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凉……”
冰清只是喊了他的名字,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可怜鬓发青,只为相思老……她本就是为情而生的人啊。
一阵天旋地转,容凉已将她抱于怀中,脚步微微有些踉跄,却依旧坚持将她一路抱进寝室,温柔的放在锦褥上。
冰清却是被他吓得脸都白了,一放下她,就立刻着急的坐起身来,打量着容凉,这人逞什么强呢?身子本来就不好,居然还将她一路抱过来,要不要命了?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冰清抓着容凉的手着急地问道。
“夫人莫担心,为夫还是能抱得起自己妻子的。”容凉有些微喘,“若要谢我,不如换个方式吧……”
话刚说完,低头吻在了冰清的唇上,轻轻辗转,温柔轻啄,柔软的唇在彼此的唇舌间交融契合,唇舌间都是对方的浓浓的气息,不停地在飘荡着,充斥着感官。
容凉的手轻轻地在冰清的脖颈间流连,粉色竖领小中衣已经被他解了开来,露出大半细腻如鹅脂的肌肤,散发着女子特有的馨香。
肌肤突然传来的寒意,让冰清有一瞬的清醒过来,下意识的便要去合拢衣襟,羞得满面通红,第一次觉得这事这么的窘迫。
容凉却将冰清的手紧紧地握住,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容凉都能感受到身下玲珑曼妙的身段起伏。身体不由得变得紧绷,某个地方的变化,让他的神色也跟着绷紧。
冰清瞧着容凉忽然又低头吻住她,这回不同于方才的温柔缱绻,激烈而又炽热,想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一般,唇舌被他狠狠的纠缠住,似是连呼吸都忘记了。握住她双手的大手忽然松开,反而抱住她的身子,越收越紧,似是要将自己嵌入到他的身子内去,这般的强势而又霸道。
谁说容凉温柔如风?
谁说容凉温润如玉?
此时此刻,感受到那在自己身上油走的大手,品尝着他如狂风暴雨般的吻,整个人像是置身于狂风暴雨中,甜蜜而又紧张着。
“容凉……”冰清有些怕,这样的容凉是她没见过的,狂野而又专注。
听着冰清温柔呢喃轻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这样的软弱无力反而更激起了他深藏多年的热情,小小的挣扎,让他反而更有了拥有她的欲望。多年的等待,终于在此时即将为她所拥有。
将她压在身下,两人的衣衫此时都已经凌乱不已,冰清雪白的桐体若隐若现,大片的胸脯裸于其外,翠绿的肚兜歪歪斜斜罩在身上,透过柔软的料子,还能看到胸前那微微的凸起……
半起身,将身上多余的衣衫褪去,容凉重新覆在冰清的身上。肌肤亲密的接触,让他的呼吸不由的加深,大手解开冰清的肚兜的带子,轻轻一挥,已经跌落在一旁。
胸前一片微凉,冰清下意识的想用双手去阻挡,却不想容凉比她更快一步。眼前的景象,迷离的目光,深深浅浅的呼吸彼此相闻,让容凉的理智完全流走。火一般炽热的眸子紧紧地锁住她。压抑多年的欲望,再也压抑不住,彻底的将他覆灭。
大手在她的身上点燃每一处的火焰,炽热的吻流连在雪白的肌肤上,如洪水一般的激、情,让两人无法去思考,只顺着本心去承受。
多余的衣衫,早已经散落一地,粉色的帐子轻轻摇曳,锦褥香衾间此起彼伏的呢喃呻、吟,给这夜色染上一层情、欲的暖色。
冰清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只觉得自己的双腿被分了开来,男人坚硬的炽热抵在自己柔软的地方,寸寸逼近,她却无力反抗。
“痛……慢点!”冰清不由的弓起了身子,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的面颊布满了冷汗,手指紧紧地抓着容凉赤、裸的脊背,留下一道道红痕,触目惊心。
“乖一点,很快就会过去的。”容凉轻声哄着,轻吻着冰清皱起的眉角,蹙起的红唇,辗转诱哄,身下的动作也放缓……
烛影摇红,纱帐轻摆,一室温柔缱绻,无限风光。
昏昏沉沉睡去,冰清只觉得浑身跟散了架一般,像是被人扔在地上踩踏了几百遍。
容凉借着灯光看着冰清身上紫紫红红的吻痕,又瞧着她疲惫至极的面容,不由得一笑。自己随手扯了一件中衣穿在身上。让人送了热水进来,自己沐浴过后,又特意端着热水,拿着浸湿的帕子给冰清清理身上的痕迹。
她一向爱干净,容凉浅笑。
冰清睡得昏昏沉沉,只觉得有人翻动自己的身子,火热疼痛的四处,传来阵阵清凉之感,转瞬间又舒服的睡了过去。
