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房间我就立刻把他扔沙发里,坂田银时哼哼唧唧地呻-吟了几声,我蹲在沙发旁边将他的和服轻轻褪下来,不由地叹口气——二哥还算手下留情了啊,伤口多但都是皮肤被割破,没有动到骨头,不然的话,就算是坂田银时这种愈合力超强的家伙也受不住被青鸾剑戳上那么几个窟窿。
“真没想到你还能坚持到现在居然也没晕过去。”我有点不忍心地给他拉上和服挡住伤口,却又不由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坂田银时的伤口。
“被你背回来就已经很丢人了……好疼!我说你,别随便乱戳。”坂田银时任我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终于无奈地抬起手指着药箱:“再不给我包扎阿银就真要死了啊喂!”
“不能直接包扎,你坚持下跟我走去浴室。”我将手从坂田银时腋下探过去,将他从沙发上架起来扶着那家伙一瘸一拐地往浴室走。
坂田银时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去浴室,被我扶着却越走越没骨头一样往这边倒:“莫非是害怕弄脏地毯被老板娘怨恨吗,看不出你还挺懂得考虑别人的想法。”
我皱着眉摇摇头:“二哥的青鸾剑上淬了凤血,随着伤口进入身体会使伤口不易愈合,不赶快把你的伤口清理掉的话,你这家伙小命就没了。你没发现么,从刚才到现在,那些被割开的小口子只是划破毛细血管,却一直流血不止。我最开始也是忘记二哥的剑,刚刚要包扎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推开门把坂田银时往里推了推:“你坐一边,我去放水。”
坂田银时大概被我唬得不轻,这会儿倒是老老实实地在浴缸边坐下来,等我放好水像个乖宝宝一样眨巴着眼盯着我。我一时觉得好笑,差点噗出声来:“脱衣服啊,这也要我帮你吗……哎你等等!干嘛脱那么干净啊混蛋内裤就省了!”
我黑着脸看坂田银时终于在最后时刻停下来,用纱布沾了几下水往他伤口上按:“真想直接把你推下去……”
“好不容易贤惠一次你就不能坚持一会儿吗。”坂田银时表情严肃的时候倒是一脸正气,却也愈发欠揍,恨得我压根都痒痒了。
“还不是因为你先耍流氓吗?!”
我这话一说完,坂田银时立刻搂住我的腰往他怀里一拉,我没站稳便跌过去,下意识往旁边一让,却连着坂田银时一起撞进浴缸,一池子水噗通掉进两个人进去,瞬间水花四溅。我本来就没想过这家伙受着伤还能乱来,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喝了两三口水,被我按在下面的那家伙直接在水底冒泡了。
我钻出水面按着浴缸边拍水大笑:“活该!你是不是因为今天我一点没动全让你出风头了,就忘记老子当年是如何威风八面?!”
坂田银时吐了几口水,趁我笑得前仰后合时,伸过手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又按下去:“你才是,别因为阿银让着你就忘记本大爷是个抖S!”他这样说着嘴唇却贴过来,手在水下按着我的腰游弋而上。
我差点被他掐得断气,挣扎着往水面上窜。如果不是怕呛死在浴缸里,我特别想对坂田银时咆哮一句——老子都一天没吃饭了,先填饱肚子再闹腾成不?!
坂田银时撩开我的衣服,顺着下摆轻车熟路地滑了进去,衣服灌了水鼓起来,我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又埋在水面下憋得难受,推着他的胸口剧烈地左右摇晃脑袋,跨坐在身上的家伙却不依不饶地倾身压过来,脑后被垫了手掌,坂田银时的舌头紧跟着滑进齿缝,从舌缘到舌面一点点挑逗过去。只不过在津液灌入口腔的同时也有少许氧气度入口中,让窒息的感觉减缓不少。
我干脆放弃挣扎,抓住坂田银时的大臂仰起头,被他带动着从水下渐渐露出水面,没过头顶的液面退去之时,大量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因窒息有些迷糊的脑袋清醒了不少。我撤回手按住身下的浴缸微微撑起身体,半合着眼盯住面前的坂田银时,胸口控制不住地剧烈起伏:“你这家伙……”干脆流血流到死好了!
