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落在她腰间的衣带上,轻轻一拉,衣带已经解开,露出里面粉色的中衣。
她浑身一颤,又诧异地轻轻笑了笑,伸手环住我的脖子,将脸颊贴在我的胸口,小手在我腰间开始作乱。
我低头看着她十指尖尖的小手,纱帐已经落下,我的眼里心中只有她的模样,并未细看。
“绵绵,你也是想我的,对不对?”
倘若不是想着我,怎么可能如此这般对我?由着她轻轻拉开我的衣衫,我也笑着伸手,将她的衣领一点点向下拉了下来。
脑中划过一道情景,在即将看到她面前的丰盈时,将她轻轻一推,在她诧异的眼神下,让她背对着我。
“绵绵,让我好好看看你。”
“长兮……”娇羞无限的声音,宛如一根拨在我心头的琴弦,轻轻一拉,让我几乎崩溃。
下身的膨胀让我几乎燃烧在这场欲火中,但是我就是想要看。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衣服向下拉开。
先是左肩,我记得的,之前在环城的时候,她独自一人对着凤九幽,九死一生捡回一条命。
可是这肩上的伤口……
可是,我看到了什么?
雪白光滑的左肩,晶莹如玉般诱人。心头一愣,顾不得她娇羞中带着疑惑的声音,我连忙将她右边肩头的衣服也拉了下来。
光洁如玉的背脊,滑嫩圆润的肩头,哪里有什么痕迹?之前确实给过去疤痕的伤药,可是到底迟了些。
没有哪个女子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她也是。我记得有次去小院的时候听到怜儿独子嘀咕着她家小姐肩头的疤痕。
何况深可见骨的伤口,即便愈合了,有没有来得及祛疤,哪里可能没有半分痕迹?
不是的,不是的,不该是这样的。
心中一乱,我将身边的女子快速翻了过来。同时伸手将锦被盖在她身上,挡住她面前的风景。
“长兮?”
锦被中的女子终于睁开眼眸,双眸潋滟迷离地望着我。娇羞无限的模样,惹人怜爱。
微微撅起的红唇,偶尔一声低低的娇羞嘤咛,只要是个男人,都会被勾去三魂六魄。
我闭了闭眼,逼迫着自己将心中那股欲火压了下去,勾唇一笑,笑得三分邪魅,七分温柔。
同时稍稍俯身,看似是要吻上她的唇,一亲芳泽,可是在即将贴近她的唇时,我稍稍偏了偏头。
手指轻轻划过她娇羞的容颜,用蛊惑地嗓音道:“你真美,告诉本世子,你叫什么名字?恩?”
隔着锦被,我都能察觉到她的身子软成了一团。这会儿已经完全迷失在浓浓的欲望中,哪里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江眠,长兮,妾身叫江眠,睡眠的眠。”女子的手还环着我的腰身,酡红着面颊娇羞地道。
像是陡然间被人从头顶浇下一盆冰水,连同我火热的心,在这一瞬间,开始变得静默起来。
“长兮,你怎么了?”女子娇娇软软地问道,想要睁开眼睛,又像是因为害羞,不敢睁开眼睛似的。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却依旧努力笑着,笑得温柔无比:“原来你的名字中,也有一个眠字。”
“长兮……”江眠娇软地唤着我的名字,那个我只让绵绵才能叫的名字。
心头一阵阵疼痛,再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心头忽然升起阵阵厌恶来。
而江眠,似乎并未发现我的变化,依旧娇媚地笑着,嘤咛拉着我的衣袖:“长兮?你怎么了?”
那种欲说还休,关切爱慕的眼神……
我吸了口气,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刚才竟然将面前的江眠,当成了绵绵?稍稍摇了摇头,我仔仔细细地盯着江眠的面孔瞧。
确实是一张精致的面孔,与绵绵有七分相似。而且刻意化了极淡的妆容,原本是柳叶眉,却硬是化成了淡淡的远山眉。
那双眼睛,此时此刻,竟是爱慕痴缠,哪里有半分清明透彻,清冷无双?
我认识的绵绵,即便之前与我在一起演戏亲密时,那双眼睛,波光潋滟中,也带着无与伦比的羞色和抗拒……
而眼前的女子……
我竟然是,错把别的女子当成了绵绵?
怎么可以?
心头一阵怒火升起,身子一跃我已经落到了外面的客厅中,声音冷了下来:“给本世子滚出去!”
