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李锦嬷嬷连忙扶住皇后娘娘,嘴里担心的叫道:“娘娘您怎么样?要不要传太医?”
“没事,不要担心,我只是起来的比较急。”皇后娘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示意李锦嬷嬷扶她起来。
李锦嬷嬷仔细的观察了皇后娘娘的脸色,看见皇后娘娘的脸色慢慢恢复,她才稍稍放下心来,小心的扶皇后娘娘起来,往正殿里面的寝宫走去。
如果熟悉的人从后面看去,肯定觉得皇后娘娘怎么像老了十岁,不但神情疲倦,还脚步蹒跚,像大病一场手脚显得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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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贤妃娘娘的宫里却是另外一番风景
“娘娘,成了,事成了。”身为贤妃娘娘的管事嬷嬷,原本就应该稳重老练,却不想现在她怎么也无法掩饰脸上的喜悦,她把一众宫女太监打发出去后,神情高兴的小声叫道。
“成了,你是说那人没了?”贤妃娘娘一听神情一喜,紧抓住嬷嬷的手追问。
而她也因为紧张双手不自觉的用力,使得那名嬷嬷吃痛的抽了抽嘴角,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做出让娘娘不高兴的事呢,当既刻意忽略手上的刺痛肯定的点头:“是的,那人没了,今天一早没的,宫里已经传开了。”
“没了就好,没了就好……”贤妃娘娘高兴的差点嘟嚷出来。
还好那嬷嬷连忙小声的劝道:“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贤妃娘娘一听立即住口,不过脸上的笑容却久久不息。
现在那人没了,也就没有证人,她的皇儿不会再有事了。
“被轿,我们去看成为。”
“娘娘,现在我们不应该去,我们……”那嬷嬷小声的劝着。
贤妃娘娘想了想,是啊,现在她应该什么也不做,装着不知道的样子,主要皇上找不到证据,也没有证人,他肯定会放她的皇儿出来的,她没有必要现在跟他呕气。
这么一想贤妃娘娘又慢慢的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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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知道消息的大总管杨忠因为建元帝还在早朝,当建元帝知道这消息时,反而是宫里知道的最迟的。
不过大总管杨忠却是把一切都调查好之后,才禀报建元帝的。
建元帝听了之后沉思了好一会才问道:“你说看守的禁卫军根本就不知道那人怎么中毒的?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回皇上,是的,那几名禁卫军都分别审问了,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不过在交接的时候,他们肯定那人是没有死的,就连到半夜他们查看的时候,他们也确定她的安全的。而仵作也确认了,那人是在早上没的。但是一早根本就没有人进去找过她。还有经过太医查证,拿毒是容在水里,也找到那茶壶,确认那人是喝了茶壶里的毒水死的,还有那毒见血封喉,那人死的时候,没有经过挣扎,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跟没有人进去的痕迹,而守门的禁卫军也没有发现有人进去过,所以……”大总管杨忠详详细细的把调查所得一一汇报上去。
最后说:“回皇上,负责检查的太医和仵作都在外边候着,皇上要不要传他们?”
“嗯,传他们进来。”建元帝点点头。
跟着太医和仵作也把检查到的都禀报出来,和大总管杨忠说的差不多。
建元帝闻言脸色一沉,一声不吭微微低头,不知道怎么想什么。
不过那双被眼帘遮掩的眸子里面,却有漩涡在凝聚,一股沁人心脾的寒意从他的身子向外浸出。
使得大总管杨忠的心一震,他跟随建元帝几十年,从小太监做起,当然知道建元帝这是生气了。
不过因为有太医和仵作在场,建元帝不想失仪,才强忍着。
大总管杨忠察言观色偷偷的向太医和仵作做了一个手势,把他们打发出去,就连屋里时候的其他太监宫人也被打发出去。
而建元帝等一众人都退了出去后,愤愤的捶了扶手一巴掌,接着好像怒火没有地方发泄,大手一挥,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罗。
那一本本的奏折,还有桌面上的东西都被扫落地面,还好建元帝是刚回来,还没有来的及批阅奏折,没有把朱砂摊开,否则那朱砂肯定会被扫落,而他面前的山水图案的地毯就报销了。
大总管杨忠关切担心的劝道:“皇上请息怒,保重龙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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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整个后宫,包括被禁足的六皇子诸葛煜都知道这个消息,他知道之后,脸上的神情波澜不惊,平常这个时候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显得非常优哉游哉。
