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之女相为后/丞相,乖乖给朕爱 (云中晚歌)
抬手就要去揭开凤倾脸上的面具,凤倾一边急急地喘着气,一边眼一横,意思是:你敢!
君怜卿伸出去的手顿住,桃色的薄唇轻抿着,看着凤倾的眼神越来越危险,黑眸里涌动的暗潮令人心悸。
凤倾忽然便有点心虚,很显然君怜卿是已经认出她来了。不由得有些泄气,难道她的易容术当真就那么差劲?
不过,凤倾想,她就是死不承认又能怎么地?打定主意之后,她索性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来,不无挑衅地看向君怜卿。
君怜卿气极,黑眸微合,二话不说再一次狠狠地吻下去。两唇相触的瞬间,动作却忽然温柔下来。无声轻叹,太久的分别,失而复得的欢喜,让他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
起初,凤倾还在极力挣扎,可是到了后来,推拒的双手不知不觉间便搂上了对方的脖子,身体也越来越软,直到化成了一汪春水,似冰雪初融在君怜卿强有力的臂弯里。
凤倾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尽管思想上在不断地提醒自己,要反抗,要挣脱,可是身体居然该死的一点都不排斥这个男人的亲吻。
缠绵的吻还在继续,御书房里除了彼此交错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再无其他。偶尔有唇齿纠缠的声音从两人紧密相接之处溢出来,暧昧的声音直教人脸红心跳。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凤倾蓦然回过神来,就发现两人在不知不觉之间,竟已经转移阵地来到了内室。而她此刻,正被君怜卿严严实实地压在御榻上。
呃,凤倾眉角止不住一阵跳动,这姿势太过暧昧也太过危险,尤其是身上的男人此刻正如狼似虎地盯着自己,那样子活脱脱大灰狼见到了小白兔--
凤倾顿觉风中凌乱了,原先的一切计划,譬如改名换姓啦,譬如隐瞒性别啦,最不济也好歹换了一张脸不是?可不管她之前计划得多么美妙,如今一遇到君怜卿,统统都他妈闲扯淡!
凤倾欲哭无泪,感觉到某人已经不仅仅满足于亲吻了,一只爪子在自己身上爬啊爬啊,当即曲起膝盖,直捣黄龙。
君怜卿轻而易举地化解掉凤倾的攻击,微微抬起头来,黑眸越发深沉。这个该死的丫头,当真是忘了他了?居然出手这么狠!
心里忽然有些揪痛,闷闷的感觉有些让人窒息。君怜卿伸出一只手来,一言不发地将遮在凤倾脸颊上的碎发轻柔地别到她的耳后。
凤倾禁不住浑身一个激灵,只觉得那只搁在自己耳边的手,让她呼吸困难,让她心跳加速,让她面红耳赤。
平白无故被君怜卿抱着又啃又咬,凤倾心底那叫一个郁卒啊。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终于爆发了,河东狮子吼:“你这人是有病啊还是有病啊还是有病啊!有病咱得治!这样乱咬人可不好!”
君怜卿却是出奇得好脾气,没有再继续“非礼”凤倾,却也仍旧死赖着不肯起来。良久,他老人家总算是舍得开口了。
君怜卿神色淡淡,说道:“我刚从忘忧谷回来。”
凤倾一愣,这男人去忘忧谷了?她怎么不知道?
君怜卿又说:“我见到师父了。”
凤倾眨眨眼,心道去了忘忧谷,想不见到那疯老头都不太可能!
君怜卿接着说:“他说你中了移情之毒。”
这次凤倾倒是懒懒地回了一句:“嗯。”所以,大哥,咱俩人不熟啊!你是不是可以起来先?
君怜卿瞳孔微缩,“他说你忘了我,你移情别恋了。”
凤倾点点头,“嗯。”虽然最终没别恋成,但是也没想起来跟你有多亲啊!
君怜卿笃定道:“那个人是花桃夭。”
凤倾继续点头,“嗯。”看吧,她多诚实!
这该死的诚实!君怜卿眉心微蹙,语调却仍旧无波无澜。“他还说,花桃夭中了媚毒,而你们宿在一起。”
凤倾一愣,有点心虚。“……嗯。”那一天下午,她一睁开眼,身边的确是躺着花桃夭的,好似,她还……亲了他?
然后,君怜卿微微歪过头去,深深地吸一口气,再转回来,丢下一枚重磅炸弹:“现在!陪我!”
凤倾顿时傻眼了,“啊?”什么意思?怎么个“陪”法?