江眠衣不蔽体地追了出来,想要从后面抱住我的腰身,我轻轻移开,她直接扑在了地上。
一声娇哼,江眠哽咽着道:“长……”
“闭嘴!长兮也是你能叫的?”这天下,除了父王,只有她才可以这样叫我!
看也不看江眠,挥手直接将后面的纱帘扯下来,直接盖在她身上,我大步走了出去:“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出现在本世子面前,否则,杀无赦!”
768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5
“世子,您不能这样对妾身……”背后传来江眠哭泣的声音。
我已经走到了门口,原画也已经从远处走了过来。他身上有些伤痕,不知道在哪里弄的。
看到衣衫有些不整的我,原画大惊,快速跑了过来:“世子?”
淡淡看了原画一眼,原画沉默着推到一旁。我站在门口,背对着江眠:“本世子如何对你?”
“世子与妾身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怎么可以在与妾身有了肌肤之亲后,抛弃妾身?”
“那你冒充他人,前来欺骗本世子,欺骗皇亲贵族,你可知是多大的罪名?”我站在原地,声音很冷。
我不能想象,倘若我没有去执着地要看绵绵肩上的疤痕,那么等到一切已经发生,我……如今只是想着刚才将江眠当成了绵绵的情动之处,我心头都泛出恶心来:“肌肤之亲?本世子乃是神医,看病切脉,这天下与本世子有肌肤之亲的人多了去了。”
“世子,您不能这样对妾身!”江眠的声音有些惊恐。
倘若是平日里,这样的女子,我会怜悯。或者说,在我对一名女子如此之后,或许我会负责。
南郡,世子府,哪里都养得起一个闲人。
可是如今不同,绵绵还在误会我,而我的心中,除了她再也容不下她人。绵绵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倘若我将江眠养在世子府,我与绵绵,就再无可能。
我清楚她的性子,甚至比她自己更了解几分。
一声冷笑,我的声音冷到了极致,心也冷到了极致:“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
“世子,你不能敢妾身走,妾身,妾身与世子之间……不是,还有,还有王爷,妾身是王爷亲自认可的世子妃,世子……”
脚下步子一顿,我缓缓勾起唇角:“既然你得到了父王的认可,父王身边正好却你这样粗使丫头,不如就留在父王身边,好好照顾父王!”
“世子?”我听到江眠惊恐的尖叫声,不由暗暗蹙眉。
倘若她真的是绵绵,此时此刻,这样的场景,也不会让她这般失礼人前。她竟然与绵绵有着七分相似,我眉头蹙的更紧。
转身,快速走到她跟前。
“世子?”江眠抬起头,还挂着泪珠的小脸儿惊喜地望着我。
我淡淡一笑:“知道父王为何认可你吗?”
江眠一愣,先是摇头,随即满脸自信抬起头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声音是娇柔温婉的,带着几分得意。
“王爷说,妾身很像一个人。”
“你可知是何人?”
江眠抿嘴轻笑,声音越发娇柔:“王爷说,妾身很像当今的皇后娘娘。”
“那父王是不是还说,你虽然面相有七分相似,可是声音和气质,却差得太远?”虽然是问句,可是我脸上的不屑和嘲弄,根本就懒得掩饰。
江眠面色微微一变,随即又娇声道:“所以妾身虽然一个月前就到了世子府,却在今日才前来侍候世子。”
竟然是偷偷地在暗中学了绵绵一个月吗?
世人只知道宰相府四小姐,蒲柳之姿,呆板木讷。知道绵绵真实容貌的人那么少,可是这个江眠,却差点儿趁着我醉酒骗过了我。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是父王在背后操作吗?
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地笑,我转身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道:“原画,将江小姐送进皇宫去,给皇上瞧瞧,让皇上看看,江小姐是不是与皇后娘娘有七分相似?”
根本懒得理会江眠的诧异声和哀求声,我大步离开了房间。
当天下午,我便见到了父王。
盛怒的父王,已经很多年不曾见过了。尤其是这样沉默以对,眼神凌厉而又冷漠的父王。
我想我的脸色肯定很差,不然父王的脸色不会那么黑。扯了扯嘴角,我望着父王道:“这世上只有一个阮绵绵,哪怕别人长得再像,气质神似,却终究不是她!”
“父王,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会顺着您的意思,好好待在府中,不会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