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之女相为后/丞相,乖乖给朕爱 (云中晚歌)
眼看着地面上的尸体越来越多、越来越厚,君怜卿俊美的脸上也开始出现冷汗,苍白的脸色看起来也更加虚弱。操控虫群并非易事,何况,他的功力又比不得巫邪那样精湛。而且,还带着一身的伤。
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实属不易。
就在这时,之前一直在狂笑不止的巫邪忽然停下了笑,豁然回头看向人群中央的君怜卿,眼底涌动着嗜血的疯狂之色。
凤倾暗道不好,急急出声提醒:“君怜卿,小心!”
君怜卿面色平静,却是加快了吹奏的旋律。外面的虫群忽然间变得暴动起来,彼此厮杀着,啃咬着,吞噬着,那场面,怎一个惨烈了得。
众人见了,皆情不自禁地干呕起来。只觉得,经过了今天,估计至少十天之内是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那场面,饶是凤倾见惯了血雨腥风,都不由得隐隐作呕。实在是,太恶心了!“唔--”她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有些忍不住了,一手捂着嘴,脸色煞白一片,显然是在极力隐忍着。
花桃夭倒是还好,虽然也觉得恶心,但是比这更恶心的场面也见过,所以还能忍住。见凤倾也想吐,不由得忍不住调侃了几句。
“阿倾,你这样,倒像是女子害喜了。来,老实交代,几个月了?人家都要当爹了,怎么竟是不知道?”
“噗--”这一次,凤倾直接喷了。她愤愤地瞪一眼花桃夭,就看到他桃花眼里水波荡漾,正笑得眉眼弯弯地看着自己。心里忍不住吐槽,这只妖孽,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才害喜呢!你全家都害喜!”凤倾抹了抹嘴,强压下胸中翻涌的气血,对着花桃夭飞起一脚便踢了过去。
花桃夭见凤倾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遂笑嘻嘻地凑过去,妖孽的桃花脸距离凤倾很近很近。“人家倒是想呀,可是阿倾你不给我,我一个人也没办法不是?话说,人家又不是雌雄共体。”
雌雄共体……凤倾对着花桃夭毫不客气地翻个白眼,鼻端里隐隐约约有桃花的馥郁香气萦绕,倒是将之前的恶心不适之感给压下去不少。下意识地深呼吸,凤眸微微合着,长长的眼睫随着呼吸轻轻地颤抖个不停。
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目光落在那两片潋滟的红唇之上,花桃夭眸色一暗,忽然便生出了一种想要亲吻上去的冲动。
不过,很显然,现在不论是时间还是地点,都不对啊!天时地利人和,三样具缺。花桃夭微微往后撤了撤身子,心中禁不住涌起一丝惋惜。
随着花桃夭的撤离,若有若无的桃花香气也紧跟着淡了一些,凤倾凝眉,不满,身子立即又凑过去。
花桃夭苦笑,这丫头这是故意来折磨他的么?知不知道他忍得很辛苦啊!不过,难得凤倾主动投怀送抱,他也没有道理拒绝不是?
所以,花桃夭勾唇,坏坏地一笑,主动对着凤倾张开了双臂。
凤倾却豁然睁开双眸,看向巫邪。果然就看到巫邪手中也多了一根玉笛,吹奏起来。与君怜卿清越悠扬的笛音不同,巫邪所吹奏出来的笛声刺耳至极,有点像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一个一个单调的音符蹦出来,让人听了……浑身的寒毛都跟着迎风招展。
这才叫魔音穿耳啊!凤倾忍不住感慨。目光所至,就看到君怜卿隐隐有支持不住的迹象。急忙跳到他的身边,双掌对准他的后背,将自己的内力输送给他。
有了凤倾的帮助,君怜卿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和神经顿感轻松了许多。他并未回头去看身后之人,只是嘴角渐渐凝聚出一朵浅浅的如花笑靥。如莲花般,明澈干净,令见者顿时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又好似清泉叮咚流入肺腑之间,直教人沁人心脾。
如此两相对峙了半个时辰之久,巫邪的曲调陡然间变得更加尖锐犀利起来。君怜卿身形一晃,几欲不支。就连凤倾,也开始冷汗直流。
花桃夭很想过去帮忙,怎奈还要支撑着防护气罩,不敢有丝毫懈怠。本来五个人支撑着的防护气罩,如今去了君怜卿和凤倾,主要就靠他一人,他是绝对不可以收回半分内力的。不然,以红衣和青衣的修为,在巫邪的魔音之下,怕是坚持不了半刻钟。
就在众人的脸上又开始凝聚起乌云的时候,莲妃忽然不疾不徐地站了起来。她一脸沉寂之色,目光直直地看向不远处的巫邪,眼底闪过一丝绝然。
这个时候,除了花桃夭,并没有人注意到莲妃的举动,不过他此刻也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她的意图,只是淡淡地看过去。
然后就看到莲妃豁然拔地而起,施展轻功,身体如离弦之箭,直直地撞向巫邪。
正在操控虫群与君怜卿对抗的巫邪,此刻全副身心都在手中的玉笛之上,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莲妃竟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冲出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莲妃的身体,以一种决绝的姿态撞上了巫邪。
巫邪手中的玉笛被这股力道撞击得滑落在地,瞬间摔碎成好几截,而他自己也因此受到反噬,噗地一下子喷出好多血来。那血,竟然是黑色的!
