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芝山道:“我指的是我离开沈家之后,沈稼轩有没有让人挖密道什么的?”
黄织秋摇头:“你离开沈家不久,我也被沈稼轩休了,一个人在外宅,平时连个串门的都没有,哪里知道那些事情。”
顾芝山丧气的起身想走,黄织秋喊他:“怎么,在我床上睡一晚都不行吗?”
顾芝山面有难色:“不是我不想留下,卢丹她盯的紧,回头又哭哭啼啼的闹,烦躁。”
黄织秋哼了声:“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老大臭老二香老三撒尿做疙瘩汤,你说卢丹哪里比我漂亮,不过就是年轻,谁他娘的没年轻过,我不争,她早晚下场比我还惨,色衰而爱弛,千古不变,我就好好活着等看热闹。”
顾芝山也不同她理论,转头迈出门槛,黄织秋又喊:“你留一晚我就告诉你那个秘密。”
顾芝山急忙倒回,嗖嗖过来床边坐了,发愿:“假如你真能帮我找到鬼三,我扳倒沈家兄弟之后,你为正室夫人,卢丹为妾。”
他着急抓鬼三是因为觉得木阿生的死时间太久会被她父亲得知,这不仅仅是对付沈家,更是为了自保,他许下这样的承诺是了解黄织秋心计多,相信她能告诉自己即使不是什么惊天的机密,那也是非常有突破性的话。
黄织秋一拍大腿:“好,若违誓言,天打雷劈。”她替顾芝山发誓后,接着道:“你们每次去沈家搜查,不觉得忽略了某个重要的地方?”
顾芝山蹙眉而思:“没有啊,听胡处长说,就连沈稼轩和洛醺的卧房都搜查了,后花园厨房茅房柴房主子的房间下人的住处等等等等,无一遗漏,难不成你真知道沈家地下有密道?”
黄织秋讥笑:“你那个胡处长不过如此,他每次去搜查,可有搜过沈家门房?”
门房,即是看门人的称呼,也是看门人住的屋子,顾芝山凝视她,想了想,一拍脑袋:“哎呀,好像没有,每次去都是直奔里面,忽略了门房,你的意思,鬼三和卫强能在那里藏着?”
黄织秋道:“沈稼轩不说,那个洛醺当真是个漂亮的狐狸精,狡猾的狐狸精,她行事和别人思路不同,纵观沈家再也没有其他地方可藏人,去试试,若是没有再另想办法,鬼三再能耐也不能上天入地。”
顾芝山立即回到前面的办公之处给胡处长打电话,于是,警察第二趟返回沈家,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果然在门房里把鬼三和卫强搜了出来,连夜带回县里。
洛醺也没有拦着,警察有权力抓捕嫌疑人,并且卫强当初在车站附近打伤好多警察,她亲眼所见,人家来抓他也有理有据,沈稼轩不在,全家人都盯着她等着听候吩咐怎样救鬼三,知道她不会见死不救。
洛醺一直没有说话,沈稼轩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有心去找沈稼辚,又不想和他走的太近,并且沈稼辚脾气火爆,听闻后非得带人去杀了顾芝山不可,沈稼轩离家时千叮咛万嘱咐洛醺,要她一定等自己回来,他说他回来后,就是顾芝山的末日,洛醺虽然不知道他究竟去见谁,也知道他是为了顾芝山诬陷鬼三的事,这个时候不能出岔子,不能让沈家和沈稼轩背负一点点罪名,琢磨半天,用手指着孙猴子道:“你明天跟我去县里。”
孙猴子有些怀疑:“就咱俩去救人?”
洛醺哼哼一笑:“不是救人,是绑架。”
正文 216章 顾芝山的性幻想破灭了
第二天洛醺起了个大早,其实昨晚她整夜翻来覆去并未睡着,知道顾芝山这回抓住鬼三和卫强绝对不会再耽搁,必定是尽快执行枪决,他们当然也怕夜长梦多,顾芝山为了保命、保官职,都必须找个替死鬼,所以洛醺连夜与孙猴子定下计策,不十分完备,权作一搏。
小桃端来早饭,她别说没吃饭,连洗漱都没有,头发的一半编着松松垮垮的辫子,另一半披散,衣服也是平素的家居服饰,总之一切看上去都毫无准备的模样,匆匆来到府门口时发现孙猴子已等在这里,并牵着两匹马,洛醺也不废话,两个人翻身上马就去了县里。
能够顺利抓住鬼三和卫强,黄织秋功不可没,昨晚顾芝山高兴,也算是对黄织秋的酬谢,真的留宿在黄织秋房里,本该是老情人久违了鱼水之欢,怎奈顾芝山面对黄织秋的一张脸总是陡然间闪现木阿生的那张脸,于此就像对待木阿生一样,他把黄织秋掀翻过去趴在床上,脑海中幻想着身下的是洛醺,才能进了人事。
对洛醺的这种性幻想即使身下没有女人,顾芝山每每都能自己尽兴,这种爱虽然有点变态,你又怎能说他不是爱呢,总之爱这东西真他娘的有点怪。
黄织秋不懂顾芝山不看她的原因,还以为顾芝山这是从窑子里那些窑姐身上学来的,诸如十八摸、山上车等等招数,彼此精疲力尽到现在都没有起床,县府门口的守卫找到这里,立在黄织秋的卧房门口对顾芝山禀报,说洛醺到来,顾芝山就像屁股下面突然伸出一根锥子,腾地跳下了床。
他的反应过于强烈,黄织秋心知肚明却也没吃干醋,本来这个男人就不属于自己。她留在顾芝山身边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得过且过的心态,为了保证顾芝山的安全,也算是为了自保,她提醒:“那小狐狸精绝对不会是因为想你来探望你。小心吧。”
顾芝山当然明白洛醺差不多是为了救鬼三而来。有些奇怪的是,为何来的不是沈稼轩?
