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夜祁冥的撒泼行径,夜剡冥每每选择忽视之。
果然,片刻的时间都不到,夜祁冥便是恢复了常态。演戏的没有观众看,哪里还唱的下去啊。夜祁冥可没有唱独角戏的习惯,他向来都是热闹越大越欢喜的主儿。
“三哥呢?”夜祁冥难得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来,“十四哥怎么打算的?”
夜剡冥好不容易轻松起来的表情,也是随着夜祁冥的这句话僵硬了起来,“三哥……”夜剡冥低声一语,随即话锋一转,“既然做出了这种事情,也就别指望我们再认他为三哥。”冷厉的眸子,射在燃烧的火炉上,冰冷没有任何的温度可言。
“我已经派人将三哥的行踪监控起来了。”夜祁冥也是心有感触,同为兄弟,他的三哥却是做出了通敌卖国这种龌龊事,他,也是不能原谅的。虽然说夜祁冥对朝政之事没有丝毫的兴趣,但是这毕竟是夜家的天下。他身为望月王朝的十五王爷,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只要他的十四哥一声令下,他还不是什么事情都乖乖的做了。
“唉,看来我和莲花还是没有缘分啊。”夜祁冥叹息一声。
“莲花?”夜剡冥不解。
“还不是易春阁新来的花魁,那腰那小手那脸蛋儿,真是绝了……”
对于夜祁冥的形容,夜剡冥选择充耳不闻,他的脑海之中所浮现的是怜卿那张脸来。那样的她,想起来都是暖心的。
夜祁冥凑上前来,坏笑噙在唇边,“我可是听说了,十四哥进来开了朵桃花。”
夜剡冥的目光更为柔和起来,不否定也不承认。
夜祁冥一瞅,兴质更高了起来,“十四哥,什么时候你这个唯一的弟弟,见见我举世无双的十四嫂啊?”
“我怕你这疯疯癫癫的性格,吓坏了她。”柔软的声线,是连夜祁冥都没有听过的,“十五,你是时候收收心了。你这个纨绔的俗相,扮得时间也够久了。”
夜祁冥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夜剡冥,心知他是真的掉进了那个叫爱情的涡旋里面去了,真心为夜剡冥高兴。外人总是说夜剡冥冷血无情,这么多年以来,也只有他见到过狼狈不堪的夜剡冥,孤寂、无助。夜祁冥是真心的期望,能够有一个女子,在十四哥的每一个时期,都陪伴在其左右,而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他深知,兄弟之间的情谊再深厚,也是不能触及心底的那一处柔软的。他的十四哥,是值得这天下最好的女子,与之携手一生的。
曾经有人说过,“心如古井,身如磐石是男人追求的最高境界。优秀的男人,文韬武略,左手执花右手持剑,上马能安邦下马能治国。要成为优秀的男人,必须身心并修,心,当如古井,宁静而厚德;身,该如磐石,伟岸而坚毅。优秀的男人,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容,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登高望远所以心胸开阔,心生悲悯所以普泽天下。”
无疑,夜剡冥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战场上他是让敌人闻风丧胆远而畏之的战神,私下里他是对怜卿温情呵护的绕指柔。护得了国,软得下心。当今圣上宅心仁厚,却也难免会有优柔寡断的时候,很多决策也是由夜剡冥出手,才得以执行。
“十四哥,你动作可是要快点儿啊,皇兄那边可是张罗着给你指婚呢。”夜祁冥透露消息给夜剡冥说道。
夜剡冥的眉眼甚至是都没有抬一下,“除她之外,我谁都不会要。”他这一生爱着的女子,只能是怜卿。他的心就那么大,再也没有了丝毫的空间,可以腾出来给别人。更何况的是,他,也不愿意。
这世上的爱情,有千种万种,夜剡冥不知道别人,和心爱的人相处的时候的模样是如何的,但是他自己的心却是看得清清楚楚、透透彻彻的的。所有的委曲求全,只要是和她粘连上关系的,他都会是心甘情愿。他爱她,其他的什么都是点缀了就。
人们都说,爱情里面的女人是飞蛾,生性擅长不怕死的扑火,而真正爱上的男人其实也是一样的。相比较之于他所爱着的那个女人,则是一只候鸟,“无论和如何都沿着一种静谧的轨迹安宁的飞翔”。
这样的女人,是她所爱着的男人给予的任性。
永不厌足。
《牡丹亭》里有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而他,情深似海,意重如山。
某处山洞之内。篝火将整个山洞照得犹如白昼一般通亮。
“主上,属下无能,人,我们跟丢了。”黑衣人跪地叩首,“请主上责罚。”
被黑衣人称为主上的那人,长袖一挥,黑衣人便是撞上了十几米之外的山洞壁面上。呻吟声随着黑衣人跌落在地的声音响起,却是激不起那人的丝毫同情和怜悯。无用之人,他自然是向来都不养的。
立于这人身侧的另一个黑衣人手心都是冒出了汗,主上最近脾气越是暴躁了,出手也越是狠毒。哪怕是追随他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但凡是犯了一点点的错,都是逃不过主上最残酷的惩罚的。相比较之那酷刑,死亡,其实更是一种良选。
“司懿轩所中之毒,世上无解。那就再陪他玩玩也好。”阴测测的声音,在黑色鬼魅面具下传出来,“接下来,就是夜剡冥了。”他有一个十分变态的习惯,便是喜欢温水慢煮。一下子毁灭之,可就不好玩儿了呢。看着自己相中的猎物,一步一步地走进自己的陷阱之中,然后慢慢将之折磨而死,看着都会爽心悦目。
(作者弦外有音:这带有黑色邪魅面具厮,果真是变态之中的战斗机!鉴定完毕!)
