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在关键时候,挡住她的去路。
知道银针伤不了喜赜,阮绵绵只能找别的东西。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对面檀木桌上的各种用具,快速跃了过去。
紧紧地抱着小九九,伸手抓过桌布,狠厉一拉。同时将桌布盖住桌子上面的各种用具,直接甩向喜赜。
喜赜低低一笑,像是在嗤笑她做无用功。眼底划过一丝光芒,盯着阮绵绵的视线中划过一丝绿芒。
桌上的东西甩了出去,直直地射向喜赜。阮绵绵是用了十二分力气,那些茶壶瓷杯虽然没哟什么杀伤力,可是注入了内力后,自然堪比利剑。
岂料喜赜脸上没有任何惧色,身影左闪右闪,倒是不怕那些茶壶瓷杯,而是担心那些瓷器摔坏。
注意到这一点,想要寻找机会离开的阮绵绵眼中一亮,未必喜赜什么都不怕,未必外面没人。
眼角余光瞄准角摆在右手边的青花瓷瓶,虽然比较贵重,但是这会儿对付喜赜更加重要。
喜赜瞧着阮绵绵的动作,嘴角勾勒出一声嗤笑:“你若是喜欢砸,随朕回王宫,孤可以让你砸个够。”
阮绵绵嘴角噙起一抹冷笑,望着喜赜的视线一片清冷:“本宫不知道,原来西流国王还有喜欢看人砸东西这一癖好。”
“这个殊荣,孤只许给你。”喜赜阴柔一笑,眼底利芒一闪。
察觉到杀意,阮绵绵急速后退,同时用脚踢飞左边触手可及的香炉,抱着小九九弯腰避过喜赜的手。
在避开喜赜的那一瞬间,陡然察觉到后面有冰冷的寒气逼来,几乎是下意识地,阮绵绵想不到别的,银针直接飞了出去。
也是在那瞬间,她的脖颈处忽然多了一只手,一只白皙如玉,修长有力。
月光透过窗棱洒了进来,照射在那只手上,因着斑驳的树荫,显得几分阴森几乎冷然。
阮绵绵顿住呼吸,将小九九抱得更紧,因为刚才喜赜浑身的杀气,担心小九九受到影响,她又抬了内力。
很显然,喜赜分明不费力,可是她后背心都已经冒出了湿汗。
这会儿胸口处微微疼痛,喉中有些干涩,太阳穴处,有什么在突突直跳,牵连着神经,连着眼角都在抽搐。
“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动武,更加不能用内力。”喜赜扣住她脖颈的手缓缓加重力道。
阮绵绵闭了闭眼,冷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喜赜浅笑不语,而是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缓缓拉开阮绵绵随意披在身上的外袍。
身体陡然一颤,阮绵绵浑身发麻。喜赜触碰着她脖颈的肌肤,也让她忍不住一阵阵恶寒。
“堂堂一国之君,竟这样对本宫,不觉得可耻吗?”忍住心头的恶心和惶恐,阮绵绵冷冷道。
喜赜低低一笑,红唇微微一抿,呼出的温热气息尽数喷到了阮绵绵脖颈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不请自来,言语放肆,行为下流,是为君子?”讥讽的声音,淡漠的神色。
阴柔的面孔猛然阴沉了几分,喜赜微微张口,直接咬住了嘴边的粉嫩耳垂。
阮绵绵浑身一颤,抬脚就想要避开,可是脖颈处一痛,她动弹不得。
含着她的耳垂,喜赜阴柔地笑着:“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孤说话,轻音,你是第一个。”
浑身一颤,整个汗毛都倒竖了起来:“放肆!”
喜赜似乎对阮绵绵的反应很喜欢,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她粉嫩的耳垂:“放肆?孤还可以更加放肆给你看。”
扯开她披在身上的外袍,喜赜的手慢慢落到她肩头。手掌微微曲起,指甲缓缓滑过她圆润的肩。
阮绵绵因为喜赜的动作,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中想着要是能动,一定要将喜赜那只手砍下来。
喜赜浅浅一笑,绿眸深处划过一丝深意。并没有直接动手去脱阮绵绵的衣服,而是低头咬住衣襟边缘,用嘴轻轻起啃咬。
421 入梦(三更)
阮绵绵浑身发冷:“你……你停下!”
