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瓒、冰痕、迟暮、明潇飏、南风玄翌等,也都纷纷开始清查人数,一翻大清查之后,果然又扫出六名嫌疑人,同样被扔在正中央的地方,等候最终的判决。
“启禀主子,山中布置的暗桩都未有生命安全,目前已经赶去自己所看守的地方,等待主子号令。”当南风玄翌等人听到这条消息后,不由齐齐松了一口气,一旦暗桩的隐卫被连根拔起,那么滞留在山上的炸药无疑是安全的隐患,谁都可以出事,唯独暗桩不能出事,这也是为何所有暗桩被人引离现场,却也能安全回来的重要原因。不是他们没有用处,而是他们的本事要比寻常的隐卫高出几成,察觉上当之后,自然会迅速回归。
“可查出是什么人所为了吗?”北堂瓒微微眯起眼眸,眼底尽是寒意。
“回主子,刚刚已经调查清楚,有两男三女曾经出现在附近,形迹可疑。其中一个男的身着墨衣长袍,长相俊美阴柔,与主子曾经提到的人很是相似。另外一男三女均身着黑衣黑裙,头戴面罩,看不清模样。但是听声音,其中一个女的声音很是沧桑,年纪较大。其他两个女人身形娇小,年纪不大。”隐卫卫主简明扼要的将两男三女的形态体貌描述了一遍,北堂瓒轻轻的挥手,卫主隐了下去。
北堂瓒轻点着身侧的佩剑,含笑的眸,染了冷光,在他身上形成一股威压,极其沉重。
“娘..。。”突然一声尖锐的嘶喊声,将北堂瓒等人拉回现实,回身一看,北堂瓒、明潇飏眸光如雪的死死盯着那位手持长剑,挟持佟柔的熟悉面孔,司徒寒!
明潇飏几乎在瞬间便出现在了司徒寒面前,他玩味儿的看着司徒寒,缓缓的勾起唇角:“你想做什么?”
司徒寒狂傲的哈哈大笑,用阴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明潇飏:“明潇溪呢?将明潇溪给老子带过来,让她站在我的面前,否则,这个女人就要死!”
明潇飏冷冷的看着他:“你跟了我们一路,可曾看到她?如若她能来,怎会不出现在这里?少特么废话,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老子想要干什么?你们这对毒辣的兄妹,毁了我母后,毁了我辉煌的未来,保举司徒寒那个废物登基为帝,凭什么?究竟凭什么?”话音刚落,他脸稍微一歪,脸上的面皮被他一把扯掉,露出司徒清那俊逸的脸庞,不过此时的他正在盛怒中,原本俊逸的脸庞早已扭曲的只剩下仇恨。
司徒清?居然是司徒清,怪不得她一直感觉不对劲,原来这个‘司徒寒’并非真正的司徒寒?一想到真正的司徒寒,明潇溪上前一步,刚准备开口询问,却被明潇飏一把拉住,替她开口:“你将司徒寒怎么了?他现在在哪里?”
“司徒寒?哈哈,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去管别人的死活?放心,那个臭小子如今好好的待在东翰,根本就没有前来参加此次盛会。不然,老子怎么可能有如此光明正大接近你们的机会?”听着司徒清刺耳的笑声,明潇飏挑了挑眉:“放了我娘,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呸,想让我放了她?没门儿!今天你们不把明潇溪那个丑八怪交出来,老子让你娘死无葬身之地。”司徒清此次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复仇,可不管明潇飏怎么刺激他,他始终的要求却只有一个。这让明潇溪的心里开始惴惴不安,就在她准备转身去变装之际,却猛然发现那些原本被捆绑住的黑衣人们,竟然一个个口吐白沫倒地打滚,她惊叫一声,明潇飏面不改色死死的盯着司徒清,北堂瓒领着潇溪已飞身而去。
“是谁,是谁动的手?”明潇溪随手揪住一个距离最近的宁家弟子问道。
“不,不知道啊姑娘,我们转过头的时候,这些人已经口吐白沫了。”宁家的小弟子一脸紧张的看着满脸煞气的美丽姑娘,这么美的姑娘,发起狠来好可怕啊!
“姑娘,的确是这样没错。只是转身的瞬间,他们就已经是这样了。”宁玉宸走过来,看着潇溪淡淡的解释,而后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了刁刁的身上。
“难道他们是死士,而非隐卫?”只有死士的口中才带有毒药,这些人既然没有人靠近,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自杀,咬碎牙间的毒药自杀。
北堂瓒黑曜石般的眼中闪动着厉芒,唇角勾起的似笑非笑,让人毛骨悚然,这么快就下令杀人灭口?好快的动作啊!只是在场这么多人看着,又是谁像他们传递的信息呢?北堂瓒眸底宛如深潭般缓缓抬起,目光聚集在远处情绪激动的司徒清身上时,他突然轻笑出声。
这么诡异的笑登时让潇溪起了鸡皮:“哥,你笑什么?”
