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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秦淮 (一叶如来)


  “婆娑,主人吩咐你的话,莫非你都忘记了吗?竟然在这个时候擅自行动,如果暴露了身份,所有的计划都将要功亏一篑!”男子的声音冰冷,竟然有几分不似活人,“主人一早将你送入丞相府,可不是为了叫你肆意胡为的!”
  那个名作婆娑的女子似乎正要反驳,那男人忽然身手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物,硬生生灌进了她的口中。
  似是药物作用,那个女子的身子渐渐瘫倒在地,口中隐约透出痛苦呜咽的声音来。她似竭力隐忍,双手的十指因剧烈的折磨而扭曲地深深嵌入沙中。
  再开口,几乎是从嗓底深处一字一字抠出来的,颤抖而沙哑地几近字不成句:“婆……婆娑知……知罪!”
  “哼。”男人冷冰冰地看着她,随手甩落一颗药丸,无情地看着女子挣扎着从地上拾起吞下,讥讽地看着她,“我刚给你服下的是‘千蛛万毒’,每七日必要服下一次解药。这只是主人给你的一个小小警告,若再不安分,休怪我等不客气。别忘了,你暂放在主人手上的,可是两条人命。”
  似是听了天下最恐怖的话,女子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身子,全身的颤抖无法抑制地涌起,十指深深嵌入,感觉好像要将整个肌肤都生生撕裂一般。
  半晌,她才声色沙哑地应道:“婆娑定会听主人安排,还请……放过他。”
  男人显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嘴角夸张轻蔑地口气,仿似在脸上开了一道极其丑陋的口子,俯身轻挑起她的下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果想要我们留他性命,你就得乖乖听话,别忘了,你只是主人养的那么多条狗中的一条,不听话的畜生,我们随时可以换掉。”
  “是……”被迫与他对视,女子的语调微有凄然。
  男人满意地笑了笑,松开了手,轻轻擦了擦:“这样很好。我也该复命去了,具体安排,待你们回京后,我再通知你。”
  说罢,便转身走了。
  秦淮目送他离开,直到那个身影彻底消失在拱门转角,才将视线又投落在那个女子的身上。只见她挣扎着从地上站气,全身衣衫狼狈,抱着半残的身子,也一点一点地离开了院子。
  风依旧在徐徐地吹着,却是越吹,越是叫人感觉冰凉。
  秦淮下意识地也不禁抱了抱自己的身子。
  单衣很薄,只是浅浅的一片,盖在身上。
  挪了挪步子,觉得有些沉,恍惚间按照原路往回走去,满脑子都是刚才撞见的事情。
  走过拱门时,不禁抬头看了一眼。上头“芙蓉阁”三个字在远近廊灯的照射下昏暗地落进眼中,秦淮后知后觉地这才发觉,这里,竟然是魏善公主的住所。
  “回京”……那黑衣男子说过,要回京再做安排,莫非,他们同来自京城的魏善公主,也有着什么莫大的关系吗?
  “小姐,你来这里做什么?”
  低头看着鹅卵石铺成的甬道,一步一步徐徐地走着,本来秦淮是在琢磨事情,被头顶上冷不丁的一句给唬了一跳。
  抬头,竟是尚渊。
  看他衣衫松弛的模样,眉目间有些焦急,再看那双靴子分明染满了尘土,秦淮不禁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你找我?”
  尚渊这时稍稍松了一口起,脸色却也并不好看:“我见小姐房门没锁,才会推门进去看看,结果看到小姐并不在房内……”
  秦淮挑了挑眉,打断他的话:“你大半夜的,去看我房门有没上锁干嘛?”
  尚渊的声音哑在那里,半晌,才有些不自觉地撇开眼去:“经过白天的事,我……不放心小姐。”
  若不是夜深的关系,秦淮也不知道是否可以在那张脸上发现微红的窘迫神色,虽知并不厚道,仍是忍不住“噗哧”地笑了一声。
  尚渊回头看她,这样的神色间竟然有些恼怒:“白天发生这样的事,小姐竟然还有闲心出门乱逛。”
  秦淮的笑被他严肃的神色给骇了回去,暗暗咽了一口口水,低头看自己身上这幅单薄的模样,干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话在这里一顿,看尚渊疑惑地看着自己,清了下嗓子:“其实,我是在房中闷得久了,想透透气。”
  “什么时候透气不好,非要这个时候?”
  被这么毫无尊卑地训斥,秦淮不禁有些郁卒。想当初刚见面的时候,尚渊尚是如何知道上下尊卑的一个人,这些时日,居然被自己给“惯”成了这样。
  秦淮正想着要如何解释才好,无意中抬头,瞥见远处若隐若现的灯光,不禁问:“那里是祁宁的住所吗?”