穿戴整齐脸都没洗,就准备去会客厅见洛醺。却在县府院子里发现这样的一幕:洛醺被五花大绑,而孙猴子正用枪顶着她的脑袋。
顾芝山有些糊涂了,因为他知道孙猴子是洛醺一伙,他现在还是沈稼轩的表妹夫,且孙猴子对洛醺的心思顾芝山早在沈家做总管时就了然,不知他们这唱的是哪一出,挥手让守卫把洛醺和孙猴子放进来,到了他面前,不禁轻笑:“好戏。”
“好戏”二字之意洛醺明白。他是在怀疑自己和孙猴子是别有用心。
孙猴子何其聪明,随着顾芝山道:“好戏在后头呢,除非你把黄织秋交出,否则我真敢杀了洛醺。”
问题拐到黄织秋那里,顾芝山有些莫名其妙了,把他们两个让进会客厅后问:“你与黄织秋有仇?”
孙猴子开口就骂:“黄织秋那个骚老娘们。和我媳妇吵架说出那些恶毒的话,我媳妇脾气也大,竟然动了胎气,昨晚小产了,冤有头债有主。你把黄织秋交出,我把洛醺给你,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洛醺。”
所谓葛玉秀小产当然是假,这本不是洛醺最早定下的计策,这样诅咒葛玉秀她怎么能同意,然而孙猴子说“一咒十福”,并且除了这样顾芝山不会轻易相信他们的计策。
果不其然,顾芝山就有几分信了,首先黄织秋和卢丹怎么从金水湾跑回的县城已经告诉了他,洛醺和葛玉秀、祝梦蝶找她们两个吵架,祝梦蝶被卢丹好顿羞辱,葛玉秀被黄织秋好顿羞辱,最后洛醺才恼羞成怒把房子点着还拎着斧子要杀人。
其次顾芝山信的是,自己喜欢洛醺的事不是什么秘密,否则这条腿也不会被沈稼辚打断,假如孙猴子说的是真,人家为了给媳妇或者应该说给未见过面的孩子报仇以洛醺为人质来要挟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第三顾芝山信孙猴子的话是因为他只要自己交出黄织秋,而与鬼三无关,这就排除了他们是来救鬼三的可能。
“交出黄织秋并不难,你先放了洛醺。”他开口谈条件。
孙猴子朝他啐了口:“谁不知道你诡计多端,我不能放洛醺,我儿子没了,我要杀了那个女人给我儿子报仇。”
这个时候黄织秋因为听说洛醺来了,她也过来瞧看,总归洛醺那样把她赶出沈家让她恨之入骨,怕洛醺来找顾芝山给鬼三求情,她是来提醒顾芝山的,不料竟然听见孙猴子刚刚那番话,立即冲进来骂道:“你个死猴子,你断子绝孙跟老娘也没关系,是你恶事做绝应得的报应,金水湾的女人几乎都被你睡遍了,你自己个没死已经是老天不开眼。”
孙猴子听她骂的如此狠毒,怒道:“你个破鞋,谁不知道你和顾芝山养汉揣了崽子,还想赖在沈稼轩头上,后来被他识破才休了你,我孙猴子玩女人大大方方,你搞破鞋却偷偷摸摸。”
黄织秋冷笑:“我现在是县长夫人,我和顾县长马上成亲,我根本不是偷人养汉。”
孙猴子把嘴都快撇到耳根子了:“你可别鸡巴瞎掰了,瞧你这一脸褶子都能做顾县长的娘了,再说他媳妇才没,尸骨未寒他敢娶你不怕别人怀疑你们因为私通而杀了他媳妇。”
孙猴子一句话提醒梦中人,顾芝山突然间如芒刺在背,暗想一旦黄织秋和卢丹在自己身边的事被木阿生的父亲得知,还真就不妙,他感觉务必要把黄织秋和卢丹弄走。
洛醺看孙猴子和黄织秋两个人你来我往骂的好不热闹,心想这孙猴子怎么能喧宾夺主的忘记正事,唯有自己开口道:“你媳妇小产又不是我气的,你抓我干嘛,枉我之前那么信任你,还在秀子面前说你的好话,你竟然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