不过,不等凤倾反应过来,就感觉脸上一阵冰凉,人皮面具已经于瞬间被一只爪子给彻底剥离。
嘶--凤倾倒抽一口凉气,呆呆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君怜卿目无表情地看着一脸错愕的某人,许久,这才缓缓说道:“睡你的时候,果然还是这张脸更有感觉。”
靠!凤倾怒了,这丫竟敢调戏她!当即仰起头,对着君怜卿的肩膀嗷呜一口狠狠地咬下去。
君怜卿闷哼一声,却没有挣扎,只是在凤倾看不到的角度,黑眸里有一丝笑意一闪而过,伴随着丝丝怜惜。
金夏国本就四季如春,此刻,君怜卿身上不过是穿了一件单衣而已。凤倾这一口下去,又是用尽了全力,所以说,很快地,她的口中便尝到了血腥味儿。
咬人的动作一顿,凤倾感受着身上之人清瘦的身躯,心里忽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她极度怀疑,君怜卿以前不该是这么瘦的!难道,是因为这几个月找不到她,所以才日渐消瘦?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种认知,让凤倾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忽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是一下子推开了君怜卿,然后迅速爬起来。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君怜卿被推开,干脆就那么随意地倒在床上,黑眸静静地看着凤倾。
凤倾被看得一阵恼羞成怒,急吼吼地吼了一句:“看什么看!老子跟你又不熟!”说完,身形移动,直奔御书房的房门而去。
看到凤倾跑了,君怜卿不恼也不怒,只是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随手扯掉龙袍,拿起一件白衣穿上,紧跟而去。
凤倾临出御书房的时候,已经又一次将人皮面具戴上了。她一边抚弄着脸颊,一边鬼鬼祟祟地疾行。有侍卫见了,正欲阻拦,却被随后而来的君怜卿一个眼神制止住。
两个人便这般一前一后地出了宫,一个像急于逃命的小老鼠,一个则是玩得兴起的猫。一出宫,凤倾便直接施展轻功,试图摆脱身后阴魂不散的男人。
君怜卿背负双手,同样凌空而立,那犹如闲庭信步一般的姿态,直恨得凤倾牙痒痒。
凤倾寻思着,她刚买的宅子还没住热乎呢,一定不能被君怜卿发现了。于是,便在金都城里不停地绕来绕去绕来绕去。
君怜卿却有的是耐心,不管凤倾怎么绕,都始终是不疾不徐地跟在她十米之后。凤倾快,他便快。凤倾慢,他亦慢。
凤倾恨得直挠墙,却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刚从一个胡同的转角出来,砰地一声就将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哎哟一声,直接后仰着倒了下去,倒地的瞬间,那人还下意识地扯住了凤倾的衣袖,然后,接下来的一幕,简直不忍直视!
君怜卿看着前面交叠在一起的两人,周身的寒气顿时蹭蹭蹭地往外冒个不停。当即闪身过去,一把将凤倾给拉了起来。然后,一只手探过去,在她的嘴巴上狠狠地抹了又抹、擦了又擦。
凤倾直接被擦得嘴唇火辣辣得疼,心道这男人有病吧,她不过是不小心亲到了对方的脸颊而已--呃,她这才看向被自己撞的人,居然是第五钰。
“小五!”凤倾惊呼。
第五钰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黑眸湿漉漉的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呜呜怎么办,他被凤师叔给非礼了,以后还怎么娶娘子!娘说过,男孩子一定要自爱的,最好的东西必须要留给以后的娘子。
“公、公子--”第五钰结结巴巴地开口,欲哭无泪。自从到了金都城,他对凤倾的称呼便从凤师叔变成了公子。
“小五你没事吧?”凤倾急忙挣脱开君怜卿的钳制,上前查看第五钰的伤势。这孩子本来就胆子小,可别再给摔成傻子啊!
第五钰泪眼汪汪地来了这么一句:“公子,钰儿的清白……没有了!呜呜呜--”
“呃!”凤倾伸出去的爪子于是就那么尴尬地停在了半途,为自己竟然摧残了一朵如此娇嫩的花朵而深表愧疚。她老脸微红,讪讪地笑了笑,“咳!这个,小五啊,别哭啊!反正,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只要你我不说出去,谁知道你的贞操已然不在了啊!”
一旁有一道声音凉凉地插过来,“不好意思,我也知道了。”
凤倾立即一个眼刀丢过去:“你谁啊,本少爷不认识你!边儿去边儿去!”
君怜卿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被凤倾给气死。这丫头,果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一把拉过她,薄唇极具侵略性地凑近她的耳边,一字一句问道:“他、是、谁?”
虽然看起来没有那朵烂桃花碍眼,但好歹也是公的对不对?
凤倾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不甘示弱地瞪过去:“怎么,你看上他了?”
君怜卿缓缓地勾唇浅笑,笑容人畜无害。“是啊,我看上他了。我刚好还缺一个贴身太监。”
第五钰顿时吓哭了,他不要做太监啊!急忙上前拉住凤倾的衣袖,也不叫公子了。“师叔,师叔,钰儿不要做太监。钰儿……钰儿宁可给师叔做小媳妇儿,也绝不做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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