三皇子诸葛旭得知消息时,正在练字,他的手不由歪了一歪,那一竖变得有点歪斜,他看着被他写毁了的大字,暗暗叹了一口气,那那张宣纸揉成一团,往桌子旁一丢,继续写另外一张,好像这事与他无关。
四皇子诸葛泓和五皇子诸葛奕得知时,两人竟然齐齐撇撇嘴,神色带着不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而宁轻玥在得知这事是,一副他早就猜到会如此的淡然模样。
而
第一百九十一章 语嫣的礼物
因为六皇子诸葛煜被禁足,原本是六皇子诸葛煜查的案件交给了刑部尚书司马明深大人主理。
而跟着的两天,司马大人宛如被神探附身,凭着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顺藤摸瓜,还真的给他找到三名太监,两名侍候顾美人的宫女,从他们的屋子或者家人那里找到大量的财物。
他们都一一招认被人收买来陷害六皇子诸葛煜,但是严刑逼供之下,他们都没有供出主使之人,都不约而同的自杀了。
而因为他们的证词证明六皇子诸葛煜是无辜的,六皇子诸葛煜当天就被建元帝释放。
这一单轰轰烈烈的乱伦案子,就以证人全部自杀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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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一名身穿宫装的美人一脸不甘的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地板上。
枉费她布了这么一个局,不但没有把六皇子诸葛煜拖下水,还把自己的暗庄陪了一个进去。
“娘娘,请息怒,我们一个换他们几个我们不算亏。我们的人已经从他们的动作中,已经知道那些是他们的人,我们只要再设下一些圈套,一定能把他们全部找出来,我们……”那宫装美人身边一名一脸富态的嬷嬷小声的劝道。
那名宫装美人先是皱着眉,神情凝重,黝黑的眸子宛如一汪深潭,深不见底,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不过她越听那凝重的神情也越发的变得轻松起来,她低头沉思了一会,点点头,“我们这么办好了,你让人……”
那宫装美人说着示意那名嬷嬷附耳过来,她在她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会。
那名嬷嬷听了面露笑容,连连点头,再确认那宫装美人在没有吩咐后,她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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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后宫异事层出不穷,不是这里发生失窃,就是那里走水,要不就是那里出现亏空,再不就是那里找出与人勾结贩卖主子的物品等等事情。
这样一来,不断有太监和宫女被处罚,甚至连一些管事嬷嬷或者总管太监公公都牵涉其中,罢免的罢免,杖刑的杖刑,被赶出宫的赶出宫……一时间从各个宫里都请出一名到几名的犯事宫人。
使得整个后宫人心惶惶,唯一没有出事的是服侍建元帝的人。
不过服侍建元帝的人,也被宫里的事闹得人心惶惶,有些因为是认识的人出事,有些是同乡出事,而正好这一天侍候建元帝的一名宫女就是同乡的姐妹被发现投运宫里的手绢出去卖而被抓。
使得她在当值的侍候心神恍惚,在奉茶的侍候,自己打翻茶盏,把自己的手烫的红肿一片,不过因为是在当值,并且是在建元帝的面前,那名宫女连声也不敢吭一个,就算已经疼的双目含泪,也不敢呻吟出来,还惶恐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来人带她出去,给她上药。”建元帝抬起头来睃了那宫女一眼,清声吩咐道。
“谢皇上,谢皇上。”那名宫女连忙磕头,旁边有两名宫女立即来搀扶她告退出去。
望着他们退出去的背影,建元帝皱了皱眉,这宫女已经服侍他好几年了,一直以沉稳淡定著称,今天怎么那么恍惚?
不对,建元帝飞快的扫了内室侍候的宫人一眼,不但是她,这几日的宫人都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心神恍惚,心事重重,好像有什么严重的事压着他们的精神,使得他们担惊受怕,会是什么事呢?
建元帝思前想后也没有想到有什么会令他们变得如此心慌意乱的,看来要查查才行。
当即建元帝脸色一沉,冷然的喝道:“杨忠。”
“奴才在。”杨忠连忙走到建元帝的面前弓着腰恭敬的等建元帝的吩咐。
“看一下是怎么回事?”建元帝说完又低头重新看他手上的奏折。
“是,奴才这就去。”大总管杨忠立即领命退了出去。
其实这段时间宫里发生的事他怎么可能没有收到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