她有预感,若是再这么继续下去,喜赜这样阴柔性子的人,指不定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来。
喜赜刀削一般的眉懒懒地挑着,高挺的鼻梁,薄薄微微勾起,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周身的薄凉气息让阮绵绵尤其害怕。
“孤尤其喜欢你这样的女人,特别有意思。”一边轻轻咬着衣襟向后轻轻扯动,一边邪气的道。
阮绵绵浑身发寒,眼角的光芒时不时扫向寝宫门口的方向。这个时辰了,为何九幽还没有回来。
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喜赜缓缓道:“今晚顾青儿可花了大力气,那药力可不一般。”
“比起之前,这次的药可以让凤九幽与她好好亲热一番,或许到明日下午,才能出得了华清宫。”
他一说话,唇瓣便触碰到她背后白嫩的肌肤,瞧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他的手忍不住缓缓落了下来。
“原来所谓的冰肌玉骨,竟是说的你这样的美人。”眼底尽是赞赏之色,薄薄的唇角勾出几分戏谑。
阮绵绵身子僵硬,突突直跳的额角时不时牵动一下神经,身体因为喜赜的触碰,这会儿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你到底要做什么?”喜赜亲自到了这里,还是在凤九幽不在的时候。
看他今天的行为,甚至知道顾青儿的动作,一定很早就已经遣人潜伏在宫中,随时注意着动静。
不等喜赜开口,阮绵绵继续道:“喜娆公主与洛桑王虽然尚未成婚,可是西流国与我凤天王朝已经有合约在前,西流国王此时此刻,莫不是想要反悔不成?”
“孤前来,是来看看美人。”喜赜说的懒散,低沉的嗓音中透着几分笑意,却让阮绵绵连带着头皮都开始发麻。
“西流国王想要用本宫当人质,逼迫皇上下旨退兵?”能够想到的理由,只有这个。
喜赜眼底划过一道利芒,射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了一下唇角,嘴上微微用力,阮绵绵白色的里衣直接被他扯了下去。
后背一凉,半边香肩都露了出来。这么近的距离,喜赜能看到那些倒立的茸毛。
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喜赜低柔道:“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孤暂时还还想要用这一招。”
他的手缓缓抚上她的面颊,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划过她的眉宇,沿着淡淡的远山眉,落到了她的太阳穴处。
“这里开始有抽痛的感觉,是不是?”
阮绵绵心一颤,蹙起的眉头快速松开:“本宫如何,与西流国王没有任何关系。”
“怎会没有关系?”爱怜地抚着她的太阳穴,稍稍用力,轻轻揉了揉:“这样,是不是更痛?”
他稍稍用力,太阳穴处却像是被扎进了什么,猛然一痛。尽管阮绵绵早有准备,身体还是一颤,轻轻闷哼了一声。
喜赜瞧着她蹙起的眉梢和刻意掩饰痛楚的样子,眼底划过一丝冷色,手上力道微微加重:“这样呢?”
太阳穴处似乎有虫子在爬,阮绵绵努力想要避开那种感觉,可是疼痛让她根本无法思考。
“是不是又痛了些?”阴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柔意。
死死咬着牙关,阮绵绵恨不得将喜赜一掌拍飞。这样下去,她已经转为宿疾的疼痛一定会发作。
上次生小九九时的痛让她还有些后怕,而且身体的疼痛会一次比一次厉害,不知道能不能再承受住。
眼底划过一丝狠意,阮绵绵道:“要杀便杀!”
瞧着她额头都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喜赜扯了扯唇角:“这样的美人儿杀了多可惜,孤可是专程为你来的。”
月影朦胧,树影婆娑,喜赜腰系玉带,芙蓉月下,因着眼底的绿眸多了几分妖娆,多了几分狠辣。
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喜赜忽然收回了轻轻抚着她背脊的手,眉头微微蹙起,贴着阮绵绵的耳朵:“这天下,只有孤才能救你。”
“轻音,孤在西流国王宫等你!”阴柔一笑,喜赜眼底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身影眨眼间消失在寝宫中。
脖颈处一痛,阮绵绵一愣,见喜赜消失,抱着小九九连忙追了出去。她刚追到门口,外面新竹推门而入。
“娘娘,您怎么了?”新竹诧异地看着衣衫有些不整的娘娘。
阮绵绵一惊,想起喜赜刚才的动作,猛然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这一低头,才发现怀里抱着的,不是小九九,而是绣枕。
心中一慌,阮绵绵身影一闪,快速追了出去。
新竹吓了一跳,里面小九九忽然大声哭了起来。
到了外面的阮绵绵再次怔然,一跃便到了小九九身边,看到床榻上的小九九,一颗心猛然落了下来。
“娘娘,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新竹吓得面色都白了,娘娘的动作好反常。
快速抱起小九九,阮绵绵连忙柔声哄道:“小九九乖,小九九不哭,小九九不哭,娘亲在。”
头部微微一痛,抱着小九九的阮绵绵,身子缓缓倒了下去。