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之女相为后/丞相,乖乖给朕爱 (云中晚歌)
凤倾还在气得哼哧哼哧喘气,看到君怜卿如此恣意悠悠的样子,心底的恶劣因子瞬间就活跃起来。她两只手双管齐下,各捏住他两边的脸颊,搓扁,捏圆,再搓扁,如此反复。
“看老子不捏死你!”
君怜卿俊美的脸,瞬间被蹂躏得不像样子,红一块紫一块的,不过,这些非但不影响他的风姿,却反而给他增加了几分邪气、几分魅惑。
直到鼻端有一股血腥味传来,凤倾的动作这才一下子顿住。立即忙不迭地爬起来,就看到君怜卿胸前的衣襟竟已经被鲜血染红。目光下移,落到被压的腰间,同样血红一片。
凤倾一下子气恼无比,心里既内疚又心疼,还有些个生气。“你傻呀,都流血了,不早吱声!”
君怜卿默。之前一直沉浸在凤倾的双手所带给他的愉悦中,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我没事。”
“屁!都这样了,还敢说没事!”凤倾忍不住叱道。
君怜卿笑得眉眼弯弯,“倾倾,女孩子家家的,要矜持。”
“去你娘的矜持,老子再矜持,你就该血尽而--”凤倾豆子似的斥责忽然顿住,她发现要说出那个“死”字,竟是那么艰难。
语气不由得缓和了几分,拉起君怜卿。“坐好了,我给你包扎一下。”
君怜卿也不扭捏,很是配合,大方地点点头。“好。”
雪色的衣襟被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扯开,因为受伤太久,再加上新伤旧伤无数,很多地方早已经跟皮肉粘在了一起。一些伤口被再一次扯开,血流不止。
凤倾瞳孔骤然缩紧,看着君怜卿身上那么多的伤,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这个男人,到底是受了多少伤啊!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轻轻地碰触其中一处最为触目惊心的伤口。凤倾颤抖着声音,轻声问道:“疼不疼?”
伤口被碰触,君怜卿的身体本能地绷紧。听出了凤倾语气中的心疼,他轻叹一声,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我真的没事。”这些伤,大多是在地宫里所受,早已经麻木了。
血雨腥风里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伤没有受过?只不过,以前无论受多大的伤,都只是一个人独自舔舐伤口。而如今,他的身边,有了凤倾。
凤倾最是见不得君怜卿那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很想给他撕裂掉。嘴唇张了张,想要驳斥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眼底忽然有些酸酸的,她连忙扭了扭脸,挣脱开钳制在下巴上的大手,低下头去继续处理伤口。
君怜卿身上的伤太多,凤倾一言不发地默默处理好,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重新换了一件白色中衣,君怜卿再次恢复成那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凤倾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皇位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之前一直被刻意忽略掉的事情便一股脑儿地自己冒了出来。
床的一侧陷了下去,凤倾闭着眼睛,不用看也知道是君怜卿。
君怜卿很是自觉地躺倒凤倾身边,两只手臂压在后脑勺下,迷离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头顶的床幔。
“倾倾。”君怜卿薄唇轻抿,忍不住轻唤了一句。闻着身边若有若无的幽香,他的心跳忽然间便快了起来。
凤倾睁开眼,眼底清明一片。她歪过头,就看到君怜卿目光悠远绵长,好似是在看某个不知名的时空。
“干嘛?”凤倾没好气地咕哝道。脸颊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些热热的。这还是在她清醒着的时候,第一次与他同床共枕呢!
君怜卿就好似没有察觉到凤倾的异样,只是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地沉声说道:“你可知道,你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
凤倾一怔,她的确不知道!前世的离月歌莫名其妙地就背叛了她,等她醒来,就已经在这个世界了。她也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知道?”凤倾心思何其玲珑,不过一想,就知道了君怜卿的意思。
君怜卿收回望着虚空的视线,转而偏头看向凤倾。“三年前,巫邪设下引魂阵,把你的魂魄引来了这个世界。”
居然是他!凤倾凝眉,“为什么?不会就是为了那句箴言吧?”
君怜卿点点头,“其实,严格说来,你和原本的凤倾,本来就是一个人。因为种种原因,凤倾的三魂七魄残缺不全,有一魂一魄去了异世。而你,就是那少了的一魂一魄。”
“凤倾,也就是你,本是凤星。怎奈因为魂魄不全,凤星一直黯淡无光。而巫邪精通五行八卦之术,他曾经夜观天象,知道在你十三岁的时候,魂魄可聚齐。所以,便设下了引魂阵。”
“原来是这样。”凤倾只感觉匪夷所思。想到当时自己一身浴血醒来,“我之前,是被巫邪杀死的?”
