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斩月哪里在意什么星星呀,如今温香软玉在怀,白斩月头脑里面所想着的,都是如何将怜卿娶进家门。除夕之外,所有的东西对于白斩月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于是,白斩月只是心不在焉的抬头瞥了一眼,又将视线专注在了怜卿的耳廓上,白皙而又精致。
“那么卿卿呢,卿卿是什么星座?”虽然依旧是不知道什么是星座,白斩月却是格外自然地问出口来这句话,他单纯的是,想要听怜卿的声音而已。
怜卿眨眨眼睛,十分的俏皮,“我呀,忘记了。”她从来不相信什么星座,只不过在前世的时候,因为喜欢着的那个人的缘故,确实是做过不少的研究。即便是如此,她也依然是并不相信什么星座之说。所以说,有些事情,你乐衷于是一回事,但是喜欢和相信却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见怜卿并无意这个话题,白斩月聪明的选择了避而不提,“卿卿,冷不冷?”
怜卿拨浪鼓一样的摇着头,“还想再坐一会儿。”难得有心情见这样璀璨的星空,使得人的心胸都随着开阔了起来,甚至是,连日以来的苦闷和烦躁,也被驱除地一干二净了。太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时刻,竟是生出来了眷恋的情愫来,怜卿半仰着头看着夜空。
白斩月没有说话,将披在怜卿身上的薄被,又重新整理了一遍,这才是满意的又八爪鱼一样怀住怜卿的身子,“卿卿要是喜欢,那就从今天开始,我天天都陪着卿卿看星星,你说这样好不好?”只要是你所喜欢的,我便全都会陪着你一起去做,不觉辛苦和劳累。
“其实也不用的,天天看的话,就没有新鲜感了。”怜卿顺着白斩月的话,就随口讲了出来。
夜色下,白斩月的脸色微乎其微的变了变,心中有一个近乎于沉痛的声音在哀鸣着,卿卿啊卿卿,为何你就是不懂我的心呢。
怜卿并不知道此刻白斩月的心情转变,“一开始没以为,这件事情会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没曾想,一句话就把麻烦给打发了。”即便所打发了的不过是表面上的麻烦。沉默了片刻之后的怜卿,方才是缓缓的开口。
这句话听起来很是没头没尾,但是白斩月却是十分敏捷的捕捉到了为何事,“卿卿的气场太强大,这才让他们臣服。”想起白天时候,丞相府前厅之内的那些人的表情,白斩月就忍不住想要赐予他们鄙夷的眼色,想要耍狠招儿,又没有任何实力的家伙们。想要凭借着制造噱头,就抢占先机,完全是痴人做梦。
“现在想想,他也确实挺可怜的。大半辈子的时间都投入到了权势身上,到最后看看,就连一个值得信任的人都没有。争来争去,还不是要成为当政者的牺牲品。”在绝望的边缘上,苦苦挣扎的感觉,对于一个多年习惯了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人来说,再难受不过了。这具身体的生父,如今怜卿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这一切,实在不懂夙沙焕明明已经权高位重了,却还冒死做叛国的勾当是为何。
没错,德宣元年五月初九的晚上,正是夙沙焕与智曜国潜伏到望月国的奸细,所联络上的第一天。也正是在那一晚,夙沙焕的身份彻底转换,再也无法洗脱。
白斩月并不知道怜卿的穿越身份,所以在对待夙沙焕这个人的问题上,白斩月多是尴尬。他看得出来怜卿对夙沙焕的不喜欢,却又没有办法忽视夙沙焕是怜卿生父的这个身份,“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选择,即便是父母兄弟,我们也阻挡不了。”向来不会安慰人的白斩月,不知从何说起。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所能够想出来的,也不过是只有这一句而已。
“月,你不必这样安慰我,”怜卿觉察到了白斩月的紧张,以及想要安慰她的迫切,“我不过是一时感慨,那个丞相府,给了我生命,再无其他。该仁慈、该善良的地方,我也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们所给以我的伤害,远远要大于恩赐。”被那些人说成痛下杀手也好,忘恩负义也罢,她不能容忍,任何一个想要将摧毁他们所守护的。
“卿卿放心,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让自己成为你的对立面。”任何时候,我都是会同你站在一条线上,站在你身后。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让你为难和不忍。
