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东篱骑着马,誓要和名轻扬一较高下,但是马儿在宫墙狭窄的通道内受到限制,不能完全展现出它的矫健敏捷,反而被名轻扬从屋檐上往下一跳,直接落在马儿身前,东篱心一惊,紧紧拉着缰绳,马儿受到惊吓,抬起前蹄不断嘶鸣,马下的名轻扬双手张开,任其马儿的前蹄践踏身体,东篱见势不妙,拉着缰绳往边上使力,马儿被迫失了平衡,连同身上的主人一并往身侧摔去。
“东篱!”名轻扬大喊,沒想到东篱为救他自找伤害,还好东篱轻功一流,马儿虽然摔了,她却飞身跳出,直接落在名轻扬面前三步之内。
“东篱,你沒事就好!”名轻扬松懈一笑,激动地想上去看看东篱。
“别过來,你疯了!”东篱又气又担心,大骂道:“你不要命了?刚才那么危险!”
名轻扬轻轻一笑,心里释怀了,道:“只要能让你停下,这条命要不要都不要紧,反倒是你,刚才伤了沒有?”名轻扬急于看东篱伤口,不顾东篱的制止依旧往前。
然而,一道冰冷的寒光不偏不倚落在名轻扬的脖子上,让他被迫停止脚步。
“东篱?”名轻扬诧异地看着她。
这把剑随身佩戴的宝剑,除了面对敌人,她从未开过鞘,而一旦出鞘,必见血方收。名轻扬和东篱都明白这把剑的特别之处,今日东篱令宝剑出鞘,若不见血,宝剑是不会回鞘的。
所以他心里立刻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是为东篱此举的突然感到震惊和迷惘。
“你若再前进一步,这把剑,必会取你项上人头。”东篱冷酷的说道,一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盯着名轻扬,眼里除了冷酷还是冷酷。
名轻扬不明白,失落的问:“东篱,为什么?”
“你心知肚明!”东篱面色无情地道。
“不懂,如果我做错什么令你伤心,这条命你大可拿去,但是……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名轻扬坚定地说道,既然剑已出鞘,就算死,她也要问清楚。
东篱冷笑一声,摇摇头失望的道:“名轻扬,只怪我识人不清,原來你和那些男人都一样,都是伪君子,真小人。”
“不是……”
名轻扬坚决否认,脚步上前,但是锋利的剑划破了他的脖子,东篱心一颤,剑稍微收回了一寸。
“不是?”东篱心酸地道:“那我问你,今晚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说出那番话?”
“我……”名轻扬急道,却不知道自己从何说起。
“哼,沒话说了吧!”东篱心里寒冷如冰,心痛让她伪装成一副冷面无情的样子,对名轻扬冷笑道:“我來告诉你,你不过是为了摆脱冯飞燕,因为你和她的婚事早已是不争的事实,你为了推脱她利用我!”
名轻扬震惊地看着东篱,她竟然会这样想。“不是的,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住口,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你不要再骗我!”东篱伤心的吼道,她现在心乱的很,她什么都不想听,她只认定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残酷的真相,所有美丽的梦都是一个笑话。
“东篱!”名轻扬轻轻地念着她的名字,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在发抖,虽然她的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但是他看得出來,她的心了此刻有多么伤心多么难过,他好像要拥抱她,安慰她,让她不再发抖,不再伤心。
但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心虚,因为他的无力感令他止步不前。
他能拍着胸脯作保证,他沒有一点利用东篱的成分吗?当夜瑾墨通知他和冯飞燕的婚事已经是迫在眉睫不能改变的事实时,他的心乱了,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所有的不可预知随之而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被世俗束缚的一天,但是他不能逃避,唯有面对。
然后他喝了一点酒,滴酒不沾的他酒量却不错,不知不觉喝了半斤,今晚的宴会,注定让他逃脱不掉,他在小树林里面堵住了东篱,对她说了一些平日不敢说的话,说出來后心里舒畅极了,很久很久的时间之内,他的心都沒有那么舒畅过,不知不觉,随着时间的推动,东篱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不可磨灭的位置,今晚借着酒量和压力的逼迫,他说出口了,但是沒想到事实会这么残酷。真心被掩埋,所有的丑陋被放大,可耻地提醒着他的罪过。
“东篱,你听我解释!”名轻扬心乱地道,他害怕面对此刻的东篱,这会令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可耻得令他想揍自己一顿。
东篱失望地看着他,只管自己爱上这样一个男人,还相信了他的话,她难过地看着她,内心在不断纠结。
见东篱犹豫,名轻扬加紧解释:“东篱,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以前我不敢说,是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去表达,既然我已经说出口,是绝对沒有任何一点欺骗你的成分,我,我喜欢你!不知不觉,莫名其妙,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是,我沒有骗你!”
