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美人儿就这么离开在自己的视线中,蓝袍男子袖中的手一紧,足尖一点,紧紧的跟了上去,边走边喊着:“美人儿,等等我啊!”
迟暮崩溃的闭了闭眼,脚下的动作更快了,他今天出门绝对是忘记看黄历,怎么招惹上这么一祸害?天,谁来救救他?
话说潇溪走进后院之后,不但没有发现一个婆子丫鬟,就连护卫也寥寥无几的站在垂花门前,柳眉蹙的几乎要连成一条线。那些护卫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前的潇溪,俱是一愣,赶紧恭敬的向她行礼:“二小姐,您过来了?”
潇溪点了点头,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那护卫垂着头答道:“回小姐,少爷在里面招待贵宾。”
“贵宾?什么贵宾?”潇溪的眉头蹙的更深了,难怪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大年初一找到贵宾?难道是他们的什么亲戚不成?想到这里,她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明潇飏的所居住的地方。正面是六间上房,皆是雕梁画栋,离岸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因院中无人,反倒是鸟儿看到她欢快的叫了起来。
潇溪越想越不对劲,怎么她都走到这里了,还没个人出来迎迎她?就算是贵客,也要出来打个招呼吧?带着情绪的潇溪脚步越发的急切了,撩开帘子,探着头走进了正堂,顿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潇溪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眼珠子四处乱转,仔细的听了一下,居然没有任何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来了贵宾吗?
“啊...。”一声惊呼,潇溪突然被人拦腰抱了起来,“你...你,你怎么来了?”看着记忆中忆了几遍的容颜,潇溪有些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
南风玄翌看着她张大的嘴巴,不由饶有兴味的一笑:“看样子,你很想念我。”
潇溪眉目一挑:“难不成他们口中的贵宾?就是你?”
南风玄翌将她放到软榻上,捏了捏她的脸蛋,一脸疼爱的道:“你说呢?”须臾,有些不满的看了她一眼:“瘦了,你哥是怎么照顾你的?”
“瘦了?真的吗?那还不好?省的我费心去减肥了。”话落,还不忘握紧拳头,肘了肘胳膊,她真的瘦了?看来这一段操心没白操啊!
“你再胖一点正正好,抱着舒服。”说着,眼睛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怜爱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潇溪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想要躲开他的束缚,却被他抱得更紧了,最后竟然直接将她抱到了腿上,抚摸到她如墨的秀发时,蹙了蹙眉:”怎么还梳这种发型?你两年前都变了发式了,你的丫头难道连这个也不懂吗?”潇溪身体一僵,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妇人的发髻。可她而今在北冥皇宫,如何梳妇人的发髻?虽说对外说她嫁了人,可到底还没有正经说过嫁个了谁,夫君未出现就束妇人的发髻,到底有些不自在,最后干脆省了去。没想到南风玄翌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该死的哥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想到这里,她有些讪讪的看着眼睛瞪得老大的南风玄翌:“我觉得这种发髻好看,反正我又没在宫里面,无所谓吧?”
“你说呢?”南风玄翌低沉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不过看向她的眼神里却带着种种不满。
倏地,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把揽向自己,她鼻尖撞上他的胸膛,被他紧紧的扣在怀里,属于他特有的莲花气息扑面而来,萦绕在她的鼻尖,很是好闻。她突然低下头,往他怀里蹭了蹭:“你什么时候来的?”
南风玄翌被她小女人的动作撩拨的心中一动,声音低沉沙哑的回道:“刚到了不过一个时辰,你哥哥说你出门了,我就在这里等你过来。”
“西祈的情况好吗?你这么离开,那些百姓们怎么办?”潇溪仰起头,蹙眉看着南风玄翌,满脸的不赞同:“你不是将这一大摊事情都丢给了摄政王一个人吧?”那模样,好似南风玄翌是个撒手不管的甩手掌柜似得,看的他无奈的笑笑:“傻丫头,若是不解决完,我怎么可能会赶过来?再说了,你扔下为夫一个人来北冥潇洒,还不允许为夫给自己放个假啊?腊月二十六连大臣都不办公了,你想累死我这个皇帝不成?这寡妇不好当,更何况是寡后?”
“呸呸呸,大吉大利!今天可是大年初一,有这么诅咒自己的吗?”潇溪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那你都安排好了吗?”
“嗯,四哥已经回来,何况宫里还有五哥坐镇,有他们两个,足够了。”南风玄翌的话让明潇溪猛地一拍额头:“对啊,还有五哥,我怎么将他给忘记了。”须臾,她有些不安的看着他:“我们这样是不是很不地道?五哥本身已经被你陷害的很惨了,这下岂不是更忙了?”