北堂瓒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走吧,自有人会为我们解惑。”1d07k。
看着他步履轻快的背影,潇溪的眉头深深的锁起:“什么意思?谁为我们解惑啊?真是的,不知道说话说一半儿最可恶吗?”
刁刁看着宁玉宸阴测测的眼神,赶紧拉了拉潇溪的手:“走啦走啦,赶紧去看看伯母去。”再呆下去,她会被他X光般的视线辐射到的。
然,她还没跨出一步,手臂就已经被宁玉宸死死的拽住:“不解释清楚,休想离开这里。”
“解释?解释什么?”刁刁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宁玉宸冷笑一声:“装傻?说,你怎么会有这块儿玉佩?你从哪里得到的?”
刁刁看着那块儿在岩浆洞中被她情急之下丢出去的玉佩,不由一阵懊恼,早知道冰雪莲夺不到,还不如不暴露身份呢,这下好了,这个死男人,不行,得想办法偷回来才行,不然将来她拿什么去无稽山庄?
“你有事你先忙,我们先过去了。”潇溪早已蹙着眉离开了,冰凝看着满头大汗的刁刁,实在没有办法像潇溪那张冷不哼的就离开,于是好心的给她打了个招呼。也不管刁刁如何黑压的表情,只管拉着清乐离开,可怜的刁刁一边气恼的跺着脚,一边被宁玉宸拽着手臂逼问着,模样好不狼狈。
潇溪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北堂瓒,“哥,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意思啊?能不能别卖关子啊?”
北堂瓒脚下一顿,斜了一眼还在与明潇飏僵持着的司徒清:“有没有觉得司徒清挟持你娘的时间与刚刚那些人毒药发作的时间很吻合?”
“啊,你的意思是,司徒清是对方埋伏在我们身边的人?”北堂瓒点了点头,“不只是他,还有那个墨衣男子,刚刚也已经得到了确认,这些人的确是他们煽动起来的,至于什么目的,目前还尚不知道,如今造成这么多人伤亡,他们却消失不见,绝不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们。好在我们手上还有司徒清这个筹码,走吧,看一看他到底想怎样!”
潇溪眼前霍然一亮,紧紧的跟上去。清乐、冰凝对望一眼,若有所思的跟上前,这两天发生的事,完全让她们大脑卡了壳了,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挨的如此紧凑,难道真的是人为设计的?
“你若想就这么耗下去,小爷我奉陪到底。”刚走过去,就听到明潇飏懒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那模样,根本就不像是老妈被人挟持的模样。
“明潇飏,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明潇溪那个臭女人给老子带出来,否则..。。”司徒清的话音儿还未落,他倏地感觉脖子一凉,垂眸一看,一片叶子缓缓的从身上划过,而他的脖颈处居然被划出十厘米的长线,鲜血正顺着脖颈往下流,登时,他的面色一寒,凝目望过去,却见南风玄翌正冷冷的盯着自己,司徒清眼睛闪烁着摄人的刺芒,死死的看着南风:“是你偷袭我的?”
“笑话,朕还用偷袭么?光明正大的即可要了你的命。你而今挟持的可是朕的岳母,口中辱骂的是朕的皇后,司徒清,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胆大妄为?还真的以为大家怕了你了?若不是你还留着有用,刚刚射出的绝不是树叶,而是冷剑,一柄能够瞬间要了你的命的冷剑,哪里还轮的你再这里耀武扬威?”南风玄翌一双深邃的眼眸宛若古潭,幽幽的让人不寒而栗。
司徒清身体一震,看着眼前各个对他虎视眈眈的人,不由不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能力,但一想到他的使命,不由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语带颤音的看着明潇飏:“让,让我放了你母亲可以,但你们必须交出冰雪莲,否则,即便你的母亲被你们带走,你们谁也解不了她体内的毒。”
“毒?你个王八蛋,你居然对她下毒?”明潇飏眸色沉厉如刀般的看向司徒清,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佟柔淡淡的瞥了明潇飏一眼:“飏儿,什么时候这般沉得住气了?不过是一颗药丸而已,潇溪和南风的毒不也够厉害吗?不照样被解了,你可不能被他人左右思路!”
司徒清冷笑一声,刚准备开口,却被佟柔狠狠的瞪过去:“真没想到你堂堂东翰皇子,居然会为他人卖命,司徒清,原来我看不起你,而今更是看不起你。”佟柔巧妙截断司徒清的话,不让他在毒药这个话题上停留。
司徒清眸光阴鸷的盯着佟柔,手中的长剑用力的往前一横:“臭婆娘,老子为谁卖命关你什么事?看不起我?你看得起司徒寒?他若是有本事,怎么连这么盛大的日子都不出现?摆明了是个缩头乌龟,缩头乌龟,这样的人,居然也配做皇帝?你们真的是瞎了狗眼了,居然会捧他做皇帝!”看着司徒清因愤怒而剧烈摇晃的身体,明潇飏冷笑一声,眸色深沉的看着他:“你再动一下,老子让你头脚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