经过刚刚一番闹腾,浴缸里的水已经泼出大半,我半躺在里面也只能没过小腿,浅蓝色的和服湿透了全部贴在身上。只不过坂田银时在我面前也呈现出一幅诱人的画面,我现在才相信他所说的——如果变成直发的话,说不定会是个让人着迷的帅哥,脸上沾着水珠不断滚落的样子倒是非常漂亮。
“嘘。”坂田银时将手指按在我嘴唇上,再靠近过来我能清晰地听到他明显加重的浑浊呼吸,□在外的肩膀被舔舐吮吻,他环住我的身体,几乎要将我闷死在怀里,我只能随着坂田银时的动作稍微蜷缩起身体,手臂在他背后交叉着抱紧。我用嘴唇抿住他按在我唇上的指尖,舌尖与之相触,嘬一下便放开。锁骨和肩膀间形成的凹槽留了半汪清水,又沿着胸口的皮肤缓缓滑入。坂田银时的唇舌追逐那股水流一路舔弄下去,最终在我胸前皮肤上流连。
坂田银时这家伙……真是要人命。
☆、64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把妹的吗
头顶上的天花板显然已经不是昨天入住宾馆那种花里胡哨的样式,更不是高天原骚气冲天的风格,这里是……万事屋?奇怪,为什么会一觉醒来会在这个地方……稍微挪动一下-身体,就跟有根线牵着脊椎似的,拉得浑身酸疼。发生什么……昨天晚上……
……
……
坂田银时这个蠢货!!!!#
彻底清醒过来之后,我马上记起昨天晚上那家伙带着伤还坚持折腾我半宿的“英雄事迹”,真是不错啊……伤成那样还这么有体力啊这家伙?不愧是白夜叉啊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也牛逼得一比哟!
我忍不住爆了根青筋,撑着身体坐起来,然后……体力不支地倒回去了。
可恶——!!!!!!!!
好吧好吧,这不是我太无能,因为老子都一天没吃东西了,然后陪那白痴……不对,主要原因是我一天没吃东西!我抱着脑袋在被窝里翻来滚去——丢大人了啊!居然被搞到无意识又保持着无意识的状态被那混蛋弄到万事屋!没脸了,我这二十几年算是白活了!最重要的是,坂田银时那混蛋得多嚣张?!
“啊——说什么女人也可以很强,这不是完全不行吗——”
类似这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想象一下他那张熊脸就火大得不行啊!
怎么办……于是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赶快逃吧!比起承认事实,我更想不声不响地跑掉,总之就算他事后在我面前得瑟,我也可以死不承认,现在趁那家伙还没回来,休息一下蓄积体力,准备逃跑。
我躺在被子里用力深呼吸了几下,等身上的酸痛感稍微减缓,便试探着坐起来,抓起放在旁边的和服披上身之后,我马上翻身往窗上爬。话说万事屋这地儿建这么高干嘛,就算跳过一次,但现在这种身体再做这事着实费力多了。
只是天不遂人愿,我刚把一条腿搭在窗台上,拉门就突然被拉开,我趴在窗台上跟来人对视两秒,腿一软竟然从窗台上滚了下来。
“我说你这是搞的哪门子杂耍啊,大清早的可真有精神。”坂田银时抬手在脑袋上挠了挠,一把推开门走进来:“喏,吃饭了,你不是从昨天晚上就嚷着肚子饿的么。”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坂田银时穿了一身粉红色连体围裙,手里还托着一只托盘,一时之间回不过神——这家伙做什么这种打扮啊?!呃……不、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装扮倒是非常符合我某些幻想,一睁眼就能看到的贤妻什么的……话说里面是裸-体的话会不会比较好?
……
……
为什么贤妻的角色是坂田银时?!
“啊……多谢,不过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会煮饭的?”我为自己的脑补羞愧了一秒钟,看这场景也完全没办法跑掉了,现在转身跳窗的话反倒会被抓住狠狠嘲笑一顿啊……
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爬起来,在桌子前面老实坐好——说起来,这之前我还从来没想过能吃到坂田银时做的饭,这家伙不是一般的懒,以前在松下私塾的时候,他也只有在烤兔子的时候帮忙解剖下而已,而且一日三餐都有松阳老师张罗,更轮不到坂田银时出手搅和。
“君子远庖厨,这不是你说的吗。”
一旦被指责,那家伙就一脸理所当然地这样反问我,摆着一张欠揍的脸又让人无可奈何。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还算不上君子。再说了,君子远庖厨是说要怀有仁心,不杀生,可不是要你不下厨啊。”我面无表情地把烤兔子翻个个儿,金黄的油水滴滴答答落进火堆里,发出滋拉滋拉的声音。
“最没资格说这话的是你吧,现在不是正残忍地烧烤吗你!”
……
……
奇怪,怎么会想起以前的事情,莫非真是老了,开始条形码的回忆模式了吗。
“放心好了,阿银我在厨艺方面可是大师级别的,随便露两手都能主持盛大宴会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脸自得的样子挖一勺炒饭塞进嘴里,鼓着脸颊大口咀嚼:“是吗大师,但是接待我的时候却用这么寒酸的炒饭么,我那两亿的存折算是白瞎了,不如现在就来桌满汉全席之类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