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花哨了,哥,你能不能说的再明白点?”看着北堂瓒头疼的抚额揉太阳穴,明潇溪漾着如水的眸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北堂瓒。
虽然被一个乞丐婆盯着的感觉很令人不爽,但北堂瓒又不能丢她在一边不管不问,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抬起头:“意思就是,你以后要将自己当成一个女人,一个温柔一点的女人,打架的时候,你要学会让男人保护你,而不是你冲锋陷阵。就比如这次,你一定将自己当成是一个弱者,一个受到非人折磨的弱者。你要让南风玄翌知道,你不是强大的,你也有女人最细腻,最柔情,最软弱的一面。明白?”
潇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大概是明白了,总之就是装可怜对吧?”
“算是吧,但也不能太过了,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坚强,有时候在自己男人面前示点弱,不丢人。你如果有本事让他知道,他在你心中的重要性,那自然更好,男人嘛,哪一个不希望自己是娘子的一片天?你表现的太强大,什么都不需要你男人操心或帮忙,那他男人的自尊心在哪里?”北堂瓒苦口婆心的一翻话,让潇溪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这也太那啥了,不明白的养成他们大男子主义的习惯?究竟行不行的通啊?怎么她觉得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呢?
前世的她没正经的谈过什么恋爱,对男人的要求向来很高,除了自己的几个同门师兄外,她还真没将什么男人放在眼里过,以至于落了个;‘男人婆’的习惯,来到古代后,还没谈恋爱,就怀了孕,之后又悲催的掉了孩子,和南风这个名义上老公真正相处的时间可谓是少之又少,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夫妻的相处之道,而今听北堂瓒这么一说,她还真的很没底,不过,试试看倒也无妨,不行就重新做回自己啊,这也没什么难的!
想到这里,潇溪点点头:“好了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这次,你打算让我用什么理由搪塞他呢?毕竟,你妹妹我,可是被人家掳走了一个月之久,总要有一个实质性的理由吧?”
北堂瓒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她:“将这上面的看明白,看透之后,记在脑子里,南风怎么问,你就怎么答,记住,别答的太顺溜了,否则他是会起疑的,走吧,启程。”
“知道,我有那么蠢吗?你还真是准备的齐全啊,连台词都给我安排好了,我怎么有一种对不起南风的感觉?这么做,算不算胳膊肘往外拐啊?”一想到帮着北堂瓒拐来的那五十万两银子,潇溪就一阵肉痛的瞪着北堂瓒:“你那么有钱,为什么要讹我家的银子?”
光正没是吧。“哟,还...你家?这么快就入戏了?”北堂瓒嘲讽的看了她一眼,“死丫头,哥哥这是在帮你赚私房钱,懂不懂?万一哪一天你被南风给蹬了,你可就指望这钱养老呢!”
“呸呸呸,乌鸦嘴,那若是我们白头偕老呢?”北堂瓒凉凉的看了她一眼,“那就权当他孝敬未来岳父岳母外加我这个大舅子的聘礼了。”
“你...果然是黑心到家了,说来说去,银子不还是落到你的手里了?我,我一毛钱都没有啊?”潇溪气呼呼的瞪着他,恨不能上去扯掉他这张妖孽的歼笑脸。
“可我为你买了双重保障。这可是他欠我们的..。”北堂瓒一语双关,意味深长的看了明潇溪一眼:“行了,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去晚了,可就没有好戏看了。”
“你是不是还安排了别的什么节目?”自己这样子出场,已经很雷人了,难不成这家伙还有更雷人的?
北堂瓒挑了挑眉,“想知道?那就跟上来!”旋即,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了石室,潇溪刚准备追上去,莫瑶看着她手中的纸条:“小姐,这张纸条您看完可就要烧掉的,您还是赶紧预习一下吧,免得到时候出差错。”
这个在理,不说还真忘了。赶紧摊开,借着灯光,认真的浏览了一遍后,丢给莫瑶,撒腿就离开了,莫瑶一脸焦急的喊着她:“小姐,小姐,您到底看清楚了吗?”可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当南风玄翌与迟暮到达漠河时,天已经黑透,此时距离戌时,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与他们料想中的一样,这里凝聚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小心翼翼的穿过小树林,安全通过石拱桥,直到站在漠河河边的沙丘上,两个人始终提着的心,也没有因此而放下。
一刻钟过去,除了潺潺的流水声,周围寂静的可怕,伸手不见五指,就连高高的夜空中,也没有半颗星星,越是这样的夜晚,越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果然,一盏茶功夫不到,原本漆黑平静的河面上,突然窜出无数黑影,水淋淋的跃出水面,手持长剑,正杀气四溢的朝面不改色的南风玄翌、迟暮刺过去,围绕在他们四周的暗卫登时面色大变,身形极快的将他们护在其中,就此,一场厮杀正式来开帷幕。
迟暮看着周围幌动、费力周旋的暗卫,拧着眉不悦的道:“搞什么?不是说来赎人的?居然还安排节目给咱看?”