这人身侧的黑衣人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被主上盯上的人,从来都没有逃脱得了的。
“拖出去,别脏了这洞府。”带有黑色鬼魅面具的人,掏出怀中的丝帕,细细地擦着他如玉的手指。
“属下领命。”黑衣人不敢有片刻的延误,生怕迟一刻,他的下场就与之相同了。
黑色鬼魅面具的男人阴测一笑,人啊,果然都是贪生怕死的动物。任是谁,都一样。看着那个黑衣人拖着自己死去的同伴脸上惊恐的表情,黑色邪魅面具的男子笑得更为肆无忌惮了起来。
望月国。皇都。国师府内。
老管家已经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三个时辰了。
下人们围在老管家的房门前,各个不知所措,各种猜测被摆列出来又全数推翻。
就在大家乱成一遭呈焦灼状态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向来和蔼可亲的老管家动了怒,“都无事可做是不是,该干嘛干嘛去!”
一声怒吼,人群果真是散了。
但还是有人看到了老管家微红的眼眶。
于是,这一日国师府内有这个一个说法在下人们之间心照不宣——年轻时候和老管家定情却失散了的那个女子,如今派人送来了书信,言她一生未嫁也没盼得良人归来娶。
如此破绽百出的俗套剧情,众人偏偏却是都信了。可谓是,要多狗血有多狗血,要多无厘头有多无厘头。
国师府内的书房中。
老管家将拇指上戴着的扳指取下来,指尖儿循着章法一按,通透的玉扳指竟是凭空打开了。中空结构,置有一枚细小的黄铜钥匙,做工精细,可见一斑。将那一枚细小的黄铜钥匙放在纹络繁复的手心之中,良久过后,老管家方才是轻吐了一口气。
小主子二十一岁命中有大劫,最终还是应验了。此前所做过的所有规避,全是枉然。
老管家回想起来主子当年的嘱托,说小主子在二十一岁的时候必有一劫,捱过去会顺心顺意。若是捱不过去,天星紊乱,天下大乱,四海颠覆。
捏着钥匙的两根手指稍一用力,便是发出一种细微且尖锐的声音来,并不聒耳。此音可传千里,若非是特意训练过的人,是绝对听不到的。老管家发出这样的信号,所接收之人,自也非凡人。
二十一年了,终归还是抵不过命理的捉弄,还是,要召唤他们出来了。老管家身体微微地后仰,那张饱经岁月风吹日晒的脸上,尤显沧桑。龙家的使命,自望月开国以来便是护司家周全。龙家和司家的契约,有起始时间,却无终止期限。当然,这一些是司懿轩所不知道的。因此,若非万不得已别无他路可走,龙家是绝不以真实身份现身的。
而他,作为龙家的当家人,天下苍生从来都不是他所关心的。他唯一在意的,只有司懿轩。这世上的事情,对于龙家而言,除了司家,任何一桩都是闲事。
龙家的传奇和神秘,是江湖上所没有记载的。最主要的是,自龙家和司家契约生效的那一日起到如今,召唤令都没有启动过,这是第一次。而龙家真正厉害的人,从来都不是一家家主,而是其下的——四大法王。他们神出鬼没,无踪可循。但是龙家传人到了老管家这儿,就不同了。
老管家抿嘴,这么多年,过惯了寻常的日子,他都快要忘记了自己龙家家主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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