赐你为妾妃,天天问云雅你何时去给她请安,老太太生辰快到了,可别让她不高兴了。”

收了木鱼,宇文盛希随拓跋焘出了大雄宝殿,殿外早有太医等候。

拓跋焘的眼睛注视着太医的表情,把过脉,太医只是神情淡然地对他道:“王妃恶寒入体,需进药休养,再不可劳顿伤身。”

拓跋焘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转而他又暗笑自己,盛夏行猎归来还不到半月,盛希即使有孕,太医也未必能号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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