“对,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身体先死了,魂魄才能融合。”这一点,君怜卿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原本还以为,两个灵魂是完全不一样的,却不想,那其实是一个人。
“我记得当时,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凤倾看着君怜卿,眼神危险,“那人该不会是你吧?”
君怜卿没有否认,“正是。我用了所有的内力救活了你。”
“那我就不明白了,巫邪既然召唤我来这里,又非得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那为什么到最后反而不管我了呢?任我自生自灭?”凤倾很敏锐地指出了其中疑点。
君怜卿摇摇头,“巫邪为人乖张,做事但凭心情。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如今,那人已经逝去,更是不可能知道了。
“哎哎,算了,算了,反正都已经来了,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凤倾想得头大,索性不再去想。反正,不管过程如何,结局都已经改变不了了不是么?
“倾倾。”君怜卿忽然侧躺着身子,面对着凤倾,一只手探过去,搅弄着她的一缕头发。“我从小便被巫邪灌输了这么一种思想,你可会怨我?”
凤倾把头发扯回来,“这有什么好怨的?”
君怜卿掌心落空,下意识地收紧五指。“你不怪我带着目的接近你么?”
“我怨你做什么?有那功夫,我还不如多睡会儿美容觉!”怨么?应该多少有一些的吧。但是,她又不是眼盲心盲,君怜卿对她的心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她又如何感觉不出来?再者说了,两个人自从相遇后,他也并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她、利用她的事情,不是么?
至于那什么箴言,这种太玄的东西,凤倾并不怎么相信。
而巫邪和莲妃之间的恩恩怨怨,凤倾虽然什么也没说,可实际上全都看在了眼里。那两人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说到底,还是因为误会害人。倘若两人当年能够静下心来,彼此给对方一个解释,也许就不会演变成后来的悲剧了。
一个独守冷宫十几年,痴痴等待;一个隐姓埋名二十年,因爱而恨。她可不想,有朝一日,自己与君怜卿也会重蹈覆辙,悲剧收场。
得知凤倾并不怨他,君怜卿眼眸一亮,当即半撑起身体,凑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脸。“倾倾,你真的不怪我?你原谅我了?”
欣喜,心底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欣喜。君怜卿眼睛眨也不眨,定定地凝望着面前的俏颜,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会错漏她的一丝一毫。
凤倾很不雅地翻个白眼,抬手拿开君怜卿垂在自己脸颊上的碎发。“你就这么希望我怨你怪你恨你讨厌你?那好,我怨你,我怪你,我恨你,我讨厌你--唔!”
缠绵的吻,迫不及待地落下,堵住身下之人即将出口的一切话语。君怜卿觉得,他活了二十年,从没有什么时候如这一刻这般欢喜。心里再没有了任何负担,吻着身下的人儿,他只觉得自己好似置身于无边无际的花海之中,徜徉,游弋。
凤倾眨眨眼,望着眼前俊逸无双的容颜,感受着唇齿之间的厮磨、纠缠,终是无声一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主动地迎接他的入侵。
凤倾方一闭上眼,君怜卿的眼眸便豁然睁开。看着凤倾染上绯色的脸颊,他眉眼一弯,再一次合上了双眼。长睫如蝶翼一般,在眼睑投下小片的阴影。心里却有些小小的遗憾,良辰美景,时光正好,奈何伤痕累累。看来,今夜要一直饱受这种甜蜜的折磨了啊--
清晨,凤倾缓缓地睁开眼,眼底还带着几分惺忪迷茫。转了转脑袋,就对上一双含笑的黑眸。
“醒啦。”君怜卿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明显带着愉悦。
凤倾眼皮一跳,想到昨夜的窘迫,顿觉老脸无光。她……居然被吻得昏过去了!天杀的!都是这个可恶的男人!自己点了火,灭不掉,就全发泄到她的身上。可怜人家清纯灵透小处女一枚,谁曾想,只是接个吻,就给缺氧了?
鸵鸟似的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地蒙起来,凤倾决定了,她这辈子都不要再出去了!头顶的笑声越发明显轻快,她不由得愤愤磨牙,呼啦一下掀开被子,低吼道:“笑笑笑,笑什么笑!也不怕笑掉大牙!”
吼完了,就看到君怜卿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凤倾脸一黑,当即再一次缩回了被子里。她发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把昨夜失去的场子给找回来!
看到凤倾不肯出来,君怜卿有些好笑又无奈。伸手就去扯蒙在她头上的被子。“倾倾,出来了,我不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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