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之女相为后/丞相,乖乖给朕爱 (云中晚歌)
一个邪恶的念头一下子涌进脑海,凤倾的脸瞬间如同染上了绯色胭脂。她有些懊恼地低头在君怜卿的心口咬了一下,好似是在泄愤,又好似是在掩饰什么。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口处传来,并且迅速地蔓延至四肢百骸,君怜卿倒吸一口冷气,蓦地收紧了手臂。他低头,薄唇凑近凤倾的耳际,魅惑的声音道:“倾倾,你怎么了?”
凤倾不语,只把脸更深地埋进君怜卿的怀中。打死她也不会说,她刚才其实是想到了,他们两人就好像雌雄同株的花,可以自行授粉什么的。
可是,尽管凤倾掩藏得很好,一只手却已经不安分地顺着衣摆滑了进去,柔滑的指尖不疾不徐地摩挲着掌心细腻的肌肤,换来她一阵阵莫名的颤栗。
凤倾心口蓦地一窒,一种细细的麻麻的感觉从不盈一握的腰间逐渐渲染开来。可她却又不想如此轻易地让对方得逞,所以只好选择装死。她极力屏住呼吸,努力将自己的思想放空。可是,思想放空的结果就是,一切感官反而变得更加清晰敏感。
那只手,滑腻如水,温柔似风,一点一点不疾不徐地攻占着一处又一处的领地。就好像带了某种魔力,叫人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凤倾本能地揪紧君怜卿胸前的衣襟,只觉得整个人就如同无根浮萍,随波起伏,又好似一叶扁舟,逐波而下。
彼此的呼吸都渐渐变得不稳,隐约间带着几分轻颤,交错在一处,奏响这夜色中最旖旎缠绵的曲调。不知不觉间,衣衫如花瓣一般悄然绽开,松松散散地挂在各自肩头。
望着近在咫尺的美景,君怜卿眼底的黑仿佛浓墨,只一眼就叫人沉沦。他缓缓地低下头去,意欲一亲芳泽,却不想被一只手拦住。火热的吻,便因此落在了柔滑的掌心里。
凤倾急急地喘了一口气,偏头说道:“不要。”
君怜卿胸口一闷,黑眸幽幽地望着已经明显情动粉面含春的人儿,落在掌心的吻依旧缠绵缱绻。“不想要?”他问,声音暗哑,饱含情欲,隐约透着几分极力的压抑。
凤倾掌心如火灼烧,怎奈两人靠得太近,她根本就是躲无可躲。深呼一口气,她这才细声细语地回答:“不要在这里。”
这是外面啊大哥!谁知道一会儿会不会有人被这满湖的花灯给吸引来?她可不想给人家表演真人秀!
原来是因为这个。君怜卿眉眼含笑,声音越发沙哑磁性,胸口的窒闷早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安心,湖边有几百人守着,不会有人过来打扰。今夜,倾倾只需尽情享受就是。”
凤倾眉角一挑,这皇帝当的,要不要如此无耻啊,假公济私也不带这么着的吧?让那么多人给守着,只为了他在外面风流快活。然而,还来不及给她想更多,她的身体便瞬间僵住。
“你!”感受着身下某种异样的感觉,凤倾不由得又羞又恼。虽然她素日里性子大大剌剌不修边幅,而君怜卿总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可谁又知道,她在男女情事方面,其实还有着一般少女特有的矜持,而某个衣冠禽兽却是从里往外坏了个彻底,也黑了个透?
“禽兽!”凤倾红着脸,娇嗔。
君怜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凑过去,猝不及防的亲吻。他一只手摩挲着她柔美的秀发,修长的手指穿梭于丝滑之中,一只手则顺流而下,寻幽探秘,指尖芳华。
头顶的烟花还在不停地绽放,不知不觉间身下的花船早已经不知飘向何处。交融的瞬间,相依的唇齿之间似有满足的喟叹溢出,淡淡的,旖旎的,像雾像雨,如云如烟。
大街上的热闹依旧,流光湖上却唯见点点星光在风中飘摇。远远的,似乎还能看到那在湖心荡漾的莲之王,巨大的花苞内隐隐有交颈鸳鸯缠绵悱恻,随波起伏。
*
距离流光湖最近的一座茶楼里,二楼雅间临湖而建,有一人负手而立于窗前。他望着外面茫茫的夜色,目光最终落在那波光粼粼的湖面。
烛光,灯海,花船,烟火。
交颈鸳鸯。
花桃夭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笑自己总是自欺欺人。不见的时候,心中的痛尚且可以忍受,却不曾想,亲眼见了之后,那痛楚竟是那般刻骨铭心。
幽黑的桃花眼里映照出漫天绚丽的烟火,绽开时美丽,凋零时黯淡无光。良久,花桃夭缓缓地转身,身子无力地倚靠着背后的窗楞,气息越来越艰难。
抬手缓缓地抚上心口,那里,漠漠寒凉,痛楚密密麻麻的,让人想要忽略都难。
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惊雷四人出现在房内。
“殿下?”乍一见到花桃夭苍白毫无血色的容颜,四个人皆是被吓了好大一跳。心中不明白,为什么他之前明明还好好的,还满心欢喜地说要给凤倾一个惊喜,可是不过这么一会儿工夫,整个人竟会变得如此悲伤绝望?