巫邪几个趔趄,连连后退好几步,这才堪堪稳住身体。他看向同样吐血不止的莲妃,眉宇间尽是痛色。这个女人,竟然想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方式,与自己同归于尽!
看着巫邪虚弱得好似风一吹就倒的样子,莲妃忽然间仰天大笑不止。她一边不停地笑着,一边疯狂地落泪。
“哈哈哈……巫月邪啊巫月邪!枉费我独自一人在冷宫里,守了你那么多年,却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冷漠无情!你骂我是贱人!骂我水性杨花!骂我勾三搭四!骂我……人尽可夫!”
“你说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甚至赶不上那些供你发泄兽欲的女人!你说我怎么还没死!哈哈……巫月邪,我真的好后悔!”
“后悔为了你,苦苦坚守二十年!后悔为了你,白白葬送了那么多的时光!后悔为了你,与我的丈夫反目相向!更加后悔……后悔为了你,一次又一次伤害了我的孩子!”
“巫月邪!你该死!”
莲妃越说越激动,到最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匕首,看向巫邪的眼神恨不能食其肉啖其骨剥其皮!
“巫月邪,我们之间的连心蛊,怕是还没有解除吧?”莲妃神色凄然,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
巫邪一怔,却选择了保持沉默。连心蛊乃是当年他亲手种下,有了连心蛊的存在,他与莲妃两个人便会性命相通,不论哪一方死去,另外一方同样无法存活。
这些年,巫邪不是不能解除连心蛊,而是不舍得解除。因为,只要连心蛊还活着,他就能知道莲妃是否还在人世。
这些年,每每想起那一日所看到的不堪的画面,巫邪在恨莲妃委身于尚武帝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想念着她?爱与恨不过一线之隔,恨得久了,也便成了另外一种爱。
之前之所以说出那么多伤人伤己的话来,一个是,巫邪的确是压抑了太久,需要发泄,一个是,他已经……生无可恋!
莲妃举着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心中同样酸楚万分。巫邪这么多年都没有解除连心蛊,她不认为他只是为了有朝一日拉着她一起下黄泉,怕是心底还留着几分当年的情谊吧!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她和巫邪两个人走到今天,在经历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之后,在彼此将对方伤害得体无完肤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死,未尝不是一个好的解脱。
唇角勾起一抹凄美的笑容,莲妃最后回头看一眼正怔然看着自己的君怜卿,无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绝然地扬起素手,下一瞬,匕首刺入心脏,鲜血瞬间染红了胸前的白衣。
莲妃倒地的瞬间,巫邪就好似被人用冷水一下子浇醒一般,身体急急地奔过去,却因为受伤太重,连着几个踉跄,险些趴倒。
接住莲妃下坠的身体,巫邪瞬时泪流满面,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脸埋进莲妃的脖颈之间,沉痛道:“阿莲,阿莲,都是我不好,我不好!我不该那么说你!我其实是爱着你的!我只是……只是伤心而已……”
“阿莲,你知道么?当年,我拼着一口气来找你,却看到你和别的男人躺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的心到底有多痛!所以,我恨你,我恨不能将你跟尚武帝那个男人一起杀死!”
“可是,明明恨着你,明明恨着你!我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阿莲,你是我的阿莲呀!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阿莲,你可知道,那段日子,于我来说,是多么得黑暗?我怕想起你,我害怕心会痛,所以我……所以我日日夜夜靠着喝酒度日,每天都醉得跟一滩烂泥似的,只觉得生无可恋!”
“后来,后来有一天,当我醒来,竟发现身边躺着个女人!那一刻,我只觉得我的天都塌下来了,我居然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那个女人,居然敢毁了我的清白,我要杀了她!”
“只是没有想到,却被那个女人给逃了。等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一年以后。她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来找我,说那个小婴儿是我的女儿。然后,我亲手杀了那个女人!哈哈,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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