南风玄翌凉凉的瞥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到底站在哪一边啊?我怎么觉得五哥幸福的不得了啊?你瞧瞧,这次不正好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与自己后宫妃嫔相处的机会?”
明潇飏听言,心下一阵恶寒,她蹙了蹙眉,朝他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咱还是换个话题吧,真是受不了,明明是你的妃嫔,如今却成了你哥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能想出这么奇葩的主意,还真不是一般人!”
“换个话题?那你这一个月可想念我了?”他一低头,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轻挑起她尖细的下颌,两人的目光对上的那一霎那,潇溪脸上蓦地一红,猛然转过了脸,撇撇嘴,口是心非的道:“你少得意,我怎么可能会想你?”
“不想啊...,那我想你了怎么办?”男人不气不恼,曼笑出声。在潇溪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后脑突然被他扣住,他优美的唇就这么覆上潇溪红润的唇...
突如其来的吻让潇溪有些猝不及防,连呼吸都不知道如何配合,似是感觉到了她的不舒服,南风玄翌突然抬起了头,得到解放的潇溪立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瞧着她狼狈的模样,某男突然心情极好的勾起唇:“怎么?居然连呼吸也不会了?”
潇溪红着脸,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却在这时,她的脸再度被他扳开,她刚想开口拒绝,他已经低头覆上了自己的唇,不断的加深这个吻,尽情的吮/吸着属于她的甜美,长久以来的想念化作浓浓的亲吻,不停地蹂躏着她的唇,尽管一如既往的温柔和霸道,但这次,却似乎带着些许不满与惩罚在期间。
片刻后,他终于放开了她,她整个人软软的趴在他的胸前,呼吸有些浊重,心跳有些加快,当男人清幽雾霭的眸光对上她迷蒙无措的水眸时,唇边突然勾起了一抹弧度,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深邃起来:“明潇溪,如果现在若是我晚上,我一定会直接要了你。”
潇溪心中一突,身体已不受控制的做出了反应:“你,你敢!”想要退出他温暖的怀抱,却被男人死死的扣住:“明潇溪,这次,我再也不放手了,而你,也休想再逃离,这辈子,你生是我南风玄翌的人,死也要是我南风玄翌的鬼!”须臾,他推开潇溪,让她的视线与他对视,薄唇轻启:“随我回宫吧?好吗?”
潇溪眼中含了一丝笑,纤细的手指在他俊美的容颜上轻轻划过:“嗯,不过,要过了二月二。”
南风玄翌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微不可查的露出一抹笑:“自然,这次的盛会,谁也不想要错过。”
“哎呀,长针眼了长针眼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潇溪猛然坐起了身,当看到站在门前的迟暮时,她惊讶的张大嘴巴:“迟,迟暮?你也来了?”
迟暮不顾南风玄翌杀人的目光,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做到八仙桌前,倒了一杯热茶,咕隆隆的下肚,觉得还不够,又喝了一杯,当他准备倒第三杯时,却被南风玄翌下了逐客令:“要喝出去喝,别打扰我们,你眼睛长后亭上了?”
“噗嗤”一声,门外有人没憋住,潇溪皱了皱眉:“凝儿?你怎么也来了?”1ce05。
被喊了名,再躲躲藏藏反而显得小家子气,冰凝掀开门帘,笑米米的走了进来,看到潇溪一脸幸福的躺在南风玄翌的怀里,忍不住啧啧称奇:“哎呀呀,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没想到你这个女汉子居然栽在了南风的手里,瞧你满脸幸福的小样儿,不知道嫉妒死多少人。”
“我幸福?”潇溪猛地捂着自己的脸,想要推开南风玄翌揽着腰间的手,却发现不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被他搂的更紧了,这下某丫头的脸红的更透了,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注意下场合吗?”
“越是这样才能刺激到他们,傻丫头!”南风玄翌得意的朝迟暮挑了挑眉:“嘿,别看了,就是说你呢,什么时候把你自己的事给办了?嗯?你家那个白姑娘可是跟了你一路了,你再怎么不怜香惜玉,也要顾念下两家的感情吧?”
凝脸向冰怜。迟暮一听他提及白莲心,顿时脸黑如焦炭,眼角眉梢皆是讽刺之意:“她?这辈子也别想老子娶她,如若让我发现他对我下毒,别说是两家的感情了,就是当场砍了她的头,也难消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