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惊雷踟蹰着上前,欲言又止。“殿下,您没事吧?”
花桃夭神色呆滞,他目光定定地盯着某处虚空,就好像没有听到惊雷的问话。脑海中全是之前看到的一幕幕,走马灯一般挥之不去。脑子里渐渐嗡鸣一片,各种嘈杂的声音交杂在一起,直叫他头痛欲裂。
他顺着身后的墙壁缓缓地坐下去,双手抱头,苍白的脸悉数埋进双膝之间,好似只有这样,才可以寻到一丝一毫的慰藉。
惊雷的目光下意识地穿过窗子,落到不远处的流光湖上,却只看到偌大的水面烛光摇曳,不见一人。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却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又可以说什么。他回头看了看赤焰三人,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担忧。
“出去。”花桃夭忽然出声,声音微微沙哑,隐隐带着几分颤意,只是脸却依旧埋在膝盖之上,没有人看得见他的表情。
惊雷等人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殿下这可是在……哭?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四人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雅间里只剩下花桃夭一个人坐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独自舔舐伤口。无声的哭泣渐渐演变为低低的呜咽,珍珠般的泪珠儿沿着妖魅的脸颊无声滑落,最终融入进紫色的衣衫里,好似在上面渲染出一朵朵的妖娆桃花。
许久,久到门外的惊雷等人都忍不住想要破门而入了,花桃夭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头。泪水已干涸,唯留两道浅浅的痕迹,恰似那清晨艳丽的桃花瓣上晶莹的露珠,随着微风的吹拂悄然落下之后,留下的浅浅痕迹,将干未干。
缓缓地举起右手,遮挡住略有些红肿的双眼。须臾,花桃夭深深地吸一口气,手拿开时,潋滟的双眸俨然又是那颠倒众生的十里桃花。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只呢喃道:“别了,我的爱。”
这是最后一次,允许自己脆弱,允许自己……心存幻想。从此以后,再相见,只是朋友。
花桃夭再一次深呼吸,然后迈步走向房门,一步一步,很轻,很慢,却坚定不移。自始至终,都不曾回眸再望一眼那风中作响的窗子。
而就在花桃夭走出房门的一刹那,如果说,他在这一刻选择回头的话,也许就会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两道绝美的身影正飘然而行,似神仙眷侣,误落凡间,吸引了远处无数男女的目光。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有些人,注定错过。
*
“倾倾,你说的好戏,到底是什么?”一前一后落在湖边,君怜卿偏头问道。这丫头一直神神秘秘的,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
而凤倾却盯着茶楼二楼的某个地方,如有所思。
“在看什么?”君怜卿顺着凤倾的目光看过去,却只看到空空如也的窗口,好像承载了无数的孤单与寂寞,同楼下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凤倾收回视线,摇摇头,“没什么。”又想起和离妄言的约定,赶紧拉了君怜卿就往人群中走,“快点,去晚了,可就没有好戏看了。”
和离妄言约定的时间,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如约出现?想象着他身上挂着“我空虚我寂寞,求安慰求包养”的牌子穿街过巷,想想就觉得有趣呢。
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恰好就看到离妄言的身影。只不过,看着他的架势,凤倾不由得恨恨地磨牙,这个狡猾的男人,居然敢给她耍赖!
只见离妄言慵懒地斜躺在一架四驾马车之内,周围有层层叠叠的红色轻纱环绕。透过层层叠叠的轻纱隐约可见他一身明艳的火红色长裙,俨然是天姿国色的百花宫宫主打扮。
驾车的是两名容颜美艳的粉衣女子,看样子应该是百花宫的侍女。而走在最前边的四匹白色宝马,脖子上分别挂着一个一尺见方的牌子,上面依次写着:我空虚,我寂寞,求安慰,求包养。
而马车后面还拖着个巨型木箱,木箱下安装有四只轮子。箱子上面写着几个分外醒目的大字:金银珠宝,快到里面来。
最夸张的是,当真有不少人时不时地往箱子里扔一些金锭银锭,不过一会儿功夫,那箱子就已经装了将近一半。
“倾倾,这就是你所说的……好戏?”君怜卿脸色有几分古怪,“那里面的人,是离妄言?”
“没错,是他。”凤倾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说完,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再看时,就看到她闪电般跃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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