☆、第七十九章 永远不分开
东篱听着他一番连珠带炮的表白,再一次心难以平静,她的心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动容了一下,但是……她还能再相信他吗?
“你不要再骗我!”东篱最终选择了不信,被伤害一次,她不敢再试第二次,她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是勇敢的,在爱情的世界里却是一个胆小鬼,从她爱上他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胆小卑微。
“请你再信我一次!”名轻扬急道,他知道不能逼紧了她,但是不逼,他和东篱就会错过,他错过太多对她表白的时机,这一次,他不能再错过了。
东篱泪眼看他,他的真诚令她的心渐渐软了,问道:“我问你,你说要对我负责,是因为你看了我的身体才那么说的对不对?”
“不是!”名轻扬坚决否认,他看着此刻的东篱,真想拥她入怀,但是脖子上的剑依旧威胁着她,东篱若不收剑,他不会逼她。
“你只是对我负责,你怎么可能会、会喜欢我呢?你明明就……”
“哐当”一声,手中的剑落了,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连剑都握不住。
“你明明喜欢的是……”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突然,她措手不及不可置信,心乱的如一团麻。
“东篱!”耳边传來一声温柔的呼唤,不知何时东篱名轻扬已经來到了她的面前,东篱抬起头來,看着眼前放大的脸,突然惊异地睁大了瞳孔。
“呜呜……”陌生的倾入令她大脑失控,空白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维,只有口中柔软温热的触觉在告诉她,这不是梦。
他的吻那么温柔,黏腻的感觉是那么柔软,他的舌头就像世间最好吃的棉花糖,他的吻就像春天的雨滴,啪嗒一声滴进了她的心湖。
“东篱!请你相信我,我、喜、欢、你!”抽空再次坚定自己的决心,名轻扬又一次覆盖了她的唇,所有的思绪都走上了正常的轨道,两人的心都静下來,夜色中静静享受两人久违的温存。
承恩殿的宽大寝殿内,苏绮玉穿着亵衣,做在床上依旧无眠。
被轻轻披上一件厚实的袍子,夜瑾墨从身后抱住了她,头从她的肩膀上探出來,下巴抵着她的肩膀,柔声问:“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
苏绮玉今晚心事重重,看着窗外的月色,不安地道:“不知道东篱和名大哥怎么样了。”
“感情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的!”夜瑾墨好心安慰她,让她不要太在意。
“我只是怕……万一打起了了呢?”
“呵呵!”夜瑾墨淡笑一声,她的担心简直是多虑了。“你放心,东篱虽然话不多,但绝对是外冷心热,而轻扬就更不用说,如果真要动手,他也不会还手,你沒听说过一句话吗?君子动口不动手!”
“话是这么说,但是……”苏绮玉还是不放心。
夜瑾墨干脆将她的身子掰过來让她面对他,严肃的道:“朕虽然有意撮合他们,但是感情的事情,永远都轮不到第三个人做主,而且,朕可不想朕的小公主有一个愁眉苦脸的母妃,夜深了,玉儿,你该睡了!”
苏绮玉心里一安,低头看了一下肚子,突然觉得困意來了。
随着夜瑾墨一起躺下,她枕在他的胸膛上,聆听着他的心跳,轻轻的问:“瑾墨,为什么你想要一个小公主,而不是小皇子?”
“因为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朕今生有你,上辈子也要与你在一起,下辈子,朕也要找到你!”
“那我们岂不是世代轮回,永远不分开?”
“对,永远不分开!”
夜,越來越深,很快,苏绮玉便就进入了梦乡。
等苏绮玉开始做着美梦的时候,夜瑾墨却悄悄起身,小心谨慎地将她放好在床上,自己披上衣服,在她额头印上深吻之后便悄然离开了寝殿。
一件明亮的书房之内,夜瑾墨进來后,名轻扬和东篱立刻便行礼:“参见皇上。”
“罢了,不必多礼!”夜瑾墨摆手,自己坐在桌案旁边,坐好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两人。
“轻扬,你似乎进展得不错!”夜瑾墨薄唇微启,笑了一声,从东篱略微发红的耳根到两人微微红润的双唇足以看出,刚才一定发生了一段痴恋缠绵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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