怜卿忍不住将身子又往后仰了仰,窝在白斩月怀抱里面的姿势更舒服了一些,“就算是月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我也舍不得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你的。”那些人因为没有恩惠,所以下起手来,才是完全没有除去顾虑。而你,和那些人不一样。纵然是有一天,你出剑刺伤了我,即便是那个时候,我依然是舍不得,用如此狠绝的手段,来割断两个人的情谊。
白斩月大为感动,尖尖的下巴,隔着薄被,在怜卿的肩膀上来来回回地磨蹭着,声音喑哑,“傻瓜,我们同仇敌忾,与外人兵戈相见。是我们,而不是你我。”我舍得放弃这天地辽阔,都舍不得看你蹙眉一下。我对外人狠戾残忍,唯独面对你的时候,才会柔情如水。外人看不到的,我的所有面,我全都给了你一个人。
这世上,死在我手上的人多不胜数;这世上,经过我身旁的人更是见不得模样;这世上,也只有你让我心甘情愿意乱纷纷。
只有,一个你。住在我的心尖儿上,白天黑夜。不休不眠。
除了你,谁都不可以。只有你。
怜卿并不言语,却是再认同不过。并不是说讲出来的承诺不珍贵,但是放在心底的誓言,却也坚定不可移。怜卿默默地念着,月,多谢有你的陪伴,一直都是。
“卿卿,星星再亮,也比不上你美丽。”白斩月埋下头来,凑到怜卿的耳边,细细地说。夜空之下,星光闪耀,绝世的男子,与怀中的女子,说着最动人的情话。声音虽然小,却足以穿透那女子的耳膜,然后,直达心底。于是,就如同是一湾平静的水面,被投下一粒石子,泛起阵阵的涟漪,那波纹,煞是美丽。
怜卿的双眸抑制不住的弯了弯,在月光的照射之下,显得更为动人。“月,我们进去吧,有点儿冷了。”为了掩饰尴尬,怜卿如是说道。
白斩月在怜卿的发间,落下一个轻轻地吻,珍视无比,“好,我们进去。”
我们这一生,能够遇上的人多不计数。而真正能够伴着我们走到生命尽头的,却是稀少无比。能遇上已实属不易,更何况是,如此朝夕相处的福气。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基情四射争宠战
夜剡冥吃醋了,昨夜因为药物的作用,他睡得特别沉。一早醒来,就听到有人在议论怜卿和白斩月屋顶看星星之举,表示非常不高兴。而连夜被夜临冥叫去皇宫的司懿轩,至今未归,对此事并不知情。
当白斩月在夜剡冥身旁经过的时候,夜剡冥故意冷哼一声。心里面,早就将白斩月,抽筋拔骨了一遍又一遍。表示,白斩月这种在他眼皮底下“作案”的伎俩,简直是太令人发指了。而白斩月,两袖一甩,脚步分外轻盈,则是对夜剡冥选择了无视之。
“司大哥,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吗?”怜卿假装没有看到那边两个男人之间的微妙互动,偏了偏头随口问道紫玉。
“嗯。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紫玉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怜卿的目光投向,在场唯一一个神清气爽的白斩月身上,张张嘴,最终选择了闭口不谈。
奈何,那些酸涩的话,夜剡冥又是当着旁人的面讲不出口来,“卿卿……”夜剡冥苦着一张脸,半趴在一侧的桌面上,微微眯着双眼,薄唇轻启,对着怜卿叫道。
其声音可怜,更是惊吓到了包括怜卿在内的白斩月和紫玉。
怜卿忍不住手一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夜剡冥,“嗯?”
“头有些疼……”夜剡冥继续装模作样,病怏怏的说。如墨的长发半壁倾洒,好不魅惑。
怜卿来得及细想,连忙上前,抓起夜剡冥的右手号脉。而夜剡冥则是顺势,将头半枕在怜卿的肩膀上,一双桃花眼盈盈的看向白斩月,颇为得意。
“没有任何问题,一切正常啊。”怜卿得了结果,顺便虚打了一下夜剡冥的后背。
正得意洋洋的的夜剡冥,哪里会是就此让怜卿离了自己的手边,“昨晚做了噩梦。”
怜卿先是一愣,然后便是反应过来,夜剡冥这是在跟自己解释头疼的根源所在。撇撇嘴,不知道说什么才是好。做噩梦这种事情,从堂堂摄政王嘴中讲出来,太没有可信度了吧。怜卿伸手推了推夜剡冥,纹丝不动。索性,怜卿便站在那里,任由夜剡冥抱着。扭扭头,对着身后的白斩月和紫玉,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来。
“卿卿,昨夜梦到了十五……”夜剡冥很机智的,将话说到一半就住了口。心想着,十五啊十五,为兄并不是有意来拿你做挡箭牌,昨晚也确实是梦到了你,这可算不得是说谎啊。
怜卿微怔,下意识地拍了拍夜剡冥的后背,“十五的状况现在很好,你不必担心。”说罢,还不放心,继续道:“夜,我已经让红衣将圣上会亲征的消息传去了智曜国,我想对方已经意识到了用在你身上的副蛊效果不佳,在圣上到达边境之前,十五绝对是安全的。对方想要借以兄弟之间的情分,来逼迫圣上做出满足他们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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