亏得不用日日给太夫人请安,冰清一觉醒来的时候,直觉的天光大亮,浑身酸痛的像是被肢解过又重新组装一般。
她刚微微一动,耳边就传来容凉的声音,“醒了?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冰清乍听这话,粉面不由一红,忙用锦被裹住自己,侧着头不肯去看容凉,心里暗暗腹诽,昨晚上那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哪里像是久病卧床的人……
容凉看着冰清的神色,大抵也能想到冰清在想什么,不由坏心一笑,垂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为夫可是旱了很多年了……”
旱……了很多年……冰清突然想到容凉比她大八岁,果然是很多年了……脸红火热的能煎熟鸡蛋,这人说话怎么这般的口无遮拦。
“你就不能正经点?”冰清咬牙切齿。
“床上哪有真君子,一般在床上装君子的,基本上某个地方一定有瑕疵的。”
“……流氓!”冰清啐了一声。
“鱼水之欢,人伦大道,为夫若是不流氓,夫人只怕就要怨我一辈子了。”
“……”无耻不过人家,冰清唯有落荒而逃。
等到冰清沐浴更衣之后,特意穿了竖领的中衣这样脖颈间艳色的吻痕,望着铜镜中眼若春水的自己,不由的伸手抚抚面额,唇角带着浅浅的弧度。
丫头们进来收拾床铺,昨晚上容凉半夜要水,秦妈妈今儿个一早就亲自来收帕子了,一连声的恭喜冰清,倒是让冰清越发的有些羞怯。
太夫人那边得了消息,欢喜不已,特意让郑妈妈前来慰问一番,让冰清不用去请安,好好休息,争取早日开枝散叶。
冰清嫁进容家这么久,两人一直没有圆房,府中早已经有流言蜚语,大多是猜测容凉连行、房的力气都没有。如今容锐刚刚出事,容凉这边就有了好消息,也不知道是碰巧还是有意。
某人自开荤后,越发的无所顾忌,倒是冰清挂着他的身子,十次里到有一半不肯让他得逞。每日都要亲自看着他打一套拳,还要喝药养身。年关越来越近,冰清越发的不肯出门。
每次去太夫人那里请安,二夫人看着她的神色总有些酸酸的,偶尔还说两句刺言刺语,大约是因为容锐的事情还需要司徒家帮手,这才没敢过分嚣张,饶是这般,冰清也不愿意去看二夫人那张假惺惺套近乎的脸,还有三夫人似笑非笑的尖酸刻薄。
容家的两名庶子容翼跟容知住在容府最偏远的院子里,而且太夫人半月才会让他们请一次安。说是体谅媳妇庶子,其实也是不愿意日日见着碍眼,不见反而省心。正因为这般,冰清嫁进容府这么长时间,除了新婚认亲的时候见过,从那以后还真没有再偶遇过。
毕竟冰清不是日日给太夫人请安,那边也是半月来一次,想要遇上,还真是不容易。
可是,就在她跟容凉圆房没几日,冰清就在太夫人那里见到了四夫人跟五夫人。四夫人是个小圆脸,面若银盘,肌肤白希,是翰林侍读学士之女,姓宋单名一个蕴字。笑米米的很是和善,说话很有味道,软软的听着很是舒服,听说四夫人跟四爷感情很好。
五夫人是个瓜子脸微微瘦削的人,瓜子脸上一双眉毛很是秀气,但是那双眼睛不是的闪着精光,给人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他父亲是吏部郎中,姓赵,双名玉如。
妯娌五个,还是第一回齐聚一堂,太夫人看着冰清的神色很是和蔼,拉着她的手询问容凉的情况,仔仔细细的问的很清楚。冰清一一答了,又笑道:“韩太医说了,以后不用半月来一次,改成一月一次,说是等到天气稍好些,就两月一次,夫君的身子的确好多了。只是冬日寒冷,却也不敢随意出门,让儿媳给您问安。”
容夫人心中欢喜,看着屋子里的人就说道:“老大的病是我这辈子最挂心的,如今知道他还能康复,我这颗心才算是安稳下来。”说着又看着冰清,“都是你带来的福气,这门婚事结得好,当初我厚着脸皮求道司徒家,总算是……总算是没白费了心。”
看着容夫人激动不已,冰清也跟着有些感动,可怜天下慈母心。容夫人不管有什么样的手段跟心机,她对自己孩子的关切是一点也不假的。
“是啊,大哥能康复,可真是府里最好的消息。只可惜二爷,还要面临着灭顶之灾,这以后让我们母子可怎么办?”二夫人拿着帕子就擦眼泪,眼眶瞬间就红了,泪珠不要钱似的滚个不停。
冰清就知道二夫人是不会让自己舒心的,但是这个时候她也不会在容夫人跟前说什么,只能闭口不语。
三夫人的眼睛在冰清跟二夫人的身上不停地转动,眼睛微亮,笑米米的说道:“二嫂可别哭了,不是还有父母亲,还有大哥大嫂吗?谁还能袖手旁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