  被这一问,尚渊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点头道:“确是大人的住所。”
  秦淮奇道:“祁宁还没有睡?”
  尚渊摇头:“最近朝中事多,京城送来很多公文,大人白天没空批阅,只能在晚上抽时间。”
  秦淮一时觉得心头有种别样的滋味:“为什么没有人跟我说?”如果知道祁宁每晚熬夜看公文,恐怕打死她也不会白天总要去到处游玩。
  “是大人不让我们同小姐说的。”
  话听在耳里时,不知怎的,竟让秦淮脸上不禁热了热,道:“我去看看。”
  还没走几步,只觉得肩上一沉,回头,只见是尚渊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正要往自己身上披。秦淮忙不迭伸手揽住,看了眼他身上余下单薄的衣衫:“你穿的也不多,不用脱给我穿,我有外套。”
  尚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小姐白天才落了水,晚上天冷,小心着凉才是。”
  秦淮摇头:“祁宁那里又怎么会冷,回头他如果见我披了你的衣服,那才叫麻烦。”
  “麻烦”两字话音一落,尚渊的动作便顿在那里,稍许沉默,他才收回了自己的手:“小姐说的是。”
  不知为什么,这样一句话听在耳里,格外的不是滋味。
  秦淮抬头看尚渊,他已经恭敬地往后退了几步,不远又不近的距离,安然地站在自己身后,脸上的神色看不出丝毫情绪。
  秦淮转身往祁宁住处走去,脚下甬道上落着的沙子被踩碎了,发出细微的声响,身后落着尚渊的步声,若即若离地跟着,却没有再搭过一句话。
  凉凉的风,凉凉的夜,身后的那一片,却又叫人感觉愈发的有些生凉。
  不禁想起刚才自己偷听到的那段话,虽然不能确定这些人的目的,但是显然,祁宁身边有着细作,并不安全。
  那么,偷听到的那些话,又该不该去同他说呢?
  到了祁宁房前,秦淮依旧有些迟疑,边琢磨着边伸手敲门,动作却在里头人的一声言语中僵在了那里。
  “是宋校尉来了吗?”这样的一声,语调轻柔,又带着一些傲慢和贵气。
  祁宁彻夜办公的房中,传出的却是魏善公主的声音。
  里头传来步声,还未多想什么,跟前的门已经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0= 开V第一张,呼啦呼啦~

☆、第26章 非去不可
  来开门的人,是祁宁。这时穿着一身便衣,脸色略微有些低沉。
  秦淮往里头看了一眼,那桌旁坐着的人确是公主魏善,此时也正看着自己。那双眼中的神色道不清明,半晌,才微微一弯:“想不到最先得到消息的人,竟然会是秦淮姑娘。”
  她的话中有话,秦淮微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屋中半晌沉默。
  祁宁静静地看着她,许久,才道:“方才京城传来消息,大哥统领的军队,在返京途中遇了埋伏,如今——生死不明。”
  也不知是祁宁的话语太过平静的缘故,还是外头的风本来就凉,秦淮觉得身体仿似禁不住地有股颤意,想从祁宁的神色间读出些更多的东西,然而,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秦淮不禁想起那个大个子的程亚夫,觉得这个消息太过突然了:“大哥这一路不是说捷报连连吗?怎么会突然出这种事情?”
  祁宁沉默良久:“埋伏在途中的,是北奴的军队。”
  “北奴?”秦淮不禁吸了一口气,想起那个嗜血残暴的玄王,全身陡然浇下一盆凉水一般,“难道大哥落入了他们手中?”
  祁宁摇头:“这还不能确定。但是如果大哥得以脱身,定当会想办法找我们。如果没有,那就表示——他没办法与我们联系。”
  闻言,秦淮也陷入了沉默。
  很显然,现在的情形无外乎两种:
  或是,程亚夫现已被北奴军俘虏,身陷敌营,难以与大魏取得联络;或者就是,他已经——死了。
  秦淮的胸口此时微微一紧。
  不管是那种情形,都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虽然与程亚夫称不上太过亲密的关系,但是,对于这个笑起来有些憨厚的大个子将军,她还是颇有好感的。
  至少,她跟着祁宁一道,叫他一声“大哥”。
  屋里的氛围不禁有些沉闷。
  就在所有人沉默的时候,遥遥的就有一阵急促的步声自院外传来,人未到,声先至:“二哥,北奴军突袭了大哥的军队,那是真的吗?”
  宋拂急匆匆地跑到跟前,一把已经拉住了祁宁的袖子。
  他跑得很急,整个胸膛急促地起伏着,一瞬不瞬地看着祁宁,恨不得这只不过是一场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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