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需要。”COCO一巴掌拍下他的手，打断他的话转而对着贾维斯说道，“等等让我想想有哪些人……小辣椒是必须要送的，而且要送一些别致点的东西；还有菲尔克森探员先生，他可是老朋友了，怎么能忘记？娜塔莎和巴顿的也要好好考虑一下……”
“停停停停停……”一大串人名听得托尼头昏脑胀，不得不左手掌向下平摊，右手掌竖起抵在左手掌心，做了个暂停的姿势后吐出N个stop。
“难道那么多人你都要亲自一个一个挑选过去？”他用一种非常惊奇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在逗我吗，亲爱的，我可不知道原来你是在意这些事情的人啊。”
“那是因为你对我还不够了解。”COCO用句半真半假的话堵了他一下，好奇地问，“以前的圣诞节礼物你是怎么解决的？”
托尼想也不想地就开口，“小辣椒会做好。”
COCO嘴角微微一抽，真心觉得小辣椒不容易，照顾这一位比照顾十个人还要累。
“偶尔的话……”托尼似乎在认真回想，“哈比有时候也会帮忙。”
“哦，对，还有哈比。”COCO握成拳头一击掌，恍然大悟，“我就说好像还缺些什么，果然是哈比吗，喔，可爱的哈比……”
“可爱？”托尼的声调微微抬高，听起来不爽的意味很浓，“你说——可爱？”
他侧过身子双手捧着她的脸蛋，低头贴着她的嘴唇宣告主权，“这可不行，你只要看着我就行了宝贝儿，没发现吗？我是有多么帅气！”说完还不解气的轻轻咬了一口。
COCO眉毛挑得厉害，差点一肘子上去……就在这时候，贾维斯再次挑准了时机开口。
“先生，有新的来电——”
“挂了。”托尼眼也不抬地说道。
贾维斯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慢条斯理地借着之前的话继续说下去，“——是哈比……”
“接。”前后十秒钟不到，托尼立刻改变了主意。
COCO忍不住喷笑出声。
……
接通电话后，哈比的大脸出现在他们面前，背后还有来来往往的路人以及装饰得非常有圣诞气氛的店面。
“嘿，圣诞快乐，两位。”哈比很欢乐地跟他们打招呼。
“哦哦，圣诞快乐。”托尼敷衍地回了一句，横看竖看这个最近刚刚当上他的安全部长的老伙计不顺眼，于是忍不住刺了过去，“这么浪漫温馨的日子里，你这是一个人在剧院？看来小辣椒没有答应你的邀请。”
这话说得相当欠扁，因为他不但故意强调了“一个人”三个字，还若有若无地用上了挖苦的语气。
COCO觉得他情绪有些不对，哈比明显也察觉到了，但是那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显然很了解自己老板的小脾气。
“这是怎么了？他今天吃火药了？”问的是COCO，哈比看起来很无辜，当然，事实上也是。
COCO还来不及回答他，他那边却好像出了什么状况，带着藏不住的兴奋神态说了句“哦，我抓到他们的小辫子了！”后就挂断了电话。
哈？COCO眨眨眼睛，完全摸不准哈比打这通电话的用意，还有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总觉得信息量略大啊。
但是托尼在意的明显不是这点，他在意的是——
“胆子变大了啊，那个大头，竟然敢挂我电话？！”托尼捋袖子，“老贾，立刻定位他的方位，然后把现场的场景转发过来！”
“哼，我要抹了那家伙的安全部长职位……”
琥珀色的眼睛猛的睁大，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前一秒还热闹非凡的中国大剧院在下一秒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
“哦，天哪！”刚刚进门的小辣椒惊叫着踉跄了一下，差点站都站不住，“哈比——！”
与此同时，电视的讯号再次被切断，之前挑衅美国政府的满大人又再次出现在了屏幕上，用虔诚的天父样通知着他在美国所制造的恐怖已经开始，并且会一次比一次厉害。
看着满大人伪善的嘴脸，托尼气得用力把手机摔在地上，眼神狠戾。
……
哈比被送往抢救的医院贾维斯已经在第一时间查到，三个人立刻驱车前往。
小辣椒坐在后座，眼眶发红，担心得身体不停颤抖；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托尼咬肌紧绷，死死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毕露，显然也只是在强作镇定，于是只能由唯一足够冷静的COCO来开车。
他们在急救室外整整等了五个小时，哈比才被全身插满管子地推出来，医生说他虽然被抢救了回来，但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托尼站在病床边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一言不发地扭头往外走，COCO留下来安慰了小辣椒几句，快步追上去。