南风玄翌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抱着冷眼旁观的心态立在一旁,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眼前出手狠厉,招招要人命的黑衣杀手们,“节目?这种杀手游戏,有什么好看的?一不小心,对方可是会要了你的命!”话音刚落,眼神蓦地一冷,立在原地的身形未动,却已伸出手指轻易的夹住突然刺过来的长剑,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长剑硬生生被他折断,牢牢扎入细软的沙子里,黑衣人的目光一冷,持着手中的短剑,再度刺了过来,南风玄翌俊脸微微一侧,笑容说不出的可怕,下一秒,他已准确无误的扣住对方的下颌,手掌猛然一个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响,黑衣杀手的脑袋软软的歪了下去,南风玄翌的笑透着寒意,毫不留情的将人丢入河中,犀利的目光猛地扫向四周:“还不出来?是想等着你们的人都死光了,你才要现身吗?”
‘啪啪啪’几声,一个身着白衣,头戴鬼脸面具的男子步态从容的从暗处走出,一边击掌,一边嘲弄的看着南风玄翌:“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啊?”声音低哑暗沉,有点像四五十岁的样子,可他的身材俊秀挺拔,一看就是年轻人,很显然,对方经过了变装。
看着鬼脸男子,南风玄翌微微蹙了蹙眉心,唇角勾起冷冽的笑容:“人呢?”
白衣男子梨花白色的长袍在夜风中扬起,嘴角弯起一丝邪冷的弧度,漠然开口:“银票存据!”
南风玄翌薄唇微抿,指尖微动,一股强大的内力带着存据猛地朝白衣男子飞过去。男人仅是眯了眯凤眸,连看都未看,直接伸出两根手指,准确无误的夹住,定定了望了他一会儿,略有些单薄的唇微微弯出一丝嘲讽的弧度:“哟,火气不小呢还?”
南风玄翌清高伟岸的身影一闪,轻松走出仍在持续战斗的自己手下的包围圈,眸光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票据已经给你,可以将人带出来了吗?”
北堂瓒面具下的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弯出一抹淡淡的笑,幽朦的眼眸却让人窥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南风玄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转动拇指上的龙纹玉扳指,似笑非笑:“怎么?”
北堂瓒轻挑了下俊逸好看的眉宇,眸光倏地望向天空,南风玄翌回眸一看,清泉般的凤眸顷刻间闪过一抹强烈的波动,口气也十分不善的看着北堂瓒始终看不出情绪的鬼脸:“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原来,此时的潇溪正坐在一个相当于现代化的热气球里,身体被绑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期间,只有一名黑衣人立在旁边掌握方向。而这些看在南风玄翌的眼里,无疑是匪夷所思的,更令人担忧的是这个气球的高度,绝不是你靠轻功就能上的去的,尤其是下面还是深不见底的河流。几乎是一个瞬间,南风玄翌脑中就已经想了无数个解救的办法,可惜,没有一个是成立的。这种情况之下,他越发怀疑起眼前男人的身份:“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冲我来就好,为什么要去抓一个弱女子?”
“哟,看不出来啊,堂堂的西祁王,也会有如此着急的时候?怎么?害怕了吗?害怕这个奇怪的玩意儿会突然掉下来?哈哈哈,南风玄翌,你也有今天啊?不得不说,你的女人很坚强,非常的坚强,坚强的连我们这些个男人都自愧不如。无论我们怎么逼迫他,居然一个字也没说,你养了个好皇后,嗯?哈哈哈哈..”北堂瓒的笑声,让南风玄翌的脸色刷的一白:“你们居然逼迫她?卑鄙,卑鄙!”
“怎么?不可以吗?”北堂瓒唇边含了一丝冷笑,“我们卑鄙?呵呵,那比起你的祖父们,谁更卑鄙呢?南风玄翌?”17901733
“你...你是谁?”瞬间,南风玄翌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世界上,能对他们南风家恨之入骨的人,唯有他们...百里家,难道,这次掳走潇溪的,就是百里家族的人?那溪儿她..后面的事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看,不知怎么的,他突然间害怕面对潇溪,害怕看到她绝望的眼神,不,不会的,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对不对,一定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