在走出医院之前，她追上了他。COCO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沉声说道，“冷静点，托尼，你不能用现在这个状态去应付外面苍蝇一样跟来的媒体。”
“冷静？！”托尼一下子拔高的声音引来了医院中不少人惊讶的关注，但是很显然，现在他们两个都已经顾不上了。
“你让我怎么冷静？”他的情绪很激动，“哈比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他跟了我很多年，可是我什么也帮不了他！该死的！我什么也做不到！”
COCO察觉到他明显有陷入了一个死胡同，他的焦虑症还没有彻底根除，而导致他焦虑的根源——对于自我存在价值的疑问同样没有解决。
再这样下去会很危险。
托尼的喘息很粗，脸色涨得通红，胸膛不断起伏，胸前保护着他心脏的装置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COCO知道不能再放任他的情绪波动下去，所以她动了动手指，快狠准地给了他一巴掌。
“给我清醒一点！”她压低声音吼道。
托尼明显被这一巴掌有些打懵了，愣愣地转头看着她。
COCO抿紧嘴唇，然后咬咬牙用力吻了上去。牙齿磕破了对方的唇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之间蔓延。
周围有人发出压抑的轻呼。
双唇分开，COCO踮起脚尖用自己的额头顶着他的额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稍微冷静下来了吗？”
托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顺势往下滑，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COCO一手抱着他的脖子，一手拍拍他的脑袋，顺便理顺了他出门之前来不及打理的头发。
……
走出医院，果然有很多媒体等在了那儿，长枪短炮全部架满。
COCO抓着托尼的手推开门，托尼也下意识地反握住她的。
原本能够截到托尼.史塔克本人就已经够让这些媒体兴奋的了，现在看到和他手拉着手一起出现的陌生女人……直接肾上腺激素分泌超标了！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把手里的吃饭家伙往托尼跟前捅。
托尼护着COCO把她送进车里，然后一个转身，整个人牢牢挡在车窗前面对媒体，用力摘掉墨镜，语速飞快地报了一串地址。
“10880，马里布街，邮编90265，我开门等着你，有本事就直接来找我，你这个只会藏头藏脑的缩头乌龟！”
说完之后，他完全不顾密密麻麻围在他的车旁边的人群，直接驱车离开。
第二天，几乎每个电视台都播报了在医院门前发生的这一幕，包括戴着黑超几乎遮住了三分之二脸庞的COCO，包括托尼那一段没有主语的话，但是每个人都知道那是谁给谁的战书。
恐怖分子，满大人，以及——钢铁侠。
☆、 51Chapter 50
“嘿，听着托尼,我觉得你应该立刻离开这个地方,谁知道那群见鬼的疯子会不会半夜三更地来炸你的老窝,这太危险了！”
马尔布里海滩别墅的地下工作间中,COCO站在托尼身边,试图说服他。
“哦，不不不，那样我之前做的事情就没意义了，亲爱的。”托尼一边吩咐贾维斯对犯罪现场进行立体还原，一边扭头看了看她,“你知道我在媒体面前那么做的原因……等等,老贾,那边的人物细节放大……”
“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放任你去向全世界宣布自己成了靶子！”COCO叉腰站在那里,对于他这种不合作的态度有些无可奈何，“我那时候绝对是脑抽了所以才没有拦住你……”
从小到大经历过无数次危险的丰富经验告诉她，这里绝对会成为“战场”，在不久的以后……不，或许立刻就是了，但很显然，托尼并没有意识到这点，毕竟与她不同，这个男人一直生活在比较安定的环境中，就算成为钢铁侠后遭遇了不少的战斗，在她眼里也依旧是个嫩得可以的新人。
同时他还是一个任性又固执的混蛋，一旦做出了某个决定，除非撞南墙，否则不会轻易改变。
COCO对于这点相当苦恼，而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虽然托尼为了实现他在媒体之前的诺言——敞开大门等着满大人“拜访”而吩咐贾维斯暗地里开启最高警戒防护系统，表面上家门洞开，导致只要上门的人谁都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不得不说，就算为了诱敌深入，这主意也实在是太愚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